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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驸马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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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还要走?”
李二点点头:“兄弟你跟了我吧,先做我地长随;芝兰么我会安排她为驸马府的管事;等以后有了机会再把你们调出驸马府……”
“管事?”芝兰闻听可以连升数级,大是欢喜,很快神色又是黯然:“府上地老管事早就叫绿蕊取而代之的,绿蕊是公主的心腹……”
“不妨,那个甚么绿蕊我想法子撵走就是,”李二亦感觉出长平公主也在逐渐的转变,不似以前那般跋扈,任命府上的管事应该不难。
二人欢喜非常,李二说道:“便如此定下了,兄弟与我同走一遭,去黄门处等候圣上陛见。”
“驸马兄弟要不要写个手折递于黄门?”
“不必写,我过去录个到也就是了。”李二对于繁体文字已经很是熟悉,却仅限于手持麻杆儿在地面上书写,若是以毛笔写那繁体文字定然入不得方家法眼。
皇帝乃是九五至尊,若是想见哪个臣子,纵是隔了千百里的路程臣子亦是要飞奔赶来。臣子要想见皇帝却是另一番景象,需先在黄门处递手折,皇帝什么时候有时间有心情才能觐见,可不是象串门儿那样的方便反正也是神宗皇帝要召见自己,去报个到也就是了。
既然做了李二的长随,自然也要跟去的。
刘十三宛如斗胜的雄鸡一般,趾高气扬的跟随在李二身后,那挺胸抬头的模样分明就做于旁的宫人看的:我刘十三的腰杆儿又硬了。
李二暗笑,自己的这个兄弟活脱脱便是小人乍富的模样。
在黄门处录个到,等了半晌得到消息:明日辰时觐见。
寻常的官吏觐见等候半月十天那是寻常,就是等上个把月也不算稀奇,看来皇帝真的很急着见李二。
李二正往回走,后面赶上来一乘大轿:“是驸马么?刚好要去寻你哩。”
轿帘打开,却是司马光。
“司马大人何事?”
“还不是为军备的事情么,我便是才听说驸马到了汴梁,既然巧遇便与我同去王獾郎府上,商议前方武备之事。”
司马光和王安石在政治观点上势如水火,互不相让,却并没有“忠”“奸”之分,只不过是二人的观点不同罢了。
天朝大宋表面繁华,内里却是露出了疲态:繁杂庞大的官吏系统,穷奢极欲的皇家宗室,再加上对辽输出的岁币和旷日持久的西夏战事,已使泱泱天朝千疮百孔。而这也正是神宗支持王安石变法的根本原因。
司马光熟读圣贤之书,也是心有远见的忠君爱国之士,他认为要使大宋富强根本不必变更祖宗法度,只要革新吏治就可以使大宋富强。
“先人之制,不可荒废,先人之法,不可更改。君上臣下,励精图治,再开太平盛世不难。”这便是司马光的观点,说到底司马光反对王安石变法也是出于公心,一个主张“民强国富”一个主张“吏治清明”,二人不过是学术之争罢了。
二人虽然争争斗斗,面临对西夏作战这样的大事之时,还能够摒弃政治上的恩怨,同心协力的为前方服务。
李二本身还担着武备司从五品的官职,又认为此次来汴梁是要协助王安石变法,立刻和司马光一起去了王安石府上。
“安石可在?”
“回大人的话,我家爷爷在书房哩。”王家的那个老门子这回竟然没有直呼王安石的名字,李二好生奇怪的问道:“以往你不是直呼王安石名讳的么?怎的今日称起老爷来了?”“方才苏家大爷又在说我哩,说我直呼家主之名不和体制,我才改哩。”
司马光大笑:“好,好,原来苏子瞻也在这里。”
李二暗暗叹息,这老门子淳朴非常,好好的一个人儿竟然叫苏轼“教导”的满是市井之气了司马光并李二还不曾进到书房,便听到王安石和苏轼的声音。
司马光大笑着说道:”王獾郎,速速去备得酒席,故人到了。”
王安石也不出屋,隔了窗子说话:“甚么故人,司马二郎至多就是个熟人罢了,居然到我这里来讨酒吃,谁不知你比我富庶,莫装穷酸的模样出来现世。”
“哈哈,真的便是故人,”司马光笑道:“你且看看我带哪个来哩。”
房间中的王安石和苏轼齐齐的出来,王安石是个大近视眼,视力糟糕的一塌糊涂。稍微远些,便分不清楚哪个是府上的丫鬟哪个是自己的老婆,尽管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是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笑道:“来者是哪位故人?王某眼神不佳,勿怪!”
