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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丫鬟夫君-第16章

小说: 丫鬟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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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傻到去问对方是谁有何目的,既然他会蒙面,就意味着他不愿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她现在要搞清楚,这人找的到底是谁。

“那对珊瑚带扣是从哪家首饰铺造出来的。”黑衣蒙面人仿佛压根就没听到她说什么,兀自问着,锋利刀尖又逼近了她几寸。

——珊瑚……带扣?

在那一瞬间,她想起了临江湖画舫上华君铭受的那一剑,以及普济寺全体僧人被杀一案。而终其缘由,不就是因为一块珊瑚嘛!

——这人该不会……就是凶手吧!

这个认知让她惨白了俏脸,一贯沉静的眸色也泛出点点慌乱。眼前这个人,可以面不改色的杀掉普济寺一百零六名僧人,并且还将主持方丈凌虐至死……他绝对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回答我的问题!”黑衣蒙面人不耐烦了,刀光耀耀间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她甚至能感觉到冰冷刀锋正贴在自己的颈间大穴上。

“不……不知道……”头回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死亡,她脑中一片空白,哪还有平日的半分聪慧劲?

蒙面黑衣人没说话,唯一露出来的眼睛蔓延着冰冷杀气,她手脚发软,甚至怀疑自己如果真的死了,那一定是在他充满肃萧僵冷的眼神下。

“……”黑衣蒙面人危险眯眼,似乎在考量她话语中的真实性。兮镯努力使自己更理直气壮些,奈何全身关节都在抗议叫嚣,让她连保持站立都极为困难。

泛着阴寒冷芒的钢刀缓缓离开她的脖颈,她脚下一软,几乎是贴着刀尖跌跪在地。兮镯全身都在发抖,无法克制的发抖,不知是冷成这样还是怕成这样。黑衣蒙面人冷眼看着她此举,眼底闪过抹嘲讽,转身朝一边走去。

其实整个过程短似眨眼,她用力咬牙,不断的深呼吸,极力使自己恢复平静。

她要冷静下来……越是这种危机时刻,她越是要冷静……

没错,冷静,就是这样……冷静……冷静下来……

黑衣蒙面人可不管她在后头搞什么鬼,提刀走到还昏迷着的华君铭面前,一盆刺骨冷水迎头泼下,后者怪叫一声立刻睁眼。

他醒来后先是呆了片刻,继而望向四周。

——和兮镯醒来时一样的反应。

当然,就连黑衣蒙面人提了华君铭的衣领,阴冷逼问珊瑚带扣出处时的凶狠也如出一辙。

“你问这个做什么,凭什么要我告诉你。”华君铭压根不受他的胁迫,剑眉一拧,傲气上来了。

——除了在兮镯面前外,他从来就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

相对于华君铭的反抗,黑衣蒙面人不怒反笑,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他这个字出口之时,手下钢刀微微使力,已在华君铭脖际划开道细细的血痕。

“君铭!”那血色刺痛了兮镯的双眼,她忍不住失声大喊。

——笨蛋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逞什么强!

“小兮……”华君铭这时才发现她也在场,凌厉眉目头回露出急色,“小兮,你怎么在地上?可有哪伤着了?”

一连串的问句从他口中跑出,急切间他甚至忘记了此时处境,探身便向往她那边走,幸得那黑衣蒙面人眼明手快揪住了他,否则还真会撞上刀口。

“你这条命还有用。”他冷冷说着,视线却落在兮镯身上,唇边掀出的残忍弧度很好的掩藏在黑纱之下,“但真惹火了我,姓兮的将成为我刀下亡魂。”

看得出华君铭对兮镯的在乎,黑衣蒙面人利用这点,狠狠威胁了他。

华君铭愕然抬头,他眸色幽黑深郁,完全不像开玩笑。

“……我不知道。”华君铭的右颊狠狠抽搐了下,“我不知道那对珊瑚带扣是哪家首饰铺造出来的。”

那对珊瑚带扣是他托娘亲去订做的,哪里会问这么多!

“华君铭,我的耐心有限。”黑衣蒙面人着实有些怒了,“再不给我说实话,我立刻宰了她!”

“我说的就是实话!”华君铭拔高了声音,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

——他怎么可能会拿小兮的生命安全开玩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就是把他杀了,也是这三个字!

“你!”黑衣蒙面人心中怒气翻涌,冷冰的双眼也染上红色,他是真的动了杀机。兮镯瞧得真切,眼睁睁的望着那把利刃迎空直劈华君铭,生死关头间,她头脑一热,一句大喊已经出口:“我知道!”

“……”那把利刃骤然顿住,黑衣蒙面人缓缓转过脸,冷冷回望她。

兮镯心里怕的要死,却还是撑着面上快要破碎的平静大喊道:“那对珊瑚带扣是我家造出来的!”

