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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贤内助-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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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你们也跟陆娘子一样每常过来说说话吧,飞琼还算是锦王府的义女,她的嫁妆锦王府还是会给的,叫窦家好好养她,别养坏了。”石清妍说道,大抵是想到窦玉芬、孙兰芝二人走了,这锦王府就不甚热闹了,于是便也有些伤感。

“是呢,都别哭了,想想陆娘子每常领了迎儿、送儿过来的嘚瑟样,你们也打起精神来,找个好的,将她比下去。”赵铭家的在一旁等着送这三人去给楚律磕头,便也安慰了一句,如今赵铭回来了,且赵铭不时时刻刻将耿氏挂在嘴上了,她也安了心。

赵铭家的这话,正合了孙兰芝四人的心意,也重重地击中楼晚华的心。

王府里虽有三个小公子,可惜她们没胆量也没资格跟三个小公子亲近,初嫁从父,再嫁由己,如今虽是回了娘家,可有了自己的嫁妆还有锦王爷赔的脂粉钱,怎么着都不能似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家任由家中父母兄嫂拿捏。

“……其实,我想了想,”孙兰芝开了口,脑中晃过陆参、王钰的身子板,心道小篾片虽好,但终于自己更喜欢猿臂蜂腰,“小篾片身子骨太单薄了一些,我要找,就得找个跟妹夫差不离的,不然他们连襟站在一处,也不像话。”益阳府来了这么些人,要找个猿臂蜂腰的,还能难了?

窦玉芬闻言心中大喜,忙道:“此话当真?”又看了眼萧纤妤,心想萧纤妤、董淑君这两个斯文人还是去找书生吧。

孙兰芝慢慢点了点头。

才说着,就听沉水说道:“王妃,耿大才子听说姨娘们要走,过来送胭脂呢。”

众女闻言,便纷纷向门前看去,果然不一时就看见耿业过来了。

耿业大抵是想着女为悦己者容,四女被休离后改嫁总要用到胭脂,于是囊中羞涩的他就去淘换了一些胭脂送给孙兰芝四人,一边将精致的胭脂送给四人,一边推心置腹地笑道:“四位姑姑回家后千万莫心急,毕竟是一辈子的事。而且早先听闻太后病重,怕赶上国孝,该成亲的都成亲了,新来的又都是一群有为的男子,有的叫你们挑呢。”说完,又想起石夫人请媒人跟他说媒的事,心道多谢石家抬*,可惜他心有所属。微微抬了眼睛去看楚静乔,心想楚静乔越发有气势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孙兰芝四人听到那声“姑姑”,不约而同地有些不待见小篾片了,心想怎地这小篾片这么不讨人喜欢了?待瞧见耿业看的是谁,便都了然了,心想原来如此,耿业可是只会讨好一个人的主。

楚静乔原本事不关己地坐着,冷不丁地收到耿业送来的秋波,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抿了抿嘴,问石清妍:“母妃,女儿能弄死他吗?”

“你跟你爹说你想嫁给他,你爹立马就会弄死他。”石清妍心里说了声可惜,暗道耿业这面首样板一样的人物,其实配楚静乔这外头威风八面内里小女儿心肠的公主最合适。

耿业忙看向石清妍,弯着眉眼将石清妍后半句话漏掉,心想还是石清妍这姑姑疼他。

楚静乔面沉如水地瞪了耿业一眼,心想叫她跟楚律说嫁给耿业?!她情愿死。

“好了,送了胭脂,给她们四个添了妆资你就走吧。”石清妍开始赶人。

耿业却不走,习惯性地去给石清妍、孙兰芝几人续茶水递点心,然后小心翼翼地问石清妍:“王妃,要是我说句你姐姐的闲话,你……”

“有屁快放。”楚静乔很是粗俗地说道。

耿业见石清妍点头,就笑容满脸,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你红莲姐姐在慈航庵里叫司徒家姑娘关起门来揍了!”



