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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灵异事件一千 作者:杨炎-第195章

小说: 灵异事件一千 作者:杨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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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酿的梅酒很好喝,方便的话,给我来点。”我想缓解她故作镇定下的紧张,毕竟我是一个随时都能够袭击人的家伙。
“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她将青色的酒放在我面前,在长形桌子的对面坐下。
“唔,如果是那样,你是不是要去为我打只山鸡?小赛琳娜,哈哈……”喝下小口梅子酒,我愉快的开了个玩笑,孰不知我比她更紧张。
“噢,对不起,殿下。”她有点窘,失手打落了一只叉子。
我伸手点燃桌上的蜡烛帮她照亮,她捡起地上的叉子,晃了晃说:“谢谢,不用太亮,您恐怕会不舒服。”
“正好相反,它们能给我安慰。”我拿起烛签拨了拨烛芯,火光跳动着强起来,映在她的眼中,那金色的光芒,就像菲林特的注视。
我有些失神,屋中一片沉默。
我将手中写着名字的羊皮卷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谢谢你给我的信任。”
“其实是我应该感谢您,原谅了我年幼无知的行为。”她歉意的低低头,“爱德华,是我的儿子,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我微笑着看她讲起儿子时,脸上泛起的骄傲。
那是我不曾体会,也不再能体会的感觉。
记得当年一脸怨恨,用尖刀刺进我的背的女孩子,如今已是人母,成熟风韵的皱纹悄悄爬上了眼角。
“我从未,也没有资格来怪你。”我缓缓地说,“一切都因我……”
在那个遥远的已化做烟尘的国度中,西维家族是那片领土中最显赫的术士部落。可是我利用权力和感情,要求他们的圣女献出了禁咒和……生命。
菲林特死后,我发誓要永远守护他们家族的三支血脉,然而我已是他们心中该驱逐的魔鬼。就连其中愿意听我解释的一支,也被排挤到了家族的边缘。
“你不怪我了吗?”
这么多年,我目睹着他们的成长,因为和我的交往而被同族人歧视、辱骂。甚至被剥夺了学习法术的能力,从一个可以透析乾坤的术士,变成只识药草的医士。
“不瞒您说,我怪过您,殿下。甚至怪我的父亲为什么因为您一个人,而要整个氏族沉寂,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进入华丽的议事大厅而要在狭窄的角落去隐居。”
“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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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奇迹之灾

“这些都过去了,殿下!没什么,等我长大了,也爱上了别人,有了爱德华。我终于理解了父亲所说的,他和您交往的理由。人生是一段质朴、淡然的旅程,爱在其中扮演了奇迹,也充当了灾难,您也许为了奇迹而遭遇了灾难,但那同样是爱……”
“只是您没有和奇迹会面,也许,在灾难中死去的才是幸运的,而留下来的……”她声音低了下去。
我接着她的话:“留下来的才是被同情的吗?”
不,我不该被同情,这是我应受的惩罚,心底一个声音挣扎着叫道。
“圣女希望我们守护城堡,她一定是非常爱您……,虽然我不知道您要的是什么,但是她是支持您去寻找的那个人。这样的爱中,我们没有理由恨您!”赛琳娜叹口气,摆放着山茶花的造型。
我神经质的一遍遍搓揉米色的餐布,直到把它弄皱。
我要找的是什么?我看不清,真的看不清,难道仅仅是贝路伊?
这样的答案早已被质疑!
是那个谎言背后的真相吗?还是被命运欺骗的本质?
我不知道:“唔,菲林特,你……你支持的对吗?”
前院发出一阵响动,接着有灯亮了起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嚷:“妈妈?妈妈?……”
“哦,是爱德华,他去前面的村子见朋友了,我跟他讲过您,我去看看……”赛琳娜愉快的起身走了出去。
“嗯。”我想笑一下,却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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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怎么放她进来了?……”
“爱德华,不要这么无礼……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是只吸血鬼,你没有法术保护自己……天知道有多么危险……”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有些事……”
“我知道她没有杀圣女,可是,我们为什么要维护她?而背离自己的亲族?尼普表哥说……”
“尼普?远离那个野心家,你相信他还是我?……”
“噢,母亲大人,我只是担心你,我怕那个古老而丑陋的吸血鬼,会伤害我亲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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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院中小声而快速的交谈,我想掩上耳,可灵敏的听觉却什么都不肯放过。
门被推开,我背向他们坐着,一动不动。
“爱德华,过来,这是撒文阿德兰殿下。”赛琳娜关上门。
“叫我爱弥儿就可以了。”我伸出一个手指去摸面前光滑的盘壁。
“你?你……?爱弥儿·撒文阿德兰?你就是?”他的声音因惊讶而有点异样。
“是的……,我是!”我站起来转过身,不知道该笑一下,还是该怎样打招呼。
那颗紫晶耳坠,此刻看起来那么触目惊心,这本是菲林特法杖上的一颗水晶,我不应该认不出啊。
“铛——”门被狠狠的扯开,他奔了出去。
“爱德华?”赛琳娜为难的向我解释,“殿下,对不起,他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我摇摇头打断她,“我去看看他。”
“随他去吧,虽然我们被禁止修行法术,但一个男孩子不会那么弱,保护不了自己的。”
是的,他们被禁修法术,可是他曾使用过火系魔法?
按下心中的疑问,郑重的说:“放心吧,赛琳娜,至少目前我仍回应你的召唤,回应一颗母亲的心,我保证,决不会伤害他的。”
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柔软又温暖。
“你没告诉爱德华事情的原委?”我放开手走到门口。
“是的,殿下,我不想再加深误会,怨恨已经够多了。”
“那由我来告诉他吧,有些事情他有知晓的权力。”我大步向屋外光与暗的交融走去。
“爱弥儿殿下!”她扶着门框,身后的灯光给她勾出一圈柔和的金边,目光宽容而慈爱,“希望在我活着的时侯,可以第三次跟您会面。”
“我记住了,珍重!我的小赛琳娜。”微微低头致意,我迈出了她的视线。
※ ※ ※ ※ ※ ※ ※ ※ ※ ※ ※

