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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争宠这技能-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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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关注自己,可见是在吃醋,心里在意。但是,即便想给贞宝林难堪,也不能捎带上他啊。换件什么事不好啊。
皇帝觉得有些尴尬,彷佛是自家小孩欺负了别人家的孩子一般,数落她的同时不免有维护之意:“贵妃怕是与你开玩笑的。”
贞宝林心凉了凉,但她想着,到底贵妃和皇上多年,皇上要是一味相信自己,反是太过薄情了。然而她到底不甘心,强是辩了一句:“偏偏折了那一页,若说不是故意……”
“行了。”皇帝打断她。本来因着熊尧他才多来她宫里,但要是她揪着这话题喋喋不休,他着实是不乐意听。
其实要是立场对调,换了碧桃出这桩事,皇帝必是会勃然大怒,百般维护。但因使坏的是碧桃,他就不觉得如何了,只将它当作个恶作剧来看。毕竟碧桃“前科累累”不是。
贞宝林咬唇看着他,那目光里的倔强,竟有几分像小乖。他心软了软,但终归觉得不适,只道一声:“你早点歇着罢。”然后起身准备走。
贞宝林没拦,她直觉——拦不住。她到底是好面子的人,只气的将袖子一甩,到里屋扑在床上兀自难受去了。
元霜收拾完了酒杯,进来看她扯被子扯了半天,清冷的声音方是响起:“小姐打小就没受过委屈。”
贞宝林转头,像是找到了可以理解自己的人般,闷声道:“你也觉得?”这是她长这么大受的第二回,第一回是贵妃给的。
元霜没管,接着道:“也是时候该遭遭罪了。”
“元霜……你真无趣!”贞宝林一着她的气就喜欢这样说她。
“小姐,多长个心眼没错。小姐没受过委屈,皇上何曾受过?”元霜细细给她分说道,“小姐是掌上明珠,皇上却是真龙天子。比身份尊贵,小姐倒比的上?逆了皇上的意思,终归苦的还是小姐。”
“哼……我就是气不过他维护那女人,明明这事儿就是她做的,说什么和我开玩笑。改日我也与她开这玩笑如何!”
元霜的表情不见波动,提醒她道:“家里姊妹不算少,小姐和别的姊妹看上同一件东西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贞宝林停下手,陷入思绪:“我怎么做……”
“一时的委屈没什么,一辈子的委屈才是真委屈。”元霜见她明白却还是皱着眉,终是轻声道。
小姐是被喜欢冲昏了头,忘了随心走的路,大多是不能到目的地的。

碧桃知道皇帝今天又翻了贞宝林牌子后就开始撅起嘴巴不开心了,她让奉紫爖起原是用作煮茶的炉子,将苏合香丸和着一斗酒煮了。
本来还说要给皇帝留着,现在,哼!
皇帝一进来就看见小东西坐在杌子上,拿着个银匙在里头搅啊搅,时不时尝一口,咯咯的傻笑。
他看向边上伺候的奉紫,奉紫咳了一声,向皇上这边挪了几步,轻声道:“主子饮了些酒,怕是有些醉了。”她见皇上挥手让她们下去,便给宫人们使了眼色,躬腰而退,将门掩却。
碧桃好似听见了关门的声音,侧头看了一眼。两三朵鲜桃花儿缀在鬓边,斜簪下了一支步摇,流苏轻晃在耳际,秀眸惺忪,唇泛蜜意,褪红酥色自腻白的颈儿漫上双颊,晕晕乎乎,涩涩羞羞,像是江心打着晃儿的小舟,波纹轻漾。
连带着皇帝的心也漾开涟漪。
皇帝的声音低了:“怎么喝起酒了?”
