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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幸福没有味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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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心情不好。哥,我这么说,真的不是嫌弃什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也是我担心的。你嫂子那人,就是嘴不饶人,有时说了什么,你也不要计较,一家人在一起,就要彼此理解。也怪哥没本事,只会教书,挣不了大钱,要是给小军把房盖了,也不会让你们受这委屈。”
“吃你的饭,话多得很。”小军瞪了夏小雪一眼。
“我又没说什么,你管的还真宽,还不让人说话了。”夏小雪也不示弱,怒视着小军,脸涨得通红。
“行了,小军,我们是没说什么,有些情况还是要说的,老闷在心里久了,后果就不是说说而已了。”我说。
“就是呀,有些个事就要说清楚,不然,误会会越来越多,到时候还会说不清了。我就是担心,我们两个弄不了大事,这个房一年两年的盖不起,被嫂子赶出来,到那会儿看你脸往哪儿搁。”夏小雪说着,眼里竟盈满了泪光。
小军沉默了,默默地扒拉着饭。
“小雪,你放心,只要妈活着,谁也别想把你从这个家赶出去。这个家,不是她你嫂子一个人的。”一直没说话的母亲冷不丁放出一句她一生说的唯一一句狠话。我们都瞅着母亲,然后一起对望着,彼此难堪,彼此尴尬,本来团圆和睦的饭桌好像在导演着一场阴谋。
“妈,你说哪儿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小雪笑了笑,牵强而附会,说完,又那么笑着看我。
“话说远了,都别想的那么远,计划和情况随时都会有变化的,谁都不会计划出以后的情况。”我还想说什么,但我不想说了,我想笑一笑,缓解一下气氛,可我发现,我笑不出来了,一旦真的笑出来,可能比夏小雪笑得还难看。




 第104章:物是人非

人是感情动物,这话一点不假。人和人,日久生情,人和物,也日久生情。我在原北已经工作八年了,如果离开,还真对这地方有些依恋,虽然由于生员的急剧下降,学校已让草木茂盛的荒芜至极。少伟每星期都要安排一次劳动,对茂盛的草实行持久战顽固战。可全校师生也就三四十人,劳动成果微乎其微,忒让全体师生望草兴叹,百感交集。
温会计说:“少伟啊,我看这样不行,劳的动多了孩子们吃不消,家长要是知道了也不答应。”
少伟皱着眉头说:“那怎么办?”
温会计说:“买些除草剂打打吧。”
少伟闷头想了想:“那就这样吧,咱就借个药筒子背着打一打。”
温会计说:“当然背着打。”
温会计去买药了,少伟对我说:“大哥,你借个药筒子,咱把草一打就算了,这么拔也拔不清,前面拔,后面长的。”
我就到教室发动学生,谁家有药筒子学校借用一下,把草用药一打,我们也就能安心学习了。可现在的学生都猴灵猴灵的,问来问去,摇头的多,点头的少。但是点头的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证明着自家的药筒子已属于瘫痪状态,不是气棒坏了,就是皮碗坏了,有个学生甚至说:“我家那筒子漏水很厉害,我爸那次打药弄得全身都湿透了,到人面前一股子药味,药气熏天,最后皮肤都过敏了,到医院还挂了几天吊针。”
我说:“药筒子在脊背背着呢,怎么连你爸前面也弄湿了?”
同学们笑了。
我也笑了。
直到温会计把药买回来,我的药筒子还没发动出来。少伟来问情况,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没借到。”
温会计说:“李星啊,你工作力度还是不够。如果是我,就让每名学生都回去拿个筒子,没有了哪怕去借!”
我说:“那你把这一班学生撵回去取药筒子去吧,我不敢。”
温会计有些不悦,看了看少伟说:“算了吧,我回家取我家的药筒子去。”
少伟叹了口气:“那就辛苦你了,温老师。”
事后,有年长的老师说我:“李星,你看人家温会计,说啥是啥,轱辘都跑到牛前面去了。你都没说把你家的药筒子奉献出来。”
我说:“我家真没有,要是有,我早去取了。”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怎么不回家去取。我之所以没这么说,是因为我想起了父亲的遗言: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无论他人非。没这么说还有一个情况就是我知道,这是挑拨离间。想通了我就不怎么生气了,虽然我觉得这事也许就是一场预先导演好的戏,而我是只是戏里面的一个临场发挥的临时演员。我想起了那天来学校时,在路上碰到了原北的书记,书记对我说:“李星,我这段时间一直没去学校,我们扶持着你当了副校长,是因为你对工作较负责。原本希望我们学校能兴旺起来,可怎么的一步一步的衰落了啊。”
我苦笑着:“书记,这个,我也没办法的,咱乡上年龄大的老师多,学校人手不硬。见了你,我也惭愧,不知道怎么说了。”
书记说:“情况我也了解,你在原北也尽了力,事情演变到此,也不怪你。李星啊,老哥欣赏你这个人,不想让你栽在原北。原先把你硬留下,是珍惜人才,现在对你说这些个话,是不想浪费人才。你明白我的话不?”
我狠狠地点了点头:“明白,书记哥,谢谢了。”
晚上,我睡不着,虽然一直有失眠的毛病,但今晚,失眠特别厉害,随着夜的逐渐加深,我的大脑也愈发清醒。我觉得,我是该走了,离开我工作时间最长的原北。我在这里留下了那么多,有辉煌,有失落,有痛苦,有幸福,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和我互相轻轻的触摸过,我送走的学生们,也已经散布在天涯海角。学校那教师简介栏上,我刚来时的照片,比现在年青的多,也帅的多。此时此刻,我也许应该泪眼朦胧,但是,我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瞪得老大,在无边的黑夜中明亮的出奇,我的泪腺又坏了,它根本就不知道难过,不配合我的感情。被窝里,我摸索出枕边的手机,拨通了表哥的号码。