158、人人都爱小篾片四

“揍成什么样了?”

“为什么?”

“红莲怎去了那儿?”

“谁是司徒姑娘?”

……

顾不得再去为离别悲伤,反正以后不管是为了昔日的感情还是为了实惠的利益,她们都会经常背着楚律过来跟石清妍说说话,于是孙兰芝四女并石清妍、楼晚华等人便坐定了听耿业细细来说。

耿业先对楼晚华说道:“就是司徒尚家妹妹,司徒尚这次领兵打仗受了伤,立了大功,可是他妹妹还住在慈航庵里头呢,市井里头传言司徒姑娘是姑父的外室,姑父夜夜出了王府,就是去私会她呢。”

石清妍原本对石红莲受苦就喜闻乐见,此时听了这话,不由地就又笑了,心想自己是折腾一把,吃一回醋,跟楚律吵上一架,然后再跟他敦伦;还是自怨自艾,装作心灰意冷,然后再跟他敦伦?日子太平淡了,要不要找点事?“你从哪里听说的?”

耿业见石清妍笑容满面,暗道英雄所见略同,果然石清妍也看不上石红莲,于是慢慢地说道:“侄子乃是大才子,见天地有人请侄子赏脸吃酒,如今已经在益阳府有了大群朋友呢。前儿个,侄子才把个能说会道的读书人介绍给聂老头,叫那人去益阳城外的小镇上替聂老头宣扬他的话去。”

石清妍暗道果然酒肉场上易交朋友,这么快耿业就有一群狐朋狗友了,“慢慢说,你那群高朋贵友是怎么知道的?”

“姑姑,益阳府打了胜仗,王钰、贺兰他们都水涨船高,司徒尚也有大功,想捡便宜的人能少了?多的是人想弄清楚司徒姑娘到底是不是姑父外室然后下手呢,据说,那一日风和日丽,你红莲姐姐见家里的女人们都在忙着整治家里,借口气闷就要去慈航庵,令堂见她在家里憋坏了,就放了她出去。于是乎,一路坐着翠幄小轿,你红莲姐姐就上了凤崎山,凤崎山上百花绽放,游人如织,对面山下的寺庙群里更是人声鼎沸,香火旺盛。就在旁人眼皮子底下,你红莲姐姐就进了慈航庵,然后见了住持,便要去见司徒姑娘,待迈着莲花步悠悠地见到正在给兄长做针线的司徒姑娘,便去打量司徒姑娘,从上到下看了一遭,又重重地盯了眼司徒姑娘手上的男人衣裳,就挽着司徒姑娘的手……”

“你这朋友不会姓司徒吧?”石清妍托着脸说道,心想耿业知道的这么清楚,自然就是司徒灵说的。

耿业讪讪地一笑,“还是姑姑英明,司徒姑娘怕姑姑误会,又知道侄子跟姑姑素来亲近,便托了侄子来跟姑姑说。”

“然后呢?”楚静乔因石清妍对石蓝婕的态度,丝毫不意外石清妍会兴致盎然地看石红莲笑话。

耿业见楚静乔问,立时殷勤地答道:“红莲姑娘心里以为司徒姑娘私通男人,就叫自己的丫头帮着看门,将门关了,先是大义凛然地教训司徒姑娘,后头又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跟王妃姑姑说,再之后又义正辞严地叫司徒姑娘牵线,让她当面劝说锦王爷莫做这等对不起王妃的事。一通软硬兼施,总之红莲姑娘咬定了司徒姑娘跟姑父背地里有些不人不鬼的事,只听她说:‘我是好意,知道清妍的妹妹的性子若知道了定要折腾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这颗心呀,见不得人受苦,既不愿意叫你受罪,又不肯叫清妍被蒙在鼓里,是以,我琢磨着,合该劝说王爷莫再做这等事。’司徒姑娘见红莲姑娘压根不听她说话,就丢了手上针线将红莲姑娘给狠狠地揍了,红莲姑娘的丫头来拉架,又被司徒姑娘的丫头抱住。后头还是庵堂里的住持来劝说,司徒姑娘才放过红莲姑娘……司徒姑娘也没放过她,一怒之下又跟王府里还住在庵堂的姨娘们说红莲姑娘想走广陵候夫人的老路,年轻时勾引王爷,得逍遥时且逍遥,等老了叫贤淑公子们给她养老。贵府上的姨娘们满腔幽怨,正无处纾解,仗着人多势众,又觉得司徒姑娘敢跟红莲姑娘动手,这石红莲就跟石蓝婕身份差不离,于是也没什么顾忌,就合起伙,仗着人多势众,将红莲姑娘主仆都打了一顿,烧了她的轿子,就将她赶出慈航庵。”

