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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驸马传-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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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在念了蕊蝶的么?”罗芊芊心思极是聪慧,看的李二神色便知心中所思:“相公所忧者甚是,蕊蝶……我看蕊蝶真个是有不小的变化呐……”蕊蝶与罗芊芊本是朝夕相处寝食与共,心灵深处的变化虽是隐秘,却是瞒不过罗芊芊等人地眼光。
不光是罗芊芊。就是月月等女子亦是曾多次的对李二言及蕊蝶的变化,如今罗芊芊再次地提及,李二自然是要放在心上:“蕊蝶变了么?月月等人亦是说过的哩,我怎看蕊蝶还是以前的模样?”
“奴亦是看了的,蕊蝶妹子见到相公便是笑逐颜开乖巧伶俐。真是欢喜的紧了哩。见得旁人却是冷的冰一般,也不知道蕊蝶妹子心里头是在想些个甚么……”罗芊芊极是忧虑,很是担心蕊蝶。
“可不是这样的么。奴等与蕊蝶朝夕相处数年,曾是相濡以沫的共度患难,也算是深知地了。这一大阵子,蕊蝶便是对了我等亦是冰霜一般,从不曾见过有甚的笑模样,那眼神刀子也似的,看了就叫人心生畏惧,偏偏见了恩公才是笑的欢畅……”月月终究是年岁长了一些。笑嘻嘻的对李二言道:“看蕊蝶妹子地模样,定然是将恩公……放在心上,实实的喜欢恩公地紧了哩……”
蕊蝶对于自己的喜爱以及顺从真的便是无可挑剔,李二自然是心知肚明。月月等人说的许是实情,也不必如何的大惊小怪。想来是那蕊蝶过分的喜爱自己而冷落了共患难的姊妹们吧:“蕊蝶么,终究是受了忒多的苦楚。如今衣食不缺再也不受欺负,想来是还不曾调整的过来,心头难免有所变化,也不足为奇,来日里我再说道说道蕊蝶也就是了哩。”
若是李二能够知晓蕊蝶内心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若是李二能够明白蕊蝶心灵深处已经分裂为两个极端,只怕是再也不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了。
并非是李二对于蕊蝶没有足够的关心,而是灾民的事情时时刻刻的牵绊着。
如今的泗州已经是人满为患,小小泗州几乎汇集了四几十万的灾民。这些个灾民已经是走投无路,也不知道久经经历了多少苦难,更不晓得在生与死之间几度徘徊,抱了最好的一丝希望终于来在泗州,所为者便是生存,便是为那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灾民越聚越多,而可以支撑灾民继续存活的粮食却是消耗的越来越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坚持过这个严寒的冬季。要想帮助更多的饥民度过严寒饥饿,要么就再次的以暴力手段抢劫朝廷的粮食,再者就是趁还有些存粮的时候带领万万千千的灾民迁徙,去到有粮之地去就食!
然两淮之地已是饿殍遍野,已是无处不哀鸿无处不是饥荒,任何一地也养活不起这么许多张嘴,何况也没有哪里愿意来养活这些灾民。
就食迁徙之举未免有些不太现实,唯一生存之途,仅有获取粮米之路径也就只有一条:再次的寻个大户,率领了灾民前去吃大户。
能够养活起这么许多灾民者必然是要有相对数量的粮米,此等的大户也只有大宋朝廷才充当的起。
看来只有再次的打朝廷的主意了。
可是整个两淮已拿不出这么些个数量的粮米,就算是有过境的朝廷粮草,定然也是对泗州这个灾民“忠心”避而远之,灾民根本就得不到准确的消息。
灾民终究不是军队,根本就没有侦探百里的探马斥候,更没有情报的搜集分析系统,完全的就是两眼一抹黑,对于周遭的事情可以说是根本就毫不知情,更不要说何处才有粮米这样的大事情了。(毫不夸张,到后来的蒙古人时期,蒙古人的探马斥候的侦查半径曾经到过千二百里,几乎达到了近代战争的侦查范围,即便是大宋,起斥候的活动半径也是百里左右。)
李二知道只有再次把万石左右的粮米弄到手里,才有可能帮助灾民真正的度过这个饥寒交迫的寒冬,否则就是半途而废,前番抢夺的军粮也就失去了意义,只能算是暂时延缓灾难,而不能够从根本上改变灾民灭亡的最终结局。
就算是为了以前所哄抢的那一万石军粮不会前功尽弃,也要再把抢劫朝廷之事再重新演绎一遍。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李二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才有粮食,更加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下手的目标是什么地方。
就是在这个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个曾经提议抢劫军粮人,那个曾经指出涟水军和淮阳军的交接日期,曾经指出宋军运粮队伍详细的行军路线和日期的人物…………无孔不入。
这个无孔不入还真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这一次又一次表现出了他的不简单:“驸马爷爷,想是又在为灾民忧心的吧,嘿嘿,几十万的灾民呐,几十万的性命几十万的生灵呐。”
“几十万生灵”,一句话还真的说到了李二心底的柔软之处:“可不是怎的,正是想了这事情的呐,几十万生灵的呐……”
“嘿嘿……”无孔不入笑的很是有几分旁的意思:“爷爷也不必心焦,笑的却也是晓得个消息,准自然是准的,就是怕爷爷没有天一般大的胆子,不敢去动手……”
“左右也是到了如今的这步田地,还有不敢的哩。”便是军粮也哄抢了,官军也是血战过的,自然不能半途而废,但要能够搞到救命的粮秣,就是从大宋官家口里也敢掏出些出来。
那无孔不入将手一拍,叫声大善:“好的很,好的很呐,爷爷果然是好胆量好魄力。如今朝廷里和契丹人还在河北路僵持不下,整个北方已经是被掏空的,官家命吕嘉问从福建路并两浙路征调了来年的赋税,估计是明日起运……”
“福建?两浙?”
