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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传奇纨绔少爷-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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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得罪老子时便早该知道今日的下场!难道你没听说过老子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吗?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生活真滴很美好啊……不错,我很欣慰……”方铮漫口吟哦,摇头晃脑的走远了。
方府小院。
长平的动作很快,昨晚方铮刚烧过的房子,她今日便命人叫来了工部的匠人,开始动工重建房子,原木,汉白玉,泥浆一车车的运进府里,小院内人来人往,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方铮搓着手,望着眼前欣欣向荣的工地,兴奋的感慨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多好,我又有新房子住了……”
长平向天翻了个白眼,对这种典型的败家子论调感到很不满,不过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最终选择了不予理睬,怀孕两个多月,方铮说过,最好不要生气,对肚里的宝宝不好。
温森站在一旁,低声的向方铮禀报道:“大人,影子已全部派出去了,集中在京城和扬州两地,全力寻找形迹可疑的南疆人,大人不日下江南,届时相信会有消息报来……”
方铮点头,神色变得愤恨,咬牙切齿道:“若查出谁在背后阴老子,老子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被蝎子蛇咬是什么滋味……”
温森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大人准备何时下江南?”
“急什么?等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再启程,”方铮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叹了口气:“平灭太子谋反,我可是被皇上记了首功,我这样的大功臣想休息几天,实在是一件很合理而且很符合逻辑的事儿……”
温森嘴唇嗫嚅了几下,忍不住开口道:“大人,不急不行了啊,属下劝您还是早点儿动身吧……”
“为什么?”
温森偷眼瞄了瞄站在不远处正监督施工的长平,欲言又止。
方铮一楞,顿时心领神会,将温森领到远离长平的一处花园边,低声道:“什么事神神秘秘跟做贼似的?你就不能阳光点吗?”
温森苦笑道:“大人,这事儿当着公主殿下的面阳光不起来啊……”
方铮神色一凝:“莫非你搞大了哪家闺女的肚子?你个伤风败俗的东西……”
温森擦汗:“大人,不是属下,是大人您……”
“我怎么了?”
温森左右四顾,然后凑到方铮耳边轻声道:“大人,按您的吩咐,属下派人去了一趟青龙山,通过观察和打听,发现那女土匪……咳咳,大人的红颜知己罗月娘已有身孕……”
“啊?谁……谁干的?”方铮勃然大怒,瞋目裂眦道。
温森继续擦汗:“大人,属下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大人您亲自干的……”
方铮一楞,接着想起两个月前罗月娘误服春药,然后将他霸王硬上弓,莫非第一次颠鸾倒凤之后,便蓝田种玉,珠胎暗结了?
想起上次见她脸色铁青,呕吐不止,这都是孕妇害喜的症状,如此说来,她真怀了自己的孩子?
“哇!我又要当爹了!”
方铮楞了楞之后,立马原地跳起老高,满脸狂喜兴奋的抓着温森的肩膀大叫道。
想起那个倔强又带着几分柔情的女子,方铮心中顿时流过一股暖暖的热流,像一汪清泉,悄悄滋润着他的心田。
有了身孕还死咬着牙不告诉我,这小娘们儿太不像话了,这次下江南先上青龙山看看,嗯,把她的裤子扒下来,抽她屁股……
巨大的喜悦还来不及宣泄,温森接着又禀道:“大人,还有一事,这事儿很急……”
方铮一楞:“还有什么事?”
温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声道:“昨日派驻青龙山的兄弟传来消息,那位罗月娘姑娘,好象遇到了麻烦……”
方铮神情一凝,皱眉道:“什么麻烦?”
“离青龙山不远,有座山叫二龙山,山上也聚着一帮土匪山贼,匪首姓杨,名叫杨顺德,不知大人可还记得?”
方铮点点头,那个杨大当家当初撺掇罗月娘手下的兄弟叛山,还是自己力挽狂澜,这才免了她一次劫难,他怎会不记得?
“昨日山上兄弟密报,二龙山的杨顺德纠集了四百来号土匪,气势汹汹朝青龙山杀去,现在估计已到了青龙山脚下,他们眼红青龙山下的那条官道客商繁多,于是誓要夺下青龙山的地盘,杨顺德还扬言……扬言……”
“扬言什么?”方铮的脸色已经黑得像块煤炭了,眼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冒起老高。
温森小心的瞧了一眼方铮的脸色,吞了吞口水,接着道:“杨顺德扬言,他要把罗月娘给收拾了,然后抢回山上做压寨夫人,从此两山合为一山,竖他姓杨的大旗……”
“老子日他祖宗十八代所有脸蛋漂亮身材姣好的女性先人!”方铮勃然大怒,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原地跳起老高,破口大骂道。
“狗娘养的!敢动老子的女人,活腻味了!温森,马上调兵,老子亲自领兵灭了那狗日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离京
男人一辈子要担很多责任。父母,朋友,妻子,孩子,事业等等,作为男人,这些都是无法逃避的责任,没人逼你担当,可你不能不担当。
世上有两种仇恨最为刻骨铭心,即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两者能够相提并论,抛开男人无谓的面子尊严不说,其实就是为了告诉男人,父亲和妻子,是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同逆鳞一般,稍有触犯,便是血海深仇。
世间两大仇恨,方铮正好遇上了一样。以他“人不犯我,我闲着没事也得犯犯人”的鲜明个性。怎能容得有人在他头上动土?以前方太岁的外号白叫的么?
