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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机关红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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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勤奋对徐有福说,在行政单位工作,能否在仕途上像方副局长那样如鱼得水,关键在是否念好这本三字经——拍功要到位,绕术须精湛,转技得娴熟——“转”针对下级。赵勤奋说,市政府所有的局长都特能“转”,谁的“转技”最独特,最别出心裁,谁就会在一些重要的岗位上。这么说徐有福的局长还是不会“转”的,因为目前他还在一个不重要的岗位上,正试图“转”到那个重要岗位上去。徐有福真想拿鞭子抽这个老家伙,虽然有可能像抽木猴那样把他抽到那个重要岗位上去,但徐有福因此也会产生一些快感。 
徐有福想去找方副局长,他想不明白,为啥方副局长一来局里工作就对他有了成见,安排了几个人惟独把他放下了。就像一只领头的鸟儿,扑棱着翅膀从外边飞入树林间,在这只鸟儿脑门上啄一啄,在那只鸟儿身上骑一骑,然后扑棱一声带着一群鸟儿飞走了,惟独将徐有福这只呆鸟兼笨鸟扔在林间的空地上。 
问题是方副局长可不像局长那只老鸟那样待人和蔼,脸上总有一种捉摸不定的杀气,徐有福哪里敢去找他。一见方副局长,他就像当年的伪军见了八路军一样,腿肚子直打哆嗦。 
徐有福只好垂头丧气回到办公室。他闷闷不乐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将几份材料与几个笔记本翻了翻。在翻其中一个绿皮笔记本时,突然跳出了五十元钱和一个小纸片:是那个按摩女田小兰留给他的手机号码。 
距上次按摩已过去差不多一年时间,真是日月如梭啊!徐有福眯缝着眼睛舒展在那张按摩床上这样想。一会儿他又盯着田小兰看,他觉得田小兰比上次更漂亮了!其实上次他根本没敢正眼看田小兰。当时他像那些羞涩的农村后生初次去相对象一样,双手放在膝盖上使劲搓,哪敢抬头与“对象”的目光对接! 
田小兰在给他按摩时,有意无意触碰到了他的大腿根部,竟嘻嘻一笑对徐有福说:“你瞧你的‘小弟弟’多寂寞啊!你真是有点对不起你的‘小弟弟’。” 
快按摩毕的时候,田小兰提出想与徐有福“再找个地方”聊聊天。徐有福知道按摩女想与他聊啥天,也有点心动。旧上海将妓女分为三等,高等的叫“长三”,中等的叫“么二”,低等的叫“野鸡”。这个按摩女看上去挺干净的,即使算不上是“长三”,至少也能算个“么二”,总之不是那种下等的“野鸡”。徐有福竟有点喜欢这个按摩女了。可对他来讲,毕竟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学游泳呢!况且付过按摩费后,他兜里只有二十块钱。二十块钱就能泡个“么二”吗?徐有福没有信心,面呈犹豫和难为之色。 
田小兰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囊中羞涩,急忙说:“和你玩不收费的,玩好了咱可以长期合作,建立那种互惠互利关系,说不准我还得倒给你钱呢!” 
见徐有福沉默不语,田小兰继续给他做工作,像那种诲人不倦的老师一般,她说:“我没有病的,真的徐哥我不骗你,我一般不跟客人做,咱是靠手艺吃饭。当然我也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老处女老尼姑,跟你玩也不是爱上你啦或者稀罕你那个‘小弟弟’。干我们这行的只稀罕一样东西——钱!不说你那‘小弟弟’就是比别人的大一点,就是你长两个或者三个‘小弟弟’,对我们来讲也不会比看见钱更眼亮。咱是想跟你长期合作,先试试你的战斗力如何,不是说只有亲口尝过,才会知道梨子的味道吗?”   
《机关红颜》15(3)   
就像一个多小时前晕晕乎乎从局长办公室转出来一样,此刻徐有福又被按摩女田小兰晕晕乎乎转得上了一层楼:田小兰一挑按摩间的一个白布门帘,竟是一个隐蔽的楼梯,徐有福跟田小兰上了楼,推门进了一间比宾馆的“标准间”略小一点的房子。 
房子虽然不大,但那张双人床却不小,而且很干净。田小兰一进门就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说:“我早上刚冲过澡,你呢?你洗澡了没有?”还没等徐有福反应过来,田小兰已脱下衣服。她像从骡马嘴上卸下笼头一般将乳罩摘下来,一把甩在床那边的圈椅上,两个雪白的胖奶子嘣就跳了出来,就像一只羊从上层梯田跳到下层梯田一样,肥大的羊尾巴嘣地上下一甩。 
徐有福还站在门口愣着,田小兰已将小裤头娴熟地扒掉,翻身站在床边,将两颗肥硕的屁股蛋子直白地对着徐有福,就像那种敌人据点前的开阔地,连一点点遮蔽物也没有。田小兰的屁股蛋子一晃一晃的,以双手将洁白的床单拽展,然后将那个小裤头垫上去,一边垫一边说:“你那小弟弟大,弄一会儿水肯定多,铺卫生纸会弄脏床单。就像洪水下来,拦一个小坝肯定不起作用,得筑一条大坝才成。” 
田小兰说着,跃身已出溜钻进了薄薄的被单。然后又将被单用脚丫子挑开,四仰八叉睡在床上。那个小裤头不偏不倚,恰好垫在分开的两腿间,好像建筑工地砌墙的大师傅用线量过一样分毫不差,令呆鸟似的徐有福叹服。 
“来啊,还愣着干啥?”田小兰有点奇怪地望着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徐有福,说:“还跟我玩儿羞涩呢!你又不是来看戏的!你们单位那个赵科长可真是个大玩家,玩起来花样比我还多!那次把我都玩得目瞪口呆。不过那家伙是个花心大萝卜,华而不实,没备多少粮草,不懂‘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主要是玩得太多,国库空虚、寅吃卯粮了!” 
