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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大国贼-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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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钱公子,我生生被景家小子气病了,特意下车过来也是想要提醒钱公子一声,到了灵通县,最好不要和景家小子对着干……”常谦貌似好心的劝导。
“哈哈哈哈!”
车厢内,响起一声大笑,“不过一个没落世家的小子,我会怕他?亏得常尚书那么偏心疼爱护着你,真是太丢常家脸了!”
不等常谦再说话,车厢内又道:“走!”
“驾!”
车夫挥甩长鞭,马儿扬蹄。



第三百二十八章 小妾养的
鞭梢抽在地上,卷起点点雪末,从半空洒下,落在常谦的头脸上。
车轮突然加速转动,带着点点污泥,因为离的近,也是飞溅在了常谦干净整洁的衣衫上。
木兵见状怒视钱戴的车辆。
常谦却浑不在意,不过随即就是脸色一僵。
远去的马车内响起渐行渐远的声音,“果然是小妾养的,上不得台面,长的那般俊俏,不如涂个红嘴唇,去江畔行馆……”
常谦最在意的就是身份!
小妾养的?
听到这一句,他就已经捏紧了拳头,而再往下听,那些话语更是让他咬紧牙关脸色扭曲!
江畔行馆那是提供娈童……
虽然尽量压制,但常谦的口舌间仍然冒出一股子血腥气,一丝刺目的血迹从嘴角缓缓流出。
“公子爷!”木兵慌恐。
“有朝一日,此仇必报!”常谦一张嘴,就是喷出一口鲜血。
木兵赶紧上前掺扶,正要叫人过来,却被常谦阻止,他不想太多人知道又给人气吐了血,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有,钱戴的那些话太过难听太过刺耳。
一直等钱家车队走远,常谦才扶着木兵的手臂走回马车。
行进间,步履沉稳,但等到上了马车,常谦就再也撑不住,软倒了下去。
“常谦毕竟很得常尚书偏疼,公子爷又何必得罪狠了?”在钱戴乘坐的马车之中,有一个戴着方巾的中年文士,皱眉说道:“将来说不定就会在此人手中吃些小亏。”
“不过一个小妾养的,难不成我还要委屈自己不成?”
钱戴不屑,“在本公子的圈子里,才华能力已经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出身,是要根正苗红,他一个庶出的,连嫡系子弟都不是,能让本公子吃什么小亏?
在整个京城,整个大齐,能与本公子比肩的同龄人,能有几个?
我看他不顺眼,就直接说出来!”钱戴相当的霸气,“常谦有点才华有点小聪明,以为就能弥补嫡出与庶出的差距?简直是幼稚可笑,命的贵贱,在一出生时就已经决定了!
探花郎?高中探花又怎么样?
即便是得了皇上的赏识,他一辈子也仍然是捏在他大哥的手中,将来他大哥继承了常家的家主之位,常谦有胆子敢不遵从家主的意思么?除非他脱离常家不再认祖宗了!
连老祖宗都不要了,这样的人走到街上,也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在京城,有多少家族的族长家主并没有在朝廷任职,但是家族内那些已经爬上二品三品高位的庶出子弟,还是不敢稍有族肆?嫡系才是正统,庶出子弟再有能力,也只是为嫡系服务的。
二品三品的大员,见到只是普通百姓身份的族长家主,也一样要恭敬卑微的弯腰行礼,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很多,但都是上了年龄经历过事情的,像常谦这样的毛头小子,不碰个头破血流,是不会明白的。”
豪门子弟大致分为三个等级,最低等的就是庶出子弟。
在这个年代,对于血统非常的看重,嫡系才是正统,在嫡系的眼中庶出子弟只是身份高些的奴仆罢了。
位于第二等的,虽然是嫡系,但却不是长子,不是继承人。
最高等的,自然是豪门的嫡长子嫡长孙了。
因为将来要继承家业,所以这些人与亲兄弟的待遇相比也是高要出一截,小时候家里的长辈就要维护嫡长子嫡长孙的威严,如果与兄弟争执,那么挨揍被处罚的,大多数不会是长子长孙。
其实从皇族就可以看出来,将来会继承皇位的太子,地位远高于普通的皇子们。
太子是储君,储君也是君!
皇子们不管是私底下与之碰面,还是在大型的仪式节日里相见,都是要跪下行礼的。
豪门世家中不及这般严格,但嫡长子嫡长孙的待遇,的确是最高规格的。
嫡系子弟的地位高,那么家主族长之位,肯定由嫡系继承,还有一些族中权力最大的位置,也由嫡系子弟霸占,这就造成整个家族都是掌控在嫡系一脉的手中。
庶出子弟哪什么来争,哪什么来斗?
