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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之恶夫强宠妻 作者:文会-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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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场悲喜剧,他不怕苦也不怕受伤,只是谁要把歪心思打到自己心尖尖的身上,就不要怪他辣手无情。

二人下楼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店小二眼看着他们下了楼,趁着他们不注意,一阵风似的就跑上了楼梯,小本生意最忌讳出人命官司。进屋一瞧,地上的人只是疼晕了过去,并没有生命之危,小二哥这才放宽了心,江湖恩怨什么的他看得也多了,遂也就没多在意,转身下了楼。

风浅影从怀里摸出一个银锭子,绷着一张俊容,淡漠的说道:“这是房屋损坏的维修费,那屋里的人你们不用去管,随他自生自灭。”

“哎…哎,客官放心,小的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店掌柜的当然也明白轻重,只要自家的利益没受到损失,他管那么许多做什么?

沈彦卿先他一步出了客栈的门,那身黑衣好似泼了墨,很深很暗,在日光下一晒,仿若燃烧着的黑色火焰,极寒极冷,让人无法目视。

风浅影四处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李明琪的身影,暗叹,这只小兔子跑的倒是快,你这一跑不要紧,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

外面刮着凉风,房梁上几只云雀欢蹦乱跳的蹦跶着,身上的柔毛被风吹动,看起来格外的单薄,“彦卿,我们去哪?”

沈彦卿眺望了一下远山,山间翠绿依然,风动树影摇,“且行且看吧。”掐金边走银线的黑袍在风中一晃,他转眸看向某处,薄唇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潇洒飘逸的恰如临风玉树。

------题外话------

圣诞了,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四十章 她的且看且行

这浅浅的一个回眸,险些让李明琪的心跳出嗓子眼,她并没有离开这间客栈。沈彦卿的存在感太强烈了,何况身边还跟了一个妖孽般的风浅影,这二人无需惹事,只要往那里一站,立刻就能成为众人的焦点。

楼上的惨叫声传来,她心中便升起了不安,小心无大错,要了一间客房,直接躲了进去。等惨呼声停止了,她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人,她顺着窗户的缝隙偷偷瞧去,瞧来的便是他的一个回眸。

李明琪抱着自己的双臂,呢喃出声,“沈彦卿,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可即便她是老鼠,他也不可能是猫啊,森林中的狮子王何苦与她这只小白鼠过不去呢?玩吧…玩吧…总要有人先认输才行啊。

李明琪目送二人离开,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这要怎么逃?二人间好像存在着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她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去向,那么他呢,是不是也能?她能跑多远,跑多久,是不是全看他的心情?她越想心中越是寒冷,甚至有些悲凉的想要认命。

她静默着坐在窗边,看着斗转星移,心思杂乱却无头绪,直到三更天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无好梦,纷纷扰扰。

天未亮,她的眼睛就睁了开来,先是唤了声雅儿,没人应声,又唤了一声钰儿,仍是无人应声,这两个丫头都去哪了?李明琪缓了好长时间才清醒过来,此时她已经不在北山庄园了,身边自然也不可能有其他人。

起床、梳洗、着装、等一切收拾完毕,镜中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少年人,一身如雪白衣,衣带当飘,青丝垂在两肩,左眉上方一点红如血的朱砂痣,她对着镜子笑,“他给的自由能有多久呢?罢了,难得的悠闲时光,那就且看且行,哪里风光好就往哪里去吧。”

今日的松鹤楼十分的热闹,只是一个早餐的时间,楼下的餐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看装扮都是江湖上的侠客。

李明琪有些疑惑,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店小二也同时在疑惑着,昨日明明还是位姑娘家,今日怎么变成白脸书生了?“这位客官,昨日休息的可好?”开门做生意的,最忌讳的便是得罪人,尤其还是这种有些本事的江湖客,好奇心可以有,但是得懂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李明琪微微颔首,“还可,今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说话间寻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要了一份简单的早餐。

小二哥拿着白抹布擦了擦桌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昨夜一场大火,万剑山庄付之一炬,这些人都是来打前哨的。”

什么叫打前哨?说白了不过就是来捡漏的,这么大的一个门派,山门里不可能没有武功秘籍,只说那数以千计的宝剑就已经足够让人眼红,再不济,金银财帛也是好的,“万剑山庄不是有剑宗前辈坐镇吗?怎么会被人毁了山门呢?”

