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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驸马传-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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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延安郡王貌似根基浅薄,其实也是有许多的心思……新官家很快就要出来的吧?”
天下不可一日无君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无论是哪个执掌了天下权柄,都是很快的事情了。
“恩人的呐,便是再帮奴家想想法子的吧……”正说话间,那孔家女子领她那痴孩子哭哭啼啼的进来:“实在是做不得营生了哩,还请恩人再帮我一帮?”
“怎?”
原来在耕田占地的过程之中,这孔家女子也是曾占了半垧熟地的,本指望如旁人那样下了种籽,秋天也能收口子吃食。不想自家人单力孤,又有傻儿子拖累,那地久也不得耕耘,眼看着要错过最后的播种季节。那块子天地居然又被同宗的人给抢了过去。
土地就是生存的根本,她不过是孤儿寡母,如何能够争的过那些族人?
于是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好心慈悲地恩人李二,希望李二能够出面把那块子熟地索要回来。
孔家女子一副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模样,她那傻孩子还是如往常那般痴痴的傻笑,涎水脱在嘴角老长……
其实李二也知道现在的灾民都在尽可能的争抢土地,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不过就算是帮她把田地索要回来,以她弱不禁风的模样能不能耕种还是一个问题:“你原是农家出身?懂得耕作之事么?”
“奴家里原也是书香门第,妾身大门都不曾出过几回地,不过我孤儿寡母的,若不种些田地。定然还是要饥寒难耐……”
孔家女子说的也是实情,这个时候人们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来管她们母子,何况抢了她田地的就是宗族之人,更加的不要指望有人会去接济她们地。
“其实……我看你……就算了有了田地只怕也能耕种得好。还有这孩子也需人照料,不如另谋个生机……”
孔家女子不语,她也明白自己不是种田之人。就算有了田地也难侍弄的好,何况还要时时刻刻的照顾这个傻儿子。也曾想过要以帮人浆洗缝补度日,奈何现在这里都是灾民,大家都在为了最起码的生存条件而挣命,这些服务行业根本就没有市场。
“我儿确实……确实有些拖累的,不过我也是不怕,只要如旁人一般地挣命便是辛苦百倍也是无妨,哪怕是收成能及旁人的一半。我母子也不至于饿死的!”
孔家女子说都很是决绝,饥饿已经在她心目中留下了难以抹去地恐怖记忆,每当想起那个时候易子相食的人间惨剧,孔家女子便是如陷如噩梦之中。一想到当年自己曾经吃过人肉,就如同身陷地狱一般的煎熬。那凄惨的场面一次次的在睡梦之中出现……
若不是那个时候李二救下,只怕自己的这个傻儿子已经成为众人的腹中之食了的。
无论原来做过甚么样子可怖之事。好歹还有自己地孩子守在身旁,这也是唯一的安慰和精神支柱了。为了将来,只要不再受那饥寒威胁,哪怕是披星戴月含辛茹苦孔家女子也是心甘的了。
长平公主终究是出身好,即便是现在的艰难局面也是尽量的叫下人发挥粗粮细作地功夫,尽量把自己的饮食起居弄地精美以些,因此一些美味的零食碎嘴儿总也不曾缺了。
那傻孩子见到长平公主面前的几上摆了黄灿灿的煎糕,嘿嘿笑着上前取来便食,可不那孔家女子唬的不轻,急急的夺下孩儿手中的煎糕放回原位:“殿下的呐,我儿心眼儿不灵,也不晓得礼数,殿下饶恕……”
“不妨,不妨,取了食吧,这一盘子都拿了去,孩子么哪有不嘴馋的呐!”长平公主以为的很是平和,甚至把整个盘子的煎糕都递给孔家女子。
“驸马爷爷是老人,公主殿下也是好人哩,真真的都是好人哩!”孔家女子便要跪拜而谢。李二一把将他拉住:“对了哩,我帮你想到个营生的呐,听说母亲她们已经过了清彰,也不需多少时候便能够到达这里的,左右你母子也不是能做那耕田的活计,不若等母亲她们过来,便是帮助母亲做做杂事,工钱不工钱也不好说,混口子吃食总是有的,如何?”
“老夫人要来了的么?那可是好的哩,耕田种地的大活奴做不来,浆洗缝补我还是没有落下的,定伺候了老夫人……”有了好的营生就有饭吃,孔家女子欢喜的紧,没口子的道谢,欢天喜地的领了儿子下去,那傻儿子嘴巴里塞的满是煎糕,还用衣襟兜了几块子,不住的傻笑。
长平公主笑道:“母亲可不是习惯叫人伺候的,相公还真是好心,我看是给这母子一条生路的吧?”
“好心人终是多的,公主不也是把那煎糕都给了那孩子么?”
