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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无限杀业-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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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绝强火器,却已深得五要中的四要。周流五要,得四者无敌。你还不认输,更待何时?念在彼此同门的情分上,束手就擒,宁某或许还能饶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今日就要你死无全尸!”
宁不空这句劝降的说话,实质全属虚妄。当年西城八部内讧,火部自持强盛,与其余六部为敌。结果火部弟子全遭屠戮,宁不空自己也家破人亡,只身流落异国。所以别人还可,一旦发现同为西城八部中人,宁不空只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哪里再肯放他一条生路去行?出言劝降,只为了弱其心志,让陈胜心中生不出负隅顽抗之念,宁不空更方便乘机下手罢了。
然而宁不空话声未落,火海中已然传来一声长笑。陈胜摇头笑道:“宁先生,你自持神通强绝,就纵火行空。可是这些区区凡火,又如何能够伤得了陈某半根寒毛?既然你不肯停手,那么今日陈某就让你见识见识,究竟什么才是真正厉害的先天离火。”
断声轻喝,陈胜撤去风劲,改使驱动真元舍利,施展“火雨盖”心法。他背负双手,更不作任何动作。然而眨眼之间,整个空间却陡然灼热沸腾起来。无形无影的炎阳离火铺天盖地迅速蔓延开去,令人宛若置身于干旱炎灼的浩瀚黄沙之中,甚至连血液脑浆,也要被烧得沸腾起来。
没有人能够用一团火,去烧毁另外一团火。然而大鱼吞小鱼,弱肉强食,亦为天地至理。《周流六虚功》的天地风雷水火山泽等八劲,彼此气机皆相互有所感应。大胜小,强克弱。只要稍强一分,往往就能令弱小的一方真气混乱,死无葬身之地,最是厉害不过。
陈胜所修练的,当然并非《周流六虚功》。但《天地霸拳》同样可以驾驭天地间诸多大能,法用乾坤万物。兼且修练周流六虚的时候一个不慎,周流内劲即会变化为“六虚毒”,遗害无穷。而霸拳则绝无如此弊端。所以论博大精深,玄奇奥妙,霸拳较之《周流六虚功》,明显更要高明得多。
宁不空修练周流火劲,燃木生火,以火为剑,确实厉害非常。然而这火只是凡火,相比起真元舍利所引发的先天真火,相差委实不可以道里计。在先天真火压制之下,宁不空但觉热流纵横,绕身飞转。自己毕生修练的周流火劲,忽然完全不受控制,竟欲破脑而出。
饶他宁不空城府如何深沉,这当口也禁不住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惨叫一声:“《无明神功》?你为什么竟会使《无明神功》?你分明是风部弟子啊!不,不对!你不是陈胜,你是……你是城主?!”
这“城主”二字,就似蕴藏有无穷妖异魔力,甚至连宁不空这等心高气傲,桀骜不驯之辈,竟也对之畏若洪水猛兽。两字出口,甚至还未来得及调查确认,宁不空已经被自己口中的这句说话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丧。他五官扭曲,眉宇间一派惊慌至极的神情,双手乱挥乱舞,如癫如狂。蓦地,他凄声大喊道:“城主,不是我……不是我,都是他们……不是我,都是他们……”话犹未毕,已然跌跌撞撞转身飞奔。却还没跑得几步,已然一跤摔倒。脑袋重重撞上地面,就此晕了过去。
眼前这般变化,委实大出陈胜意料之外。他愕然一怔,随之哑然失笑。当下摇了摇头,运转真元,徐徐收敛离火。真火既收,凡火也无以为继。片刻之间,密林内火势全被扑灭,唯余阵阵黑烟。陈胜则迈步上前,伸手去探查宁不空的脉搏。触手之处,只觉其内息散乱,竟是有随时都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宁不空安排陷阱,布置诡计,存心欲对陈胜下杀手。但在陈胜眼中,这诸般算计手段,不过只属一场表演而已。无他。彼此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西城火部最厉害的依仗,就是各式火器。这些火器拿来对付本世界的土著,当然威力惊人。但和各种现代化军火一比,便显得根本只和玩具没啥分别。
若论本身之真气内力,则宁不空比起《笑傲江湖》世界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还要再差着一大截。以陈胜今时今日的修为,早已经不会把他放在眼内。哪怕这火部之主再怎样手段百出,也根本对陈胜毫无威胁。而对于一个完全威胁不到自己的人……陈胜当然也并不在意他的生死。
不过……虽然不在意其生死,但宁不空这个人的存在,却似乎仍有可利用之处。或者,能用他来向织田信长交换那件任务物品:“永乐通宝战旗”?
