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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丫鬟夫君-第7章

小说: 丫鬟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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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安瞧着他此时黯然的神色,不由又是一叹。

怕是这世间,唯他一人才能看到他的入情之深了吧……

罢罢罢,既真放不下,又何必勉强?

“没有了瓜葛,便创造瓜葛出来。”晋安抬手替他按紧了被角,声音沉得仿佛夜月下的霜花。

晋凋倏然望他。

“既然放不下,又何必逼着自己放下?”晋安一向冷静的俊脸于此刻显露出几丝高深莫测来,他望着他,淡淡道:“反正已走到这种地步,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不如放手一搏,看看这绝处是否能生出花来。

***

兮镯慢慢睁开双眸,却被眼前的光线刺的再次闭上了眼。

“小姐,您终于醒了!”兮缎眼睛瞬亮,连忙将挡光的帷幔放下,“身子还有哪不舒服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她嘟嘟囔囔着,声音是掩不住的惊喜。

——小姐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她得吩咐厨房做点开胃的饭菜,熬些鸡汤给小姐补补。

“别忙。”兮镯的背上并没什么痛了,估计是上了药的缘故。脑海中渐渐回想起昨日的点滴旖旎,她忽然道:“昨日可有人过来?”

那场梦太过真实,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温暖而干燥,眉目清晰得连眼底的温柔都一览无余。几乎让她错以为,那才是真实的世界……

“昨日华少爷想来看小姐,但被婢子拦下了。”兮缎高兴得团团转,就巴不得立刻下楼去准备补品。

兮镯一怔,继而道:“还有谁?”

兮缎摇头,却在发觉到她蓦然暗淡下来的神色才有些小心道:“夫人可能现在还在气头上,所以……”

她以为兮镯的失落是因为兮母。

“啊,原来是这样。”她有些勉强的勾唇,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原来……他没有来……

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梦魇一场……

日子平静无波的过去了,兮镯背上的伤渐渐好转,慢慢也就能下地了。兮家于临江城的总铺还没收回,她也不敢上兮母那,于是便每日关于房中,清帐点算,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若不是兮缎日日候旁提醒用餐休息,怕是她能整日整夜的看过去。华君铭看不惯她这浸在账本中的忙样,三不五时的邀她出门,就是想她多走走别把身子给闷坏了。

“你若想去杏春楼一人去便是了,何必还叫上我。”兮镯被华君铭一路拉进临江城有名的南风馆,不由无奈。

虽然她本质是个女儿身,但南风馆内那些个比女人还娇媚的小倌……

呵呵,谢谢,她敬谢不敏。

“谁让你成日闷在账本堆里。”华君铭完全不觉自己此举不妥,只朗笑着挑了几个喜爱的小倌,便被一路簇拥着往三楼厢房走去。

“哪有成日闷着。”兮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每日午后定来报道,不是游湖便是上街,哪让她有多余的时间瞧帐。

耳畔突然传来轻灵的琴音,娇媚似画的艺倌依桌而坐,一双秀手比起玉琴还润上几分。旁侧华君铭笑声朗朗,舞倌轻姿曼舞,一片旖旎霏靡。

兮镯忽觉心头一阵烦躁,趁人不注意悄出房间,去廊间透气。

三楼的廊间正临大街,一出房门便是喧闹至极的市井之声。兮镯手扶围栏漫步前行,目光却落在街市百姓之中。

一时间,她神色莫名恍惚,突觉在人潮中见到名绮罗鲜衣的富家少爷。那少爷眉精目秀隐隐透着女子的雅丽,正冲随行之人低声笑谈着什么。

少爷身侧的随行之人略略低头,致使面目有些辨不真切,但从穿着打扮还是看得出是大家出来的丫鬟。茶霜色的对襟纱衣飘逸,偶被风吹起,露出了里头素净的白衫。

他主仆二人于人群中慢慢走着,似透光般浅浅氤雾,不一会便没了踪迹。

“华少爷还在杏春楼等您,不去的话……不大妥当吧?”有熟悉的清恬男声响于耳畔,语气轻柔中透着担怀。

兮镯不自觉闭眼,精秀雅丽的面容映衬着温暖的金芒,融出一片明素出尘。她微微启唇,嗓音微哑,“有何不妥?让他等还是给他面子……”

——只要是临江城排得上名号的商贾,又有几个没等过她?她从来就不屑于别人的等待!

“可是……”脑海中的清恬男声似透着为难。

“别可是可是了,说好了今日一起逛街,老想不相干的事做什么?”她学着记忆中的腔调,只可惜却再找不回当年的无忧。

突然间心情变得极差,她也失了兴致,睁眼之后廊间空荡,除她外哪有人迹?

