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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生之恶夫强宠妻 作者:文会-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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沌中回神,凤雅含泪点头应了两声,想出门,却发觉腿是软的。

“别担心,你们的主子还等着你们去照顾呢。”君儒放软了声音,还体贴的扶了她一把。

凤钰照着自己的脸就拍了一巴掌,又是笑又是哭,“疼,是真的,姐姐,主子没事了,没事了,呜呜…我就知道主子会平安的。”

凤雅死劲的点头,“大爷,您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主子,钰儿,我们走。”拉起妹妹的手,快步冲向门口,因为激动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众人都散了,只留了主事的,重七楼逗弄着怀中熟睡的孩子,君儒瞧着李明旃,等他给个解释,黄盈盈则给他们的添茶,笑着不语。

“小子,你的身份还有谁人知道?”重七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小子的身份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李明旃的回话很是模糊。

重七楼也不生恼,“有魄力的小辈我见识了不少,但是你一个外姓人能凭着自己的努力,做到右使的位置上,呵呵,我很佩服你。”

“七爷,您知道的,我靠的不是自己的实力,是接替师父的位置而已。”

“何必自谦?幽谷讲的是拳头,谁的拳头硬谁说的算。”重七楼手指点他,语重心长的问道:“你师父百变老人是怎么死的?”

“师父说,他是老死的。”眸内幽光一闪,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了起来。

“是啊,都是老死的,你今夜若不是遇见了明琪,你也该老死了。”重七楼语气嘲讽,也不正眼看他,“你的身份早已经曝光,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能不知道呢?被人利用当了回枪,回去与不回去的结果都不会太好就是了,他往前倾了倾身子,颇为无赖,“七爷,这是小的面皮厚,不然可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您嘞。”

李明旃少时离家,经历大小战役几何?又有多少次与死神擦身而过?其中艰辛实在无法向外人说。

重七楼知道他是个有魄力的,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下,“去,带坏小孩。”

沈宁睡的正酣,当然不会被舅舅带坏,黄盈盈伸手就要抱孩子,“七爷,有话,你们慢慢聊,我去给孩子洗个干净澡。”

重七楼伸手戳了戳小娃娃的脸颊,他对这个孩子的到来已经盼望了许久,抱这么一会儿,实在不舍得交出去,笑道:“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像他爹还是他娘。盈丫头,你快去快回,我还没稀罕够呢。”

黄盈盈颔首笑,“您放心,保准第一时间给您送过来。”

李明旃吃了丹药,恢复了些气力,起身点了点沈宁的酒窝,对屋内的人说道:“就这里笑起来像明琪,五官倒是像他父亲多一些。”沈彦卿小时候,他是见过的,甚至还一起玩耍过。

黄盈盈嗔了他一眼,“不舒服就别强撑着。”语气不善,神情却显忧虑。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重七楼意味深长的笑,颇感有趣。

黄盈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抱着孩子扭身就走。

“七爷,幽谷虽大总有相见的时候,见了有好感自然而然走到一起,您有什么指点?”

“你急什么?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君儒坐在椅子上,姿态十足的放松,一边听着他们斗嘴,一边缓解绷紧的心神。

凤雅端着热水盆,在门前发了会呆,刚要敲门,里面传来沈彦卿略发低沉的声音,“进来。”

风雅胆战心惊的推门进屋,放下东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红着眼眶叩首不语,只等着惩罚。

沈彦卿连眼睛都没抬,自然也没有难为她,声音压的极低,怕吵到睡着的人儿,“你把东西放下,去准备新的衣物。”

“是,奴婢这就去。”凤雅松了口气,转身出屋,连脚步都轻盈了不少。

沈彦卿卷起袖子,沾湿了毛巾,轻手轻脚的帮她清理血污。他看着那道疤痕,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痛不死人,却时时刻刻的让你难受。他取过一旁的药膏细致的帮她涂抹,在药膏外面又缠上一层绷带。

腹腔开过刀,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沈彦卿眼睛发红,在绷带上摸过,和自己说,事情既已发生,就不要想太多吧,等浅影回来,在好好的给她调理一下身体。

“琪琪,这样的惊吓我再也不要品尝了,好不好?”沈彦卿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唇,“我很怕。”他柔软的一面展露无疑。

敲门声响起,沈彦卿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满满的全是她的气味,传音道:“进来。”

凤雅端着一套崭新的亵衣亵裤,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宫主,黄姑娘说,这药得趁热喝才好。”

一闻那味道就知道苦的不行,沈彦卿皱眉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和凤钰早上回宫一次,去取些生活用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得在这里安家了。