 第105章:再见了,原北

我的调动文下来后,少伟很不高兴。这时候,已经据我给表哥打电话相隔半年有余。少伟从学区开会回来,阴着脸,叫我到他办公室来一下,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大哥,把你调了。”
少伟没回来之前,已经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了调动的事,此时此刻,我也没什么隐瞒的了,于是说:“调了就调了吧。”
“兄弟那点做得不对了?”
“少伟,我走,跟你没关系。在原北时间长了,我早就想走。这事你不要想得太多,我也是给自己找个台阶。我看原北也撑不了多久了,上面喊着合并学校喊了很久。你是县派校长,就是原北撤了,上面也会对你另有安排。而我,就不行了,到那时候,就得任宰任割了。”
“大哥,你别走了吧,兄弟需要你,原北也需要你。我已经给上面打了招呼,你继续留在原北。”
“少伟,你别为难我了,这次调动,我也是费尽周折,又是找人又是托关系的。既然文出来了,我就得走。”
“大哥,难道你要看着兄弟栽在原北吗?”
“少伟,原北就是真的撤并到兄弟学校,跟你也没关系,你和我都没有回天之术,这也是发展的趋势,改革的必然。”
少伟叹了口气:“既然大哥执意要走,兄弟也不强求了。”
我正要告辞,张文娜进来了,满脸不悦,没坐稳就冲我喊上了:“李老师,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啊,原北把你捧上去了,你就过河拆桥啊。”
张文娜语言的犀利,我早已领教,现在她这么说,我也见怪不怪,只是苦笑着说:“张主任,你言重了。我没过过河,也没拆过桥,我是走我自己的路,我有我的选择。”
“你就是心术不正,想让原北倒闭,想让少伟成为千古罪人!”
“我有这么大本事啊!那唐宋元明清灭亡,改朝换代这些事,都是我的错了。”
“你还当你是皇帝啊!”
我和文娜一对话,就是风马牛不相及,我是气也不是恨也不是。话说到这儿,我黔驴技穷了,便保持沉默。这也是我一贯的原则,这样的对话,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少伟说:“文娜,不说了,我和大哥的事,我弟兄俩说。再说,大哥也是调到大地方了,我们就别强人所难了。”
张文娜“哼”了一声,走了。
少伟说:“别跟她计较,女人,就那样。”
我说:“我知道。”
我不知道少伟知不知道我和文娜那档子事,知不知道文娜的另外一个身份。不过,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曾经的香雪,现在的张文娜,对我来说,都是烟云。
我是偷着从原北走的。我利用星期天,去学校收拾了我的家当。收拾好了,我在静静的校园伫立良久,然后,又沿着砖铺的小路慢慢地走着,看着这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想难过,心里却出奇的平静。再见了,原北,我留下的,是你满身的疮痍,是关于我昨天甜蜜的忧伤;我带走的,只是遗憾,只是我无法预料的明天。