、035 责悔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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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有点大,却给我带来了更多爱德华的气息,觅着那种味道,我看到了倒挂在树上的他。
这里的地势很高,不用仰头,就可以看见对面的星,他倒挂在树枝上,头发几乎触到了地面,双手也无力的垂下,仿佛随风晃动。
我远远的站着,等待过去说话的勇气。
也许,流逝的时光中,惟一真正活着的恰是菲林特,我在她的族人中不断的寻找那金眸兰发的碎片,拼凑着心中记忆的感念。只要我活着,她就永远存在,像不可阻断的河流,只是那环绕的河堤,筑的尸骨累累。
“你在看星?……”我终于开口了。
他静默了好一会,声音很轻:“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是我?”我重复着,却答不上来。
林中的虫鸣很刺耳,叫的人难受。
他伸直腿,掉到草从中,却没有起来,枕着手平躺着,朗眉忧郁的拧结在一起:
“我真蠢,还真的常幻想你是一个中了魔法,只能在夜间出现的人鱼……,没想到……”
“没想到我本身就是夜间的幽灵。”我苦笑着,“也曾想过,一切是场梦,醒来就好,只是魔法变成了诅咒,自己便再也不能醒来。”
远远的,有颗流星划过。
“你走吧,我怕自己今后将厌恶夜幕。”他始终都不曾看我。
“我知道。”我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巾,划破手指,用那鲜红的颜色画上了特殊的图案。
“这是我的血,如果有一天你愿意,给它你的血,我将会在任何地方回应你的召唤。其他的事情,我想赛琳娜会告诉你。”
他叹息着用手掩住面庞。
“圣女是我亲手杀死的,她是我初拥苏醒后,第一个被饮尽鲜血的人,她是我的挚友!”我忿忿的说着,仿佛在谴责那个凶手,而凶手不是我一样。
将丝巾挂在身旁的荆棘上,我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我知道自己无需任何原谅和宽恕,内心真正执鞭拷问自己的,是放不下对菲林特欠疚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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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更大了,带起树涛震耳,草地好松软,像我此刻发软的全身,难道我们真的都只是命运的囚徒?不论输赢?
是的,无论输赢,因为那个掷出骰子的,根本不是我们自己!!!
“咔嚓——”
一根细枝断裂的声音在深夜听起来格外清脆,更何况是一个终身潜伏在黑暗的野兽之耳在听。
我无奈的停下脚步朝那边看去:“下来吧,梅丽丝。”
树叶簇簇中,她磨蹭着跳下来,却怯怯的不敢走近。
我展开手臂柔声说:“过来,亲爱的。”
她的眼中跳跃起欣喜、迟疑的火光。我点头肯定,紧紧拥住靠过来的她。
拥抱,对于我们这种孤寂、冰冷又自以为是的种族来说,是个亲昵而又充满危险的举动。毕竟弱者要将自己的脖颈暴露在对方的森森獠牙之下。
它的另一种意义就是接纳和侍奉。
梅丽丝侧着头,轻柔的卷发下,脖颈的血管坦露无疑。我把鼻子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嗅着那种腐朽的木香味,她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用一只手解开领口的纱边,露出更多的肌肤,喃喃地说:“请用吧……”
我叹口气,吻着她的额头、脸颊、耳垂,低声说:“傻瓜,为何要信任我。”
她紧紧地搂住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左肩。
我拍了拍她的背,用嘴唇轻轻抚摸她脖间细嫩的皮肤,在那淡蓝色的血管上浅浅的咬了一口。
也许我真的需要一样东西来疼爱,需要一个实体来回应我的脆弱和宣泄,于是我接纳了梅丽丝,然而后来,因为我那一时的自私却害了她。
“唔,主人……”她用衣领掩上渗血的牙痕。
“记住,不要跟着我。”我的语气很温和,看着她不解的眼神补充道,“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现在我要你回到我曾去过的那座城堡呆着,乖乖等我,好吗?”
“可是——主人!”她有点着急。
“没有可是,只有是。”我抬起她的下巴,“那里暂时是安全的。”
“在我的城堡里不许杀生,在外面打猎最好不要杀人,懂吗?要会保护自己。如果你遇到那个名为爱德华的男子,不允许伤害他,也许他也会帮你。”
“谢谢,我知道了,可是,您会什么时候回来?”她眼巴巴的看着我。
“梅丽丝,很快,我保证。”牵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我独自走向远方。
有些事,非要找个借口才肯去做,那么在这里,梅丽丝也是我为自己找的回来的理由。

