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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七星结之孔明锁-第195章

小说: 七星结之孔明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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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姑娘,走吧。别留在北望村,你是个好姑娘,别让这儿糟践了你。”

安不理解他的意思,索性追问下去:

“大爷。您以前……认识我吗?”

老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就如同他嘴里叼着的一红一暗的烟头。

老人垂下头来。嗓音越发沙哑,好像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似的:

“不认识。”

老人越是这么说,安就越在意。

在来到北望村以前,方宁叔就在电话里告诉过她,她的秘密,就在北望村里。

这个老人既然一直留在北望村里,如果自己真的曾在北望村呆过,那他一定会见过自己的!

想到这儿,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大爷,你能告诉我吗……我……”

但安这次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大爷打断了:

“你走吧。”

说完后,老人站起身来,不顾自己的外衣还披在安的身上,转身朝不远处的一座茅草房走去。

安怔怔地看着老人的背影,心里不觉升起一股挫败感,身上披着的衣服,也抵挡不住从安的内心散发出的寒气了。

但是,老人在走出十步开外的时候,突然回过了头:

“明天,你还来吧。”

这六个简单的字,无异于给了安一缕希望。

第二天,她如约而至,当晚,老人一共抽了五根烟,期间,向她讲述了村里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

一对同性恋姑娘为了在一起,逃出了原先居住的村落,进入了北望村,被村人们抓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其中一个姑娘扔进了猪圈里,导致姑娘被猪踩踏分食,另外一个姑娘受到刺激,疯了。

老人对安这样讲:

“你如果在这里呆到白天的话,就能看到她了。她每天早上都会出来找吃的。”

在安问及老人那个疯女人的住址时,老人却闭上了嘴,让安第三天晚上,再来一趟。

……

第三天,老人讲述的是北望村多年以前发生的事情。

那是在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他对北望村产生了刻骨的恐惧。

这也是安,首次了解到了北望村的村史。

原先,北望村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村子,它叫做北望村,原名舒家村,人口只有四十五人。虽然离沙石镇远一些,但也和镇上的人有交流,镇上老一辈的人,都知道北望村的存在。

北望村因为地处偏僻,甚至没有正式的村长。村长的职位,是由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者担当的。而眼前这个看守坟墓的老人,就是曾经的村长的儿子,他认得些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他年满五十岁之后,或是等他父亲去世,他就会接替自己父亲,成为北望村的下一任村长。

村里一直相当平静,保持着半与世隔绝的状态。

直到15年前,北望村里爆发了瘟疫。

因为这场疾病的波及范围很广。连沙石镇也是人人自危,更别说偏僻的北望村了。

半年不到,北望村的人,活着的都病了,病了的都死了,很快变成了一座空村。

老人是幸运的,没有感染到瘟疫,他本来也想逃,但是作为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离了北望村。会怎么样,因此,即使恐惧。他也还是选择留下。

北望村人无一例外,全都抱着和他同样的念头,于是,他们都死掉了。

最后,只剩下了老人一个人。

其时。他的精神已经处于半崩溃边缘了,如同一个疯子一样。

白天,他在空荡荡的村子里游荡着,搜寻着村内可食用的食物,搜寻着还可能存在的生物,然后把已经烂在屋子里的死尸拖到村后面。埋起来,丝毫不怕自己也有可能被感染。

因为他读过书,村里人的名字他都会写。他就用木板当做墓碑,给村里人挨个下葬。

晚上,他就随便地睡在坟地里,旁边有可能还躺着另一具没来得及下葬的尸体,他丝毫不怕会被村里的乌鸦当做死尸分吃了。

整个北望村。因为天灾,因为疾病的爆发。因为村里的闭塞,四十四口人,除了老人,死得一个不剩。

他每天,只能和那些要被自己亲手埋葬的尸体讲话。

这些尸体,本来是他的村民。

而他们现在死了,只剩下一个老人这样一个孤单的村长。

老人很确信,如果再过一段这样的日子,恐怕他的精神就真的会崩溃了。

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老人从野地里昏昏沉沉地爬起来,突然发现,一家的烟囱里,居然飘出来了炊烟!

