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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没有不对的孩子只有不对的方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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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所有的孩子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让所有的家庭都成为“知心家庭”!
春节前,徐力的爸爸给我打来电话,他泣不成声地感谢“知心姐姐”两次去看望他的儿子,答应一定常去看徐力,鼓励他重新做人。
我相信,“知心风暴”一定会压倒“心灵尘暴”。当和谐的家庭气氛建立起来,当父母与孩子成为“知心朋友”之日,家庭将成为“知心的小屋”,成为“和谐”人才的培训地,而不是“沙尘暴”的发源地。
让我们期待着那一天早日到来,让“知心风暴”刮得更猛烈吧!



考上大学的苦恼考不上大学的苦恼(1)

吴雯
在中国,上大学是多少人的梦想。无论对家长、学生还是学校,中小学长达12年的教育,归根结底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考上大学。然而,当成千上万的考生挥汗如雨奋力拼搏饥不择食般地从拥挤不堪的高考独木桥中挣脱,总算闯进大学的校门时,迎接他们的难道只有鲜花与欢笑吗?不!当他们如梦初醒,发现自己原本选择志愿的权利被无情剥夺、进入的大学和专业是学非所爱、对大学的陈旧的教材和平庸的教师都大失所望的时候,苦涩与无奈便不可避免。走近被称作“天之骄子”的当代中国大学生群体,你会发现,这些经历了炼狱般的苦难好不容易挤过独木桥的大学生,他们中的许多人似乎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相反心里充满了失望和迷惘……
那是个星期天,上午还一片阳光灿烂,下午却突然刮起了北风。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风携着沙尘,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北京城搅得天昏地暗。我和小路约好在报社见面。这是我和小路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是在2000年8月。
那天,一位朋友从香港来北京,晚上约了几位新知旧友在城东的一家酒楼小聚。席间,朋友的一位旧友谈起了她的儿子,说:“苦熬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可是没读到一半他就跑出来了,连文凭也不要了。他的一个同学,以高分考进上海一所重点大学的计算机专业,只读了一年也跑出来了。还有我老同学的儿子,在北京上大学,也在闹着要退学。你说,这些年轻人是怎么了?就是不喜欢自己所学的专业,想做自己感兴趣的事,也得先拿到文凭啊……”在座的人听了,也都唏嘘不已。
饭吃到一半,一位高个儿、背着黑色摄影包的年轻人推门进来。
“这是我儿子小路。”他妈妈站起来给大家介绍说。梳着马尾辫,穿着大红T恤的小路,朝大家微笑着点点头。因为是母亲的老友请客,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客套,坐下来便狼吞虎咽。
分手时,小路母亲悄悄跟我说:“你是记者,也许他愿意跟你谈谈,你问问他,他是怎么想的。”这之后,我曾多次给小路打电话,都是他母亲接的。他不是在忙着拍电影就是去法语班听课或是去酒吧看电影会朋友。
不久前的一个深夜,我终于在电话那头逮着了小路。他答应和我聊聊。
18岁以前,所有的人都告诉我:人生的路只有一条,这就是上大学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都是好学生,虽然初中毕业以几分之差没考上重点高中,但是高中三年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那些年,我满脑子就想着一件事:一定要考上大学。我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虽然他们不像我有些同学的父母那样将考大学挂在嘴边上,但是他们每一点细致入微的关怀,每一句殷殷叮嘱的话语,都能使我感觉到那份沉甸甸的期望。我还有一位姐姐,她在国内读了大学后,又留学日本,每逢谈起她,爸爸妈妈总流露出掩饰不住的骄傲。那时,姐姐就是我的榜样,姐姐走的路似乎也是我应该走的路。后来我才明白,不管我和我的同龄人愿不愿意,上大学,这似乎是一条规定好了的路,在我们前面,已有无数师哥师姐从这条路上走过;在我们后面,还将有无数的师弟师妹从这条路上走过。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告诉我们,你们人生的路只有一条,这就是考大学。