碧桃视线一沾皇帝,即刻扭过脸儿去不理,一小勺一小勺的吃酒,吃的五脏暖烘烘的。虽说是酒,加了苏合香丸烈性儿竟褪了不少,喝起来就和雪碧似的,甜香清冽,她自己都扣不准加了几颗丸药几斗酒,又究竟喝了多少。
反正就是,有点儿热。
皇帝见她恼的不得,着手扯着领子,春衫轻薄,她手儿一翻,身儿一扭,就露出半个白生生的肩膀,极像是朱甍上积的雪团儿,翠鸟儿振翅掠过,颤巍巍的滑下几寸来。
皇帝走上前弯身将她一搂,呼吸拂在她耳边:“也不怕着凉。”说着就要将她拦腰抱起。
碧桃挣不过,却也使了小一股蛮横劲儿不让他抱起来,唇儿翘的老高,不乐意不高兴:“你从别的女人那里回来!”
嗬,现在这姑娘一娇气,张口闭口你啊我的,忌讳都丢光了。
偏偏皇帝早习惯了她这样,她说妾身妾身如何,皇上皇上如何的时候,若不是在生气那就是在耍俏。当然,这会子你我,也没见的就不生气,只是换了方法和他抗议罢了。皇帝哄着她道:“去坐了一会儿,想到你,朕就回来了。”
碧桃搡他,态度软了点儿:“要是没想到,你就不来了。”
“怎么会没想到,”皇帝否认,“朕可是一直把你放心里头惦记。”话说出口,他也愣了。
这边厢碧桃将他往外推的手也软了,音也变的绵绵的:“不说假话?”
“嗯。”皇帝还有些怔。
“那皇上退开些。”皇帝怀里的碧桃闷声,人还晕着,一会儿头点在左,一会儿点在右,春葱指儿戳在他腰间,从鼻腔里哼出气音儿:“不许动。”
皇帝终于失笑,将她后脑勺按在左肩侧:“到底是动还是不动?”
“有点热,”被按住的碧桃瓮声,“别动,然后走开点儿,热。”她咬住尾字,再次强调。
喝醉酒的人是没有逻辑可言的。
皇帝将她半抱着站起来,因方才一阵儿折腾,她乌油的鬓发微松,簪子溜的更低了,皇帝腾出手替她扶了扶,低声问:“去歇着?”
喝醉酒的人还会想喝的更醉,因为她们自认没醉。碧桃如是,她垂着脑袋,发际与皇帝胸膛相贴,脸颊轻偎,烘的半边颊红更郁,似娇滴的鸽子血。声声催着,犹如咕哝:“要喝酒喝酒喝酒喝酒——”
软玉在怀,却爱瞎扑腾娇蛮横的闹人,皇帝半是无奈半是宠溺,一而再的哄:“好,朕抱你去床上歇着,然后给你端酒好不好?”鉴于男人惯有的心思,早先皇帝可不是没想过哪日把小东西灌的醉乎乎的,好领略别样风情。
不过小东西酒量好,醉意只上脸不上头,久之他也就放弃这个打算了。
“这是喝了多少了。”他探手摩挲着她热烫的小脸儿。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哼,今天有二更。不过,皇帝这两天让我卡的太虐心了,可能会比较迟。
他卡我,我就卡你们→ →(节操君你快活过来!)




☆、绿帽

“你要不要喝?”碧桃浓密卷长的睫毛敛了;春红轻翘,抿起一抹似羞似俏的笑;皇帝自上向下看,只觉得怀里的小东西浑身上下弥漫着羞答答香浓浓的蜜意,甜的醉人。
他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手里的银匙不知方才闹着的时候被丢到了哪里去;碧桃醉晕晕的扶着沉沉的脑袋去寻;寻来寻去,不过挪了脚转个圈儿;连方位都辨不得了。
皇帝忙扶稳了她问:“找什么?”
“请你喝酒呀。”她乖甜乖甜地。
“朕不是在这儿。”皇帝好笑道。
“没有杯子。”
原先也没见她拿杯子喝;这会儿哪来的杯子。皇帝望了眼里头圆桌上的杯子;将她搂直了道:“朕去拿杯子,你乖乖的别乱转;嗯?”
“哦。”
等皇帝一回来,就看见小东西折了小细腰在炉边,斜着炉子不知道作什么。炉下的火还没熄,他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摔进去了,就是火星子沾上衣袖也了不得。他将杯子随手一搁,赶去擒住她,斥道:“不是让你别动!”