徐有福不知啥时候伏到田小兰身上去的。刚伏上去时,他的胸口像擂鼓一样怦怦跳。缩着身弓着腰将脸埋在田小兰两个颤巍巍的大奶子中间,就像一只夜色中刚从池塘里跳到岸上即被脚步声惊扰的蛤蟆,瞪着眼睛一动不敢动,直待杂乱的脚步声渐远,才一伸脖子跃回池塘里去。 
田小兰见徐有福笨成这个样子,扑哧被逗笑了。自言自语说,现在还有不会日逼的男人!她说着脏话,将徐有福弓着的臀部猛拍一掌,徐有福才像那只蛤蟆一样,向前一扬脑袋跃入池塘。 
徐有福三十多年来早已备足了粮草,即使曹操提八十三万大军去攻孙权,也绝无后顾之忧。出现“火烧连营”的结果与徐有福这个“粮秣将军”无干。放松后的徐有福很快进入自由施展的状态,就像当年长坂坡前的赵子龙一样。不过田小兰很快发现徐有福只会使一种兵器且热衷于一种战法。她决定带带这个前途无量的徒儿。说时迟那时快,田小兰已跃身而起,让徐有福居其身下。她一边上下跃动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长发在脸前扫来扫去,就像古书上写的那种小妖精。她口里念的“咒语”是一个手机短信,这个短信赵勤奋在希望电脑公司给杨玉英那个傻丫头发过,此时不妨重温一下: 
你是树我是藤,我绕你; 
你是灯我是油,我耗你; 
你是饼我是锅,我烙你; 
你是茶我是水,我泡你。 
念到此处,田小兰气喘吁吁对骑在身下的徐有福说,徐哥你在公园玩过那种小游戏没有?圈里放几个布娃娃之类的奖品,让人站在线外甩一个小圈,甩中奖品就归你。这个手机短信今天应再给它加一句: 
你是奖品我是圈,我套你! 
徐有福那天真是让田小兰给他上了有生以来最别开生面的一课。田小兰后来又侧着身子,让他也侧着身子,并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以一个教练的语气耐心地对他说:“这种玩法手必须放乳房上,这是基本要领。就像百米赛跑哨音响之前手必须撑在跑道上一样,傻逼才在哨音响前将手像领导视察工作那样背在身后呢。”田小兰一边说一边拉徐有福的手,并撅撅臀部娴熟地将他的器官导入。见徐有福基本到位,田小兰及时地表扬他说:“对,就这样!这种体位你将来要作为一个基本姿势常用。你的小弟弟大,不会断开,也不会滑出,就像拔河一样,若双方势均力敌,将那根绳子拉过来拉过去,十分快意。小弟弟太小就不行,一拉就拉一边了,没有一点趣味。或者像一座桥,汽车刚跑上去,桥从中间断了,汽车一头栽河里了,好好怕人噢!” 
那天采用这种体位玩耍的时候,田小兰还给他正了名:“以后你那儿不能叫‘小弟弟’了,应叫‘大哥哥’。记住我的话了没有?不是小弟弟,是大哥哥!”田小兰哧哧笑着,还让徐有福猜一个谜语:“田小兰侧卧床头”,打《三国演义》一人名。徐有福竟猜作“曹操”。猜毕他又疑惑地说:“可我不姓曹啊!”田小兰又哧哧笑着说:“不是曹操,是庞统。” 
徐有福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庞统”的含义。顺着田小兰的思路,他灵感突至,说:“这个谜语还有一个谜底,也是打《三国演义》一人名,你猜猜是谁?”他反过来“考”田小兰。 
田小兰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猜不出来。” 
“徐晃!”徐有福一边动作一边说——他为自己的堕落感到吃惊——他甚至吃惊的大张了一下嘴巴。   
《机关红颜》15(4)   
田小兰嘻嘻笑着说:“那你若姓蒋呢?不成‘蒋干’啦!” 
俩人一边玩耍一边切磋,集思广益,寓教于乐,共同将“田小兰侧卧床头”这个谜语的谜底订正完善为打《三国演义》四人名——曹操、徐晃、蒋干、庞统。 
田小兰最后哧哧笑着总结说:“徐哥我这个谜语寓意深着呢!若这个谜语的谜底只有一至两人,那我就是一个淑女啦!谜底若为‘曹徐蒋’多人,就是妓女——淑女和妓女只有量的区别,而无质的不同。徐哥你说这个道理能不能讲得通?” 