福建路距此何止千里之遥,就算是有了粮秣业务是望粮兴叹,突呼奈何。
“嘿嘿,那些个粮秣数量极其之大,已经是集结在杭州(钱塘),明日便可以起运。只因数量过大才走的水路,顺了(京杭)大运河经苏州过扬州,旬日之间便是能够到了高邮,再就到了宝应,然后直接的运到前方。若是爷爷早做准备,在粮船到宝应之前劫了下来,灾民便是可以安然过冬,再无饥寒之虞……”
能够如此清楚的知晓远在千里之外的官军动向,甚至知道的如此清楚明白,显然非是等闲之人,李二本就是早就开始怀疑这个无孔不入的来历。如今他再一次的如此,李二陡然起身,厉声而问:“你……你怎知晓的如此详细?你……你到底是何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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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先生的手段
         那无孔不入见李二起了疑心,丝毫也不为所畏,百分坦然的呵呵一笑:“驸马爷爷问的好,“莫说旁的,你究竟是何来路,朝廷的粮草未动,你怎么就已经知晓?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须怪不得我恼了脸面。”
这个无孔不入真的是值得推敲,朝廷里准备运往北方的粮秣还不曾动弹,他竟然已是知晓,如此的快速的情报,即便是那擅长打情报站的西夏细作也不一定能够做到。何况若真的是西夏细作得知了大宋朝廷里的消息,大可以通过罗芊芊来告知,看来这无孔不入真的不是西夏一方的探子,莫非……是契丹人的细作?
若是此人为契丹辽国卖命,大宋可就真的是十分危险了。
能够将大宋的动向知道的如此清楚快速,宋辽之战大宋是半分胜算也没有的!
很快李二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这无孔不入若真的是辽人细作,那耶律洪基也不必在河北路损兵折将徒劳无功的和宋军对持,完全可以掌握宋军详细的情报而一举击败大宋,然后迅速的转身去剿灭女真之乱。
既然耶律洪基依旧率了辽国大军在前线苦战,显然契丹人也不曾得到大宋的详细情报。
李二还真的迷糊,此人对大宋的动作了如指掌,定然是有极大的来头。
“驸马爷爷也勿须见疑,小人提供的消息可是虚假?”那无孔不入笑眯眯的看了李二。
“不假!”
自然是不假的。
若不是这无孔不入提供情报,李二也不可能抢劫了大宋的军粮,万万千千的灾民早就成为路旁之枯骨,哪里还会坚持到今日?
不假是不假,李二总是感觉此人身上所透露出的不同反响,甚至还有那么几分的诡异,所以对他真个是留了心地。
“呵呵。既然不假也就是了,说句为爷爷所不喜的话儿,即便是小的对爷爷起了不轨之心,爷爷就能对小人的情报无动于衷的么?不能吧?”无孔不入圆圆的面孔笑意更甚,手捻了胡须微微一乐。
李二不由暗暗叹息,此人说的真是对地,真是摸准了自己得心思!
无论此人所言到底是何居心。已经没有了退路的李二自然不会无视灾民的生死,即便是他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企图,只要他的情报准确,依旧会义无反顾地去再次哄抢大宋的军粮。1 6 K小说网。电脑站www.1 6 k.Cn在考虑到灾民的生存之时候,即便面前是刀山亦或是火坑。李二依旧会是照直了走下去的。
李二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退缩,何况如今已经是无路可退!
李二晓得对方非等闲之辈,也不隐瞒的直言:“你……还真是说地对了哩,只要你的情报准确,便是你有甚的企图我也会去做地……”
“哈哈。”无孔不入大笑道:“爷爷放心,小人没有爷爷这般的慈悲心肠,灾民生死与我何干?小人所提供之消息爷爷也不必起疑。小人和爷爷的目标虽是不尽相同,却是殊途同归。眼前来看,驸马爷爷与小人实在是有一般无二的利益,真的是相得益彰互为奥援呐,哈哈。”
“殊途同归?怎么个归法?”
