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法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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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念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老师，斗气的下一个阶段呢？”
“第二个阶段，叫炼精化气。”罗德尼道：“精元是有着极限的，不会无止境地增长，当它达到一个人的极限时，就算剩余的外力再多也不会产生了，这时它将反过来影响外力的增强，也间接影响潜力的挖掘。这时，就得把精元消耗掉，并转化为对我们有用的东西——气。把精元炼化为气的过程，就是‘炼精化气’”
“首先，你要明白，这里所说的气，并不是一种气体，而是一种内蕴的力量，由于使用它的时候通常表现为气体的形式，所以习惯地称之为‘气’。‘气’是最纯粹的力量，基原之力，我们战斗时不会直接使用。不过，有了‘气’，人体就能通过吐纳吸收自然的力量为己用，被吸收的自然之力通常被称为内力。就算储备的内力用掉，也可以通过‘气’反复补充。武者的‘气’，与魔法师的‘魔力’性质是差不多的，都是力量的母体。”
韩念道：“老师，你的意思是，气的作用只是充当于一座桥梁，连接人体与自然的桥梁？”
罗德尼赞赏地道：“你的比喻很恰当，正是这样。”
“很多人均止步于炼精化气这个阶段，毕生成就无法突破四级剑士，因为他们无法参悟第三阶段的‘气凝核成’。光是有了气，可以吸纳自然之力，可是使用起来有着很大的局限性，它分开依附在人体各处，能使用的只是很小一部分，无法凝聚起来，杀伤力难免小了很多，但是斗核解决了这个问题。”
韩念疑惑道：“斗核？”
“对，斗核是一个由‘气’凝聚而成，在人体中高速运转的力量体。内力会被斗核的牵引，随着其规律在人体的筋骼脉络自然流转，将各处分散的内力集结起来，这股力量便会产生质变，变成形而有质的斗气。”
韩念略微思索然后道：“斗核就像大将军，将那些不听话，毫无纪律性的散兵游勇组织成一支英勇的雄狮大军？”
“很有趣的比喻。”罗德尼又一次为韩念的理解能力惊叹，这个门人，总能用最简短的话，将复杂的意思生动形象地概括出来，就是小孩子，恐怕也能明白这些道理。
“不过，那位大将军恐怕很不好培养吧，老师。”韩念笑道：“否则的话也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都无法突破四级剑士了。”
“是的，”罗德尼点头道：“你得用心去体会，体会自己的血脉运行，内力特点，筋脉构架，一步步地摸索，直至斗核能自然运转，哪怕在睡眠的时候，它都能不停地转动，斗核才算成功。”
顿了一下罗德尼又道：“好了，气凝核成是第三阶段，你暂时还无须了解太多，我们回到第二阶段的炼精化气上吧。基础阶段的聚力为精是每个斗气修炼者的基础阶段，就是各人的锻炼方式不同，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普通人也能进行。但是，接下去的炼精化气，就不一样了，这是属于沉渊斗气的范畴！”
他的话也暗示着，即将教导门人真正的沉渊斗气，但韩念听了只是无动于衷地“哦”了一声。
罗德尼看在眼中，暗叹了一口气，如果其他人听到将能学习沉渊斗气的话，肯定会欣喜若狂的，韩念却是反应冷淡，说明他对斗气的修炼还是没多大兴趣，心思还在别的地方。
基础训练可以强迫进行，不过第二阶段可不行，这个阶段更重要的是“心”，而不是“身”，心中被杂念所困，将对修炼产生很糟糕的影响。
罗德尼当然知道韩念的心思在哪里，又谈了一会后，他难得和颜悦色地道：“这几天我得外出远行，拜访一个朋友，韩念，这段时间里你无须训练，去痛痛快快地玩上几天吧。”
韩念大喜过望：“谢谢你，老师！”
罗德尼也不是一年到头全天都呆在韩府中，偶尔也有外出的的时候，不过每次出门，他都要求韩念不能丢下功课，这样韩念过着的几乎是足不出户的封闭苦行生活。这次，罗德尼难得的开恩，自然是让韩念大为高兴了。
略微思索，他便明白了罗德尼的用意，感激的道：“老师，玩过之后，我会努力收心养性地学习沉渊斗气的。”
“这就好。”罗德尼欣慰地颔首，有些东西，堵不如疏，比如杂念就是其一，他相信韩念是个懂事的孩子，放纵过后能更专注，于是便给他放了几天的假。
翌日早上，罗德尼刚走，韩念后脚也跟着踏出了韩府大门，这次他没有让耶鲁驾着马车相随，持续的苦修让韩念自己都有了点犯贱的倾向，不大喜欢坐车享受了。
