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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九州朝龙 作者:神族土豆-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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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那藏和西厥不出兵呢!这两国不出兵,仅凭蜀国一国之力,就想要吞并大夏,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可是大夏也不敢轻易动用金城兵马,因为北面还有西厥、乃蒙两条饿狼窥视着大夏的一举一动。
若是和烙月想象的一样。如今宏碁已将大军驰援缙州,而留下来的兵马又被来月的十二幽灵铁甲和一千屠魔会众击垮,那这海州城必定守备空虚,烙月要想进入海州城,这是他最好的时机。
等到大夏各方兵马调配驰援,那烙月就更不能进到海州城中了。
可是为了擒住一个西方魔女,烙月用得着将这一千多人完完全全带入火坑吗。犯上作乱那可是要背上一辈子名声的,烙月开始有点犹豫了。就是犹豫他才将目光投向了真武和朵儿的争论。
烙月再思考,一个既可以从西方魔女手中夺得解药,又可以救得陈晓、朱世文等人,又不伤害这八百会众的的事。这个决定也许对烙月影响不大,但是却有可能让很多人的生命到此终结。
烙月正在犹豫。这时只见远处走来了一个少妇,头发微乱,身上还有血渍。烙月认出了她,她就是齐可人,朱世文的娇妻,烙月兄弟的老婆。
齐可人走到烙月身前,二话不说,双膝跪了下去“清风大哥,你可不能抛弃世文。你中毒的时候,世文天天为你奔跑。你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要是不救他,就没人救他了。”话未说完,齐可人已然开始抽泣,眼泪从头到尾就没有停歇过。
烙月慌忙扶起齐可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在正义门中也只有朱世文值得他牵挂了。“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世文不管的!”说完烙月斜视着海州城,已然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哥哥尽管打吧。齐家虽然不富,但是几十上百万的军资还是出得起的。只要救得世文,倾家荡产我也原意!”齐可人也握紧了拳头,看着州城的方向。
只从朱世文被西方魔女擒住,齐可人便一直跟在烙月的屠魔会众中,如今也是经过了一场苦战,如今看着眼前的战场,也变得麻木和决绝起来。
有人,有钱,烙月为什么不利用这八百屠魔会众为自己在乱世中夺得一席之地呢。他为什么不从吴踪手中夺得海州的统治权,与蜀国、那藏,西厥,乃蒙联盟,共分大夏的将山呢?
烙月朴素迷离的身世,和宣德皇帝说不完道不明的牵扯和仇恨,烙月是不是也应该聚集自己的力量,和他平等对话,逐鹿中原呢。到时候说不定烙月还能够到那金銮宝殿,黄金龙椅上去体验一回。
耍一耍天子的威风。
这容不得烙月不发兵海州,这堵城墙是该拆的时候了。
可惜只怕是鸡蛋碰石头。


第一九六节 英雄柔情
有兵有钱,看上去烙月只要一声号令,带着这八百人冲到海州城下,便能一股作气杀入海州城中,取的海州城的统治权,从此烙月便能割据一方,称雄东南。甚至可以高举大旗,举兵北进,杀入金城大殿,坐上九五天子的位子。
一旦坐上九五至尊,天下美女、金钱便任你取用,因为你是天子。
可是烙月不是那样的人,他也为这些东西动心过。但他更知道什么是实际,什么现实。现实就是他手中只有八百人口,没有兵器也没有军粮,更没有经过正规训练。
说白了,他身后的这群人除了有一条命以外。对于战争,他们一概不懂。当然甄一方除外,烙月看得出来,甄一方绝对是个领兵的人才,烙月真要能雄踞天下,那这个人多半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但事实是除了甄一方,这群人都不是战士。他们只是为了活命,拼了命就是要进到海州城中,擒住西方魔女,夺得相思豆的解药。这些人一旦夺得相思豆的解药,只怕烙月这个盟主也当不成了。
那么他一切基于这八百屠魔会众的规划就变得毫无意义了。烙月是最明白这些道理的,他也多少明白些利益人心,所以他不会受这样的蛊惑。
他要救朱世文、陈晓、眭麟、廖世忠等人,也要就他身后的八百屠魔会众,但是他不会去攻击海州高耸入云的城墙。他不想去送死,也不想将这群人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烙月就是烙月。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是烙月知道自己不是逐鹿中原的英雄,也不是高坐宝榻治理天下的皇帝、九五之尊,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江湖人。
只是他的仇恨比一个平凡人稍微来得猛烈一些。当今天子,宣德,成了他的仇人,或许不是他,但是和他总脱不了干系。
总的来说烙月不会听真武的蛊惑,贸然进兵海州城。
别人再问烙月如何打算,烙月只是摇头,不再说话。一个人离开了战场,来到高坡之上,远望着海州城。
烙月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看过这座城,也从未用现在的心情去看过这座城。
这座城在烙月面前变得是那么的矮小。在他的眼中,看不到这座城的轮廓,因为他把目光投向了更远的远方;也许,那里才是他心灵的归处;或许,他本该就是那个方向的的人。
因为,一切正在说明,他不是个平凡的人,也不会干平凡的事。
“你看什么呢?州城?”每当烙月沉默的时候,真武就有点恐慌,因为她无法看透这个人的心思,所以开口问了开来“想念温馨了吗?她为什么不跟你在一起呢?”真武早已知道蛇谷神医晓梦夫人就是温馨。
就是烙月朝思暮想,肝肠望断的温馨。
她羡慕、嫉妒、恨,可也无能为力。因为烙月的确是一根筋,非去喜欢一个武功平平,相貌平平,家世平平的温馨(在真武眼中,温馨就是这么一个形象),而不愿搭理她这个一国的公主,集万千荣耀于一身的贵族。
也许就是烙月的这份执着感动了她吧!