徐有福想,这婊子的诡辩术简直不亚于三国中的张松和祢衡,若淑女和妓女没有区别,许小娇吴小娇和田小兰不也没有区别啦?徐有福觉得自己玷污和伤害了许吴,在心里对她们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毅然否决了田小兰。他对田小兰说:“你这个道理讲不通!这个道理若能讲得通,天下就没有‘道理’可言了!” 
那天田小兰足足让徐有福玩了有十几种姿势。而徐有福结婚十几年来只与妻子玩过一种姿势。徐有福真是大开了眼界,有一种曾是“梦中人”的感觉。天上一日,人间千年啊!徐有福如梦方醒。田小兰据此给他引申出诸多人生道理:比如“在单位摆一种姿势的人,领导肯定不喜欢;”“摆多种姿势的人,肯定讨领导喜欢;”“啥时会摆多种姿势了,离成功就不远了,也许就只有一步之遥了!”田小兰甚至断言:赵科长在单位肯定比徐有福玩得转,因为那家伙“不但会摆姿势,还会别出心裁创造姿势!”徐有福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婊子!这小婊子若文化高一点,读个硕士博士什么的,肯定是赵勤奋说的那种极品,即使读个本科,小妖精迷惑人的招数和妖术也不会比许小娇差! 
多少年来不受领导赏识、不被领导器重的根源和症结,一个让徐有福想破脑门儿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竟被这个小婊子三言两语点透了!田小兰说的岂止是一番道理,简直是人生的哲理!甚至是谶语! 
那天完事后,田小兰抽着一支烟对徐有福讲,她与他玩,只是对他进行“岗前培训”。她想和他合作一把,她手上有一些很有钱的富姐富婆,但那事儿不快活,想找一个活干得好的哥哥。 
“你是让我当鸭子啊!”徐有福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退一步讲,做鸭子有啥不好?哪个男人不是老婆的鸭子,情人的鸭子?况且现在鸡满天飞,鸭子为啥不能扑棱一下翅膀?你还可以换位思考:你不要想你是鸭子,而想对方是鸡,这样一想不就想开了,想通了,一通则百通。你在单位玩不转,就是哪儿‘不通’,像老年人喜欢患的那种血管疾病一样,不是这儿堵了,就是那儿堵了。” 
这小婊子竟将这样一个龌龊的事儿又引申到了人生的哲理上。这婊子莫非前世是个哲学家,因触犯了天条被罚转世沦入风尘? 
“况且现在有几个男人不找鸡?上次你们单位来的那几个人,哪个没来和我玩过。那个年龄最大的科长一次还带来一个老头,看他对那老头恭顺的样子,那老头至少是个局长。那老头才恶心人呢!小弟弟软得站都站不住,还猛在人家身上扑腾,啪啪像正月十五闹秧歌拍镲一样,骨头磕的人生疼。我当时也没客气,一把将他推下身,我说你是操逼来了还是听响声来了?这老头竟不羞不臊地说:听听响声也挺舒服的,一天到晚工作多累啊!你说这老头要脸不?老头莫不是你们局长吧?当时那个科长叫他王老板。” 
徐有福的局长还真姓王。可他当时却下意识地“保护”了一下局长,对田小兰说:“我们局长不姓王,姓牛。几个副局长里也没有姓王的。” 
“你们局长姓啥管我屁事!”田小兰白徐有福一眼,嘻嘻一笑又说:“你们局若再有几个姓马、朱、苟的局长,那才好玩呢,那不就成一个动物世界啦!徐哥你晓得我最喜欢看央视的什么节目?就是《动物世界》和《人与自然》。徐哥你知道什么动物最好色——当然不是人——是狮子!昨天我看《动物世界》才知道,狮群里的狮子每二十五分钟就交配一次,三天交配一百五十次。交配时雄狮轻轻咬着雌狮的脖子,完事后雌狮会在地上打个滚,低吼一声反咬雄狮一口。”田小兰说着,竟学雌狮状龇牙做了个“反咬”徐有福一口的动作,然后哧哧笑着低头往胸上箍乳罩,一边箍一边又正经八百叮咛徐有福说:“总之我说的那事你再认真考虑考虑,考虑成熟给我回个话。一次人家给一千元,还有给两三千元的。咱俩三七开,你得七,我得三。是你的劳动成果嘛!一周一次,一月也就四次,又不伤身体。玩的时候你俩口不言钱,就像一对情人幽会一样。每次来时你就把自己想作是梁山伯或者罗密欧,将对方想作是祝英台或者朱丽叶,这样才能玩出点层次和意境来。我负责望风与收钱。你找一次鸡至少得付人家一百元吧,而找这种有钱的鸡,一次挣的比你一月的工资都多,傻瓜才不干呢!不干就是哪根筋又抽着了!我想徐哥你不至于一辈子都不开窍吧?你刚才不是自比徐晃吗?徐晃当年大战沔水,逼关云长败走麦城,何等英武盖世!你徐哥不至于连几个弱不禁风的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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