“慈航庵外路人如织,这就是都被人看见了?听说了?”孙兰芝人留在益阳府,自然知道那群不甘心改嫁不甘心放弃锦王的女人们吃起醋来会有多么的可怕,因此连嘶了两声,心说石红莲遭了大罪了,这才来益阳府,名声就坏了吧,多少人出城去凤崎山上纳凉,这下子石红莲还敢提嫁人二字?想起一事,便跟石清妍说,“我记得是早先司徒先生病重,只当自己要死了,昏厥前稀里糊涂地将妹子托付给咱们王爷,王爷怕惹人误会,就将司徒姑娘送到慈航庵里了,原本要送到京城的,后头王爷自己去了京城,大抵王爷也忘了还有个司徒姑娘呢。”

石清妍心想司徒灵一时恼羞成怒做出那事,大抵是怕以讹传讹,弄出什么误会来,才叫声名远播的耿小篾片替她捎话,笑道:“得了,告诉司徒姑娘,我知道是什么事了,不会再叫石红莲去聒噪她。”

“只怕不聒噪司徒姑娘,要来聒噪王妃呢。侄子听司徒姑娘那般说,心里想着姑姑家令堂可不是个眼睁睁看着自家姑娘受苦的人,于是就去石家打听打听……”

“你从我们石家也能打听到消息?”石清妍惊讶了,石家人除了石夫人,都看不上耿业吧。

耿业就似被人看低一般,便不屑地说道:“姑姑,你这是什么话?侄子知交遍天下,那边又是姑姑……”

“你直说是谁吧。”石清妍打断耿业。

耿业吞吞吐吐,似乎是不敢告诉石清妍是谁,半天才咬牙道:“女的里头有石大少夫人,她怕侄子将她买宫廷御造坊东西的事说出去,对侄子很是照顾;男的就是你四哥澹风哥哥,他知道他娘子早先捯饬出一些事不得姑姑待见,就跟侄子打听姑姑如今喜欢什么。”

“你敢把锦王府里头的事说出去?”楚静乔柳眉倒竖。

耿业忙道:“表妹,我哪会那般蠢的把自己家的事说给人听?”

“哪里是你自己家?”楚静乔心道好个厚颜无耻的人。

石清妍等人心想耿业不还把他哥哥耿事喜欢捆绑的话说给她们听嘛。

耿业未免楚静乔再发现,忙将自己的话说出来,“石红莲他们下了凤崎山,身上值钱的东西又叫庵里的姨娘们拿去了,要租轿子也没银子,几个人又是那般形容,也没人肯借了银子给她们,租轿子的怕惹上麻烦,也不肯先送了人等到了石家再给银子。被人指点了许久,才遇上了带着贺兰夫人出来见识见识庙会的贺兰大人,贺兰大人慷慨解囊,这才叫石红莲回了家。却说石红莲回了家,又羞又恼,就一病不起。石夫人看她花容尽毁,心疼地了不得,听人说是司徒姑娘所为,便叫了司徒姑娘家叔嫂,准备上凤崎上跟司徒姑娘理论。万幸被石大少夫人拦住了,石大少夫人请了石老夫人过来,将跟着石红莲的丫头们一通拷打,终于问出了石红莲为什么上凤崎山,又在凤崎山上吃了什么亏。石大少夫人当机立断将这事说给石老将军听了,石老将军怕石红莲再不安分,又见她越发嫁不出去了,就叫石老夫人、石大少夫人剃了她的头发,将她关在屋子里。石大少夫人说,她琢磨着石夫人吃不了这个亏,要去报复司徒姑娘呢。”

