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亚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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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人类却可以没有血族。”
　　　　注视着一脸惊慌的凯瑞，他说“血族和狗一样，痛了，才会学乖！”
第四十七章：白天的机会
　　　　黎明时分，亚当等人终于回到胖子的房子里。
　　　　隔壁的科西嘉公馆已经被封闭，由于雅典混乱的局势，许多势力都已经召回了自己常驻雅典的人员，其中就包括了科西嘉。
　　　　虽然孤寡老人比布已经在亚当还躲在雅典娜图书馆的期间回科西嘉去了，不过，亚当还是喜欢从胖子蜥蜴领主的房子进入地下室，毕竟这边看起来比较顺眼，而且在这里他们也同样能行动自如。
　　　　大摇大摆地推开门，屋子里一点灯光都没有，空荡荡的。亚当脸色阴沉，紧紧跟在他身后的银铃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有下次。”
　　　　虽然凭借亚当的精血，银铃的伤势已经痊愈。但在战斗中犯这种错误是极其愚蠢的，甚至是不可原谅的。这次遇到个半吊子五代能救回，不代表下次也能救回。战场瞬息万变，也许，下次亚当一方就会因为银铃的掉以轻心而全军覆没。
　　　　银铃低着头，眼泪莫名的涌了出来。亚当从来没对她这么严厉过，或者说从来没人对她这么严厉过。
　　　　“好了，银铃下次不会了。”羽佳出来打圆场，却被亚当狠狠地瞪了一眼。
　　　　虽然在与众人一起喝下亚当精血变成二代血族的一刻，他已经知道亚当是血族始祖，更是穷途末路的世界公敌，但他并没有离开。原因有二，一是就算他变成二代血族，还是依旧走投无路，一旦就这么离开亚当，一个新生二代也不过是一盘菜。二是因为在亚当的强势面前，性格软弱胆小的羽佳再一次屈服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跟着亚当，虽然事实上这两天狩猎行动，他都是只担负把风的活。
　　　　“好了，大家稍微休息一下，然后赶紧继续秘术的修炼吧。我们的时间不会很多。”无视银铃的眼泪，亚当说。
　　　　正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
　　　　“你好，请问贝希伯爵在吗？”
　　　　“请问是哪位？”亚当回应道。
　　　　“是蜥蜴队长让我来送口信的。”那人说。
　　　　“开门。”
　　　　藤蔓点了点头，将大门打开。进来的是之前见过的，胖子蜥蜴领主的下属——一个巡警。
　　　　踏入屋内，他明显被众人吓了一跳，有点惊慌失措。
　　　　黑漆漆的屋里，站着八个浑身黑衣的人，除了身为唯一女性的银铃在掉眼泪之外，其余一概用冷漠眼神在注视着他。
　　　　“他让你带什么话？”亚当问。
　　　　“他……他说，斯巴达军团下令集合全雅典的军警，白天要在整个雅典范围内捕杀血族。他作为代理侦查队章，也被征集了。问贝希伯爵是否参加，如果打算参加的话，请尽快赶过去会合。”
　　　　“嗯？”亚当犹豫了一下，回答道：“知道了，在哪里集合？”
　　　　“在元老院前面的大地广场，蜥蜴队长会在那里安排人等候贝希伯爵。”
　　　　“好的，你先去吧。”
　　　　行了个礼，来者赶紧带上门，离开了。
　　　　“胖子干嘛，这有什么好问的，殿下怎么可能没事去参加白天的行动。”古典说。
　　　　“不，刚好相反，我们应该立即参加！”枯木笑着说：“胖子做得很对，在这种关键时候，派人来提醒。”
　　　　“嗯？”古典有点不解。
　　　　“整理一下。”亚当转身对众人说：“羽佳，把所有的药水都拿出来，大家都擦上药水。我们必须参加这次行动！”
　　　　为什么必须参加？
　　　　斯巴达军团这是在和整个雅典的血族翻脸，他们要逼迫躲在阴暗处的血族自己浮上水面来对话，也是在向全世界宣誓自己的权威。当然，甚至不排除他们准备利用这次机会将元老院势力彻底连根拔起。
　　　　这一折腾，高位血族或许不会有什么事，即使在白天，相信他们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但是对于低位血族来说，烈日下，如果斯巴达真动了杀意，恐怕他们都只有待宰的份了。
　　　　就算他们没办法在今天黄昏之前给予雅典范围内的血族致命的打击，但却肯定能让雅典范围内的血族低头——他们经不起这么折腾。
　　　　当然，如何打算这都是他们的事情，与亚当无关。对于亚当来说，这只是一个机会。
　　　　亚当一行人拥有行走在阳光下的药水，他们完全可以混入这次行动中摸鱼。借着胖子侦查队长的身份，届时，有了斯巴达军团的掩护，亚当狩猎血族的行动将更加顺利！
　　　　所以，蜥蜴很聪明，他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的要点。如果他没有及时派人前来知会亚当，只怕躲到地下室的亚当还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白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看来，收下这个胖子，真的是没收错。