看着满大街花枝招展的美女穿梭往来，目不暇接，韩念深深地吸了口气，彻底地陶醉了，啊，有了，这个世界变得多么的美妙！
认识韩念的平民百姓与商贩很快就发现了他，惊奇不已，韩家大公子练剑之后，就几乎绝迹帝都大街了，难得见上他一回。
暂时解放了几天，可得好好利用才行，哦，首先去楚家餐厅吧，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楚琳姐了。
不过，在这之前，得准备点礼物才行，于是韩念直奔帝都最近的周六福分店，买了一副珍珠耳环。
嗯，这幅耳环挂在楚琳姐的耳垂上，肯定很性感，韩念已经等不及了，付钱之后，便疾步往楚家餐厅走去。
一个人迎面而来，低头匆匆走着，与韩念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那人连声道歉，生怕韩念追究那样，飞快地溜走了。
韩念倒是不介意，他不像帝都许多公子爷那样仗势欺人，况且对方个子矮小，看似只是个孩子而已，韩念心态老成，自然不会与小孩子斤斤计较。
完成聚力为精的斗气基础阶段后，韩念身轻似燕，健步如飞，不多会，就来到了楚家餐厅。
餐厅的生意依然很好，楚琳正在忙碌地帮父亲招呼客人。
“欢迎光临。”当楚琳见到新来的客人是谁时，顿时征了下：“韩念少爷。”
韩念笑着道：“嗨，楚琳姐，好久没见，真是想死我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可是茶饭不思，睡不安寝呢。”
这句话让餐厅中的客人们哄笑了起来，韩家大少爷被禁闭练剑那么久，还是首次见到他在餐厅出现，不过他刚露面，就给大家带来了欢声笑语。
楚琳俏脸微微一红，啐了口道：“还是那么贫嘴。”
“对了，楚琳姐，我给你买了点东西。”韩念将手伸进怀中，而其他客人也都等待着，看看韩家大公子这次又会拿什么来泡妞。
但他们见到的不是珠宝首饰，而是两颗小石头，他们不由得有点奇怪，韩家大公子，一向都不是吝啬的人啊。
就连韩念自己都征住了，看着手中的石子。
咦，那对珍珠耳环呢？
分明放到了贴身口袋中，不可能弄丢的。
韩念猛地想起，啊，对了，那个撞了自己，然后飞快溜掉的家伙！肯定是他！
那个该死的盗贼！！~！
．．
第十七章 “英勇”的小偷
某些手法高明点的盗贼还会在盗窃的那一瞬间放回与被盗物品同等质量的东西，一般就是石头，以免因重量的前后差异而失手。Www！
“等我一下，楚琳姐！”韩念一溜烟地跑出餐厅，来到僻静之处，做了个手势，便有三道人影不知从哪里出现，来到他的身前。
伯爵大人对儿子的安危很是重视，每逢韩念外出时，身边总会有几位家族亲随在暗中保护着，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能及时出面。不过，这些随从们均清楚韩大公子对此很是反感，所以他破天荒的召集着实令大家颇感意外。
“猎狗，刚才撞了我一下的那个人，你有注意到吗？”
猎狗精于追踪之术，是三位亲随之首，闻言点头道：“是的，少爷。”
刚才那一撞，其他人都可能认为是意外，但是在追踪的领域里，任何的意外都可能是人为刻意造就的，所以他早就留心了。
“那么，你还能不能找到他？”
猎狗自信的道：“可以，少爷，刚才我在他身上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水，这种药水除了专业的追踪者外通常不会被其他人发觉，在一天的作用持续时间之内，我都能沿着气味寻找其踪迹。”
韩念冷哼了一声：“很好，那就立刻把他给我揪出来吧，该死的小偷！”
如果偷的是钱还好，至少生在伯爵府的韩念对钱没什么概念，但这可是给楚琳姐的礼物，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下手，还害得自己当众出糗，韩念十分恼火。
那种药水其他人确实闻不出来，至少韩念就感觉不到任何的异味，而猎狗则东嗅西嗅，这样在帝都七转八拐之后，来到了远离繁城中心的地方，房屋渐趋破旧，就是全大陆最繁华的格林帝国之都，也免不了有穷苦之处。
最后猎狗来到了一间土坯做成的民房前，低声对韩念道：“少爷，气味很浓烈，而且没有继续延伸开去，应该就在这里了。”
韩念将耳朵贴在门上，依稀听得里面有人在说话。
“爷爷，你看，刚才我偷到这对耳环，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呢。”
说话者的声音并不是太老成，年纪应该不大，不过似乎还有同党。
只听得另一把声音咳嗽了几下：“这，这是周六福只卖给贵宾的量产版首饰！只对有一定地位的上层人士销售，其他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你怎么偷到他身上去了！？咳，咳……”