老人混沌的精神,顿时被这一缕炊烟刺激得清醒了起来。他顾不上去思考村里人都死掉了,是哪里来的炊烟的问题,就精神抖擞地朝村里跑去。

他敲响了那户人家的房门后,却从屋里钻出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

那个人倒是亲切客气,问他是不是迷路了,要水喝。但在得知老人曾经是北望村的村民后,那人的表情就变了。

他打了一个呼哨,不知道从哪里,齐刷刷地钻出了好几十号人,把老人围在了中间。

围着老人的人,年龄大多数都和老人差不多,他们面无表情,但异常团结,把老人围得像一个铁桶。

老人手足无措地站在这群古怪的沉默的老年人中,不管自己对他们说什么,他们都阴沉着脸,面无表情。

老人开始害怕了。

在十分钟之后,这个铁桶突然自动敞开了一条口子。

老人看到,一个三十岁的中年男子,和一个顶多二十岁的青年,一起走了过来。

而这群不知从哪里来的老人,似乎对这两个人很信服,不仅自动地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连腰也微微佝偻起来,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那个中年男子听最先给老人开门的人讲完事情的始末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转而问身旁的青年:

“你告诉过我,这个地方是没有人的。”

青年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他俏皮地压了压帽檐,答道:

“我知道,这是我特意留下来的一个。”

中年人拧起眉头,正色道:

“这里是我的实验基地,你是我的合作者,我觉得,你如果有什么决定的话,最好和我商量一下。”

青年也不甘示弱,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既然你承认我是你的合作者,我也有权想要做我要做的事情。这个老头的存在是必然的,我要他有用。黎朗,你只要干好你想干的事情就好。我的安排,不会影响到你的。这点自觉,我还有。”

 第二十八节 蛊惑

黎朗?

这个名字在安的嘴里绕了一圈后,她才想起来那是谁。

黎朗!

木梨子的心理学导师?

安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讲述故事的老人也察觉了这点,他停下了讲述,仔细观察了一下安的脸色,他低声问:

“你认识他?”

安惊得一跳,下意识地摇头否定。

从眼神来看,老人是不相信安说的话的,但也许是因为岁月的沉淀,他已经懒得去拆穿别人的谎言了。

于是,他继续讲起自己的故事。

在中年人和青年人交涉的过程中,老人终于忍受不了了,他直觉这群人很危险,但他现在无路可逃,只好鼓起全部的勇气,颤抖着声音问: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北望村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老人问出这句话后,那个青年人和中年人立即停止了争执,年轻人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亲切温和的笑意,而那个叫做黎朗的中年人,面色恢复了正常,推了一下架在鼻尖上的眼镜,开口对老人说道:

“我们就是北望村人。”

那中年人的声调充满了说服力,好像他说的就是事实一样。

老人也被他这样坚定的语气弄得一怔,但他立刻反驳道:

“这里的人都死了,你们是打哪儿来的?”

年轻人哈哈地一笑,说:

“我就是北望村人啊。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在村东头的小学里读的书,东海大爷,您不记得我了吗?”

老人愣了,他没想到,年轻人会这样对答如流。对村里小学的位置、包括自己的名字,他都没说错。

一瞬间,老人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他搜寻遍自己的脑海,却实在没有印象见过这么一位年轻人。

见老人不讲话了,年轻人和中年人挥挥手,那群老人就都散去了,如同一群听话的绵羊。

老人目送着他们有秩序地钻入以前村里人住的房子,傻了眼。

这群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年轻人看老人在发呆,就走上来,热络地搭了一下老人的肩膀。说:

“东海大爷,你前段时间生病了,村里人都很着急。看到你现在健健康康的,大家也都放心啦,对不对,黎朗?”

叫做黎朗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镜,不点头肯定。也不摇头否定。

年轻人的这句话,彻底扰乱了老人的心神:

难不成,村里人没有生病?生病的是自己?自己因为生病而产生了幻觉,认定北望村人都死绝了,但这些,也仅仅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可是不对啊。这村里的人,他一个都没见过……

他晕晕乎乎地问眼前的年轻人:

“我病了?”

他得到的,只是年轻人的一个混合着同情的肯定眼神。

这个眼神。让老人一下子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他晕头转向地回到了村里的墓地,看到林立的墓碑,以及上面因为风吹雨打而有些褪色了的村里人的名字,他犹豫了一会儿,就立刻选择了一座新挖不久的坟。手脚并用地把里面的尸体刨了出来。

因为他一个人没办法做出来那么多口棺材,村里人的尸体他也只是用席子卷起来。挖个坑埋好,所以尸体腐烂得也快。

看着那已经烂得看不出原本面貌的尸体,老人的头越发晕了。

这算什么?

