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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冯友兰人生智慧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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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

——“那你就失去了百分之百的生命。”

看来真如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和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认为的那样:哲学无用。但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将毕生的精力都用于学习和研究哲学,冯友兰先生就是其中之一。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本意为“爱智慧”的哲学寻求的是人们梦寐以求的真理。

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的第一句话就是:“第一个人在本性上都想求知。”而所谓的“知”,便是真理。在求知的本性面前,人们不会先衡量真理是否有用,然后才决定是否要继续下去。

真理是一种本性,是全人类都在寻求的目标,不管各民族之间文化差异如何,这一点是不变的,因此东西方的不同文化是可以相互借鉴。于是,冯友兰先生在研究中国哲学的同时,也遍览其他国家的哲学著作,从中了解真理的模样。

为了让哲学爱好者更好地了解哲学,冯友兰先生还特别他们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是钻研西方哲学。他甚至专门为此提出了四条建议:第一,精读一部系统整饬而内容完备的形式逻辑;第二,精读一部系统整饬而内容完备的哲学哲论;第三,精读三部系统整饬而内容完备的哲学专论:一形上学,二人生论,三认识论;第四,精读一部系统整饬而内容完备的西洋哲学史。

显然,哲学就是冯老探寻真理的途径。但真理不仅仅存在于哲学当中,正如冯老所言:“科学之目的在求真。”所有人类的文化,几乎都是朝着真理的方向而去的。真理所能给予人的,或许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知道事物变化的常理,人的思想就明智,明智的人就得以避免偏见;没有偏见,人的思想才能全面;思想全面才能胸怀广阔;胸怀广阔的人得见真理;得见真理的人将持续不败,终身也不会跌倒。”这便是伟大的真理。但真理却不像太阳一样,会直接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它是害羞的小姑娘,总是躲躲闪闪地生怕别人认出它。

有这样一个关于真理的故事:真理和谎言一起去洗澡。谎言趁真理没注意,偷走了他的衣服。真理洗完澡上岸不见了自己的衣服,只见谎言那肮脏的衣服堆在岸上,他当然不屑去穿。从此谎言就罩上了真理的美丽的外衣,而真理却是赤裸裸地。

每个人都想要追求最纯粹的“真”,但这个“真”往往又是赤裸裸的,我们必须要有正视真理的勇气,才能发现“真”的美好,才能如拉美特利所说的那样:越是接近真理,便愈加发现真理的迷人。

然而,接近真理的过程,是非常艰辛的,“为寻求真理的努力所付出的代价,总是比不担风险地占有它要高昂得多。”正如房龙的《宽容序》中所讲到的那样,想要摆脱无知,获得真理,必定会以许多人的鲜血,甚至是生命为代价。

但人们并不会就此罢手,无论真理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于世间,它都是人们追求的终极目标,它都值得人们耗尽毕生的精力去为之探索。愿意为真理而奋斗的人,他们的人生是幸福的,就像屈原一样,当他高唱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之时,心中必定溢满了幸福之情的,因为他是在为实现人类的本性而努力,是在朝着求知的终极目标而不断前行。

知之不若行之,行笃则知愈明

就一个人的学问和修养说,他必须是一个理论联系实际的人。

——《三松堂自序》“50年代及以后”

做学问需要两步:想和做。在想的过程之中,我们可以天马行空,可以将自己置身于浩渺的宇宙天地之间,尽情地享受驰骋的乐趣。但“做”则完全不同,它需要真正耗费脑力和体力,需要面对过程中的许多困难。然而,“做”又是至关重要的,毕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当我们将所学真正地用于实践,才算是将其转化为了自己的学识,才算是真正地学会了。

冯友兰先生说:“就一个人的学问和修养说,他必须是一个理论联系实际的人,如果仅只读了一些经典著作,掌握了一些文献资料,懂得一些概念或范畴,而完全不能够解决实际问题,这种人不是我们所需要的。”这种人也不是社会所需要的。

做学问如果只是停留在“想”的阶段,即使是满腹经纶,也无法将其认为是真知灼见的东西灵活地运用于实践的话,那么就一如“纸上谈兵”的赵括一般,学问在他那里不仅毫无价值,反而成为导致他失败的因素。

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每次出海,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他都能化险为夷,他驾驶的船只经历了数百次的风暴,每次都安全抵岸。正因为如此,人们都称其为“船王”。