“馨妹!你在哪呢?”烙月不自觉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和温馨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了,可是她却没有给烙月解释的机会。
真武听到烙月这些发自肺腑的话,心里也酸酸的,恨不得自己变成温馨。却也在心里暗暗痛骂温馨,她如此对烙月,烙月却还一直惦念着她,真是不服气。
“温馨就那么好!天下难道就只有温馨一个女子了吗?”真武瞪视着烙月,看烙月有什么样的反应。
朵儿和媚儿也走了上来,两人听了这句话,却在原地停下了。都想知道,烙月给真武什么样的回答,也许这个回答对于她们也同样的重要吧!
“天下女子多不胜数,可是馨妹只有一个!再也没有另外一个温馨。你明白吗?”烙月看着真武,静静地说了这句话,他希望有人能够了解他,懂他的心,哪怕这个人不是温馨,他也能从中感觉到温暖。
真武将鞭子抽了一下,啪的一声砸在眼前的地上,草木碎飞,很显然她是动了气。
朵儿却听得似懂非懂,天下当然只有一个师傅了,永远不会出现第二师傅。“清风哥哥!你这要准备进攻这座城吗?死了这么多人!”
烙月回头看看身后的战场,的确是一片焦土,死尸遍地。十二幽林铁甲远远地规立在战场尽头,犹如十二尊铁铸的宝剑,寒光阵阵,杀气腾腾。
这十二人是烙月杀人的兵器。
“死人!我见过的比这多多了!我已经麻木了!”烙月看着朵儿,这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的确不该卷入这样一场战争。烙月看了一眼真武“有件事求你?”
真武一听‘求’字,顿时有了精神,烙月可还没有求过她呢。“说吧,什么事?”
烙月想了想“你帮我把朵儿和媚儿送去百花谷吧!哪里与世隔绝,欢乐无忧,才是她们该待的地方。而这里是男人的战场!”
真武有点不高兴,别的事还好,这事她不帮,没意义。她白了烙月一眼“我也是女人!也需要人关心!”
“对,可你是蜀国的公主!”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蜀国的公主吗?”
烙月没有笑“当然,你是蜀国的公主,遂立大王的掌上明珠,蜀地皇族,你背负着皇族的荣耀;而她们俩只是平凡的女子,原本就应该幸福的平凡女子!她们不属于战争!”
“不,我才不回百花谷呢!也不让她送。”朵儿说着这话,已然走上前来拦住烙月。“清风哥哥耍赖,你说过不会丢下朵儿不管的。你不能耍赖,我不回百花谷!”
看着朵儿可以在烙月面前这般撒娇。媚儿看着也羡慕。她做不了自己的主,烙月让她干嘛她就得干嘛,让她去那她就应该去那。因为她只是一个奴婢,天生卑贱的奴婢。
一堆事还没有弄消停,甄一方急急忙忙跑了上来。对烙月说道“清风盟主去看看吧,我顶不住了,他们非要去进攻大州城。好几个人被相思豆折磨得趴下了。稍一停下来,想到伤心事就哭个不停。好几十个兄弟都哭散了。”
烙月一听这话,丢下三个女子不理,随甄一方去了。


第一九七节 谁给谁下了套(上)
烙月回到会众之中,只见几百人哭成一团。这那像是一个打战的军人,这分明是一群送夫出征的娘们。只是这群人边哭还边骂着西方魔女,恨不得把西方魔女的八辈子祖宗也一块掏出来骂个够;可惜他们都不知道西方魔女便是在屠魔大会上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月奴。
听着屠魔会众骂西方魔女,也就是烙月在北那藏救下的幼女的月奴,烙月不禁想起了这个神奇怪异的女子;她在干什么呢?真武引我攻城,是不是也是她的主意呢!
