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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宝盆奇缘-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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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儿道:“爹要收哪个丫鬟,是他的事。玉儿要勾引,也要爹肯,难不成玉儿还能强了爹?这个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至多也是丫鬟不愿意,没听说过主子被迫收人的。爹才要给她开脸,你把她打了个稀烂,叫爹怎么好说话?带出去丢人也不?”
蔡翠儿无话可说,只是一味哭泣。
扇儿道:“就凭你今天说的话,我要不是看在你身孕的份上,定会容你不得。你自求多福罢,安心待产,若是再生事,哪怕你生个哥儿,我照样把你连人带子一齐卖到边境庄子做农奴去。留着你做祸患,我怕是脑袋被烧坏了!”
扇儿带着玉儿得胜回朝。到得房里后,扇儿哀叹道:“好不容易你挣个身份出来,又被打坏了身子,看着要我也心疼。”
那玉儿被清洗上药后领上来,依然看起来触目惊心:“大娘没的说,我和她仇恨结得有海深。平时做苦活的是我,打的也是我,恁狠心肠儿没一丝人气儿,她肚子里那个迟早要作孽太多给堕了!”
扇儿道:“你以后怎么打算呢?”
玉儿怔怔流下泪来:“若是脸还好,我也想争一争儿。如今我这模样,怕是那庄里的老鳏夫也不敢要我了。”
扇儿道:“不妨事,你的伤我能治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玉儿猛地磕下头去:“大娘命令,奴婢万死不辞。”
扇儿盯着玉儿,道:“好好待爷,多生几个孩子。”
玉儿楞住了:“这……”
扇儿问:“你只消说好,还是不好。”
玉儿含泪道:“奴婢是个什么身份,要是有了孩儿,也是奴婢的福分,怎敢不尽心待爷?我娘家人早饿死了,又没个亲戚,就大娘对我最好。”
扇儿听了这话,心下有些愧疚。她早就存下玉儿与蔡翠儿争宠的安排,故而在玉儿饭菜里每日下了药,是她越来越看起来娇媚动人让男子无法抗拒。这些都是别人不知道的,只是她没想到害得玉儿受了这场伤害。
自那以后,扇儿便一力捧起玉儿来。用药草金膏调理好她的身子后,又给她做衣服打头面,打扮得花团锦簇的。不仅在西厢房儿腾出三间给她做房子,又买了两个丫鬟和一个小厮服侍她,平时还请三司院中的师傅教她吹拉弹唱风情之事,什么心爱东西都捡了给她。
吴致远渐渐惊异地发现,以前那个不起眼的丫头玉儿如今变得比蔡翠儿更加风情万种诱人了,便把她开了脸,又不久抬作七房,至此家里人都喊玉儿七娘。
蔡翠儿得知玉儿被抬了身份,气得要死要活。但是因着扇儿严令,在蔡翠儿生产之前吴致远不得见他面,连吴致远的贴身小厮也被嘱咐了不得带六娘口信他,竟是什么办法都使不上。
扇儿辛苦用药总算没白费,不久好消息就传来——玉儿也怀孕了。
家中一下子有两个老婆怀孕,吴致远喜得和什么似的。他立即四处发贴儿请朋友来喝酒,不要钱的酒席谁不爱,人哪消多请,只一趟儿就来了。
摆的是流水席儿,叫了四个唱的,只在园子里开席。那布涛潜和宗柏纳闹得最凶,道:“好歹请两位嫂嫂儿出来见一见。”
吴致远不肯,怎奈禁不住俩人死缠活磨,只得要玉儿出来。那玉儿穿着金镶红细银丝红罗裙儿,满头珠翠,羞答答出来见礼。众人喝了一声彩,又道:“说是有两位,还有一位呢?”