——那些纷扰,不过是她的臆想罢了……

“事关阿镯,又怎是无关之事……”就在兮镯准备回房之际,身后突然传来温柔熟稔的清恬男声。她一僵,继而便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后转。

长廊尽头站了名身形修颀的年轻男子,修长的眉眼稍弯,透出的□如窗外的霏霏莺蝶,无边无际的蔓延了开去。

“阿镯与华少爷是挚交,怎能与一般人相提并论?”他薄唇微张,浅浅含笑诉说,抬步走近她,“所以,还是走上一趟得好。”

楼下热嚷依旧,门内也旖旎依旧。

只可惜廊间风光无人欣赏。

“……”兮镯不言,只是下意识的攥紧了围栏,冷冷睨他。

晋凋仍是在笑,惯来便透弯的弧度于此刻一瞧,更显柔和,“下一句,阿镯定是会说‘挚友又如何?我可从未答应要去他那。’”

“我说的可对?”他神色如常温柔,却于眸色中透出几丝得意。

——那些他和她的曾经,他全记得,一刻也未敢忘记……

“对也好,错也罢,总归是与晋公子无关。”她手下紧紧攥着围栏,暗恨自己的不中用。

——他不过是随意的几句话,却撼动了她早已紧闭的心门!

兮镯别过视线,有些不高兴的拧眉咕哝,“还真不知该说的冤家路窄还是狭路相逢。”

临江城并不小,可为何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他!

她那声音并没有特意降低,倒像是故意说给他听。

晋凋笑容倏怔,继而苦笑。

她倒是瞧不得他能开心的久一些……

“呀,这不是晋公子吗?”华君铭不知何时出来了,此刻正站在兮镯旁边,一副故作出来的惊诧。

晋凋抬眼,却懒得看他,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兮镯身上。然后者却不断回避着他的注视。

兮镯装作不经意的后退了一步,让华君铭略前于自己,继而掩了身形隔绝他的如影随形。

他并未看漏她此举,因此,唇畔笑容越发深了。

——只要她不再是无动于衷,那无所谓是喜欢还是讨厌,他都能接受。

只要,他还能对她产生影响……

“怎晋公子也上这杏春楼了?”华君铭笑不达眼底,一双厉目满含冷冽,“莫不是也好上了男风?”

“行了。”兮镯开口,有些不悦的蹙眉,“和他有什么好说的,进去。”

多在这呆一秒,她的心便又沦陷了一分。该死,她恨极了老是被他影响的自己!

“华少爷,我们来一局。”眼见着她即将消失在视线中,晋凋忙道。

华君铭一顿,继而挑眉望向他。

晋凋将手中的包袱解开,露出了里头放置的金漆镂兰包纹罐,和一只如兰花轻舒状的大茶盏。兮镯的眸色有短暂的失神,原因无他,晋凋手中所拿的罐盏,正是当年她斗茶惯用的器具。

“斗茶?”华君铭也注意到他手中拿的东西,面色禁不住越发冷僵。

他与兮镯自小相识,哪会不认得这些器具?如今晋凋于他们面前将这东西拿出,不是宣战又是什么?

“晋公子不是一向不喜这玩意的奢靡吗?”华君铭皮笑肉不笑,隐于宽袖之中的大手却不自觉攥紧。

“华少爷说笑了。”晋凋也笑,艳若春晓之花的俊颜如抹了层艳色,霎是惑人,“我这也是借花送佛罢了。”

——花,则斗茶;而这佛嘛……自是指的兮镯。




11

11、杏春楼茶开斗(2) 。。。 
 
 
只可惜想法虽好,却无人领情。

“没这必要。”不等华君铭开口,兮镯已沉声替他拒绝。

——合着他开了口他们就该同意?哼,也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高了!

晋凋轻笑,清眸自始至终都深深凝望着她,似是怕看漏她一丝的变化,“阿镯说的是。现在确实不大适合。”

斗茶也是有讲究的。

现在正值春季,然春茶却分早春的明前茶与正春的雨前茶两种。

明前茶,顾名思义是清明之前产出的茶。这个时段产出的茶芽细嫩幽香,色翠味醇,是为极品;而雨前茶却是清明后谷雨前所出,此刻的茶虽鲜浓耐泡,味却不及前者,所以被称为次品。

“那便另定时日,再做较量吧。”晋凋好脾气的微笑,丝毫不介意她的不善。

“晋公子还请听清楚了。”她到底有没有将她说的话听进去?兮镯秀眉蹙立,很是不悦道:“我们没有答应!”

“……”晋凋不言,只睁了双温柔清眸静静注视着她。

似水含情,如雾烟笼,格外让人动容。

兮镯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看着这边,不由咬紧了牙关。

以为这样她就会做出让步吗?

——休想!

被冷落许久的华君铭见晋凋如此旁若无人,心中不免忿恼,“小兮已将话说得很清楚了,不比。”

他身形一偏再次挡住他的视线,冷声道:“所以晋公子若有此闲情,便上玉茶苑吧。”

玉茶苑是临江城有名的斗茶地点,就算是外乡之人慕名前来,也是上玉茶苑宣战。

晋凋终于抬眼看他,眸色却沉霜一片毫无温度,“这便是华少爷的回答?”

——不敢?

华君铭并未看漏他眸中一闪而过的不屑。

——笑话!