石清妍、楚静乔等人都目瞪口呆,石清妍心道石老将军当真出手狠辣,这年头将女子的头发剃光,简直就是要了女子的命。

楚静乔正色地看了耿业一眼,心想耿业当真是才子,这事办得有头有尾,听了司徒灵的话还要再去石家打听打听,这么个人,怎地不走正道,非要做了篾片先生?

耿业因楚静乔这一眼,心花怒放。

楚静乔见耿业又露出那猥琐的笑,便悻悻地扭开脸。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石清妍说道,心想若是石夫人敢把她当傻子,胡言乱语叫她给石红莲出头,她就叫石夫人她们吃不了兜着走。因还要送孙兰芝四人,便不再提这话,叮嘱了这四人几句,便叫赵铭家的领着她们四个给楚律磕个头就出了锦王府。

目送了孙兰芝四人离去,楼晚华在石清妍身边站了站,大抵是举得只剩下自己一个姨娘在府里,瓜田李下,会惹来麻烦,便开口道:“王妃,广陵候夫人一个人照看一群孩子,只怕忙不过来,婢妾想去给她帮帮手。”

“……去吧,水家,”石清妍又想起了水几因,惋惜地一叹,“他们家小儿敏感的很,叫丫头们注意一些。”

“是。”楼晚华答应道。

楚静迁心里一紧,暗道楼晚华这是韬光养晦,还是真的与世无争?

“白菜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石清妍说道,待楼晚华、楚静迁等人都去了,便拉了楚静乔的手,笑道:“你跟何家小探花如何了?”

楚静乔好笑道:“母妃,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瞧着小篾片办事很有调理,说个事,前因后果都要说一遭,想来这人也有大用。”

“因为听故事的人都喜欢追问个前因、后果,他才习惯地去打听,若是叫他办旁的事,他就没有这般心细。”石清妍见楚静乔转移话题,暗道果然是个小女孩儿,何必说在楚静乔心里还是特殊的,于是不再问这话,又去问益阳府里其他的事,问了一遭,便感叹道:“你当真像是办大事的了,连我也比不上你了。”

楚静乔嗔道:“母妃又胡说了。”说完,却是去问石清妍楚徊、闻太后他们如何了,问了一回,听说他们不好过,就眉飞色舞地笑了。

此次锦王府四大侍妾一同出府,让益阳府人震撼了许久,许多原本瞧着楚律势力更加强大,想借着裙带攀龙附凤的也死心了。不过一月,萧纤妤便先由着萧家父兄给她定下亲事,董淑君因家里有孝,不急在这一会子,孙兰芝、窦玉芬大抵是嫁妆丰厚,留在娘家也没人敢嫌弃她们,反倒不急着嫁人,成日里潇洒地坐着轿子去益阳府各处名胜之地游览,吸引得一些有几分姿色又好逸恶劳的男人成日里围着她们打转。

石清妍这锦王府的女主人就没有她们这么潇洒,冷不丁地帮她做事的人都走了,一样样事都得重新拿起来,万幸赵铭不再提耿氏之后,大抵是觉得愧对楚律,于是一门心思帮着“楚律”打理后院。

可惜后院的事才省心一些,只当石清妍还不知道石红莲事的石夫人就哭着上了锦王府。

石夫人这次是好不容易找了借口出来的,早先为了不叫石老将军剪掉石红莲头发,她苦求了石老将军、石将军许久,可惜这二人都以石红莲为耻,执意要剪了她的头发,先叫她安生地在家过几年。此次找的借口,便是市井间流传某年某月某日,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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