吴致远也是被扯昏了头,忘记之前的手脚,就问扇儿行不行。扇儿冷哼道:“要她出来一会儿罢,你不许和她搭话。”
蔡翠儿盛装打扮出来的时候,宗柏纳和布涛潜楞了一会儿。吴致远见此忽的心中大喊不好,怎知宗柏纳已然说出口:“这不是苏红姐么?我说怎的不见了,原来是在这里。”
扇儿闻之色变,问:“她叫苏红姐?”
布涛潜没看到吴致远杀鸡抹脖子的神色,道:“难不成叫苏绿姐?哈哈。”
扇儿站起身来,摔碎了手中的展儿,指着吴致远骂道:“你个不吃好料的,平时只装作对我尊重,背地里只把我合在缸底下。我那日怎么和你说来?你自在我面前花里胡哨乔龙画虎的,两面三刀的东西,分明指与平川路,错把忠言当恶言。你自倒运,我也管不得你了,立刻写了休书与我回娘家去!”
吴致远慌了,跪下恳求道:“娘子切莫说这样话!是我糊涂,是我一时犯傻,我只当你一时使小性儿,不爱她那名字,才叫她改了名儿来,实不是有心骗你。我要是说一个谎,就立刻死了。”
扇儿道:“你娶了七八个在房里,我何曾为了这个事和你使性子?并且你比谁都明白,我和你不在于此。我早说过,她是个丧门星,自古顺情好说话,干直惹人嫌,自家正经老婆的话不听,外人谗言你倒着个驴耳朵去听她。你不让我走,我也是有腿的。你今天不把她给我立即打发走了,我就算死,也不肯臭了你家的地!”
吴致远含着泪,半天说不出话来。
扇儿叹口气。
吴致远道:“娘子,我厚颜留你一留。她不值得什么,可是毕竟怀着我的骨血,好不好等孩子生下来,我再安排她去别处,可好?”
扇儿道:“算了,你自己看着办罢。既然你自己肯犯这个险,我有什么好说的?非要等你家破人亡,身首异处,你才会知道痛。”说罢便回房了。
遭此大变,酒席自然是吃不成了。有几个机灵的早就溜走了,宗柏纳和布涛潜此时走了怕吴致远怪罪,只在旁边安慰道:“大嫂子不过是一时不高兴,夫妻间总有吵嘴的。”
吴致远却颓然坐下。他心里明白,扇儿的话绝对有她的深意……而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




、16第十六回

自闹那一场后,扇儿和吴致远就生分了。吴致远来找扇儿,扇儿爱理不理,十分紧要的事也只是转托红鸾绿鸥办,总之就是不愿意和吴致远正面接触。
吴致远心下懊恼又焦急,居然一个多月没去院里,只是睡在书房中,哪房都没去。三娘和五娘商量道:“大姐姐和爹闹不好哩。原先我们有事,也是她多帮着,这个时候咱们不去掺和一下逗笑了他们,倒是咱们没心了。玉儿怀孕后,还是大姐姐发话,爹才禁住了,不往狐狸精那里去,只在我们屋里。”
五娘道:“你说的对。恰好快到我的生日了,要不叫上二娘和四娘,七娘身子也还稳健,一块儿摆桌酒儿叫他们聚一聚?老是这样,咱们面上也没光。等大娘打进去冷宫,咱们也是唇亡齿寒!”
两人商量着走到二娘房里,四娘果然也在那。二娘叫丫头摆了茶她们吃,三娘把来意一说,二娘和四娘都赞成。
二娘道:“这事三娘想得好,只是大姐姐看着和气,性子却是倔的。爹一心想要和好,几次被轰出去哩!咱们摆杯水酒儿,有多大用?”
四娘道:“我有个法儿。”
众人凑过去听,听完后各个笑得东倒西歪,指着四娘说不出话来。二娘拧了一把四娘,笑道:“平时温温儿的,怎的有这么一肚子鬼心肠!”
四娘道:“我也不过是把我爹的法儿拿来罢了,我爹娘是对欢喜冤家,一日三顿饭倒要吵上四次。”
众人携着手儿到了上房里,却见扇儿在房中看书。二娘笑道:“大姐姐,你要去考状元怎么的?只顾抱着书看!”