为了考上大学,虽然我没有头悬梁锥刺股,学习也算是刻苦的。我不喜欢英语课,可是为了高考不拉分,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背单词,记句型,那些日子背单词我背得昏天黑地。虽然下了这样的苦功夫,后来进了大学,我对英语也没热爱起来。上课时,我不得不跟着老师的指挥棒走,因为老师告诉我们,只有跟着他走,才能考上大学。
记得上高中时,一次,语文老师让我们给一篇课文分段,并写出段落大意和课文的中心思想。我向来就对这种划分段落、总结段落大意和中心思想的作业很反感。一篇好文章,一千个人阅读,会有一千种不同的理解和感悟,怎么可能只有一种答案。况且,划分段落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怎么可能只有一种划分。那次,我的作业得了低分。老师在课堂上严肃地说,有不同的看法可以保留,但是考试时,必须按标准答案答题。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随心所欲地答题了。因为我知道,如果随心所欲下去,我也许就考不上大学。
还有一次,化学老师给我们布置课堂练习。我做错了一道题,是因为粗心大意,而不是不会做。老师将我狠狠训了一顿,罚我回家后做100道化学题。那天晚上,我做题一直做到凌晨。心里虽然百般委屈,却不敢说半个“不”字。如果当时不是一心想上大学,我一定受不了这份委屈。
上小学三年级时,我爱上了摄影。开始,也就是拍拍风景照、人物照。后来,我进行了一种尝试,就是将正活动着的人或动物拍成一组,有点像动画片。我将这种反映连续动作的照片给同学看,同学说,你这拍得有点像电影。我一下子很振奋,觉得拍电影也许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当时的想法很幼稚,但是后来我知道了,我的兴趣和爱好其实早在小学时就开始潜伏在身上,只是为了考大学我闭目不见而已。因为上大学与玩摄影比起来,前者似乎实惠得多。但是,上高一时,我又一次产生了搞摄影的冲动。一天,我无意间看到了一篇报道,说由于城市建设,北京的胡同正在逐渐消失。我产生了一个冲动,我想去拍胡同,去将那些正在逐渐消失的胡同拍下来,留下一份史照。那年的寒暑假,做完作业,我就背着相机、骑着自行车出去,见胡同就钻,拍完了,还找那些爷爷奶奶或大伯大妈们打听胡同的起源和历史,记下了不少资料。一直到上高二,寒暑假时,我还骑自行车出去拍照。那时候,我陆陆续续已经拍下了几十条胡同。可是到了高三,一日重似一日的学习压力终于使我不得不中断了拍摄计划。
为了考上大学,我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爱好,那是我对自己内心欲望的一次妥协。后来我才明白,那种欲望并不是我自己的,它是外界强加给我的,因为我并没有想过:上大学以后呢?以后的路怎么走?回想初中到高中那六年,其实是糊里糊涂过来的。我从来就没有问过自己将来想干什么,从来没有真正审视过自己。因为在那时,上大学似乎已成为我的终极目标。
这种随波逐流,在我填报大学志愿时又可略见一斑。1997年,我参加了高考,总分超过了重点大学本科录取分数线。填报学校和专业时,虽然我很想上电影学院,可是听说电影学院不是重点大学便犹豫了,觉得亏了。父母建议我报考上海一所重点大学。母亲是上海人,对上海怀有一份特殊感情,我也很喜欢上海这座城市,于是,学校很快就敲定了。父母问我想学什么专业,我将那所大学所有的专业都看了一遍,似乎没什么感兴趣的,后来觉得自己化学还可以,就胡乱填报了“高分子材料与工程”。当时我的感觉,就好像一场马拉松比赛终于跑到了终点,我只知道自己是胜利者,其他我就不关心了。
进了大学才发现我犯了一个错误,所学的并不是自己所热爱的刚进大学时有一阵子兴奋和新鲜。可不到一个月,这种感觉就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沮丧、失望、苦闷和彷徨。因为我发现,所学的并不是自己所热爱的。我对“高分子材料与工程”压根儿就没兴趣。这时我才知道,当初一个轻率的选择已铸成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我为自己错误的选择懊悔。但是,我已没有改正的机会,学校不允许转系换专业。最初,我也曾试图说服自己学一行爱一行,也曾尝试着进入学习状态,但是,我最终不能说服自己,如果学了一辈子、干了一辈子,也不爱这一行怎么办?我为这个假设的结果不寒而栗。
不热爱自己所学的专业,也就没有了学习的热情和动力。第一个学期,我算是硬着头皮撑过来了,各门功课勉强及格。可是到了第二个学期,我再也打不起精神去听课了,同学去上课,我就躲在宿舍里读自己喜欢的书。我还开始写诗,不是为了发表,也不是想当诗人,而是宣泄内心的苦闷。
