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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的老婆是警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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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天凌负手入了园子深处,对这满眼春色视而不见,眉心始终紧着。
    只这一点空隙,没有军务没有政事,那种感觉便如影随形地涌了上来,无比清晰的一幕,红桃、轻柳、醉香、流泉,都如她,笑盈盈清冽冽的在自己面前,一翦秋水似的明净,一笼新月般的轻柔,从没有此刻样的清晰。
    那一道利痛,自心口直浸入骨髓,只脑中有一丝儿空闲,便是她,满了心怀。
    冷面下隐着能融了冰川的火,灼得五脏欲焚,他闭了闭目,唇角凌厉地锐成一刃。耳边突然传来说话声:“沿这边过去便是十一哥的武英园,咱们看看去。”正是夜天漓的声音。
    似是有人应了一声,夜天漓又道:“春雨才过几日,竟连桃花都开了。卿尘,去年冬天咱们还说下了雪饮酒赏梅,谁知被平隶疫情搅了,如今换做饮酒桃林,不也是美事一件?”
    卿尘似是笑了笑,说道:“若能寻得‘桃夭’美酒来,才配这美景。”
    夜天漓道:“这有什么难,倒是你没精打采的,怎么好好的说病就病了呢?好些了便该出来走走,总闷在屋里也不行。”
    卿尘淡声道:“大惊小怪,我不过懒得动,皇上都放我歇着了,你还特地拉我来这儿。”
    这熟悉的声音叫夜天凌猛一晃神,十一笑道:“不想正遇上他们……”一扭头,见夜天凌面色清冷,眼中隐隐掠过一丝锐光,愣了愣。
    夜天凌沉声道:“十一弟,我府中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竟便转身出了武英园。
    上卷 第五十九章 抽刀断水水更流
     更新时间:2010…5…14 13:06:21 本章字数:5391
    “四哥!”十一叫了声,突然顿住,心中恍然。身后夜天漓已喊道:“今日真巧了,十一哥也在园中。”
    十一回头道:“刚从兵部出来,就顺便过来看看。”留神见卿尘目视蜿蜒消失在山石后的小径,轻眉微笼,眼中濛濛一片凄清,衬着月白衣衫脸色也淡淡,静得有些深暗意味。
    夜天漓仍是那副散漫模样,一袭窄袖长衫下举手投足都是不羁,笑说:“听说兵部最近忙得人仰马翻,几天都见不到你,母妃今早还说呢。”
    十一道:“也就这一阵,再忙也不及四哥,都几日没正经合眼了。”却见卿尘细眉微微一蹙,转而又恢复了平淡模样。
    “四哥是越发严厉了。”夜天漓笑道:“我们才说饮酒赏花,正要差人去找你们,也不知四哥、七哥他们是不是空闲。”
    卿尘眸底滞了下,拦住他道:“他们都忙着,人多了反乱,就我们三个人好了。”
    “也好。”夜天漓打量她一眼,抬头和十一交换个眼神,转身吩咐人去办酒。
    几人往桃林过去,远远就见云蒸霞蔚,绚烂无边,当真是芳菲四月,人间美景。
    十一将卿尘扯到一边,低声问道:“你和四哥怎么了?”
    卿尘凤眸低垂,淡淡说道:“没事。”
    十一一皱眉:“还说没事?一个玩命似的难为自己,一个大病一场脸现在还惨白着,好端端会这样?”
    卿尘抬头,对他一笑,很认真地说:“真的没事,只是一点误会,过些时日自然便好。”
    十一道:“既知是误会,怎不解释清楚?”
    一抹桃色自卿尘眼中掠过,她悠悠看着那桃林:“不解释自有不解释的好处,也不必解释。”想了想又道:“往后你们不要常来找我,但凡行事,谨慎收敛。”
    十一自她话中查知了几分不寻常,说道:“四哥这几天心情可坏到家了。”
    风过芳菲起,翩跹发间,卿尘只应了一声“嗯”,便转身先行。
    桃林下轻红铺了一地,夜天漓已伸手将一小坛“桃夭”拍开,花香添了酒香,清清冽冽溢了开来,未饮人已醉。
    几人寻了一方平石,随意而坐。卿尘将那衔珠杯执起,白玉中一抹嫣然酒红,妖娆万分。抿一小口,既不烈,亦不呛人,只是一点飘忽莹彻的酒意,满是桃花缤纷的风流,偏生又化进喉舌一般,缕缕醇厚香酽。
    仰头入喉,那一股暖流自腹中直冲上来,不觉双颊已微热,方才清淡的醇绵,慢慢便回出些莫名的酸涩,袅袅缠绵四肢百骸。
    这酒,浅酌豪饮都是荡气回肠。
    十一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酒,桃夭引鹤,醉中风流。”
    卿尘抬手斟酒,举杯道:“借这灼灼桃花烈烈美酒,贺你二人即将新迁府第之喜。”兄弟俩人笑受了。
    桃花影里落英缤纷,几巡过后,十一忽觉卿尘今日已饮了数杯,一挡她:“这酒后劲烈,你又没酒量,别多喝了。”
    卿尘笑推他:“任你醉中风流,不容我酒里乾坤?”斜靠着一株桃树,腮侧淡飞轻霞,星眸微熏,眼底却清凌一片,朦胧笑意似幻似真,映在那琼浆玉液中。
    她看得清楚,扬眉一笑。
    再斟满,同夜天漓饮一杯,夜天漓兴起,朗声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卿尘灌一杯酒,将那白玉杯丢下,半醉中偏偏心底明晃晃的亮醒,拍案击节,与他对吟:“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长兴高歌,一气而成,她拂袖将桃花扬得满天,只觉胸口热辣辣的,那酒不知怎么化出了泪,沾惹落红纷纷。
    夜天漓正觉痛快,突然见卿尘落下泪来,不禁诧异:“这是怎么了?”