“奴婢省的。”凤雅行礼,偷偷的瞄了一眼床上,被自家宫主瞅个正着,吓得她立马把头缩了起来。

沈彦卿哼了一声,凤雅自觉地告退,祈祷着,主子,您早些醒来吧,奴婢们想早些回归您的怀抱。

沈彦卿没照顾过人,可是对着她,做什么都让他甘之如饴,从中能感受到很多快乐,稍微垫高了枕头,端起药丸喂她喝药,奈何她死活咽不下去,苦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任劳任怨的帮她擦了擦嘴,“怕疼的是你,怕苦的是你,不乖找疼找苦受的还是你,你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沈彦卿掐了掐她的鼻头,语气宠溺疼惜的厉害,自己先含了一口,他小的时候没少喝汤药,这点苦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李明琪呼吸被阻,只好张嘴,红唇刚启,一个苦涩的吻就落了下来,苦的她想哭,可是她没有力气,只能任人欺负。

一碗药喂了下去,她的脸也苦成了一团,丁香小舌不停的往外推拒着入侵者,奈何敌我力量根本不对等。

沈彦卿舔舔她唇角溢出的药汁,拿起一旁的手巾擦擦她的脸,笑道:“乖,我陪你一起苦。”

待一切都收拾完毕,他和衣躺到了她的旁边,轻轻的搂着她,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恢复着干涸的丹田。

李明琪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其间,沈彦卿对她的照顾不假他人之手,一切都亲力亲为。

重七楼成天抱着孩子乐在其中,沈宁宁完全吃得开,看谁都笑的见眉不见眼,只有在喂奶的时候才会绷起脸,半天不妥协,抵触的厉害。

黄盈盈也很无奈,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把乳娘的奶挤出来加热后在喂给他喝。

据她分析,小沈公子是本能的排斥其他母体喂养,若是把他放到娘亲旁边肯定会自己拱上去的。

重七楼就此做了一回实验,趁着孩儿他爹出恭的工夫,把沈宁放到了李明琪的身边。

沈宁宁只愣了一会儿,居然带着一份讨好的亲近凑了上去,可惜的是没等他拱呢,就被他爹冷着脸丢出了房间。

沈宁宁下生三日以来第一次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手脚一通乱摆,使劲的就要往那房间够。

沈彦卿怒瞪一眼,顺手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黄盈盈噗嗤一声就笑了,“沈宫主是吃醋了吗?脸色都变了。”

重七楼手忙脚乱的哄孩子,可惜这回沈宁宁不买他账,嘶声力竭的哭着,简直魔音穿耳。

李明琪一直在做梦,稀里糊涂的什么都梦到了,梦到最后她看见一个粉玉雕琢的奶娃娃,含着手指头叫她娘亲。那小表情十足的委屈可怜,不停的控诉着爹爹欺负他。她看的心软成了一滩水,刚要抱起孩子哄哄,小孩却跑远了。

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娘亲,娘亲,我最喜欢你了,你快追我来呀。

小奶娃跑的太忘形,最后绊倒了,膝盖手肘全部磕破了皮,他撇了撇嘴,哇的一声哭了。

哎呦,李明琪这心疼的啊,揪着心就要跑过去看看孩子,可是她浑身没有力气,怎么都跑不动,一个着急,出了满身的热汗,双手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睛。

阳光很暖,刺的她眼睛生疼,眼角溢出几滴泪水才稍稍好受些。

沈彦卿险些喜极而泣,红着眼睛猛地抱住了她,“琪琪,琪琪,你终于舍得醒了。”

李明琪僵硬了一下,接着紧紧的回抱他,“相公,我在呢。”

四目相对,有千言万语在无声的说。

“相公,你变邋遢了。”李明琪捧着他瘦削的脸,几日未见好似隔了两辈子般,“我想你。”

沈彦卿用下巴上的胡茬蹭她,“就算丑了也都是为了你,你要敢嫌弃试试看,为夫家法伺候。”

李明琪被他闹的细痒,睡梦中的那些疼痛已然不在,只是单纯的乏力,拍着他的肩背,温声细语,“彦卿,别怕,我在,会一直都在。”

“嗯。”沈彦卿在床边躺了下来,搂紧她的身体,柔声问道:“琪琪,哪里还疼吗?”

“真的都不疼了。”眨巴下眼睛,她听见孩子在哭,原来她不是在做梦。

沈彦卿望着她那一脸渴望的小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要看看孩子?”

想看孩子是真的,更多的还是担心他的身体,摸着他瘦削的脸,眸内满满的全是不舍,“你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没有,我很好。”沈彦卿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重新起身,他出门的时候,重七楼正一脸纠结的瞪着怀中不合作的孩子,而其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彦卿冷着脸接过了沈宁,“重先生,他交给我了,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重七楼点头,朝里头望了一眼,“醒了是吗?”

沈彦卿露出了一丝暖色,“嗯,已经醒了。”

说来也奇怪,沈宁到了他爹的怀里就只是一个劲的抽搭,光有雨点少了雷声,他爹的气势太强的原因吗?