那段时间我很彷徨,我不知道脚下的路该怎么走。如果就此放弃,寒窗十几年的努力将付之东流;如果不放弃,学一门自己不喜欢的专业是一种痛苦,也许会是终生痛苦。就在这时,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计算机系一年级的S君(请原谅我不说出他的名字)。S君来自青岛,虽然他学的专业令许多人羡慕,可他自己并不喜欢,他喜欢的是音乐,他收藏了一千多张CD,书桌抽屉里、放衣服的箱子里、纸盒子里装的全是CD。自从进了大学,S君就很少去听课,不是躺在床上听CD,就是趴在桌子上写词作曲。大一上学期,他每门功课都亮了红灯。我没有问过S君,他为什么要读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也许是父母武断的决定,也许是阴差阳错的无奈,也许是像我这样糊里糊涂进错了门。因为在我的同学中,不少人就是这样进来的。
如果在大学生中作一个“你所学的专业是你喜欢的吗”的调查,我敢肯定,起码有一半人会答“不是”。因为当初,大多数人都将考上大学作为底线,而并非将志趣和爱好作为底线,不管是考前填报志愿还是考后填报志愿,都会有人为了能上大学而做出无奈的选择。
如果这个调查结果成立,该是一件多么可怕而又不幸的事啊,也就是说,大学生中有一半人是在学自己不感兴趣的专业。不知有没有人对大学生的就业去向进行过追踪调查,他们中有多少人是在干本行?如果学了四年又干别的去了,对于个人来说,辛辛苦苦拿到的文凭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可是对于教育资源本就短缺的国家来说,却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当然,我是进了大学以后才开始思考这些问题的,是进了大学以后才知道,真正理想的专业是建立在个人兴趣、爱好基础上的,只有那样,学习才是一件快乐的事。可是,我已悔之晚矣。
认识S君后,我们常在一起唱歌、弹吉它、聊天,也倾诉各自心里的苦闷。我们觉得,仅仅为了一张文凭在学校混下去,是浪费生命,不如离开学校去做自己感兴趣的、喜欢做的事。到那个时候我已经明白了,我之所以对所学的专业提不起兴趣,是因为那个在儿时就潜伏着的梦苏醒了———摄影才是我最喜欢最热爱的。



考上大学的苦恼考不上大学的苦恼(2)

1998年5月,我给父母写了一封信,态度坚决地提出要退学,并谈了退学的种种理由,我说,我不愿将生命耗费在我不感兴趣的学习上。我不知道我的信给父母带来怎样的震惊和不安。几天后,母亲从北京赶到上海。我以为母亲一定会严厉地训斥我、数落我,没想到,她见到我后平静地说,你不喜欢现在的专业,我跟你爸都能理解,但是,你不能不上大学。那天晚上,我和母亲在学校旁边的林阴道上一边散步一边交谈,母亲讲了许多鼓励我继续上大学的话。她说,这个社会是一个重文凭重学历的社会,没有大学文凭你将如何在社会立足?她说,我不反对你以后去干自己感兴趣的事,但是必须先拿到文凭,即使以后不干这一行了,有个大学文凭,出去的身份是大学生而不是其他。最后,母亲答应让我转校,改学文科专业。从不求人的父母,几乎动用了他们所有的关系,上海另一所重点大学终于同意让我转到该校广告专业。虽然这并不是我喜欢的专业,但我不忍心伤害四处为我奔走的父亲和母亲。
1998年9月,我作为该校98级新生入校学习。既然结论有了,还是惟一的,还用得着学吗刚进校我就打定了主意,好歹将四年学完,拿到本科文凭后再去干自己喜欢干的。
没想到,不到一年我就坚持不下去了。我的失望是从哲学课开始的。我对哲学一直怀有好感,如果没有哲学家,人类也许还在黑暗中摸索。可是学校开的哲学课却让人失望。单一、陈旧的教材,死板、僵化、照本宣科的教学,使这门课变得索然无味。
哲学本是引发人思考的学问,本是思想火花的撞击,可是我们的哲学教材却已经将自认为正确的观点和结论告诉你了,不管你同不同意,你只能接受这样一种现成的观点和结论。考试时,你的回答也只能是这种现成的观点和结论,只能是一种标准答案。往往在考试前,老师就告诉我们哪些是重点,哪些内容应该背记,让我们在教材上划出来。没有谁敢斗胆将自己的观点和结论交上去,除非你不在乎那门课的学分。所以,就是一个学期不去听课,只要考前背几个晚上也一定能过。既然别人已经代替我思考了,我还需要思想吗?这样的哲学课培养的只会是思想的懒汉和惟命是从的思想奴隶。
这个世界一刻也没停止过思考,每一个时代都有以思考为职业的哲学家。从古希腊哲学到现代哲学,从泰勒斯、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培根、笛卡尔、休谟、康德到20世纪分析哲学家群体,在浩瀚无边的思想海洋里该有多少智慧的浪花,可是我们的哲学课却视而不见。这样的哲学课只会使我们成为井底之蛙,使思想神经萎缩。
大一上学期临近期末考试时,老师让我们写一篇论文,我写的题目是“哲学的末路”,探讨的是哲学的危机和困境。几天后,老师找我谈话,说:“你可以有不同的观点,但是最后评价你的还是考试,如果考试时你这样答题肯定不行。你可以保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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