“一看客官就不常出门,这剑宗月前已经去世了,据说是中了剧毒,被人毒死的。”客栈迎来送往,消息最是灵通,这种事情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只当是评书故事来讲,“客官,您稍后,小的这就给您上餐去。”

“谢谢了。”礼貌的道谢,心思一转,毒死的?剑宗成名已久,怎会被轻易的毒死?此事怕没有这么简单。

万剑山庄的覆灭,就好似山崖尖上的一块巨石掉落大海,激起千层浪,连李明琪这个外行人都从其中看出了一些门道,更不用说那些在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人了,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闻都透着一股使人作呕的血腥味。

正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别人家的恩怨与自己有什么干系?李明琪一听一过,“客官,请用餐,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我。”一碗蛋花汤,二个素馅的包子,一碟小咸菜,十分清淡简单。

李明清笑着点头,昨夜虚惊一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先是喝了几口汤,然后慢条斯理的吃包子。耳中不时传来周围人的谈话声,比如说,万剑山庄的弟子有谁失踪不见了,有谁虎口逃生了,开始了大逃亡,再比如说谁从这次事件中得到了天大的好处,惹来了某某的记恨,然后血溅当场。

听着这些是是而非的江湖传言,她不觉得胃口大开,两个包子很快进了肚,居然还没有吃饱。本想在要些吃食,汤勺动了动,紧接着她的动作就停了,若是她没有看错,扶着楼梯走下来的红衣人应该就是昨夜要杀她的人,难道说昨天的惨叫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血杀的气息十分萎靡,一股求生的欲望支撑着他,十几台阶就走的他汗流浃背,好似比这一生要长。

店小二缩在墙边,不敢上前招呼,目送他摇晃着出了客栈门,店内食客的目光也都在血杀的身上流连了片刻,看他确实没有什么威胁性才收回窥视的目光。

李明琪没心思吃饭了,放下餐费钱,在店小二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跟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念头一萌生,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血杀武功尽废,比普通人还不如,在街头买了五个肉包子,一边赶路一边狼吞虎咽的往里噎。李明琪尾随他出了城,进了一片小树林,林深处有一口树叶堆积的枯井,血杀坐在枯井的沿上不动了,看样子是在等人。

李明琪没敢靠的太近,自己这两下子真不够人家喝一壶的,林间的树枝繁密,她躲在大树上,隐约能看个大概,这一等就是近午,在她无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被一阵说话惊醒。

“血杀,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来人也是一身红衣,看穿着是位姑娘。

“我被四爷废了武功,现在就是一个手不能提的废物,没办法回到少主身边尽忠了。我找你来,就是让你替代我的位置。”血杀脸上一阵蠕动,露出了一张结痂的丑容来。

“你做了什么让他如此暴怒?少主可有危险?”女子的语气紧张了起来。

“这就是我要叮嘱你的,你去了少主身边一定要劝她忍耐,若是一个女子就乱了她的心神,以后如何母仪天下?有些事还得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若事不可为,就劝少主先行回京吧,主上会做出妥善安排的。”血杀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来。

“你要去哪?”来人的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中带着极浓的担忧与不舍,“你这个样子走到哪里都是危险,先不说那些仇家,就是…就是自己人怕都容你不得。”

“呵呵,若有命在便活,若无命在便死。”血杀咳嗽了几声,一开始还是浅咳,后来咳的狠了开始吐血,“血乔儿,你要好好的活着。”

声音逐渐低不可闻,李明琪知道她们说的是自己。若是你知道有人要对你不利,你会怎么做?沈彦卿会头也不抬的告诉你杀无赦,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李明琪看了看手中的剑,这把剑很锋利,可是她从来没杀过人,也不敢杀人,更不想成为衙门里通缉的要犯。

 第四十一章 一言堂

血乔儿走了,林中只剩下一个武功尽废的血杀,一个曾经想要她命的血杀,一个仍然没有死心还想继续要她命的血杀。李明琪藏在树上,一动不动,她的心间萌生了杀意,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她的心在颤,握剑的手也有些抖。

李明琪低头看向自己握剑的手,她的手很小,她的胆子也很小,她会舞剑,她会劈山也会裂石,可是她独独不会杀人,不,这么说也不正确,她上辈子是杀过人的,她把自己杀死了。对自己都可以狠,为什么不能对敌人狠?