    卿尘笑道:“来,再喝!”
    十一已将她杯子拿开:“卿尘!”
    卿尘见他喝阻,也不去找杯子,挥手道:“好吧,已经醉了,我不喝了。”靠在桃枝间,仰起头,妖艳桃红在她水濛濛的眸底映得清澈。
    脑中千头万绪,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这酒像掀开了五脏六腑,将沉淀至深的东西一并翻腾上来,抑也抑不住。
    恍惚间似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也曾同那些朋友买酒言欢,高谈阔论,笑灯红酒绿,将年华纵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嘲弄地看了看衣间桃花,糊涂了,忘了现在她是谁呢,果然酒是会醉人的。是醉又如何?
    长石白石广场,平坦庄严,宽二十丈有余,遥接致远殿前殿。一旁大道两侧植着各色树木,虽都是参天直立,却因广场的空阔并不显十分高大,数日春风过,雨水又足,如今枝头已绽出巴掌大的小叶,阳光下轻荫点点,十分惬意地招展着。
    夜天凌踏上殿前的玉阶,当职的内侍上前道:“四殿下,皇上今天在武台殿,请您和十一殿下来了便即刻过去。”
    夜天凌点点头,也没说话,负手而行,若有所思。“四哥!”十一在身旁说道:“你就这样去见父皇?”
    “怎么?”夜天凌停下脚步。
    十一道:“眼下大好春光,你一脸的冷霜看着倒像三九严寒,父皇能不问吗?”
    夜天凌眉心微皱,高处望去,大正宫北侧岐山一脉峰峦起伏,如今尽带春意,深浅翠绿层层叠叠,叫人眼前一新。他站在殿前静了静心,转身道:“走吧。”
    十一暗中摇头,说是误会,却也不知要僵到什么时候。进了武台殿,没想到卿尘竟在,接连几天早朝没见到她,俩人都以为她尚未回宫。夜天凌身形猛地一顿,卿尘正在和天帝说话,此时闻声回头,本来便没多少血色的脸上似乎更添了苍白,却衬得一双眼睛越发幽深,如同星夜,平静中无垠,无声,无喜,无怒。
    “儿臣见过父皇。”
    “四殿下,十一殿下。”
    淡到极致的声音,听在耳中却如千斤。夜天凌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处,卿尘亦静静地转身重新面对天帝身前的皇舆江山图。
    “卿尘,给他们看看。”天帝抬手命夜天凌和十一起身,仍旧注视着地图在想事情。
    卿尘自龙案上取过一道本章,犹豫了一下,上前递到十一手中。十一背着天帝,目光中带着担忧地在卿尘和夜天凌之间看过,卿尘缓声道:“这是东越侯上的本章,请求增加海防军费,扩招新水军。原因是自去年始东海一线常常遭到倭寇袭击,今年来已有二百八十多艘商船或渔船遭劫。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是本月壬午,倭寇竟攻到琅州府陈兵重防的近海,虽被击退,但双方都损失较大,应该只能说是惨胜。”
    夜天凌接过十一递来的本章,习惯性地并没有立刻翻看,而是听卿尘略说重点,听到这里问道:“四个月来二百八十多艘船遭劫,岂非每天都能遇上倭寇?”
    卿尘道:“照这个数字推算,是每天至少有两艘船遇事,听起来非常频繁。”
    “未免太过频繁。”夜天凌道。
    “倭寇攻到近海,是上岸交战了还是海战,这不是小事,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十一也思量着道。
    “本章中一笔带过,语焉不详,显然重点不在此。”卿尘道,夜天凌这时才浏览了一下本章:“重点在军费。”
    天帝此时转身问道:“凌儿怎么看?”