月奴在州城‘月字宅’中赏着清荷;她仍是白衣素裹,就算没人,她还是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荷叶淡淡,烟雾缭绕,看着鱼儿在荷梗之间来回游走,却都能避开密密麻麻的荷梗,从未撞着一根,月奴竟然看得痴了。
月奴正看得痴迷,只觉鼻子一痒,一个喷嚏打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烙月在想她呢,还是屠魔会在骂她。听着这声喷嚏,屋中立马走出来了腰圆背阔的黑须长者,四十来岁,鼻深脸巨,目光炯炯,他就是月奴口中的叔父。
只见他上前扶住月奴“外面风大,少将军还是回去吧?”
月奴却是摆了摆手,吸了一口气放在胸中,站直了身子。“您去忙吧?清风可能就要攻城了!我没事!”
黑须长者摇了摇头,显然是在为月奴的身子担心。可还是听了月奴的话走了,可是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那四人都不是好人,您可千万别去招惹他们,省得生出麻烦来?”
这四人是谁呢?陈晓、朱世文、眭麟、廖世忠,只能是这四个人了,他们真的还活着,看来这月奴也并非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是她怎么会知道烙月就要攻城呢?
听她这话,烙月的一切动作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一切都在按她预先设想的故事在发展,直到烙月攻入海州城,彻彻底底挑起大夏的内乱,也许那个时候才是那藏出兵的时机。
从这一点上来看。北那藏的桑吉比蜀国的遂立沉得住气。这也难怪了桑吉每战必胜,短短几年间便统一了东、西、南、北四藏,烙月要在,也应该感觉到危机。
那藏远比烙月设想的强大得多,聪明得多。
黑须长者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月奴,这其中还关着一个人,她叫陈晓。听真武说这人是烙月的红颜知己,烙月除了在乎温馨之外,就数对这个人最在乎了。
月奴很想去看看这个人。
眭麟、陈晓、眭麟、廖世忠被关押在月字宅地下的牢中,尽都服了麟童的‘泄力丸’,没有麟童的解药,三个人只是瘫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四人被关在月字宅的地牢中,由四大护法分别看管。根本没有人能够逃脱出去,即使想帮烙月,也只是无能为力。而看管陈晓的正好是萧楚玉,天下剑法三宗的西域狂剑。
萧楚玉一生自负,从未把人看在眼里。也从未认为自己的剑法输给任何一个人,可惜他和一字棍僧法缘有同样的病,就是身后都没有弟子传自家衣钵。
虽然天下会使狂剑的不止他一个,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得到萧楚玉狂剑的真传,所以这也是他最伤心的。
不过他没有法缘那么明显,萧楚玉的这些想法只是深埋在心里。从未向别人透露过,可是他今天遇到了陈晓,这个他原本就不应该看管的女子。
“萧前辈鬓发虽白,却还是红光满面,丝毫不显得老!不知是怎么做到的!”陈晓关得太久了,就想和萧楚玉聊聊天,顺便替烙月探探这人的虚实。
萧楚玉是何等人物,自然不会被陈晓这样简单的计量说动,而是反问道“你身上的武功出自正义门,却不全然是飞羽剑法!你是谁的徒弟!”
陈晓笑了“我的师傅你也认得的?只怕说了你不信!”
“谁?”
陈晓慢慢悠悠地说道“清风过路,踏雪无痕。清风便是我师傅!”
萧楚玉一听这话,立马就笑了。“清风年纪只怕比你还小几岁,他怎么会是你师父呢,可见你是在诳老朽!”
“不!别看清风年纪轻轻,可是说道武功造诣,只怕萧前辈也无法和他比肩?”
萧楚玉一怒“什么?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难道我还料理不了这么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吗?”
这才是萧楚玉的软肋,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清风的武功。他比谁都明白清风身上背负着别人无法背负的使命。而且他还欠烙月一个承诺。
这个承诺需要烙月能够当上屠魔大会的盟主,并且能够进驻海州,他才能兑现。他的一句话,足可以让天地变色,乾坤颠倒。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宣德的天下,也不是宏碁的天下,也不是太子景晨的天下。
“清风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子。他是落入潜水的蛟龙,总有一天他会腾上天空,为天空点上绚丽的色彩……”这话说得连陈晓也觉得假了,烙月不是这样的人,清风也不是这样的人。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夸另外一个男人,这是什么情况。
萧楚玉虽然年岁已暮,可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当即问道:“清风在你眼中真有那么伟大么!?难道他真是落入潜水的蛟龙!老朽我只需动动手中的长剑,便能削下这条蛟龙的头颅,你信不信!?”
陈晓心里咯噔一下,要是这老头真去杀烙月,那可不妙。“萧老前辈现在或许还能与清风斗上几个回合,可是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你又拿什么和清风比呢?”
萧楚玉可以不输在剑法上,但是他一定会输在年龄上。
更何况他也听说了,清风和正义门前任掌门温云霸打了一架,震得温云霸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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