心念及此,陈胜当即催动神足经,徐徐向宁不空体内输入一股真气,帮助他把经脉中散乱的周流火劲,重新收束起来并且纳入正轨。脱离了走火入魔的危机,宁不空原本因为痛苦而扭曲的五官当即放松开来,看上去变得平静了不少。
陈胜嘿声轻哼,道:“宁不空,你运气倒是不错。”随手抓住他背心处的衣服,把他整个人提起来,转身走出密林,径直向清州城内走去。
手上提着这样一个大活人,原本极为惹眼。但不知道为什么,陈胜一路走来,却几乎遇不到什么人。堪堪走到城内的佛堂附近,却见这里人头涌涌,几乎里三层外三层,全部都是织田家的武士。陈胜心中奇怪,一瞥眼之间,看见木下藤吉郎也混在里面,正竭力踮高了脚尖往人群中心处看热闹。陈胜当即过去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问道:“藤吉郎,你们在这里搞什么?”
木下藤吉郎冷不防被拍了一记,当场打个哆嗦,一蹦三尺高。那模样乍看之下,可真有几分像猴子。他眉宇间带着一派惊魂未定的模样回头看过来,看见是陈胜,这才长长吁了口气,道:“原来是陈先生,吁~刚才吓死我了。咦?这不是宁先生么?他怎么了?”
陈胜淡淡道:“宁先生身体有些不舒服。放心好了,没大碍的。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木下藤吉郎带了几分兴奋,道:“是宁先生的外甥,和我们织田家的枪术师傅桥本一巴打起来了。好像是因为市公主的事。”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市公主就是信长主公的亲生妹妹,相貌生得很美,号称咱们尾张国第一美人呢。宁先生的外甥真厉害,竟然能够让市公主看得上他。”



第二百零三章:美人遭劫难(上)
“织田信长的妹妹阿市,和那个叫陆渐的小子么?”陈胜微怔,随之点点头,道:“藤吉郎,你帮忙照顾一下宁先生。我进去看看。”木下藤吉郎忙不迭地答应了,当下接过宁不空,费劲地竭力把他拉到旁边的屋檐之下,替他按摩胸口和人中。陈胜则提臂一挥,把人群拨开到左右,举步走进场中。
举目一扫,只见日间所见那名叫做陆渐的年青小子,右手执定一把长刀,身形下蹲,左足前探,目光飘忽,刀锋向后。死死护住了身后一架倒在地上的木梯。身外约莫十步之外,是一名年约四旬,体格敦实,胡须根根竖起有如钢针的武士。他手执遍体漆成赤红色的“朱枪”,挺枪与陆渐对峙。
不远之外,又有一名体格瘦小,约莫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年,正紧紧握着拳头,似乎为对峙的其中一方打气。他双眼中全是怨毒和仇视,死盯着陆渐不放。则其怨恨对象究竟是谁,委实显而易见。
陈胜自己是武道大行家,只随意一扫,就发觉陆渐握刀的方法完全不对,摆开的架势也全破绽百出。显然并未正经学过什么武功。而那手执朱枪的武士,架式明显经过了千锤百炼,可见根基十分扎实。而观其气势,更加沉稳如山。虽未有动作,但以陈胜看来,这武士的本领,绝不在《寻秦记》世界中,剑圣曹秋道座下四大弟子之边东山、仲孙玄华等高手之下。比起陆渐,绝对要高明得多。不用多问,此人定是木下藤吉郎所说的织田家枪术教师桥本一巴无疑。
双方明明强弱悬殊,但桥本一巴却硬是不敢抢先发动攻击。此番情景,在陈胜看来,委实怪不可言。唯一解释,就是陆渐身上另有怪异,令桥本一巴不敢轻举妄动。但究竟是什么怪异,单只这样倒看不出来。陈胜饶有兴致,当下也不出手干预,只交抱双臂,作壁上观。
桥本一巴不动,陆渐也不敢动。两人目光如锥,凌空交接。场中气氛沉如铅铁,在旁围观的那些普通武士,均觉承受不住。呼吸转促,汗水顺着额角流淌下来。
忽然之间,却只听得桥本一巴开口作霹雳大喝,声雄气壮,令在场所有武士都不由自主地为之一颤。原来这是此乃沙场交锋,震敌之术。对手闻声若按捺不住,必定应声出手,桥本一巴觑见敌人破绽,便可一枪挑之。谁料陆渐竟然沉得住气,依旧下蹲不起,并不为之稍动。
如此正眼对峙,原本便极耗精神,桥本一巴断喝无功,反而徒自浪费心力。此消彼长之下,他背上赫然被汗水浸透重衣,双腿也不住微微抖将起来。反观陆渐,精力却似源源不绝。对峙已久,仍然两眼明澈,静若深潭。旁观其余武士或许还看不出其中门道,但陈胜却知,这样继续下去,桥本一巴将不战而溃。陆渐居然能有如此本事,委实教人为之啧啧称奇。
桥本一巴置身局中,同样当局者清。他心知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唯一胜机,就只有抢先出击。虽然刚才他也已经和陆渐交过手,知道抢先出击并非什么好主意,但总是胜过了这般束手无策。当下深深吸一口气,就要挺枪进攻。将动未动之际,忽听有人拍手大笑,道“桥本一巴、尾张一虎,枪下没有一合之将。没想到今日竟然遇上了敌手。”
桥本一巴精神松弛,收枪后退,道:“主公。”声犹未落,只见织田信长带着德川家康一起,手摇折扇而来。四周围观的众武士连忙齐齐躬身行礼迎接。织田信长摆摆手,道:“内殿里不见了阿市,这孩子怕是顽皮,四处玩儿。我找了一遭,却没见着。听到桥本的喝声,便来瞧瞧。桥本,干嘛和宁先生的外甥起了争执?”