“不会吧，爷爷，我见那个小公子衣着华丽，想来应该是有钱人，但他身边却没有随从。爷爷，你不是说，但凡有头有面的贵族公子小姐，出行都必带随从，以保证安全的吗？”
“这个，我也想不通，不管怎么样，得手了就好。”
“爷爷，卖了这副耳环，我们能得到很多钱吧，真是太好了！”
听着两个盗贼在里面讨论如何销赃，韩念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踢在木门上。那木门原本就被虫子蛀得腐了，再加上韩念完成斗气基础的第一阶段聚力为精后，力气比起普通的壮年大汉来也不堪多让。这一脚下去，木门顿时就吱呀声中倒了下去。
“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韩念大声嚷着，风骚地走进房中。猎狗几人虽听不懂他口令的意思，不过少爷本来就是怪小孩，偶尔口吐几句奇怪话很正常，唯恐有失的他们赶紧跟上去。盗贼虽说是怕见光的老鼠，但是狗急跳墙也会咬人的，千万不能让少爷被伤到了。
这间民房是表里如一的破旧，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的家具，就一张只有三条腿的木桌，木桌上的碗都缺了一个角，看上去比乞丐的好不了多少，两把凳子手工粗糙，拼拼凑凑，看来是自己打造的凳子。
浓重的药味传来，在屋角的火炉上，正挂着一个瓦罐，药味便是来自那里。
被撞到的时候韩念并不是太留意，现在才看清那盗贼的真面目，是个少年，年纪看上去与韩念也差不了多少，身材苗条，扎着一束马尾，面容很清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
里边的小床上，还躺着一个老人，白发苍苍，脸上满是皱纹，浑浊的眼珠看不到丝毫的神采，已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的一对手，齐腕处都被斩断了，没有手掌。此外，老人的前额，还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疤痕。
毫无疑问，这个老人，就是那小鬼的同党，因此房间中就他们两人，而且老人的断腕与额上的那个疤痕也说明了这点。
格兰帝国对盗窃的惩罚是非常严厉的，但凡被抓住的盗贼，必处以双掌之刑，并在额上烙出伤疤，这样此人的盗贼身份将被所有人所知，遭受万众唾骂，不止遭重创，精神也得背上永远无法放下的枷锁。
“乒”那正欲倒药汤的小盗贼见到破门而入的韩念等人，顿时脸容变色，手中的瓷碗掉倒在地，摔得粉碎：“你，你……”
“竟敢偷我们少爷的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两个高大的韩府亲卫抽出佩剑，大踏步走了上去。那小盗贼已吓得呆了，眼中尽是惊恐之色，手脚发抖，哪里说得出话来，盗贼被抓住的后果他很清楚，老盗贼就是最好的例子。
“对不起，那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是我教唆他去偷的，你们要抓，就抓我吧，咳，咳……”卧病在床的老人挣扎着支起身体，但这个简单的动作却似费了他很大的力气，咳嗽得更为激烈了，甚至还一下子摔倒在地。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小盗贼见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痛哭出声来。
见到逼上前来的两个亲卫，他咬牙大声道：“不，东西是我偷的，与爷爷无关，我愿意受罚！”
“老的教，小的偷，你们都逃脱不了关系，都跟我们回去吧。”
亲卫正欲将两人擒下，却听得身后有人道：“等一下。”
说话的是韩念，这里也只有他才能话事了。
那老人见状，心知韩念乃众人之首，拼命哀求道：“小少爷，你大人有大量，请你放过这孩子，他是无辜的，都是我这把老骨头贪心，才会教唆他去偷，咳，咳……”
“不，小少爷，冒犯你的人是我，爷爷从来没唆使我！”
“好了，”韩念摆摆手阻止了抢着为对方辩解的两人，这一老一少甘愿冒着被处刑之险承担，主动承担责任，品行肯定不差，应非单纯为了贪念而去行窃的，被迫走上这条为人所不齿的路，定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只因他们实在穷困不堪，而且老人还患病了，急需钱买药治疗，也许是这样，那小盗贼才被迫行窃的吧。
都是可怜的人啊！
叹了口气，韩念对亲卫道：“我们走吧。”
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