“给你倒酒。”一只大红缎面儿绣云丝的鞋儿轻摇摇举在他面前,眼睛望去,琥珀色的酒汁儿流动着澄澈的光,鞋儿一歪,竟像是软底鞋面儿流丹,暗香浮动,浓艳旖旎。
再看举着这鞋的小人儿,纯善善的茫然口吻,迷糊糊的乖傻样儿,但那目光里却是含着春水的,那春波儿隐隐流淌到眼角,化作一缕眼风儿轻飘飘的飞了去,直把皇帝三魂六魄都勾了来,死死的拢在手心里。
皇帝扶着她玉肩儿的手紧了,整个人瞬时绷了起来,唇线紧抿,像是捕捉到了猎物般蓄势待发,眼里簇着火。
“疼。”碧桃呼痛。
手松了松,从勾着她半露的香肩滑到腰上,将她腾空抱了起来。碧桃收势不及,手一抖,翘在手上的鞋儿一颠,洒了皇帝半身,碧桃嗅着闻着,咯咯的笑他:“你这是喝了多少呀。”
她晃着脚儿又闹又笑,身子不免滑了下去,皇帝将她往上颠了颠,抱稳了,沉了声道:“一会儿有你好看。”这么爱闹爱使性儿的猫儿,一刻都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他怎么就偏偏疼到了骨子里?
勾着鞋跟儿的手酸了,她丢开来,绣鞋儿啪嗒落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躺在角落里。她管自揽上他的脖子,俏生生的笑:“我就是好看——比你好看。”
这小东西醉了酒是像那一着儿的?
说神智清醒,她话乱作一团;说不清醒,前面还捉着他从别人那里回来的事不放;说乖,她闹的厉害;说闹,她应声的时候多是乖巧。他弄明白了,这就是个小妖魔,他不使点力气收拾的她服服帖帖的,她就要化成别个样儿了。
于是皇帝像镇妖宝塔一样将她镇在下头,固住她乱晃的脑袋亲下去。说是亲,倒更像是啃,是咬,因碧桃是一路呼疼的,腮帮子上残了圈儿淡淡的牙印,她摸了摸,雾朦了眼,还套着绣鞋儿的脚踢了踢他,哼唧:“我好不好吃?”
“好吃,”皇帝低笑着回应,十指与她缠握,灼烫的气息喷在她腻白而敏感颈侧,他接着吐字,“又香,又甜,又嫩,又滑……”说到滑,他就着湿漉漉的蜜汁滑了进去。
语调一下子变了,内容更甚:“还有,又紧,又软,又热,又馋……”
“嗯,”她“哼哼“了一声,是舒服的叹,接着提醒他道,“鞋还没脱。”衣服倒被急色的皇帝扒了干净,她只身陷在褥子里,光溜溜的。
看,这会儿她又清明了。皇帝正掐着她的小腰儿动的兴起,闻言挑了眉。复将她白净的腿儿一抬,架到肩膀上,学着她刚刚自恋的语气,调弄她笑:“是不是很好看?”