 第106章:裂变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清明节了,现在的条件好了,人们对逝去的亲人看的重了。往日荒凉萧瑟的坟地里,这一天空前热闹,小车、摩托车、自行车,穿梭往来。说是“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可今天,没有下雨,路上的行人,也没有断魂的迹象。只是新近逝去亲人的,脸上才有些严肃和庄重。有些人因为时间的关系,提前几天就把坟上了,也有点以示忠孝的意思。每每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写过的一首小诗《清明雨》:
清明雨
清明路
雨绵路长几许情
来去匆匆加愁肠
忆往昔
情以堪
两地相隔悲春寒
烛光摇曳送牵挂
风雨路
萌真情
试问草径更替忙
日月轮回本无情
频回头
行走忙
几捧黄土慰忠魂
徒留青烟酒香浓
轻挥手
奔征程
长河大漠荡天涯
云寄相思天作证
小军两口子回来了,杨雪和晶晶也回来了。晶晶现在有点活泼有余,一回来,就骑着自行车去同学家了见不着人影。我想我对晶晶的宽大政策是不是适得其反了,自己现在竟然对孩子的行动和思想一无所知。自从小军两口子走了以后,龙儿一直由母亲带着。母亲也是精神支柱作怪,再没犯病,我担心之余倍感欣慰。
学校也放了假,一大家子在清明节,又热热闹闹的团聚了。我和小军去上坟的时候,夏小雪和杨雪去了趟县里,给各自和孩子们买了衣服,还给家里买了些菜。回来后,妯娌俩就在厨房说说笑笑的操办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我又被一种感动激荡着,幸福,也许就是这样的。可在吃饭的时候,夏小雪一句话,却掀起了一场政变。夏小雪说:“妈,嫂子,我看,咱这个家,该分了。这么凑合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
杨雪抬起头,扫了每个人一眼,看每个人都沉默着,就说:“是该分了,就趁着这几天都在,马上分。”
夏小雪笑了笑,她的目的可能就是逼着杨雪开口:“那嫂子,你为大,你说怎么分,咱就怎么分。”
杨雪把手里的碗“腾”的墩在饭桌上,红着脸说:“你说怎么分?夏小雪,你这是跟我叫板啊,我哪点对不起你两口子了。要我说,你两口子就把你们的东西从我家搬走,省得我到时候叫人咂了。”
夏小雪还是笑着,那笑越来越冷,越来越难以捉摸:“我们走?这个家是你们的吗?我跟了小军连个什么都没有啊,锅啊碗啊的都成你们的了。这些年,你们白种着小军和母亲的地,把老屋的所有东西一股脑扫荡一空,当着土匪还要卖乖。”
“这地,我们也不想种,打的粮食连成本也收不回来。这么着吧,你既然话说的这份上了,地,你两口子全种去吧。妈今天也在,你们看我的什么东西是老屋的,你全拿去。但是,夏小雪,我警告你,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看你才是土匪!”杨雪说着,端起碗,就朝着夏小雪泼了过去,“你个贱货在我家里还逞什么能,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
这下热闹了,夏小雪披着一头饭菜,端起碗也朝杨雪甩了过去,小军站起来,挡住夏小雪,随之就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小雪,你要干什么?”
夏小雪被又泼饭又打耳光的,一下子疯了一样,连哭带骂,揪住小军就用头去撞。
妈也摔了碗,用拳头又打小军又打自己:“你们嫌我不死啊,嫌我不死啊!我还没死就这样,我没死就这样啊!你们还让我活不活呀!”
龙儿哭了,我对晶晶说:“带龙儿走。”然后,我也把碗摔了,要摔都摔吧。我起来拉住小军,挡住夏小雪,吼了声:“闹什么闹,再闹全给我滚出去!”
我还想着去拉母亲,可小军两口子还在混战,在我东拉西扯的过程中,我挨了一巴掌,是夏小雪甩的,夏小雪本来是要打小军耳光的,没料到打偏了。那耳光甩在我脸上,清脆而响亮。一旁的杨雪却猛虎一样扑上来,趁着夏小雪愣着神,就“啪啪啪”的在夏小雪脸上来回甩上了。
接着,夏小雪揪住杨雪的头发,两个女人又撕扯在一起。我和小军冲过去,拉着她们。
接着,母亲在声嘶力竭的哭喊中晕倒在地。
夏小雪和杨雪还在死缠烂打,我看着倒在地上的母亲,看着在房门口哭着的晶晶和龙儿,喊着:“都住手!要打咱都把家具带上,都往死里打!到阴曹地府了再分家!妈都晕倒了你们还有心情打啊!”然后,我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我既然拉不开,我就抡起胳膊,照着杨雪、夏小雪、小军三个人,甩着我有生以来,最疯狂的,数量最多的耳光。
清明节,是一个举国悲痛的日子。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一大家子,在这一天,一场家庭政变让它灰飞烟灭。战争的结局是:夏小雪走了,去西安继续打工,临走时对小军说:“我再也不回你那个家了,在外面生死由天。”
杨雪和晶晶也走了,杨雪临走时对我说:“你把家里的事解决不好,我死都不回来,那个狐狸精,我再也不想看见。”
母亲又住院了,我和小军轮流服侍,我们母子三人,彼此沉默。是沉默的思索,还是沉默的对抗?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又被残酷的生活玩了一次。我脑子里还盘亘着那种幸福祥和的场景,可这属于我的幸福,为什么如此短暂,又如此疼痛?




 第107章:自讨苦吃

这场家庭政变,随着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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