面对怒火滔天的方铮,温森脸色一白,苦着脸道:“大人,你千万要冷静,不可乱了分寸啊,调兵……不是那么好调的。”
方铮大怒,瞪着温森恶声道:“老子乃京城守备将军,麾下五万多兵马,龙武军的冯仇刀,龙襄军的韩大石都是我朋友,加起来十几万人马,灭个四百来号人的土匪窝都灭不得了吗?”
温森苦笑道:“当然灭得,可是……我华朝任何一支兵马调动,都必须请圣旨,皇上赐下虎符,然后由兵部签发公文,这些程序一样都不能少啊,否则就有谋反嫌疑了……”
方铮一窒,随即尖声大叫道:“我不管!妈的!这些程序走完,黄花菜都凉了,杨顺德那狗日的还不早把我老婆拿下洞房了?温森,去,赶紧拿我的腰牌,去城防军调兵,老子不管那么多,今天天黑以前一定要领兵出城!”
温森老脸一垮,豆大的冷汗霎时冒出。面色显得愈加苍白。
未得圣旨便私自领兵出城,这个……可是大罪呀!特别是前太子谋反之乱刚刚平息,如今皇上和满朝文武对兵马和军权正是非常敏感的时候,方大人若来这一出,就算皇上与他乃患难布衣之交,他也无法保得住方大人,朝中大臣和言官们参劾的奏章会把方铮活活淹死……
这事儿的性质,可比未得圣旨查抄太子府严重多了。
“大人,您冷静点……”
温森不敢接方铮的命令,犹自苦苦相劝。
正在这时,一个娇脆的声音传入耳中。
“谁要领兵出城呀?”
方铮和温森闻言脸色皆是一白。转头望去,长平正转过花园的回廊,一脸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咳咳,大人,今晚的阳光很皎洁啊……”深知公主厉害的温森,反应飞快的转移了话题。
方铮一楞,然后望着长平娇美的俏脸,脑门的青筋暴跳了几下,接着一咬牙,怒声斥道:“什么狗屁皎洁的阳光!”
目光直视着长平,方铮昂然道:“宓儿。今日情况紧急,我也瞒不得你了,所谓好汉做事好汉当,又所谓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人,还所谓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
“夫君,你到底在说什么呀?”长平大眼眨了眨,满头雾水。
深呼吸了一口气,方铮带着几分心虚,用一种豁出去的语气,道:“宓儿……罗月娘怀了我的孩子。”
“……”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方铮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如同虚脱般松垮下来,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蔫的耷拉着脑袋,等待长平的宣判。
温森捂着脸呻吟了一声,双腿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远离这对夫妻,静静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果然,长平很快便打破了沉默。
“你说什么?”高八调的质问声传入耳中,长平像只斗鸡般挺直了脖子,两只美丽的大眼散发出阴寒的杀气,死死盯着方铮,那眼神就像要把方铮千刀万剐了似的。
方铮嗫嚅着嘴唇,万分心虚的低下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再次重复道:“那什么……罗月娘怀了我的孩子……”
“你这杀千刀的混蛋!”长平楞了半晌,接着像只发威的小雌虎似的,身形暴起,冲向方铮。然后对他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方铮被长平打得哀哀直叫唤,却不敢还手,双手护住脑袋,嘴里大叫道:“宓儿……冷静呀,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心肚里的孩子……”
“老娘杀了你,然后就一头撞死,大家都别过了!”长平犹自狠狠捶打方铮,打着打着,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虽说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可从内心里说,没有谁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更何况长平从小到大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嫣然,小绿和凤姐进方家门做妾,那是长平不得已为之,毕竟方铮认识她们在自己之前,长平被她父皇娇纵惯了,若非爱极了方铮,又怎容得别的女子进门?