他自小便看不惯晋凋,再者一直暗妒着兮镯曾对他的在意,此时更是不愿示弱。被他那眼神一激立刻便怒道:“何时比斗,派人上华府打个招呼便是。”

他任他选时选地,免让人觉得是他占了先机。

“君铭!”兮镯用力拽了他一下,明显是生气了。

她都已经拒绝,他还答应作甚!

“如此最好。”晋凋眼角含笑,将茶具一一收起,“到时便恭候华少爷的光临了。”

华君铭冷哼不语,高傲凌厉浸透眼角眉梢。

兮镯见他们这般无视她妄作决定不由恼火,扭头往楼梯间走去。

——哼,他们就是想现在开斗也和她无关。与其在这受气,倒不如回家看账簿来得自在。

经过晋凋身侧时,兮镯隐隐似听见了他的低笑,以及一句,“阿镯,再会了。”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拂袖便走。

“小兮!”华君铭面上一慌,忙追了上去。

廊间重又安静,晋凋唇畔犹带笑意,扶栏望向楼下。没过多久,一名着绮罗浅绾纱袍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身后还紧紧跟随了名俊朗少爷,后者快步上前拉住前者的手臂,神色焦急似在解释什么。男子甩开他,眉目明显透着忿恼。

“你想如何是你的事,何必与我来说。”兮镯冷嗤,眸中满是恼怒。

他华少爷既应了那场斗茶,去斗便是,有何可解释的?反正,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自以为他是和她站在同一边。

——呵……她这才刚开口回绝,他便迫不及待的应下,还真真是当面打她一个耳光!

杏春楼口人潮密集,来往的富家少爷也是识得他们的,因此见他们当街闹不和,都格外好奇。更有甚者凑到华君铭身侧,低低询问缘由。

“哟哟哟,这是怎的了?少爷们怎都围门口不进来?”领客的鸨爹爹窥见楼口热嚷,不由扬扇缓走,落得是步步生姿裾曳生辉。

“兮少爷发脾气了,君铭少爷正哄着呢。”少爷中有和鸨爹爹走得近的,不由压低了音量道:“你还是别过去了,省得招惹是非。”

其实他还真是搞不懂,这华君铭为何老是由顺着兮镯的性子。若说以前兮家财大业大需谨慎对待着,倒也正常;可现今兮家都没落了这么些年,哪里还需要上心!

“我这不是想替你出口气嘛!”华君铭拉低姿态的哄着她,哪见平日的半分傲慢凌厉,“晋凋当年做了些什么不用我说你也清楚,现在他指名要与我们斗,怎能不给他点厉害瞧瞧!”

“给他点厉害?”兮镯饶是在生气,也忍不住大笑。

“你笑什……”华君铭本对她此反应有些不满,但反应过来后却惊出一身冷汗。

——跟晋凋比斗茶,无疑是以卵击石。

原因无他,让兮镯稳坐临江斗茶东主的那手无人能及的斗茶功夫,正是晋凋所授!

虽然晋凋一贯不喜斗茶,但年少时的兮镯却极爱。所以为讨她欢心,他当年曾特地前往惠州,拜访了当地斗茶资历最深的东主,并在那呆了快一年的时间,才学成回到临江转教于她。这事华君铭自然知晓,只可惜他却忘了……

华君铭冷汗津津,暗叹这回载了。

他也是个不喜欢斗茶的主儿,这么多年来连兮镯的边角都摸不到,又何谈去与她的师傅晋凋斗?

兮镯瞧他那副后知后觉的摸样,心中怒意更甚,“我都已经替你回绝,你却偏要撞上去。这回倒好,看你到时如何收场!”

晋凋并未在临江的斗茶宴上露过面,是以无人知晓他的本事。隐退出圈的知府独子对上新进圈的临江首富……

呵,这种消息若是流传了出去,来观战之人定是多如过江之卿。他若赢了倒好,落不了人口舌,但若是输了……

只可惜她心知肚明,他根本没有获胜的机会!这世间,也唯她一人才知晋凋那手斗茶功夫有多可怕。

没错,不是娴熟,而是可怕!

“你怎知我一定会输!”华君铭心中原本还有忐忑,一听她那笃定的语气立时便立了眉,“他晋凋就是再厉害,六年未碰也早生疏了去。”

“晋凋就是再生疏了技艺,要赢你还不是绰绰有余!”兮镯本就恼他擅作主张,现在见他反驳更是怒从心来。她指着楼上的晋凋,骂道:“你信不信,他就是拿出陈年的旧茶来与你斗,你也绝不可能胜他!”

她头回在外人面前失了风度,沉稳冷静不复存在,只于满腹恼怒。但这怒意的背后,又何尝不是在掩饰心中悲戚?

重遇以后她一再避退着他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不想让他察觉他的一言一行仍对她构成影响?可君铭这傻子,却硬要给他机会,白白将自己的脸送上去让他踩。

哦,不只是君铭,就连她的自尊以及清傲,也被他一并践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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