重七楼百思不得其解,招呼过青衣,也去外面晒痒了。

沈彦卿抱着沈宁上了床,沈宁宁终于又闻到了他垂涎的气息,也顾不上委屈了,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泪水,格外的惹人怜惜,肉嘟嘟的小手抓着李明琪的衣襟就不松开了。

“相公,儿子长的像你,真好。”李明琪的心软的不成样子,真想抱抱他,带着他玩,可惜她此时身体乏力。

沈彦卿闷闷的点头,站在床边看着母子亲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好想把他从窗户扔出去啊。

李明琪没有只顾小的而忘了大的,“相公,给咱们的孩子起名字了吗?”

“叫沈宁。”

沈宁,李明琪念了两遍,笑的露出了一对梨涡,“我喜欢这个名字。”

沈宁宁哭了半天早已累了,跟他娘亲近一会儿,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相公,你上来啊,我也有些想睡了。”李明琪闻着孩子身上的奶香味,瞧着大的,心里满满的全是爱。

沈彦卿皱着的眉立马就松开了,脱了外衣,动作敏捷的上了床,搂着自己娘子亲了一口,美中不足的是中间多了一个,他果然还是讨厌孩子的。

第二卷终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年

一年的光阴有多长?一年是四个季节的轮回、是三百多个日夜交替。有人说很短,短到弹指一挥间便过去了。有人说很长,长到好似历经几世的沧桑变幻。如今,那些变幻的沧桑都已是过往的烟云,繁华落尽,不过是角落里的一堆尘埃,仅此而已。

二月春回大地,明晃晃的日光透过氤氲的薄云映射到了山间,林地上那一丛丛的野草在春风的吹拂下重换新颜,那一点点的绿又透出盎然生机。

蓝天白云之下,高山大地之上,有琴声荡漾,旋律悠扬。

一样的地点,一样的风景,从冬寒又到暖夏…一个新的轮回,等在原处的都有谁?又有谁离开了…?

李明琪一年之中,历经几度生死离别,哭过笑过,心情也不受控制的低落过,可再怎么不甘也只能选择臣服。

师父说,聚散本就无常,何必还要自寻苦恼?

是啊,何必呢。

她倚在窗前,望着远空的天色,心中的那些无奈和感慨纷纷破碎,师父,您是对的,明琪终于能全部放下。

如此一来,她就能够安心的启程回家,是的,回家、回家见爹娘,离家两载,她是日思夜想,不知爹娘如何?是否挂心愁肠?消瘦了身体?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不孝。另,哥哥与黄盈盈一同回了幽谷,一去半年没有只言片语传回,也不知道如何?

琴弦一阵弹拨,叮咚悦耳,仿若一副秀丽的高山流水图铺展在你面前,只听着就让人心旷神怡,看来,雪女的琴技又精进不少。

李明琪从玄武堂的方向收回目光,想到雪女也身怀六甲,她就打心里乐,期盼着孩子早日出生,那样美貌的爹娘生出的孩子又会是怎样的倾城倾国?真的是控制不住的好奇啊。

她这一早上的时间都在发呆中消磨了,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连身体都僵硬了。

外面阳光明媚,两个丫头正在院中洒水,她双手一撑,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凤雅和凤钰看见她出来,也停了手上的活计,凤雅无奈,“主子,走窗户不好。”

“嗯,图方便。”李明琪站在台阶上,抬头望天,长长的头帘直挡眼睛,皱眉的晃了晃头,自言自语道:“二月二,龙抬头,我是不是得剪剪龙头了?”

“主子,没事您别胡思乱想,头发好好的您剪它做什么?”凤钰离她近,隐约听个大概,“主子,小公子还在睡?”

李明琪一想起这事就头大,昨夜父子俩争地盘,最后大沈把小沈丢出了屋子,小沈也不是省油的,你不让他在主卧睡,他就不睡,谁来哄都不好使,人家也不哭就是闹腾你,闹得你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有心想要帮儿子,可惜遭到无情的镇压,只能委屈儿子还有一屋子的侍女了。

她梦中都没得消停,睡醒一觉后,发现大的不见了,倒是小的偎依在她旁边,睡的香甜。

“他去哪了?”李明琪昨夜睡的沉,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宫主是和君爷一起离开的,没留下什么话,只是说晌午能回来用饭。”凤雅放下手中的漏壶,随意的擦擦手。

李明琪身轻如燕的下了台阶,拿起一旁的剪刀,似模似样的给过道两边的花树修剪枝桠,“雅儿,你去厨房帮我打些热水,今儿天气好,我要洗洗头。”

剪头的念头怎么还没打消?凤雅皱眉,“主子,您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好了,这里交给我,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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