越是势力庞大的家族豪门,这种现象越是严重。
真如果是出身豪门,又才华横溢,但偏偏是庶出子弟,那么这些人恐怕恨不得自己只是出身在普通百姓家中。
出身平凡,他们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攀爬上去。
但如果是在豪门中,那么就要永远的低人一等。这份枷锁是甩不掉的,除非是像钱戴所说,脱离家族,不再认老祖宗了,但是连祖宗都不认的人,皇上又怎么敢重要?
“以往这个常谦不是挺傲气的么,仗着有常尚书撑腰,连他的大哥都不放在眼里,今天却主动下马车,跑来说什么景家小子强势。”中年文士太了解这位公子爷的,头脑聪明,擅长权谋,很有主意,一旦有了自己的看法,谁劝也没用。
“要么是他自己在景家小子手里吃了瘪,所以想要告诫我小心一些,好替他报仇!要么便是故意要激我,让我大意之下也吃个大亏,总之不会是什么好心就是了。”钱戴冷笑。
他与常谦根本不是朋友,常谦也不配做他的朋友,所以常谦绝对不是好心好意来提醒。
“公子爷思虑周全。”中年文士赞道。
“敢利用我,我自然不给他脸!”钱戴端起温热的茶杯,轻啜一口,润了润嗓子,“不过这个景家小子,的确颇难对付,其实如果景府没有被夺掉爵位的话,他也算是与本公子同一个圈子里人。”
“公子是说上边?”中年文士指了指京城的方向。
钱戴点头,“景家小子难缠有二,第一景府有块免死金牌,而且景府养着一群不怕死的疯子,那个景老太婆也是敢作敢为,如果景家小子在我手里吃了亏,怕是景府那边不答应,到时会打上家门。
而若是景家小子真的被我伤了性命,估计景老太婆敢举着免死金牌,带着家丁护卫去屠了钱家。
这样的后果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
“公子爷说的有道理,景府毕竟只有那么一根独苗了。”中年文士附和。
独苗身陨,等同于断了香火,景府不拼命才怪。
“第二,是皇上有意让景家小子坐镇灵通县,并且隐隐暗示,只有景家小子才能把数百万亩的良田开发出来,不然为什么召常谦回去?就是不让常谦打扰了景家小子。”说到这里,钱戴不由皱眉。
做为钱家下下位的继承人,他甚至可以不走仕途。
但却绝对不能惹的皇上不高兴,他不当官,但如果钱家没有在朝为官的子弟那就要没落了。
中年文士也是蹙眉,作为臣子最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违逆圣意。
“可这份天大的政绩,让景家小子拿大头,本公子心不甘。”钱戴板起了脸来,圣旨中写明,是让他去灵通县辅助协从江龙,即然是辅助,那么将来事情做成后,便只能是沾点光了。
江龙才是主政之人。
而钱戴自小到大,一直是站在人前,拿大主意的,别人附和,现在让他退到第二位辅助别人,那是相当的不甘愿不舒服。
入朝为官后,他当然也有上级,不过在自己的小部门中,他仍然也是拿主意的人。
事情如何来做,他确定,做完之后,再汇报给上级。
除了不舒服,再有就是眼红政绩,如果能把大头抢到手中,那么就等于有了一个非常扎实的基础,以后朝廷吏部官员考核评定,单是这笔政绩就足够他一步步攀升到三四品的官员之列。
中年文士静静思考着,一阵沉默。
钱戴突然又道:“原本常家占了先手,常谦这个笨蛋更是好运,被第一个派来灵通县,却不想竟然是被灰溜溜的召了回去,真是可笑!想来常尚书现在也非常后悔?
居然派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跑来捞政绩。
如果换成常谦的大哥,以此人能力,只看抢到的政绩是多是少,绝对不会被景家小子欺负,然后空手而回。
其实要我说的话,常谦的大哥也真的是无能,即便常谦有常尚书偏疼又怎么样,以他的身份,居然错过这等大好机会,常尚书是家主不错,但他总不能一意孤行,与全族的人做对。
常谦只是个庶出,这是事实,如果发挥族中的能量……”
说到这里,钱戴突然摆了摆手,“不过常家的情形与钱家不一样,当年奶奶早亡,母亲嫁入钱府后,才能很快的掌控权柄,父亲能力不凡,在族中的地位非常高。
虽然爷爷后来续取了填房,但也抢不回管家之权了。
这样使得我在族中的地位非常稳固。常谦的大哥在这方面,就是不及我良多了。所以他不敢轻易拿常谦怎么样,不然常尚书一旦发怒,要免掉他继承家业的权力……他还有几个嫡亲弟弟,估计他的父母不会与常尚书硬顶,不然常尚书若是选择嫡次子一脉,嘿嘿……”
“相对来说,常尚书脾气比较火爆,也强势一些。”中年文士插言。
车队行进,几天后来到了望沙城。



第三百二十九章 爱财
庞成安穿着官袍,亲自带领数十名官员立在城门处迎接钱家车队。
钱戴的车队却是没有停下,径直驶向府衙。
于是一阵官员都是心头愤怒,但庞成安都弯着腰,追在车队后,他们又能怎么样?