桥本一巴微微苦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却正和阿市公主有关。原来那瘦弱少年叫做仓兵卫,是织田家一名武士鹈左卫门的儿子。鹈左卫门曾经和陆渐打赌,把儿子输给了陆渐当仆人。不过仓兵卫对此极为不忿,也并不把陆渐看作自己主人。根据桥本一巴所说,这个仓兵卫刚才忽然跑来向自己告状,说看见了陆渐勾引阿市公主,还把她拐带到佛堂屋顶上去,意图不轨。仓兵卫已经悄悄把上房的木梯抽走,让桥本一巴赶快跟他去解救公主,惩治陆渐云云。
日本乃化外之地,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原本就不像盛行理学的大明朝那样重紧。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既然身为大家闺秀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日本上上下下,就根本没多少人听过,即使听过也没多少人把那当成怎么一回事。毕竟,连日本天皇都穷得要卖字画维持生计了。连朝廷公卿们的女儿很多都流落到花街柳巷了,还穷讲究个屁啊。
连朝廷公卿这些全日本公认的文化人都如此,下面那些连大字都未必认得几个的乡下大名土豪武士,便更加可想而知。所以陆渐即使当真和阿市公主发生了些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然了,阿市毕竟身为织田信长的妹妹,陆渐却只是宁不空的外甥,两人身份地位仍有高低之别。织田信长可未必肯把自家宝贝妹子下嫁给一个由异国而来,又不肯做自己家臣的傻小子。但看在宁不空面上,织田信长哪怕会生气,顶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而已。仓兵卫若指望能够因此害死陆渐,可大大打错主意了。
当下织田信长向陆渐撇瞥了一眼,吩咐桥本一巴上屋顶察看。陆渐却不知道日本风俗。他是在明朝这边长大的,虽然并不认识几个字,但什么某寡妇丈夫死后几十年后仍坚持守节,被官府封为节妇,兴建贞节牌坊嘉奖啊。什么某人不守妇道,未出价就和男人私通,最后被乡里的宗族父老浸猪笼处死啊……诸如此类事情,他从小耳濡目染,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以为假如阿市被发现确在屋顶,肯定也会被浸猪笼,当下横刀挡在梯子前面,誓阻桥本一巴上房。
织田信长不禁叹道:“阿市这孩子,动了春心呢。真是麻烦的事呀。”忽然击扇大笑,扬声道,“阿市,妳下来吧,不管你做了什么,哥哥都不计较。”
众武士面面相对。但等待良久,依旧没有回应。织田信长则笑道:“阿市这孩子面嫩。桥本,你去请她下来吧。”桥本一巴答应了,扶起木梯。陆渐却又逼上两步,翻转刀锋对准了桥本一巴。杀气如浪,汹涌袭来,桥本一巴也不禁为之迟疑。织田信长又叹了口气,回首向左右道:“宁先生在哪里?把他请过来,劝这笨小子退下吧。”
众人未及回答,那边厢木下藤吉郎大声道:“主公,宁先生在这里。不过……不过……”却也说不出来宁不空究竟怎么样了。织田信长回眸相望,皱眉道:“宁先生怎么会这样?”一瞥眼之间看见了陈胜,当即道:“陈先生,你也在这里啊。宁先生究竟怎么了?”
陈胜淡淡道:“这几天天气有些反常。忽冷忽热的。宁先生大概是身子弱,染了风寒吧。放心,他好好休息一阵,应该就没事的了。不过织田国主,你也不必想着找人上屋顶了。屋顶上根本没有人。”
“什么?没有人?”霎时间,织田信长、陆渐、桥本一巴、还有仓兵卫等人都禁不住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四周围观的那些武士,亦面面相觑,同感惊诧。仓兵卫气急败坏地道:“不可能!我亲眼见陆渐将公主骗到房顶上去的。你们都是唐人,所以为了维护他而说谎而已。信长主公,不要信他的。”
陈胜以气机察物。方圆百米范围内,哪怕一花一草,一鸟一虫,也逃不过他的感应。屋顶上究竟有人没人,在陈胜而言更加洞若观火,全无秘密可言。他也不屑于和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争辩,当下冷道:“究竟有人没人,你自己上去看吧。”随手一挥,揪起股凌厉劲风。
仓兵卫身体瘦弱,劲风吹拂之下,他却哪里还站得稳脚步?当即哇哇大叫着,手脚乱舞地被狂风揪起,离地直飞上半空,“啪哒~”重重落在屋顶之上。陆渐见状大惊,当即纵身欲跃,意图赶上去阻止仓兵卫。桥本一巴挺枪虚刺,反过来出手阻止。陆渐被他一逼,登时无法纵跃,不由得暗暗叫苦。
可是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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