可如今方铮却与那个女土匪有了私情,并且还怀上了孩子,以长平的性子,便很难接受了。方府很大,空房很多,但这并不能成为她夫君一个劲儿往家里添女人的理由。
长平边打边哭,最后打累了,捂着脸蹲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
方铮心里万分难受,与罗月娘发生感情,这种事情他也无法控制,方铮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男人的心很大,心中能同时爱好几个女人,特别是官位显赫。家财丰足的男人,有几个妾室是很正常的事,按理说来,男人娶妾甚至都不用征求正室夫人的意见。
可方铮怕长平伤心,认真说来,几女之中,方铮对她的感情是最深的,他曾无数次感叹过,自己找了一个好老婆,好妻子,她敢爱敢恨,在方家遭难之时,用她那纤弱的双肩,一力担起家族的重任,在金銮殿里,当着满朝文武立下血誓,终其一生千里追凶复仇,其情感天动地,方铮爱她的同时,更对她多了几分敬意和感激。
如今长平伤心了,他也同样心痛,这么好的老婆,前世敲破多少木鱼都求不来的,把她捧在手心里百般疼爱还来不及,怎忍心还去伤害她?
蹲下身子,方铮语气也带着几分哽咽:“宓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我和月娘之间有了感情,我……我无法控制,月娘救过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这回太子谋反,寿王侍卫在城门下欲取我性命,她又救了我一次,宓儿,我不愿让你伤心,可我也不能对不起她……月娘说过。她身份卑贱,此生不会入我方家门楣,可如今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又怎能对她不闻不问?我若真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试问你当初又怎会喜欢上我?”
长平蹲在地上哭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狠狠擦了把眼泪,大眼通红瞪着方铮,恶声道:“她人在哪里?”
“啊?谁?”方铮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抢人家夫君的狐媚子,她人在哪里?”
方铮闻言满脸苦涩的叹了口气:“月娘如今被困在青龙山上……”
长平秀眉一皱:“困在青龙山上是什么意思?”
温森这时急忙插言道:“公主殿下,那位罗月娘姑娘有麻烦了,另一座山头的土匪正纠集了几百人,打算攻下青龙山,把她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什么?”长平柳眉一竖,大怒道:“没王法了?敢抢方家的女人,嫌命长了吗?”
“啊?”方铮和温森一齐傻眼。
长平这是……气疯了吗?她这话啥意思?
“啊什么啊?”长平狠狠瞪了方铮一眼,余怒未消的又捶了方铮一下,大声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她?若非她肚里怀了方家的骨血,她是生是死与我何干?我方家本就人丁单薄,方家的骨肉,怎能容他落入外姓之手?”
“夫人(公主殿下)英明神武!”方铮和温森齐声大赞。
“还拍什么马屁!赶紧进宫去呀,向皇帝哥哥请旨,领了钦差的仪仗和圣旨,钦差代天子出巡必有亲军和士兵护送,你就顺路把那女土匪救了……还发什么楞,救人如救火,赶紧走啊!”长平怒喝道。
“啊?哦,对对,我马上进宫去……”方铮楞过之后,立马飞快的往府外跑去。
温森朝长平满脸崇敬的拱了拱手,叹道:“公主殿下深明大义,属下真是佩服得……”
话未说完,长平忽然出手拔出温森腰侧的佩刀,然后狠狠朝身旁的一株墨竹劈去,雪白的刀光掠过,墨竹一分为二,切口整齐。
“锵”长平劈过之后,又将刀插入温森腰侧的刀鞘中,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端的挥洒自如。
“……五体投地。”温森流着冷汗,满脸惊恐的把话说完,看了看面若寒霜的长平,温森胡乱拱了拱手,急惶惶的告辞而去。
怔怔盯着墨竹的切口,长平默默无言,嘴角浮上几分涩然的笑容。
都说悔教夫婿觅封侯,如今夫君已贵为国公,官身显赫,其名更是声震天下,她早该有这个心理准备的,如此显赫的男人,若无几房妾室,可能么?将心比心,以己度人,换了自己是罗月娘,怀了方铮的孩子,一个未婚孤身的女子,默默承受别人讥笑嘲讽目光,死也不踏进方家一步,自己能做到么?
罢了,老天赐下的缘分,何苦逆天行事,强行阻拦呢?只要夫君心里爱我敬我,也就够了,女人一生所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想到这里,长平悄然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脸上终于浮现出开朗明悟的笑容。那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她和夫君的结晶。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方铮一头闯进御书房,也未行礼,嘴里程序化的唱喝着,两只眼睛却满屋子到处找胖子的人影。
“哎,哎哎,找什么呢?我在这里呢。”胖子从左侧书架的帷幕后转了出来。
抬头看了看天色,早朝已散,现在已是下午时分,方铮这会儿来干嘛?
瞧着方铮满头大汗一脸惶急的神色,胖子奇道:“你家又着火了?”
“啊?为什么说‘又’?”方铮一楞,接着气急败坏冲到胖子面前,紧紧抓住胖子肉肉的肩膀,伸手道:“快,快给我下圣旨……”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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