苏轼却是瞧的分明,淡淡的说道:“原来是李大才子到了,真是幸会的紧呐。”
李二拱手道:“阳谷李二见过王大人……”
王安石闻言大喜,呵呵的笑着下了台阶:“我原说是哪位故人,却是驸马回来了,正想着你哩,快快进屋说话。”
说这把了李二的手臂进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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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酒还是水
         书房内也不见香炉文鼎之物,煞是清爽。架上堆积之书籍多是陈旧的货色,已见许多的蛛网灰尘,不可计数的书签书笺夹杂其中;桌上图书满案,翰墨生香。窗口盆内以清水供了几枝金菊,却是一尘不染,脱俗绽放。
窗下竟然还有张木床,床上被褥依然,想来王安石是常常在书房安睡的。
因为春娘的事情,李二和苏轼颇有几分尴尬,都是闭口不言。
王安石司马光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司马光笑呵呵的说道:“方才听你与子瞻说的热闹,说的甚么趣事?”
王安石也是有意的打破沉闷的气氛,笑呵呵从桌上取了纸张给司马光观瞧:“这《咏菊》的前两句是我所作,后两句是子瞻添加的,司马二郎你且看看高下如何。”
司马光轻声的吟诵:“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哈哈,这七绝之句是你最拿手,我看看子瞻继作如何,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子瞻是说獾郎作诗不仔细?我看对仗平仄俱是整齐,哪里不仔细了?驸马才学高深,你来看看獾郎哪里作的不好叫子瞻指摘。”
李二接过那诗笺,看了半晌也看不出王安石哪里作的不仔细,李二对于诗词的造诣和三人中的任何一个相比,都是拍马难及,也不敢乱说。不过前两句的文字书写的极其方正公整,骨架铮铮,却少了修饰和润色;而苏轼所书写的文字却润燥得体血肉丰满。看来王安石的字体真的不如苏轼,却也反应了二人迥异的性格。
“浅见以为王大人的前句很是得体,看不出有甚不仔细之处,司马大人尚且不知,我自然是更加的不知,王大人地诗句哪里不仔细。还请苏学士赐教。”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李二知道在这些文学大家面前不能不懂装懂的滥竽充数,实心请教苏轼。
苏轼笑眯眯的看着李二,问道:”李大才子名动天下,若是看出了这诗的短处就不要再藏拙了。”
“李二我可不敢当名动天下这说,在座的俱是文坛大家。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我是小巫见大巫,怎敢布鼓于雷门,卖文于孔府?还请苏学士教我。”
屋内的都是大宋最负盛名地才子,齐齐的来请教自家。尤其是李二亲口说出一个“教”字,苏轼小小的得意一把,捻了这大胡子说道:“王兄传世诗词众多,每年都有千言新作,想是作诗太多。WAP。1 6 K。cN如今却胡乱道来,江郎才尽了吧?”
王安石笑问:“何以见得我是胡乱道来,子瞻倒是说说看?”
苏轼本就是疏狂的性子。一屁股坐在书桌上:“王兄当知年四季,风各有名:春为和风,夏为薰风,秋为金风,冬为朔风。和、薰、金、朔四样风头配着四时。这诗首句说西风,西方属金,金风乃秋令也,那金风一起。诸叶飘黄,群芳零落,意境真是大赞。次句吹落黄花满地金,却是有些不妥的。王兄所言黄花即是菊花吧?此花开于深时,其性属火。有道是火克金,这敢与秋霜鏖战之花最能耐久。随你老来焦干枯烂,并不落瓣,又怎会为西风吹落?”
以李二地观点看来,诗词不过是抒发胸怀寄托思想的载体,大可不必如此吹毛求疵的挑剔。然司马光听罢却是大赞:“子瞻说的好,那菊花死便死了,却不会凋落的,想来獾郎这吹落黄花满地金是兴之所发,不能自已,顺手写了出来地,真真的是不仔细了。”古人对于诗词极其严谨,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王安石素以严谨著称,却被苏轼在这方面挑出了毛病,应该是很没有面子地。
王安石却是哈哈一笑:“诚如司马二郎所言,我是疏忽了,信手作来,聊以自娱而已,哈哈。”
王安石既没有仓皇的掩饰自己诗词的缺陷,也没有矫情的说什么“多谢指正”的废话,直接承认自己的错误,果然是大家风范。
李二也是笑言:“王大人端的是好风骨,想来王大人便是如那菊花一般的人物,与秋霜鏖战和西风交兵,我是佩服地紧了。
司马光嗔怪李二:“李大才子这不是指了和尚骂秃贼么!还好驸马你是当面说我,要是背后这般的编排于我可就算不得君子了。”
李二一愣,自己怎么就骂过司马光了?旋即明白过来,不由的哑然而笑:“司马大人说的好,不说的话我便真地要做一回小人的。”
原来世人皆知司马光和王安石二人地争斗,一个力主变法,一个倾力反对。若是把王安石比成了笑霜傲风的菊花,那司马光不就成了令人厌恶的“秋霜”“西风”了么。
王安石看气氛逐渐的活跃,老朋友一般的拍了司马光一掌:“你个不知轻重的司马二郎,和我说笑也就罢了,竟然打起李公子的哈哈来了。”
司马光亦是一掌拍还:“不是我不知轻重,是你王獾郎不晓缓急,李公子又是熟人,说笑几句算的甚么大事了?”