    夜天凌斟酌了一下,说道:“儿臣认为,这道本章应该驳回。”
    “说说看。”天帝道。
    夜天凌道:“东越侯此时上这种本章,显然是因南靖侯六郡之事投石问路来的,既然定了要撤封地,便没有必要再往里面填银子。何况,去年年底琅州水军军费刚增了四十万,现在竟再要六十万,也没有这个道理。”
    “那倭寇呢?”天帝再问。
    夜天凌略一沉思:“禁海。”
    天帝蹙眉思量:“禁海?”
    “皇上,”卿尘淡声说道:“四殿下的说法有欠考虑,禁海一事不可轻易为之。”
    天帝道:“怎么说?”
    卿尘禀道:“东南沿海一线的商船贸易是当地税收之重,亦是百姓生存之道,一旦禁海,两面都将失去依恃,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会因噎废食。对倭寇越是忌讳退避,他们便越张狂,以攻为守才是根本。”
    十一十分诧异地看向卿尘,夜天凌眼底一动,天帝道:“卿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夜天凌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说道:“儿臣所说的禁海,只是权宜之计。只因现在我们没有精力同时应对北疆和东海两面的负担,只能先以一方为重。所以这六十万军费的本章,还是应该驳回。”
    天帝看了眼卿尘,卿尘淡眉轻掠,说道:“我倒觉得,这本章可以准。”夜天凌和十一不约而同地皱眉,今天似乎夜天凌所提的每一条意见,卿尘一定有相反的看法。
    卿尘在他们各自不同的眼光中缓缓说道:“朝廷要撤销侯国封地,对诸侯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消息,他们也不可能束手待毙,一个不慎遭其反噬,后果不堪设想。既然知道东越侯这道本章有目的,便应该顺水推舟,大大方方地准了他,表面上不露丝毫异样,消除他们的戒心,才是稳妥之计。”
    夜天凌冷声道:“东越侯若是真因撤封而有异动,这六十万的军费岂不正中他下怀?”
    卿尘立刻道:“并不是说准了本章便要给钱,六十万两也不是小数目,哪里是说拿便拿的。难道没有法子可以拖?去年的四十万军费还有二十万没兑现呢,慢慢耗着,耗到无疾而终。”
    夜天凌道:“如此一来,出击倭寇还是一句空话。”
    十一暗中以眼神示意卿尘,卿尘却视而不见,说道:“但禁海事关重大,也不能解决根本。”
    夜天凌道:“禁海是缓兵之计,目前而言就事论事,难道有更好的法子?”
    天帝忽然一抬手:“争什么呢!”他们俩猛然收声,天帝目光威严地一扫,说道:“朕问你们,撤分封、退倭寇,军费,禁海,你们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肃边境,固国本。”几乎是异口同声,夜天凌和卿尘一并答道。
    天帝“哼”了一声:“都还清楚。”
    十一及时在他们俩人之前笑道:“说了这半天,原来是殊途同归。父皇,其实四哥和卿尘说的各有道理,军费一事,卿尘这法子不错,咱们不妨和东越侯扯皮,军费就批给他,但兵部、门下都可以上本章封驳质疑,让他们列预算,再议再审,这都容易。”
    天帝指了指卿尘:“也就是女人才想得出如此耍赖的办法。”
    卿尘轻声道:“兵法有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和这是一样的。”
    十一道:“若说兵法,四哥那便是擒贼擒王。诸侯之中最棘手的是北晏侯,所以撤封当以北疆为重,若是拿下了北疆,其他三处都不足为虑。所以说一段时间的禁海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先以治标之法暂缓,待腾出手来再治根本。若两边同时下手,或者顾此失彼反而得不偿失。”
    夜天凌道:“父皇,儿臣虽职责不在户部,却也大概知道,现下国库并不宽裕,也容不得我们处处兼顾。”
    天帝点了点头,却问道:“朕看你今天怎么不比往常冷静?”
    夜天凌深深吸了口气:“儿臣知错。”
    十一急忙道:“父皇,这几日京郊各州郡驻营换防,四哥连着几晚都在兵部衙门没回府,想是有些累了。”
    天帝道:“朕也知道,兵部的担子着实不轻,你们兄弟两个也不容易,今天没别的事,都回府吧。卿尘也去吧,这几天不必时时过来,待身子好了再说。”
    “谢皇上体恤!”几人一同跪安退出武台殿,卿尘走到殿前便说道:“我还有别的事,不送两位殿下了。”说罢屈膝一福,就要往复廊那边去。
    “卿尘!”十一叫住她,“你这是干什么,回宫来也不见说一声,刚才为何处处要和四哥过不去?”
    卿尘停下来,平静地看了夜天凌一眼,道:“方才只是就事论事,请殿下不要介意。”
    夜天凌注视着卿尘淡墨样毫无颜色的容颜,似乎不过几日,从神情到语气都生分得异样,不由得便有一丝滞闷掺着疼惜,如粗砺的石子般纷纷堵在心间,他开口道:“很久没去裳乐坊了。”
    谁知卿尘头也不抬:“今天靳姐姐约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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