难道自己亲眼看着那么多人死了,亲手埋了那么多人,全是假的?

不对,这帮人才是入侵者!

老人又晕晕乎乎地跑了回去,发现那个中年人已经不见了,只有青年还在,他坐在一户人家门前的柳树下,用柳树叶子卷了个柳笛,含在嘴里,咿咿呜呜地吹出不成调的曲子。

老人看到他,有些胆怯地凑上去,青年也察觉了老人的存在,笑着看向他,问:

“东海大爷,什么事儿?”

老人对眼前青年的态度感到无所适从,因为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青年,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好像早就和自己相当熟悉了。

老人犹豫了一下,才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娃,你叫什么?”

青年好像挺惊讶地露出了笑容,他把手里的柳笛丢掉,拍拍手掌,说:

“东海大爷,你忘记了?你病得真的好厉害啊。”

老人恍惚了一下。

难不成,自己真的病了?

青年并没正面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说:

“不过您不记得我不要紧,我记得您就可以了。我是村里管事的,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大可以来找我。”

管事的?

老人明明记得,自己是村长的儿子,如果自己父亲死了的话,这村里的大小事务,应该是由他来管辖才对。

难道,自己连这个都记错了?

看大爷的眼神已经飘忽不定了,青年人抛出了一个问题:

“东海大爷,你以后会离开北望村吗?”

老人一怔,面对着青年真诚的眼睛,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点头。

看到老人的动作,青年满意地笑了,他再次把手搭上了老人的肩头,说:

“这就对了,东海大爷,您以后就安安心心地呆在村里边吧。您也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了,我还年轻,需要您多指导呢。”

青年接下来的话,老人完全没听进去,他只知道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样,渐渐地相信了青年的话,渐渐地认定,北望村原本就是这样的,从来没发生过什么瘟疫,从来没死过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病中看到的幻象。

可是。当他一个人回到村后的墓地时,看着那些墓地,想象着土地下面腐烂的尸体,他根本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并认定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那些尸体生前是什么样子的,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尸臭是什么味道,尸体有多重,他记得很清楚,这些东西。难不成全是自己的臆想?

老人浑浑噩噩地在村里徘徊着,如同一个失去了记忆的幽魂。

除了在发现有人入住的第一天里,他和“村里人”发生过一场不大友好的争执后。那些“村里人”再见到他,还是会向他热络地打招呼,好像那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好像,这些人在之前就已经和他很熟悉了。

原本荒废了的田地。重新被耕种了,原先果实腐烂了的果树,又纷纷结出了新的果子。

一切,都是那样安详而平稳地推进着。

只有老人一个人,被时光抛下了。

老人直觉北望村已经被某种神秘而可怕的东西占领了,可他依旧没有逃离。

或者应该说。他压根就没有动过逃走的念头。

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他无法割舍下这个地方。

在瘟疫爆发的时候,他没有离开。现在,他同样不会选择离开。

而且,他觉得,自己就算想要离开,这个青年人也不会让他离开的。

因为。只要他靠近村口,就会发现有人在尾随着他。好像时刻在提防着他,不准他离开北望村似的。

他本来也没想走,对于那些跟踪看管自己的人,他只需要假装看不到就行,相安无事。

渐渐地,他就可以做到对陌生的村里人视若无睹了,那个“管事的小伙子”好像看不到他对村人的抵触态度,要分给他一套房子,让他和村里人融合一下,他拒绝了。

一旦进入北望村的村庄,他就会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所以,他基本不肯踏足村落,白天黑夜,他都守在坟墓边,望着那四十四座墓碑发呆。

他在村后的墓地旁盖起了一座茅草屋,只有住在尸体的旁边,他才会感觉安心,才能确认,北望村已经没了,现在的北望村,正被一群“活死人”占据着。

之所以叫他们“活死人”,是因为老人发现,这群老人平常就像是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幽灵,聊天的时候,也只会说同一件事,就是他们的子女在城里过得如何如何地好。他们天天这样说,丝毫不会感到厌烦,最后,老人甚至单单听他们讲一句话,就知道他们下句话会说什么了。

但是,一旦他们被那个管事的青年人指定去做什么事情的话,他们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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