　　　　打定主意，众人火速擦上药水，租用了两辆马车赶往大地广场。
　　　　到达大地广场的时候，队伍还没全部出发，整个广场人头涌动，混乱不堪。
　　　　不过巡警队的人很好找，他们统一红色制服，在广场中十分显眼。很快，亚当找到了正在游荡的胖子。
　　　　“殿下，我负责一队人马，总共有六十个，这些都是巡警队的人，随时可供您调遣。”见到亚当，胖子乐呵呵地说。
　　　　亚当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什么味道！”亚当忽然有点想吐的感觉，其余的血族也纷纷捂着鼻子。
　　　　“这是……大蒜。”胖子回答说：“每个参与行动的人都要吃，而且要吃很多，这是我们的早餐。”
　　　　大蒜……血族不至于怕大蒜，但却会很厌恶这种味道，属于闻到了会掉头走的类型。
　　　　低下头，亚当发现胖子手中的剑是银白色的。往四周望去——银白色的剑，银白色的盾牌，银白色的长枪……
　　　　这……这些都是临时加工的银武器，斯巴达军团控制了元老院地底下的金库，将里面几十吨的白银全部拉了出来，一夜之间溶成银水，淋在金属武器上，这就制成了简陋的银制武器。
　　　　这样的武器用来作战绝对是垃圾，因为粗糙的加工使得武器失去了原本的锋利，但用来对付血族，却是要命的……
　　　　等等，还不只。
　　　　旁边高高堆起的麻袋漏出一地的蓝紫色花朵，几个搬运工人正在将它们搬上单轮板车——这是斯巴达军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马鞭草！
　　　　很显然，斯巴达军团这是早有预谋，做足了功夫啊！果然是常年在战场上打滚的部队，做事直奔要点，不拖拉、不留情。
　　　　亚当目瞪口呆，这是一支多达万人的队伍，虽然杂牌到不能再杂牌，却是专门为对抗血族打造的队伍！对一般血族来说，遇到这样的队伍，即使是在夜晚也讨不着好。
　　　　望着四周密密麻麻的银制武器，闻着臭气熏天的大蒜味，还有散落一地的马鞭草，一阵毛骨悚然。
　　　　看来，人类一旦针对对手的弱点武装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没有什么特长，但胜在没什么缺点。这样的队伍，要一日之间让雅典血族伤胫动骨，也并非不可能！
第四十八章：失控的雅典
　　　　清晨，乱哄哄的雅典，无数散乱的部队嗷嗷叫着奔走在街道上，他们提着银色武器，推着堆满马尾草的板车，连呼出的气体都带有浓烈的大蒜味。
　　　　街道的两旁，人们打开窗户向欢迎凯旋的英雄一样欢呼。
　　　　“杀了他们！把血族彻底赶出雅典！”
　　　　“把那些肮脏的臭虫都丢到臭水沟去！”
　　　　人们肆无忌惮地呼喊，鼓掌。
　　　　压抑了多日的怒火在喷发，少女们发出热情的尖叫，这让杂牌军们热血沸腾。罗伯特更是下达了命令，将从血族居所搜出的一切财物奖励给参与作战的士兵。
　　　　一时间，整个雅典热火朝天。士兵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入大小房屋，掘地三尺地搜藏。对于有可疑的木箱，他们会毫不犹豫直接将长枪刺进去。对于躲在地下室的血族，他们将马尾草直接倒进去然后点燃。对于坚固的堡垒，斯巴达军团的巨人会直接抡起巨锤将它敲个粉碎。
　　　　这不是战斗，这是屠杀！
　　　　整个雅典一片混乱，欢呼声却此起彼伏，人们在歇斯底里的嚎叫。
　　　　人类面对血族，从未如此痛快淋漓过，对血族千年的仇恨被燃到了巅峰。
　　　　亚当冷冷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
　　　　“殿下，你在想什么？”枯木问。
　　　　“我在想，如果有朝一日，我们真正推翻了七位血族君王，轮到我们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应该如何对待。”
　　　　胜利就像一种兴奋剂，一旦在这里针对血族的战斗取得胜利，那么，这一切将成为燎原的星火，难保其他城市不会效仿。届时，整个世界的血族将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困境。
　　　　不过，仅仅是脑海中闪过的念头，这种心还是等真正夺回王座之后再操吧。
　　　　“走吧，我们也快点行动起来，要不然他们连个渣都不会给我们留下。”亚当对着众人呼喝道。
　　　　有枯木带路，他们能更快地找到血族的聚居点。此时，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传遍了整个雅典。恐惧击溃了血族们的信心，恐惧在早已经不跳的心中蔓延。
　　　　……
　　　　“什么！？”幽冥猛地站了起来，愤怒让他瑟瑟发抖。
　　　　“幽冥殿下，雅典的军警正在四处捕杀血族，消息确定无误。”那侍者低着头。
　　　　北非君王深渊微微眯起了眼睛：“我以为你将你的领地统治得很好，没想到……看来你低估了雅典的决心啊。”