扇儿见她们来,忙叫红鸾绿鸥端茶拿点心出来,摆了满满一桌子。道:“好稀奇!你们怎么凑到一块儿来了?”
三娘笑嘻嘻道:“是这么,过几天五娘生日,叫了几个唱的,咱们摆一桌席儿。大姐姐不能不赏个脸。”
扇儿忙道:“五娘生日,我怎的不去?什么时候,我好安排下。”
五娘道:“罢么!您辛苦了这么多时,就不要你操心了。后儿是我生日,大姐记得拿礼钱来喝酒就是,人来不来,我是不管的。”
众人都笑了,扇儿也笑道:“好好,你敢情是惦记着发财哩。”
一干姬妾走后,又到书房里,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把个吴致远喜得愁云消散,连连称是。于是合家瞒着扇儿,开始筹办起来了。
扇儿叫红鸾打开箱子,挑给五娘的礼物。选了半天,才挑出一套织金妆花衫裙儿,两块绡金汗巾儿,又是一串红玛瑙手钏。想着五娘孤身一人没什么亲眷,平时手里也不像三娘有钱,扇儿拿出三钱银子要红鸾去定了寿桃寿面来,又要绿鸥在外头买了二十个胭脂和两匣子杭州粉给她上寿。
五娘生日那天,家里人早在亭子旁空地搭了个不大不小的喜棚,桌上照例是鸡鸭下饭,酒泛金杯。扇儿见吴致远不在,心下有些不快他不管五娘的心情,但是又碍着面子不好开口问得。
酒过三巡后,五娘对扇儿道:“原先家里供唱的大姐,不知怎的倒了嗓子,要她妹儿替了来,说是国色天香声若黄莺,夸得什么似的。”
扇儿道:“自家妹子,夸几句也是难免的。她怕她不来你们怪罪,就把自家妹子托得高高儿的。”
五娘道:“那是,要是没她说的那么好,我不给赏钱她,还要罚她几棍儿哩。”
正说着,几个粉妆玉琢的姐儿磕了头在中间弹唱,无非是《庆喜辰》之类的曲子。第二轮的时候,一个姐儿拿手帕遮着脸,羞答答弱柳扶风般走上来。
扇儿眼角扫一眼,吓得筷子夹的菜也掉回盘子里,那姐儿还真是“国色天香”,长得膀大腰圆,袖口露出手毛,一双船大的脚,倒像个汉子。
那姐儿扭扭捏捏,装腔作势一番,才开口唱了个《山坡羊》。
奴家把你来抱怨,
你却别过脸儿厌,
几番凑合热脸挨着冷梆子,
说不得,银牙咬碎难见。
奴也曾近身前,
红袖儿打翻石砚。
你也不着恼,
笑嘻嘻作旁观。
如此,离了好过人嫌?