船王有个儿子,备受宠爱。船王把所有的经验都毫无保留地教导给了儿子。儿子也背得滚瓜烂熟,跟众人谈起航海经验来头头是道。后来,船王在一次出海时暴病身亡,众人一致推荐船王的儿子接任船长。这天,海上起了一场小风暴,船王的儿子努力回忆船王教导过的话,按船王教导的去做,可好像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很快,一个巨浪打来,船只沉没了。

显然,船王的儿子和赵括一样,都只会纸上谈兵而已,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实践。所谓的学问,不论是别人倾囊相授的,还是自己苦学而得的,仅有理论是远远不够的,但是这个浅显的道理,却总是容易被忽略。而铭记这一道理的人,才能将学来的理论转化为自己的知识,索罗斯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号称“金融天才”的乔治·索罗斯,在当代金融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对国际金融市场的一个最基本的看法就是海森伯发现的“测不准原理”:金融市场是毫无理性可言的。他曾经坦言,在亚洲金融风暴中,自己也亏了很多。因为自己也测不准,出错了,所以,短期的投资走向他不预测,因为太容易证明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

20世纪70年代后期,索罗斯的基金运作十分成功。

1992年9月1日,他在曼哈顿调动了100亿美元,赌英镑下跌。当时,英国经济状况越来越糟,失业率上升,通货膨胀加剧。梅杰政府把基金会的大部分工作交给了年轻有为的斯坦利·杜肯米勒管理。杜肯米勒针对英财政的漏洞,想建一个三四十亿美元的放空英镑的仓位。索罗斯的建议是将整个仓位建在100亿美元左右,为此他必须借30亿美元来进行一场大赌博。

最终,索罗斯胜了。9月16日,英国财务大臣拉蒙特宣布提高利率。这一天被英国金融界称为“黑色星期三”。杜肯米勒打电话告诉索罗斯,他赚了9。58亿美元。事实上,索罗斯这次赚得近20亿美元,其中10亿来自英镑,另有10亿来自意大利里拉和东京的股票市场。在这次与英镑的较量中,索罗斯等于从每个英国人手中拿走了12。5英镑。

索罗斯曾把他的投资理论写成《金融炼金术》一书,阐述了他关于国际金融市场的“对射理论”和“盛衰理论”。他认为市场参与者的知觉已影响了他们参与的市场,而市场的动向又影响他们的知觉,因此无法得到关于市场的完整的认识,但市场有自我强化的功能,繁盛中有衰落的前奏。

从海森伯的“测不准原理”到索罗斯自己的投资理论,这一实质性的转变就源于索罗斯的投资实践。对于所有做学问的人而言,实践都是把别人的理论转化为自己的理论的关键点,一如冯友兰先生从对中国古代哲学的学习,到形成自己的哲学理论一般。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游刃有余,熟能生巧达“化”境

一个战士用他的武器,到最熟练的时候,也会觉得他的武器就成为像他的身体的一部分,就像他的手脚一样。

——《三松堂自序》“中华人民共和国时期”

俗语说“一年生、二年熟、三年巧、四年精、五年通、六年达、七年贤、八年师、九年博、十年专。”任何知识与技能的学习,都必须经过一个由不知到知、由不熟到熟的过程。唯有到了能随心所欲地使用知识与技能时,才算真正将其化为己有,达到“化”的境界了。

冯友兰先生曾在其自传中讲过这么一段话:

有一个会开汽车的朋友告诉我说:开车开到熟练的时候,车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车的四个轮子,就好像自己的两条腿一样。一个人在人丛中走来走去,但不会碰倒一个人。一个会开车的人,在众车之间驾车,决不会碰车。哪个地方车能钻过去,哪个地方钻不过去,他是一望而知,不假思索就可以决定的。我想:一个战士用他的武器,到最熟练的时候,也会觉得他的武器就成为像他的身体的一部分,就像他的手脚一样,达到这种程度,就叫做“化”。

对于哲学的研究与应用,冯友兰先生已经达到“化”的境界了。正如国学大师张岱年先生所言:当代中国哲学界最有名望的思想家是熊十力先生、金岳霖先生和冯友兰先生,三家学说都表现了中西哲学的融合。唯有冯友兰先生的哲学体系可以说是“中”、“西”各半,是比较完整意义上的中西结合。

确实,冯友兰先生用他毕生的精力来了解和熟悉哲学,哲学就好像成为他的手脚一般,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达到了“化”的程度,故而他能将西方的哲学思维与理念信手拈来,亦能将中国古代的哲学阐述到冠绝一时。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过程,就像庖丁解牛之所以能游刃有余,也是熟练使然。世间之事,皆是如此,求知更是如此。很多时候,人们需要的就是熟能生巧而已。