“这个么眼前还是不好说的,不过小人与爷爷的关系是友非敌人。反正这泗州灾民也是唯爷爷的马首是瞻,若是驸马爷爷信不过小人,大可以不必理会小人地消息……”
李二抬头看天:“说这些做甚。你知道我定然是会按照你所言到的消息去行动的,即便是你在前头布置了天罗地网我也是会去的呐!”
“甚的天罗地网?爷爷说到哪里去了?”无孔不入呵呵一笑,轻轻捻着颌下之须:“爷爷若是信我不过,小人便是愿意随了爷爷前往,将官家地粮秣夺了过来。到那时候。若是爷爷发现小人有不轨之心,当即砍下小人的脑袋瓜子也就是了。”
“正好如此。若是你动旁地歪心,便真的容不得你了。”事关重大,李二不得不做万全之准备。
“爷爷放心就是,哈哈,小人的消息对爷爷真个是重要,便如爷爷对小人同样的重要一般,你我二人合作便是各得其利,哈哈,小人如何肯害了爷爷的。”
不论这无孔不入存的是甚么心思,为了万万千千灾民的生计,李二也是准备放手一搏的!
和李二同样焦急的等候了这批粮秣的还有大宋朝廷,无论是神宗皇帝还是军机处亦或是枢密院,都是在十分心焦的等候着。
从朝堂之上下来,司马光司马大人已经是身心俱疲,尤其是腰身和颈项之间更是酸楚的紧了,便如行了几十里路程一般进到府中便跌坐在椅上一动也不想动,其子司马康十分懂事的过来侍奉了,在司马光肩头颈项之间揉揉捏捏为父亲松范筋骨。
司马光半眯了眼睛忍不住的叹息一声:“哎,官家实在是过于心急的,竟然预争南方来年的赋税来维持前方之军需,那王獾郎也不是个晓事情的,不仅不加阻止反而更是推波助澜……”
司马康早就听说过朝廷预争来年赋税来支撑北方战局之事,也是知道父亲是一力的反对此事,看这模样今日父亲在朝堂之上定然又是反对此事,却被官家和王安石一力的压了下来,轻声的劝慰:“父亲大人不必如此耿耿于怀,此战若是能够得胜,可开我朝前所未有之大好局面……”
闻得儿子也是和王安石一般的论调,司马光真是个气恼,猛然的起身厉声喝骂:“小儿之见,真乃是小儿之见,预征来年赋税实为饮鸩止渴……”
司马康想不到父亲竟然如此的气恼,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小心的说道:“如今朝廷府库空虚,两淮又有那李二作乱,要想维持北方局面,也只有预争南方赋税方可,朝廷此举虽有不妥,亦是无奈……”
司马光还欲呵斥儿子,不想脖子竟然酸麻的不能动转,想是方才用力过猛所至,很是诡异的扭着颈项,却不想和短视的儿子再说这些朝廷里的事情:“叫孙先生过来,哎,人老了,身上的毛病忒也多了些。”
司马康也不敢和父亲争执,十分顺从的去请府中的大针先生。
大针先生在司马光府上已有十数年的光景(前文已有交代),本是个无意功名的秀才,乃是泗州人氏,算是司马光府上的西席。每日里教授府中孩童些粗浅的诗文为生,此人最擅的便是针灸推拿之术,哪个有了腰酸背痛的毛病为大针先生稍加推拿,保管是酸痛尽去,最为司马光之母所重。
如今的司马光也是到了暮年,时不时的也有个腰酸背痛的毛病,自然也是少不得要大针先生来诊治的。
这大针先生诗文倒也是寻常的紧,唯独是针灸推拿之术最为在行,且每每都是立见功效。
大针先生进的房中,不卑不亢的见个浅礼:“相爷可是身子不适?学生为相爷灸几针也就是了。”
对于这个大针先生,司马光看的如同自己家人一般,毕竟已经在司马府上服侍了十几年的:“方才与康儿说话,不留神闪了颈项,还是要劳动先生施展妙手的。”
大针先生将身站在司马光身后,探手在司马光颈项之间轻柔的按摩了,司马光甚是舒适的说道:“哎,终究是老了的,身子也不能遂了心意的……”
其实正颈项在医术之中应该算是属于正骨那个范畴,要旨就是先轻柔缓慢的揉捏,使得患者肌肉放松,然后猛地一扭,便是可以把僵直的肌肉正了过来。大针先生先是和司马光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分了司马光的心思,好猛然发力以正颈项。
司马光也明白这个道理,刻意的放松自己。“相爷为了朝廷之事每多辛劳,还是应当照看好了自己的身子才是哩,江山社稷是官家的,身板儿可是自己的哩。”
“哎,先生不知,朝廷为了战胜契丹,已经预征了来年的赋税。如此实是饮鸩止渴于民生不利,莫说如今战事不明,即便是能够击败辽人,真的就能够一劳永逸的永绝边患的么?”每一说到这里,司马光总是忍不住的叹息:“官家急功近利的要见功勋,欲成大宋千古未有之局面也就罢了,偏偏那王獾郎也是短视,竟然大力的赞成。若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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