“……你说什么?”黑衣蒙面人松开了华君铭,转而慢慢走近她,冷冷道:“再说一遍。”

“小兮!”华君铭惊喊出声。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我家就是做首饰的……”她咽着口水,下意识的往后挪着,可他已经来到了她面前,正居高临下的俯看着她。

“所以,你最初说的‘不知道’,是在骗我。”黑衣蒙面人危险的眯起双眼,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钢刀已经刺入她的身体。

黑衣蒙面人抽出刀,利刃染血,正一滴一滴凝聚成线,落在地上。同样跌倒在地的,还有兮镯。

她紧紧捂着被刺的伤口,却仍有鲜血自指缝中溢出。华君铭连滚带爬的来到她身边,俊脸怔忪惊惧,想将那刺目的颜色压住,却又怕弄疼她而不敢妄动,“小兮……好多血……”

他声音带颤,薄唇哆嗦着,“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华君铭字句颠倒,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更何况是兮镯。她忍痛望着他,眼前却一片模糊震荡,好半天才看清他此刻摸样。

——要是不知情的人,估计会认为中刀的是君铭吧……一张脸白得比她还吓人。

“……上回你护我伤了肩膀,这回我也帮你一次,也算是扯平了。”若是说疼,她早已熟悉这种感觉。

疼与很疼,其实没什么差别。

“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要不是她着实受了伤,他真想敲开她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时候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蒙面黑衣人冷眼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也懒得去制止,反正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其他,那就不是他想管的了,“不要再妄想欺瞒我,要是再有下次,就不止是身上捅个血窟窿这么简单了。”

“你!”华君铭气急,对兮镯的心疼与担忧全面爆发,正打算破口大骂,对方却早不再屋内。一侧窗户大开着,夜风习习,隐隐还能听见虫鸣的声音。

很明显,黑衣蒙面人已经走了,窗户大开,门也没锁,完全不怕他们会逃走。不过现在华君铭也没有这打算,因为兮镯这伤还没细看,也不知道伤口有多深。

“行了,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她可以感觉到那人刺她时刻意避开了要害,可是血却一直止不住,滴滴跌落的殷红如落梅点点,铺陈于地。

华君铭不愿离开,可兮镯顾忌着男女有别,坚持让他出去,否则就不处理伤口。他没法,只得顺着她的意,走时顺便将门窗掩好。屋内重又安静,她捂胸呻吟,积压在喉的血腥气终于能够咳出。

身上没有药,只能用布料绑紧伤口,可她失血过多,脑子又阵阵发晕,压根就没多余的气力。昏昏沉沉间,她也只能将布料按在伤口上。

反正血总是会止住的吧……

只希望……她不要在止血前就没命了……

翌日,兮镯醒来时,身上披着件乌檀色的长袍。她慢慢坐起身,伤口似乎被上过药,凉凉的感觉,并没什么特别强烈的疼痛。

——看来,还是上过药才舒服啊……

她满足的喟叹,于伤口处隔空摸着,仿佛这样会更舒服一些。

但是突然,她心中一个激灵,手按上了胸口来回摸了起来。

有疼楚溢出她也顾不得,忍痛拉开领口,果然,触目所见正是圈雪白的绷带。

可是,重点是她昨日并未用过绷带啊!




24

24、困深山被挟持(1) 。。。 
 
 
谁给她包扎的伤口!

兮镯咬唇,低头看着胸口的层层绷带;深蹙的眉目间有着浓重的不安与慌乱。

这到底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伤口在那么个尴尬的位置;是谁解了她的里衣为她包扎?!

她惊惶莫名,紧揪着衣襟面白如纸。这时;房门被人用力推开,清新的草木花香顺风涌入室内,扫去满屋沉郁。黑衣蒙面人手持出鞘钢刀大步走近,二话不说便提上她的衣领,“临江城里;谁能修补好碎成两截的珊瑚?”

他的气息还有些喘,似乎疾行了段很远的路程。

“……谁做的。”兮镯低低垂首;浓密墨睫轻轻颤着;有种令人沉沦的精美。睡前她明明记得自己只用袍衫压着伤口,别说上药,就连将布料撕成条状也没来得及。可是,为什么醒来后伤口却被妥善处理过?

是谁……在她睡着后偷偷为她包扎?

“我去了你家的首饰铺,里面没一个师傅能将珊瑚回归原状。”黑衣蒙面人听了她的回答狠狠拧眉,极为不高兴她的答非所问,“说,什么人能够修补好这块珊瑚。”

他语气粗狠,可偏偏兮镯置若罔闻,“……是谁……给我上的药。”

“不要以为装傻就能解决问题。”黑衣蒙面人本就不多的耐心消失殆尽,举刃冷冷拍着她的脸,他危险眯眼,恶狠狠的威胁道:“普济寺里头的和尚可是个教训,你若还想铺中的伙计好好活着,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

兮镯怔忪睁眼,他却冷嗤一声斜睨于她,眼中杀气毕露。

他从来都不会开玩笑吓唬人,说到便做到。所以若她真的惹火了他,他绝对会一刀给她个了断,并且,还会让临江城里的兮家伙计为她陪葬!