　　　　“这些人类……他们居然敢……”幽冥咬牙切齿。
　　　　“你打算怎么办？”北美血族君王蔷薇的脸上依旧是那张要命的笑脸：“如果你无法采取有效的措施，我将会带领我的人撤离这里。我们之间的合作，只好暂时中止了。”
　　　　“你以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吗？黄昏针对的是我们全部！”幽冥目露凶光。
　　　　“我们只是客人，身为这里的主人，你有责任维持好这里的秩序。”蔷薇针锋相对。
　　　　“我们的领地都在希腊的覆盖范围，即使回去也不过是逃避，这样下去烈火迟早会烧到我们！”黄沙出来制止这场无意义的吵闹。在他眼中，蔷薇是所有血族君王中最不可理喻的一位。幽冥看似大度，其实比黄昏更加狂妄，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罢了，要不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总的来说，两个都是祸害。
　　　　幽冥怒视了蔷薇一眼，深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
　　　　“元老院那边有说法吗？”
　　　　那侍者摇了摇头：“元老院已经完全被斯巴达军团军团长罗伯斯压倒，现在他才是雅典的实权派。”
　　　　“罗伯斯……”幽冥稍事沉吟了一翻，猛地睁大眼睛，对跟前的血族下令道：“通知雅典范围内所有血族，想办法藏匿起来，今晚，全部投入作战！”
　　　　想要通过一场战斗让叱咤风云的血族君王妥协，那绝对是痴心妄想！
　　　　……
　　　　城内的胜利，将士气推向了巅峰。无数的小贩、花匠、政府公务员、甚至酒保、佣兵形形色色的人等也纷纷投入到这场疯狂的战争中来，他们到斯巴达军团的驻地领取各种武器，朝着貌似“血族居所”的豪宅进发。
　　　　局势迅速失控了，原本仅仅针对血族的战斗因为罗伯特的一纸命令——缴获的财物属于参战者，迅速演变成同时针对血族和贵族的烧杀抢掠。无数的贵族被当成血族杀死，其中不乏元老院成员。
　　　　凯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罗伯特却乐观其成——这省了他不少事，起码他不用担负政变的骂名便可以直接扫平元老院成员最后的势力，甚至直接将他们杀死。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吗？
　　　　“你疯了！”凯瑞对着罗伯特怒吼。
　　　　罗伯特依旧冰冷，他是永远的寒冰，即使偶然喷发一点碎末，却也必定会冻伤什么人。
　　　　“你会毁了整个希腊的！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立即下令停止这一切！”凯瑞奔到罗伯特面前质问。
　　　　“没有毁灭，哪里来的重生呢？不是吗？”冰冷的铠甲中传来罗伯特沙哑的声音，就好像来自地狱一般，他甚至没有转过头看陷入疯狂的凯瑞一眼。
　　　　这句话彻底粉碎了凯瑞的最后一丝期望，他引来罗伯特，是为了拯救雅典，却没想到将整个希腊都推向了深渊。今天之后，大量贵族的死亡，庞大的希腊政治中枢将彻底瘫痪，呈现从未有过的真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崩溃！
　　　　整个希腊，将因此而崩溃。
　　　　与这相比，那些贵族的性命就好像一片枯叶一样无关紧要。
　　　　愤怒，愧疚在心中交杂着，凯瑞脸色惨白。一咬牙，他迅速夺取一旁士兵腰间的匕首，朝着罗伯特刺过去，却被周围的士兵制服。
　　　　“你是疯子！你疯了！你会毁了雅典的！”被足足六个士兵压倒在地的他继续歇斯底里地嘶吼。
　　　　也许，此刻真正疯狂的是他自己才对，他不应该寄望于说服罗伯特收手——眼前的这个魔王，比传闻中的更加骇人，更加残忍，他正在用鲜血清洗整个希腊！
　　　　“带下去。”罗伯斯冷漠地下达了命令。
　　　　疯了吗？那就疯吧！
　　　　为了成就斯巴达军团存在两千点的唯一目的，一切都值得！
　　　　凝望着远方，罗伯斯冰冷的铠甲中传出沙哑的笑声。
　　　　远处的角落里，凯瑞的妹妹戴蕾丝手心攥出了汗，她咬着牙转身登上凯瑞的马车朝着奥林匹斯山而去。
　　　　……
　　　　雅典西南面的山腰，亚当等人在枯木的带领下进攻一个庄园，有了药水的保护，在日间，他们的力量得到维持。
　　　　而另一边的血族却被大大削弱，结果可想而知——他们轻而易举的剿灭了一又一个的血族庄园。
　　　　队伍中的人类被派遣到了另一个庄园，他们烧毁房子，挖开地下室，借着阳光将强悍血族逼得走投无路。
　　　　最终的一击，自然是由亚当来亲自进行。
　　　　不过，这不过是此行收益的冰山一角。真正的贡献来自胖子。
　　　　混乱的城市中，胖子乘坐着马车，携带大量金币风风火火地来往于各个角落，无法无天地以巡警局的名义大量收购那些因为被阳光严重削弱了战斗力而不幸被活捉的血族。
　　　　美其名曰：“带回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