“嘿嘿,我那也算不上是好心肠,那孩子邋遢肮脏,他碰过的东西我是不食的,索性送了去做个人情!”长平公主说出真实想法:“不过有个孩子终是好的,这个月我也不见红来身上,也不晓得是不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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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万岁
         因为得到了老太后的鼎立支持,秉承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惯例,在对内表明了不对那些异己的皇家叔伯清算旧账之后,延安郡王终于成为大宋皇家内定的官家,和以往的皇帝相比,他也只差没有进行正式的登基仪式而已。
延安郡王终于如愿以偿,有惊无险的登上九五之尊的皇位。
总算是得偿心愿的延安郡王却没有那种得胜之后的狂喜,更是没有作为天子应有的自豪。
虽然他这个皇帝很快就要正式的登基,成为大宋名正言顺的官家,但是包括他自己在内的许多人都知道,这个皇帝最多算是礼仪性质的,并没有多少的实权,即便是任命从五品的官员也要得到太皇太后等人的首肯。
他费尽心机的来的这个皇位充其量不过是个摆设儿,虽然皇宫内外朝廷上下都是天子之礼,但是延安郡王这个还不是皇帝的皇帝却是心中有数,现在大宋真正的官家,真正的掌权者并不是自己,而是延福宫的那位太皇太后和资政殿上以司马光为首的那几个老顽固。
先皇的尊号已经上来了,延安郡王甚至是看也没有看就表示赞同,老太后和那些大员们还在左右的细细研究那几个文字,看看是不是能够准确而又充分的表达出先皇之功业。
在延安郡王看来,作为大宋的官家,先皇明显是勉强合格的而已。先皇“不治宫事,不是游幸”生活也算不上是奢靡,也算是守成之人,但是大宋需要的是开拓之君,而不是守着祖宗的家业过日子。那尊号因为委实的可笑,说什么“绍天法古”,真是笑死个人的。先皇两次变革祖宗法度,也算是法古?只不过先皇缺少帝王当有的魄力。不敢开罪那些官僚世家,这才把好端端的新法弄地不伦不类终于夭折;说什么“运德建功”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先皇数次兴兵讨伐西夏,不仅没有尺寸之功,反而是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先皇的许多心思或许的好的,奈何缺少敢为天下先的魄力,为朝廷中的那些老朽所束缚。终于是一事无成。
延安郡王早就自己总结出先皇的成败得失,起码他个人认为这些自家闭门造车总结出来地经验教训是十分客观的。
“哼,若不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其实那时候不是叫做垂帘听政这个名词的,为了便于阅读才这么写的),我定然是要把司马光苏轼那杆子家伙贬到蛮荒之地。再把勇于变革的王安石请了回来,富国强兵,征辽伐夏,成千古未有之大事,建万事不拔地基业……”
一味意淫的延安郡王也知道自己想的太不靠谱。所有的这些想法只能深埋在自己心底,因为太皇太后以及司马光等人已经在为彻底的废除新法做准备,穷十年之功费万千之力辛苦建立起来地新法基础眨眼之间就要灰飞烟灭。
太皇太后甚至要自己任用那司马光为宰辅之臣。还是说司马光谨小慎微最是老成持国。新法党的失败必然要带来旧法党人的崛起,延安郡王对于类似这样地任命也是有心理准备的。最叫他不能接受的是,老太后和朝廷一致的赞成把苏轼调回,甚至一致赞同委任其为龙图阁学士与天子侍读,更是授予中书舍人之权限。如此一来,延安郡王不仅要每天见到那大胡子的苏轼,更是要对这个经常无礼的家伙做出请教学问的模样,更为甚者。…wAp.16k.c n就是寻常的圣旨也要这个一脸大胡子地家伙来起草。
尽管这一切都不遂心意,延安郡王又能如何?有职无权的皇帝甚至是连自己的嫡系也没有的,只好一一的应允。
延安郡王把这些看成是强加在自己身上地枷锁,恨恨的暗暗下定心思,终有一天。终于有那么一天,是要叫这些老家伙好看地。
“万岁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只是有些太急了的,事关重大,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文肝文定之已经是称呼延安郡王为万岁的了,虽然没有行君臣之礼还是如寻常日里的那般以浅礼相见,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同,毕竟万岁这个称呼不是甚么人都可以当的起的。而且一向以隐在暗处精心谋划见长的文定之也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
以前潜在阴暗之处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也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如今延安郡王已经是成为大宋的皇帝,文定之也算是擎天辅国的首拥之功,自然是要更加的大气一些,少一些阴柔狠毒的暗算,更多一些光明磊落的稳重之见:“万岁根基尚是浅薄,朝中军国大事尚且是要以来太皇太后及司马光等。这些人虽是迂腐冥顽,终究是稳妥厚实,其作为亦是严谨沉稳,万岁不妨先行隐忍,待到时机成熟再行胸中大计……”
延安郡王虽然是急于的展开自己的宏大抱负,也不是不知道深浅,强忍着压抑下许多不切实际的念头坐下:“来,来,来,文武两位先生实乃我之臂膀,孤王能够身登大宝两位居功甚伟。朕如今还只是个无权的皇帝,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封赏。两位先生是朕之心腹,想来也能够体味朕之难处,待到他日大权再握,定是封侯拜将绝不吝惜。来,先满饮杯中,以为庆贺……”
二人皆是其心腹,那武胆武洪也不客套,当即便是坐在延安郡王对面,便欲举杯,忽然发现文定之使个眼色,急急的起身行礼:“万岁乃是万成之尊上天之子,小人如何能够与万岁同席而饮?万岁盛情小人实不敢当……”
延安郡王确实是变化很大,已经开始称孤道寡了的,在文武二人心目之中,已经和延安郡王有了许多的隔阂,再不如以前那般的亲密无间无话不说。
君臣的名分已定,如何还能再如以前那般?