那般,舍不得亲亲面。
那声音真真个仿似飞沙走石,把个扇儿震得险些回食呛着,忙着饮酒顺下去。待那妞儿唱到最后一句扯下帕子时,扇儿一口酒喷到了妞儿脸上。
这哪里是唱曲儿的大姐,明明就是吴致远穿着姐儿衣服,化了浓妆乔办的。也是三娘淘气,故意厚厚一层粉抹着,红红胭脂扑着,像足了极品人妖。扇儿指着吴致远,笑得肚子痛死。
吴致远见扇儿笑了,立即上前去半蹲着撒娇道:“看大娘脏了奴家妆容,好歹赏口残酒儿喝喝。”
扇儿又笑又气:“你好兴致!做这般丑样子,叫我那只眼儿看得上!”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恨恨儿地要人带他回房收拾干净了。
众人虽然心里知道,但是除了三娘俱没见过吴致远化妆的效果,个个笑得这个把茶盖儿合在另一个身上,那个急着要丫头拍背。小厮丫鬟们强忍着,脸儿憋得通红。
三娘是最辛苦的,她从一开始就强忍笑,扇儿还以为她牙疼。如今想着,她肯定是共犯,便道:“这个不消说,肯定是三娘促狭,谋着一起来惹我的笑的。”
三娘笑道:“大姐姐向来神机妙算,这回却弄错了。是四娘的主意,我们不过牵个头儿哩。”
扇儿看向四娘道:“好,好,我记住你了。”
四娘笑得回不来话,只能把手挥了几下。
吴致远换了清爽衣服回来后,扇儿看见他的样子,不由得暗自道:也不怪他招蜂引蝶,家里有钱,长的又不赖,典型临安镇的高富帅,那些轻浮女子哪里不扑过来?自己是因为不喜欢这种类型,又无心恋爱,才能守住大房的本分,贤惠又不嫉妒的。
众人见他们笑开了,饮酒就更顺畅了,几个甚至划起拳来。
今天吴致远照例是要去五娘房里的,去之前,他走到上房,正色对扇儿道:“他大娘,你好歹听我说完。前些时,是我错对了你。自己是个不长进的货,却把你也看低了。拿着荆山玉,却只当顽石,你不生气也得生气!翠儿是个可怜人,她一心只在我身上,平时虽然性子不好,却也是个良善的,她那般也只是因为吃醋。你好歹告诉我她为何丧门,能化就化,不能就打发出去。不看天地,也看在她孩儿份上!”
扇儿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如你请了高人来看一看,我心里也是疑惑的。”
吴致远大喜,连连答应:“哪里还需要请,现放着个。我之前和一个道士来往,他好不有道行!原来我一穷二白,还是靠他才发家至此。过几天,我请他来咱们家看看。”
扇儿点点头。待吴致远出门后,她进入盆子书房,继续调息打坐。
这一个多月来,扇儿越发觉出这个九元未央真经的好处了。每一次打坐结束后,她就感觉自己身体各方面的感官都开始灵敏起来,身体也越发结实。
原先她的胃不大好,晚上必定要喝一碗消食的茶,如今什么生鲜冷酸都不怎么忌了,就像广告说的胃口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俗话说的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任你倾国倾城广开后宫,任你文采飞扬家世显贵,每天要死不死的看着也揪心啊,典型的有福没命享啊。
至于感官方面,她经常人坐在屋子里做针指,耳朵却能不经意听到对过二娘房里丫头的玩闹,能嗅到花园里兰花的芬芳。有时候夜晚宅子屋顶跑来几只猫儿,她都能感觉到。每次有了这样的感觉,她再派窥隐蜂去看,与实际情况相差无几。
正调息着,扇儿忽的感受到情况不对。她闪身出了盆,侧躺在床上,闭上眼调动着窥隐蜂。只见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站在她院子里,目光贪婪穿过墙一般地看着什么东西。
扇儿心惊肉跳,虽然可以感知他的存在,但是自己绝对打不过他啊!且看他想干什么罢,反正随时闪进盆子里,小盆子不好见死不救的。
那道士大摇大摆地穿墙过来了,围着那盆木清花直搓手,脸上尽是狂热之色。他看一眼扇儿,见她睡得呼吸均匀,守夜的丫鬟也睡得香甜,便露出轻蔑的微笑,轻轻一挥袖子,就把那木清花拢进袖儿里,得意离去了。
扇儿暗自叫了一声若虚鼠,若虚鼠应声出现:“夫人可是要我去追那人?”
“恩,把老娘的花抢回来!他若是光明正大的要,我又不是不给。这般没本钱的生意,老娘不做!”
若虚鼠应了,光速离去。扇儿在床上辗转反侧。
到了清晨,若虚鼠回来了。它真是个体察上意的好员工,不仅把木清花拿了回来,还带回来不少好东西。
它报告道:“我随着那道人去了一个山中,山中有一个洞,便是他栖身的所在了。里面许多杂碎物,我没瞧上,拣了些稍微过得去的回来。”
扇儿问:“他没发现你罢?”
若虚鼠笑道:“一个练气的老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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