日本著名的推销大师原一平在即将退休之前,在城中最大的体育馆做告别职业生涯的演说。那天,会场座无虚席,大幕徐徐拉开,舞台的正中央吊着一个巨大的铁球。为了这个铁球,台上搭起了高大的铁架。

原一平在人们热烈的掌声中走了出来,站在铁架的一边。人们惊奇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时,两位工作人员抬来一个大铁锤放在原一平的面前。主持人这时对观众讲:请两位身体强壮的人到台上来。好多年轻人站起来,转眼间已有两名动作快的跑到了台上。

原一平这时请他们用这个大铁锤,去敲打那个吊着的铁球,直到把它荡起来。一个年轻人抢先拉开架势,抡起大锤,全力向那吊着的铁球砸去,一声震耳的响声随之传来,但那铁球动也没动。他就用大铁锤接二连三地砸向吊球,很快他就气喘吁吁,可依然丝毫未动。另一个人也不示弱,接过大铁锤把吊球打得叮当响,可是铁球仍旧一动不动。

台下没了呐喊声,观众好像认定那是没用的。此时,原一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锤,然后认真地用小锤对着铁球敲了一下,然后停顿一下,再一次用小锤敲了一下。人们奇怪地看着,老人就那样敲一下,然后停顿一下,持续地做着。

二十分钟过去了,会场早已开始骚动,人们用各种声音和动作发泄着他们的不满。老人仍然在一锤一停地继续着。人们开始愤然离去,留下来的人们好像也喊累了,会场渐渐安静下来。

大概在进行到四十分钟的时候,坐在前面的一个妇女突然尖叫一声:“球动了!”霎时间人们都抬起头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个铁球。那球以很小的幅度动了起来,不仔细看很难察觉。原一平仍旧用小锤继续敲,人们好像都听到了那小锤敲打吊球的声响。吊球在老人一锤一锤的敲打中越荡越高,它拉动着那个铁架子“哐、哐”作响,它的巨大威力强烈地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终于,场上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在掌声中,老人转过身来,慢慢地把那把小锤揣进兜里。老人开口讲话了,他只说了一句话:在成功的道路上,把简单的事情重复做,以百倍的恒心和耐心等待着成功的到来。

求知需要的正是原一平这样的精神,或许很多时候知识看起来都像画鸡蛋一样简单,但真正的知识不在于鸡蛋画得如何,而在于不断重复画蛋过程中所训练出的得心应手。这就是冯友兰先生所谓的“化”,和民间谚语中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有异曲同工之妙。

学问尚专精,研摩贵纯一

敬即是上海话所谓“当心”。我们做事,必须全副精神贯注,“当心”去做。

——《理想人生》“存诚敬”

罗曼·罗兰曾说过:“与其花许多时间和精力去凿许多浅井,不如花同样的时间和精力去凿一口深井。”在时间有限、精力有限的情况之下,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但却一定可以把其中的一件事做到最好。心无旁骛地做一件事,更容易成为强者,为学尤其如此。

综观世间学有专长之人,都是由于其对某一领域有所偏好,专注于心,穷根究底,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冯友兰先生便是一个典型。就像画家专注于画板、音乐家专注于琴键、农夫专注于季节与大地一样,冯友兰先生关注的便是哲学。

冯老作为中国近现代哲学的领军人物之一,无论何时,无论身处何境,都始终专注于哲学的研究。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他一个人艰难地啃完了耶芳斯的《逻辑要义》原著,此时的他只有16岁,对哲学的热情却已是如此炙热;面对北京大学法科备受青睐、文科出路遇冷的差别,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己中意的文科,学习哲学;刚到哥伦比亚大学时,语言的障碍和东西方哲学的巨大差异,令他非常不适应,他仍专注于解决心中的哲学困惑,并获得了实用主义哲学大师约翰·杜威“这个学生是一个真正学者的材料”的评价;建国之前,他长期被纷繁芜杂的行政工作所困扰,但他心中始终坚持对哲学的那份专注;即便是在批判整天没完没了的环境下,冯老仍坚持他的学术研究。

正是凭着这份对哲学的专注,才成就了冯老在中国哲学史上的地位。他将这种“专注”称之为“敬”,他说:敬可以说是一个人的“精神总动员”。敬即是上海话所谓“当心”……我们做事,必须全副精神贯注,“当心”去做。做大事如此,做小事亦须如此。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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