血杀吃了血乔儿给的秘药,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复原了,可惜的是内力并没有恢复,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活着,只要活的够久,便会遇见足够多的奇遇,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站起来,比以往站的更高。他并不知道林深处有一个白脸书生在纠结着要不要杀他,要怎么才能杀了他。也许是因为不知所以无畏,又或许是因为无畏才无所防备。对他这种老江湖来说,武功与经验相比,经验更加重要。他收拾好心情,换上了一身灰布衣衫,背上了新的背囊,他要踏上新的征程。

李明琪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他去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既然不知道,既然要且看且行,那么便跟着他走吧。

血杀回了临沂,李明琪也跟着重新进了城,看着他入了药铺,买了很多的成药,看着他进了干粮铺,买了很多干粮。

李明琪想了一下,虽然没走过江湖,至少听说过,这人是想要长途跋涉了吗?那好吧,姑娘我也储备一些吃穿用,我就是要跟着你,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她转身想要去旁边的铺子买些牛肉干,没想到撞了一个人,没来得及看人脸,低头直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撞疼你吧?”

那人也跟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撞疼你吧。”一脸痴傻的笑,李明琪脸上的表情僵住了,眼前这人好生眼熟,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这人是傻子,公子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说话的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

“这人是傻子,公子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又是一阵呵呵的傻笑,那位姑娘一把拽起了他的耳朵,“乖顺儿,你娘叫你回家吃饭呢,快和姐姐回去吧。”

顺儿?偷儿!

灵光乍现,李明琪想起来了,她的玉佩可不就是被这个顺儿抢走的吗?一个月再见,这人怎么痴傻成了这个样子?街边卖菜的大娘看她久久不回神,打断了她的沉思,“小公子啊,你是外来的吧,没见过傻子?”

李明琪有些不知所措,“大娘,我前段时间是见过他的,明明好好的,还能四处偷东西,挺欢蹦乱跳的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不是偷东西吗,偷了不该偷的人,被人硬生生切了六根指头,这人是被吓疯的,要是不疯啊,怕命都不保了。”大娘的两双手举了起来,四根指头竖起来便是两个六,“现在好了,街坊邻居的没人在怕他了,大家都叫他六六顺。”

这个外号听着挺吉利,可其中有多少是怨气和解气?李明琪不想去探知,“大娘,你可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大娘摇了摇头,唏嘘道:“这人失踪了一段时间,他娘急的都报官了,捕头在外寻找了数日都无果,半月前还是他自己出现在了城门脚下,人傻成这样,这案子可怎么审哦。”有人来买菜,大娘专心卖菜去了。

这事若是因玉佩而起,顺儿的痴傻及断指应该就是沈彦卿他们做的,她心里微凉,顺儿虽然偷摸拐骗可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奸邪之人,这个惩罚是不是有些重了?李明琪有些不舒服,纯粹是心里的,又一想,以那些人的性子能饶了他一命已是万幸了吧。

万幸,这话确实不假,若不是他的偷窃行为,沈彦卿怎么会顺着玉佩寻到她?心口堵着的气又顺了一些,别人死活与自己何干?这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而已,她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她仁慈了。

血杀进了一言堂,已经有段时间了,李明琪的行囊都已准备好,那人还没有出来。这家店的门脸十分普通,甚至有些破旧,门口也十分的冷清,一上午也没进个人。她心中疑惑,在店门口徘徊了两圈,拉住一个过道的行人,“小哥,打扰了,这一言堂是做什么买卖的?”

行人甲瞅了她一眼,眼神明晃晃的,一看他就是外来的,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外来的吧,这里面是做死人生意的。”

死人生意?那不是棺材铺吗?干什么取这么文雅的名字?“那个…谢谢啊。”行人觉得有些晦气,背着手走了。

李明琪犹豫了,血杀进这里边是做什么去了?要是他一直不出来,自己一直站在外面傻等着?她在门口往里望了一眼,这一眼没看见血杀的身影,也没想象中的棺材啊、冥纸啊、花圈什么的。

眉宇间有了些起伏,青天白日还能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心有好奇才没收住脚的,这世上的人还能有沈混蛋可怕吗?

店内的生意虽然十分的冷清,但室内装修却很考究,透着一股典雅大气,隐隐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人闻了心情一下子就能放松。柜台后面坐了一个中年人,看见又有人来,诧异的抬起了头,往常十天半个月也没个人来,今天一来便是两个,“小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吗?”

李明琪有些紧张,背后的手开始冒汗,“我初来贵宝地,今日得闲,来街上随意逛逛,老板不用招呼。”对门的墙壁上一水的名家书画和字帖,东侧的高架子上摆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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