是很好看。
长长的腿儿翘折在人肩上,艳红红的软缎鞋儿像朝阳悬在空中,晃在跟前,似近还远。那一斜溜儿的珍珠便是轻巧巧的云朵儿,流泻下日光灯光,璀璨耀目。
碧桃反手遮在眼上,晕的很,眼睛看着眼晕,身子被撞的也晕,且是酥了,浑身软绵绵提不起劲儿。她张开小口喘气儿,却逸出娇娇的呻/吟,细细的呜咽。
皇帝爱的不得了,像是被柔情蜜意浸泡的软了心,甜了意,轻柔的吻如鸿羽般落在她覆眼的掌心上,一丁点儿汗味,一丁点儿桃香。
“朕的小乖。”他自喉间发出一声叹息——
女人谈天的话题永远离不开男人、衣服和化妆品。宫里的这群女人给皇后请安时,照例开始叽叽喳喳的谈论了起来。
“昨儿皇上去了贞宝林宫里头,据说贞宝林给上了酒,喝了好几杯呢……”
“好没羞,这些话你和我说甚么。后头不必你说,我自是知道。”
“怪就怪在这儿了,”那人卖了会儿关子,跟着道,“皇上没歇在她那里。”
“什么?”许多人竖起了耳朵。
“皇上最后去了贵妃那儿。”
众人心里哀叹,贵妃果然是长盛不衰。即使这贞宝林条件再好,更甚至比之年轻了好几岁,到底拼不过霸占皇上多时的贵妃。
平修仪轻轻的笑起来:“不愧为‘贞’宝林,占了个‘贞’字儿就不撒手。”一说她用了自己的封号,二说她仍旧留有贞洁。
这话说的过了,皇后皱了皱没,给她使了个眼色。
平修仪心不甘情不愿的住了嘴。她本来也没这么沉不住气,但自从换了个劳什子封号,旁人喊一句她心里就气一分。没奈何赢不过贵妃,只好拿位低的踩了出气。虽说贞宝林家世贵重,但入了宫,还不都是皇上的女人。
她又有子嗣傍身,怕她作甚。
话题说着说着又跳了,另有人疑问:“你们说,贵妃的皮肤是怎么养的,瞧着就是比咱们的滑。”
丽修容也忍不住笑了:“你倒摸过呢?”
“呀,哪儿敢。”那人讪笑几声,道是,“就是站在太阳底下,一看就能看出不同来。敷了一层鸡蛋清似的,瞅着水水儿的。”
“我这里倒有个调养的方子,《千金方》里得的,你准备花多少银子来买?”丽修容磕了把瓜子儿,闲来打趣儿。
“妾身不过羡慕羡慕罢了,娘娘还来取笑。”谁不知道《千金方》早就失了传。
“说起贵妃,妾身隐约还从贵妃身上闻到过香气儿。不似咱们香囊里的这么浮,也不浓。就是不知是不是体香呢。”杨采女记起上回献礼的时候,近了身闻着的气味。
“还真有这样的人?”有人讶异。
素来高高在上的萧妃竟肯插了句嘴,是贬非褒:“本宫听说前朝有后妃幼时就吃香花瓣,故长大后肌肤生香。谁知道是不是吃出来的——”后面说的是碧桃。
众人嘀咕了几句,倒也有认同的。贵妃从小养在深闺,她们便无从知晓,且她又因体弱常常吃药,说不准药里就有香身的原料呢。
鉴于女人的嫉妒心,她们更宁愿相信萧妃的说法,而不是天赐宠儿,生来带香。
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高声的通报响起,贵妃来了。
一时众人无不端盏作态,或是拈帕在唇,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但凡背后说人,事后再被人发现倒还好,当场叫人捉个着儿,却会心里别扭。
不过她们说的不全是坏话,大多是嫉妒罢了。因而只是尴尬,不见惊慌。
碧桃进来一瞧,咦,坐的这么齐整端正,又不是准备走方队。她微微一笑:“今儿怎么不聒噪了?”
哎呦贵妃娘娘诶,您含蓄点成不。
就这一句出口,尴尬消弭于无形,众人一时觉得牙根儿痒痒,无奈还得给请安行礼。
碧桃才叫了起,又随意给皇后弯了弯腿儿,那边萧妃开始干呕起来。室内静了静,毕竟入宫久了,听到个风吹草动就容易让人警惕。按呕的时机上来说,萧妃这是和贵妃不对付;按呕这一事来说,可别是哪个有了孕啊。
但目光转到声音源头,萧妃,哦,这位的老毛病了。
皇后尽显国母风范,关怀道:“还吃着旧方子?该让太医再瞧瞧了,总不见你好。”
萧妃这次呕的厉害,身边茹儿给她拍着背,一边和皇后提了提自家娘娘的状况,神情很是担忧:“奴婢劝不过娘娘,还望皇后娘娘体恤咱们娘娘,替娘娘请了太医来吧。”
眼见着萧妃年老色衰,且又积了病,早就没了当初的威胁。皇后很是大方,立时让汀兰去请了太医。
萧妃阻不了,想着再看看也好,便就作罢。
太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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