、036 命运长夜

一整夜,我都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海平面。黑色的天际,黑色的海水相接在一起,仿佛海水是从天幕上倾泻下来一般,难舍难分。
鼻中满是海风里潮湿的海藻味,船身挤开波浪前进时,发出隆隆的闷响,巨大的机械桨叶在水底‘嘎吱吱’的转动,搅得人心烦。身后的船舱正流淌出喧闹的狂欢声,水手们轻快的手风琴加上一段节奏强烈的踢踏舞步,引出一阵唏嘘叫好。
泛着泡沫的海水拍打着船身,溅上我扶着船舷的手,打湿了一大片白色手套。
“快好了吗?我的手都酸了,慢死了!”
一个矫嗔的抱怨声从我左边传来。
“马上就好,尊敬的小姐。”
一个男性悦耳的声音吸引了我。
顺着船舷向左看去,一个纤弱棕发的女孩正依在栏边,摆着做作娇羞的姿势,一手轻拈墨绿色的膨松裙摆,一手用羽扇半遮住脸。她的对面,一个忧郁的男子在支起的画架后忙碌着,不时举起画笔估算一下比例。
我移开目光,继续回到我已习惯的宁静的空虚中。
月亮从厚厚的云层缝隙中穿梭,间或将银色的月光洒向海面,然而那却像在表面凝了一层油,溶不到水中,剥开这层油乎乎的壳,里边还是墨色的海水。
一如我的命运,怎么挣扎,都是夜。
“您好,我可以在这里站一会吗?”
那个男子走过来礼貌的问,看来他已经结束了画稿。
“随意。”我淡淡地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我叫肖恩·克罗,大家都叫我肖恩。”
“你是个艺术家?”我问。
“我?不!”他自嘲的叹口气笑笑,“其实我是一个……一个靠卖画为生的人,只能叫做画匠吧!”
对名誉利益的追逐哪个时代都一样,无数人标榜艺术,并在任何场合,抓住一切机会给自己加冕‘大师’的光环。而这个自贬的年轻人却对我的恭维不为所动。
我转过身,口气缓和下来:“谢谢坦诚。”
他穿着廉价的花边衬衫,套着一个制作粗劣的刺锈浮花马甲,半长的金色卷发时而被海风掠起,遮挡住纯蓝的眼眸。
“贝路伊?”
“您说什么?”
“唔,没什么!”我低下头,暗暗骂自己是个彻底的傻瓜,无数岁月逝去,那个忧郁如风一般的男子到底去了哪里?是获得了重生的救赎,还是永远灰飞烟灭。
我真的一无所知!
肖恩吞吞吐吐的开口:“我,可以为你画张像吗?”
“我不需要肖像画。”
“哦,别误会,我不是在拉生意,我只是喜欢你的眼神,它很特别,想画下来。放心是免费的,不,应该是我付给你钱。”
他忙不迭的解释着。
“是吗?这样的理由太过苍白。”我朝他的画架走过去,拿起一叠画稿翻看。
“你喜欢大海?”他的草稿中勾勒的形形**的海洋,或是平静恬然的,或是骤风怒吼的,然而全都色彩饱满、色调明朗。
“海洋是我们的家。”他伸开手指仿佛去抓潮湿的空气。
“喂——,那边的,画画的,你能过来一下吗?”一个妇人从圆形的舱窗中挥手,白净的脸摆满了骄横。
“对不起,失陪一下。”他皱皱眉,像要压住那种羞辱的语气带来的怒气似地,顿了顿,搓搓手转身走进船舱。
他的画是富有创造性的,他改变了大海和天空的标准分配比例,在笔触上尝试着打破常规。那些云层的色彩变化,那些在大海上腾起的雾气,还有那些只有在太阳下才能看清的倒映、波纹、反光,蕴含着生动的力量。
他用静止的画作准确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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