文定之乃是人情世故的老手,自然明白这里头许多的弯弯绕绕。作为帝王,首先是一个帝王。然后他才是一个人。若是还如以前那般的亲密,绝对是十分危险地事情,文定之早就提醒过武洪的。
延安郡王也是个精明的,看二人神态便是明白个中缘由,心中没有来由的一阵酸楚,叹息一声道:“是文先生的意思吧?何必如此?岂不是生分了许多?两位先生助我甚多,快快坐了吧。”
文定之武洪二人有些扭扭捏捏的侧着身子坐下。神色极是不安。
看二人如此,延安郡王知道自己和他二人之间是真的生分了,有意缓解这种尴尬地气氛,亲手持壶为二人斟盏:“文先生呐,你的心思我是佩服的。却不应当用在这里,来,来,同饮此盏。”
武洪极是豪爽的一饮而尽,文定之却是没有动作。面无表情的说道:“万岁实不应与我等饮这杯水酒地,也实是我贪心了的,哎。自古成败帝王之事……”
那武洪当即警觉,自己知道延安郡王太多的底细,如今他终于成了皇帝,难保自己不成为下一个韩信。想想方才自己饮了那杯水酒,心中大骇……
延安郡王先是一个愣怔,旋即仰天大笑,笑声震动屋瓦极是癫狂,竟然有许多于他年纪不相符的苍凉无奈:“哈哈。文先生下面是不是要说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是不是要说大汉高祖皇帝?哈哈……”
已经是笑出了泪水的,延安郡王劈手拿过文定之面前地盏子一饮而尽,亮出空空如也的盏子给文定之看:“文先生是不是疑心这酒中被我下了封喉之毒药?哈哈,毒药呐毒药……文先生是不是还给自己安排了万全的退路?哈哈……哈哈……”
飞鸟尽而良弓藏,狡兔死后走狗烹。是千古不易地道理。精于计算的文定之如何能够不知,延安郡王曾有许多不光明的事情都是自己知道的。在他登基称帝的前夜实在是要把这些东西统统毁灭的,还去做那光明正大的天子。若是易地而处,若是文定之是延安郡王,必然是要在酒中下肚,鸩杀知道太多的心腹。
看延安郡王悲愤地饮下酒浆,文定之就知道自己想的错了,惶恐的连滚带爬的跪拜:“文某……学生……我确是误会了万岁的,臣心当诛,愿请万岁罪责……万岁!”
延安郡王急急地拉扯文定之起来,坦诚而言:“文先生这是做甚?你我名为君臣,实在是至交之师友。史上太多诛杀功臣之例,也难怪文先生见疑,文先生知我甚至深,难道真的相信你我是那过河拆桥之人么?”
“臣万死……”
“说什么万死不万死,死一回我也是舍不得地,”延安郡王把了文定之的臂膀:“文先生实在再世之孔明的呐,如何能失?哈哈,这样也好,你们君臣把心中的疑窦说的开了方能赤诚相见再无隔阂,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朝廷里的那些老家伙实在是……我欲再次启用王安石,文先生以为如何?”
“王安石之新法虽每多瑕疵,不过是触及天下士大夫之切身利益,故而为天下人所不喜,再就是所用非人,所以那新法实行起来未免走了味道。”文定之有些惶恐的说道:“万岁有了先皇的前车之鉴,只要在新法和士大夫之间找到调和之处,大刀阔斧的启用新人,我大宋国富民强之时指日可待……”
文定之确实是说到了点子上的,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王安石的新法之所以为顽固派所竭力反对,归根到底还是触动了大地主大官僚们的利益,只要竭力在其中寻找平衡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实施。
但是世间之事,每多不如意的。
延安郡王比神宗皇帝更是热衷于革新法度,更是急于求成,文定之之言深得其心:“武先生可去金陵一遭,告知那王安石,要他精心等候三几年,待我掌了权柄……”
“万岁……”武洪终于说道:“王安石已是……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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