车队在府衙前停止,一个丫环掀开车帘,当钱戴走下马车,就是看到了满身污泥的庞成安。
几天过去,积雪已经融化,道路被雪水浸湿,泥泞不堪。
庞成安一路紧追在车队的后边,跑步中踩到泥洼,溅起污泥落在了官袍的下摆上。
此刻的模样异常狼狈。
比他更狼狈的,是后边还没有跑过来的官员,甚至有几位身材肥胖的官员不小心滑倒,摔倒在泥地里,现在已经变成了泥人。
看到众多官员如此一番模样,钱戴不由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说着,当先抬腿走进府衙的大门。
庞成安脸色僵硬,勉强挤出一丝笑脸跟在后边,想了想,在身后悄悄打了个手势,让那些太过狼狈的官员回家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官袍被泥水打湿不但狼狈,丢了官员体面,而且天气异常寒冷,不一会就能结成冰块,时间久了,怕是要冻出毛病来。一些官员们看到庞成安的手势,不由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来到府衙后堂,钱戴当仁不让的坐在了左首位。
庞成安陪笑坐在右首位。
其余众官员在下边坐着相陪。
“家父与户部左侍郎许大人交好,郡守大人不必紧张。”钱戴说话行事一如既往的直接,又或者说,眼前的这些人根本不值得他玩弄心机手段,声音落地后,钱戴端起茶杯啜了口温茶。
中年文士一同下车,这时恭敬的站在钱戴的身后。
庞成安等人只当他是钱戴的幕僚,却不知道其实他真正的身份是钱戴的先生。
按说学生对待自己的先生一定要尊敬,谦虚,渴求知识,在外人面前更加要注意,保持着对先生的恭敬,才能给人一种尊师重道的良好印象。但钱戴却是恰恰相反。
私底下他对于这位先生还算态度不错,请教时言语温和,但是如果在外人面前,却时常板着脸把先生当作下人奴仆使唤,比如现在,他就让先生直愣愣的站在身后,连个座位都不安排。
中年文士则已经习惯,低着头,打量着脚尖。
庞成安已经从常谦那里领教过顶尖豪门世家子弟的行事作风,但对于眼前钱戴的直接,仍然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该知道的消息,他是清楚的,比如户部左侍郎许怀才大人,与鲜州知州文尚一样,都是站在太子阵营。
钱戴一开口就这般说,意思很简单,说咱们也算是半个阵营的人。
朝廷中势力繁杂,许多派系相互争斗不休,尤其是在一些富庶的地方,为了一官位甚至不惜火拼,如果换个与太子阵营对立的豪门世家子弟过来,那么稍稍找个碴,就能摘掉庞成安的官帽。
毕竟当官的,能有几个干净?
稍稍用些手段,就能抓到官员的把柄。
庞成安长松了口气,正要热情接待这位权贵公子,但是钱戴却突然起身开口告辞,“趁着天色还算早,本官这就启程了,最好在傍晚时分能够赶到灵通县城。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时常在野地过夜,总算忍到头了。”
说到最后,钱戴畅快的大笑,让得庞成安都插不进话来挽留。
钱戴来的突然,走的很快,望沙城内的官员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钱戴已经走出大堂,只好匆匆跟出来,看庞成安的脸色,庞成安虽然知道钱戴对于自己没有敌意,但也生怕说出什么话来,会惹得钱戴不高兴。
京城权贵家的公子一个比一个脾气大,比如之前的常谦,也是在灵通县吃了苦头,才学乖一些,回京城路过这里变的温和了一些。谁知道钱戴有什么忌讳?
再有,庞成安是一郡之守,在这里他最大,官员都要听他的,他自然也不喜欢上边来人,自己再伏低做小,小心的奉迎着,钱戴与他不是一个阵营,溜须拍马屁也没用。
所以不如就让钱戴走了好。
当然,庞成安虽然没有口头挽留,但是紧紧跟在钱戴后边,还是悄悄奉上了一笔银两,权当心意。
钱戴没有拒绝,出门在外的,身上的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看到这一幕,中年文士不由就是皱了皱眉,这个学生哪里都好,就是有些个贪财,喜欢黄白之物,并且贪起财来光明正大,并不掩饰,对于自己的名声并不在乎。
好似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黄金白银,然后都来给我送礼吧。
固然钱家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门,钱家家主更是户部尚书,但皇族都有被推翻丢掉江山的可能,钱家若是不谨小慎微,又如何能长久的占有京城顶尖豪门一席之地?
对于此他已经与钱戴不止一次的讨论过,论道理,自然他占上风。
但钱戴总归太过霸道,许多道理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道理。
认为有身份摆着,许多律法条文不过是空头文字罢了。
“哈哈,庞大人的心意,本官领下了。”
此刻钱戴扬声大笑,大大方方接过庞成安暗中递过来的银票,于是许多官员都是眼神一亮,接着早有准备的官员便都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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