——普济寺里头的和尚是个教训?

这人果然为了珊瑚而杀害了普济寺内所有的僧人!

——可是为什么?

“那块珊瑚到底有什么来历。”一块小小的珊瑚,却牵扯进了一百零六条无辜性命。这件案情的背后,一定隐藏了个秘密。

而且,这秘密铁定与破碎的珊瑚有关。

黑衣蒙面人的面色瞬变,仿佛被人看破心事般的恼羞成怒。他骤然抬刀,冷芒闪烁间她右臂上宽大的袍袖已被割下大半。突入其来的转变让她措手不及,兮镯慢半拍的捂着□出来的白皙手臂,满眼惊惧。

眸中能清晰的倒映出黑衣蒙面人冷郁僵硬的神色,她颤了颤,借着蹲身拾起地上断袖的举止,避开了与他的对视。

——看来她说中了,这块珊瑚果然不普通。

背上阴郁冷沉的视线一直没消失,兮镯的手指紧紧绕着质地柔滑的矜贵布料,鼓起勇气道:“我就可以。”

她深吸了口气,将紧绷害怕的情绪平复成以往的冷静,继而转身看他,“我可以修补好这块珊瑚。”

黑衣蒙面人微微眯起了眼,仿佛在思索着她这话的真实性。兮镯见状也不急,只缓缓道:“首饰铺是我开起来的,伙计们不会很正常,但我这个做主子怎么可能不会。”

“……”黑衣蒙面人冷冷看着她,一直没说话。

她直直望着他,垂于身侧的双手却不自觉攥紧,“所以相对的,你要告诉我是谁替我上的药。”

——若是说些放他们走或者是他有何目的的话,只不过是浪费时间,所以还不如藉此机会解了她的疑惑,让她晓得换药之人到底是谁。

——事关她的清白,可不能这么糊里糊涂。

出乎她意料,黑衣蒙面人竟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喂!”兮镯在他后面喊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反正不是男的。”他阴冷的声音消散在门口,虽然只是短短不耐烦的几个字,却让她放下了积压在心沉甸甸的大石头。

——他这话的意思,也就是找了个女人来替她换药?

她捂胸吁出口郁气,浅浅笑意终于蔓上眼角眉梢。

——幸好,幸好……

黑衣蒙面人出去后没多久又回来了,彼时兮镯正在思索如何才能脱身,他突然闯入,自是吓了一跳。

“你……”她张嘴,可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他提出了房。

屋外古树参天枝繁叶茂,几乎将整个天幕遮蔽。她来不及细看,黑衣蒙面人已将她推进了隔壁的房间。甫一入房,迎面便是股干燥的热浪,正中央的位置火炉热腾,灼灼染红了半面墙,华君铭蹲在炉前,正往里头拼命塞着干柴。

“君铭?”兮镯惊讶,这时才记起他也一同被挟持过来的事。

“小兮……”华君铭见到她明显很高兴,但转瞬却变为担忧,“你的伤如何了?可还要紧?”

兮镯摇头,然后接过黑衣蒙面人手中一大一小两截珊瑚。原本的珊瑚带扣早已被毁,只余镶嵌其上的圆形红珊瑚流光盈转,绽放着夺目的光辉。

“不要妄想耍花样,我就在外头。”黑衣蒙面人警告般的扬着手中钢刀,在接触到他二人明显畏惧的神色时才满意离开。

“他到底想干什么?”黑衣人掩门离开,华君铭却愤愤不平的将柴火用力扔掷于地,惊怒难平。难道这凶手抓了他来就是要他大清早去劈柴的吗?

而且劈完柴还让他起炉生火……

——简直莫名其妙!

“他想将珊瑚修补好。”兮镯解释着,将事情始末悉数告知于他。

“你会补?”华君铭怀疑的拔高了音量,凌厉眉眼也不自觉深深蹙起。

兮镯看着自己掌心的两截珊瑚,叹气摇头,“我不会。”

——她只精通斗茶掷骰一类的玩乐之事……

“……可是,我必须应下。”那人既然能血洗普济寺,那她这小小首饰铺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想起凶手的威胁,她紧蹙的眉目越发深刻。

她不可能会放任凶手去对付铺中的伙计。

“……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华君铭沉默半响,忽而认真睨着她。他很清楚兮镯的性格,若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她会怜悯,却可以袖手旁观;可若牵扯进她身边的人,那么她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可是……可是她又何曾为自己想过?

华君铭的心里闷闷疼着,他知道那是对她的怜惜。先不提小兮压根就不懂如何修补,就是她精于此术,也是惘然。

宝石虽比玉坚固,却同样金贵,若是碎了便再也补不好。兮镯世出大家,自小更是玩惯了金玉珠宝,破碎的宝石就如泼出去的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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