二人看似老友一般的打闹,实则是在互相指责对方政治观点上的缺陷。李二和苏轼都是聪明心巧之人,自然从他们的话语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为了防止二人把朝堂上的争斗就地展开,苏轼急忙扯住司马光,李二亦是拉了王安石。
从中可以看出苏轼是偏向于司马光,而李二是赞成王安石的。
其实三人也算是知交,因为王安石力行新法之后,和苏轼司马光才开始交恶。王安石被朝廷罢黜相位之后,曾有一段时间萎靡不振意兴阑珊,于是寄情于山水之间。
苏轼司马光二人都是感觉王安石的新法也就随着他相位的失去而远去了,不可能还有崛起的机会,也想着重修旧好,刚巧王安石游览到了京东西路,而苏轼又在密州为官,这才邀了司马光前往。于是就有了阳谷松鹤楼的聚会。
偏偏李二出现在了松鹤楼,有意无意的挑动了王安石心底的拼搏精神,这才有了今日的王安石,才有了蒸蒸日上地新气象。
眼看着新法不仅没有废除,反而越来越旺,而王安石亦有再次登上相位的苗头,守旧派当然着急。
李二看那床下有个泥封的坛子。为了岔开话题随口说道:“原来王大人是藏了绝世佳酿的,想来是要到四下无人之时独饮,后院繁华似锦不若把这美酒取了出来我等共享之,饮酒赏花岂不快哉。”
王安石听罢哈哈大笑:“我岂是那将佳酿藏起独乐之人,家中也有些粗酒。便于你们取将出来吃了吧。”
司马光看王安石转了话题,顺着李二的目光见到那泥封的坛子,弯腰抱将起来:“好你个王獾郎,还说不曾藏私,这不是佳酿是甚么?难道是水不成?”
苏轼却正色道:“司马大人说的不差。这便真真地是水的。”
“子瞻也和獾郎一发的蒙我,哪有把水泥封的,我才是不会相信哩。”
要说那精致的泥封坛子装地是水。李二也不会相信,不过素知王安石这人不喜好说笑,将信将疑的说道:“这装的是水?应该是绝世的美酒才对吧?”
“是水是酒一品便知,刚好子瞻带来了蜀中特产的风腊鹿肉,便取来佐酒,咱们到后院地聚菜亭饮酒赏花。”
王家的前院不大,后院却很是宽敞,院门是两扇新钉的竹扉。苍翠碧绿,极为惹眼。启扉数步,有一小亭,那小亭在王安石地菜地中央,想来便是王安石所说的聚菜亭了。
菜地里还有几畦不曾收获。周遭便是些木香、紫棉、蔷薇、金菊等花卉,更有几株将败的牡丹。红白金黄相杂,馥郁之气袭人衣帽。
司马光笑道:“獾郎说是甚么聚菜亭,我看这菜蔬已没有多少,却是个百花朝会之所,叫“聚香亭”还更贴切一些,獾郎却不想担那附庸风雅的名声,故意取个聚菜亭的恶俗之名,真真的是糟践了这绝好的地界王安石笑道:“非是我故取恶俗之名,实在是为了收拾菜蔬之便,这亭子平日里就是放些青菜木锄之物,时下没有菜蔬罢了。你们来到自然是要赏花的,或要饮酒或要赋诗,俱在这亭中作乐,便依了你司马二郎,叫做聚香亭吧。”
“两位大人莫管是聚香还是聚菜,先开了那坛子,看看坛中到底是水亦或是酒,若是美酒,咱们就当即饮了。”李二说道。
说话间,王夫人吴氏引了个丫鬟将菜肴整治妥当,大盘地白切风腊鹿肉摆在当中,果然是肉质红亮,散发出烟香之味,不愧是蜀中特产。
王夫人小声的对王安石说道:“老爷,孩儿回来了,说要支取几个钱去使使……”
“他取钱做甚?”
“孩儿说要与几个文友诗会,想做一回东……”
“莫于他取钱,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诗词,偏偏故作风雅的学人家去弄诗会,还不是叫了粉头去吃花酒的么,不必理会他。”
王夫人低低地应承了便下去。
司马光正色道:“人说獾郎严谨治家,果然名不虚传呐,我不及你!然你的诗词还是不够严谨,生生地叫子瞻指摘,哈哈。”
王安石刚要说话,苏轼却霍的起身,对王安石深施一礼:“王兄大才,果然是严谨的很,我才是真正的差了的!”*本章骨架为史实而已,经过不小的改动戏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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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武将呢
         看苏轼如此郑重的行礼,李二与司马光俱是不解,王安石却是微微一笑:“子瞻端的是好细致,竟然也看出来了。”
“獾郎与苏胡子打的甚么哑谜?到底在说甚?”司马光箸夹了腊肉,却不入口,询问二人。
苏轼手指亭东:“老二郎见不到的么?看那菊花……”
东侧半畦的金菊开的已败,枝头全无一朵,花瓣掉落满地,直如地面铺金一般。
司马光惊道:“原来这菊花真的便是落瓣的,前番獾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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