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湿的执行官 作者:黏糖(高积分完结,psycho-pass同人,18x大嫖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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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急了。”
伸手覆上她头顶，犹豫了一下，微微使力，带得她的额头轻轻磕上他下颔，旋即松开了她。
刺贺被这个动作挠得心倏地一跳，眼眶都涩了起来，在他刚刚支起身时手拈住他衣襟、上前一步轻轻贴上他。
狡啮动作一滞。
她微微仰起头、脸颊埋入他颈间，低声道：“……真的抱歉。”
感觉到男人有些僵硬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她刚想后退，就被他扣住肩头、按入怀中。
扶着肩膀的手渐渐收紧、箍得骨头发疼，保持了一会儿之后复又松开。
狡啮直起身，转头一边点烟、一边拉开车门，“走吧。”
……
离开江户川区后狡啮直接驱车去了医院再度投奔来海。
火场逃生过程中唐之杜和刺贺身上都添了不少暗伤；分析官算是半个医务官，于是跟刺贺两人在来海让出的小病房里互相帮对方检查死角的小伤口。
“说起来……凛酱真的是潜在犯吗？”唐之杜拿着棉球发问。
“再确定不过了，刚遇到狡啮的时候那把枪可是变成致死模式了。”刺贺撩着衣服让分析官在背上上药。“怎么突然这么问？”
“致死模式……那么犯罪系数可是在三百以上啊，高到这种程度无论如何色相都会变得相当吓人吧？”唐之杜一脸惊讶，“犯罪系数这么高，居然还能正常地走在街上么？色相探头可不是吃素的啊。”
“色相倒一直是健康色。”刺贺沉吟着，“犯罪系数似乎也没那么高……只是在当初杀人的时候飙高了一下，这之后那把枪突然又变回了麻醉模式……先知的判定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唐之杜的脸色古怪起来。
“普通人的犯罪系数一旦超过危险区域就很难降回安全值。凛酱你……说不定有些特殊的天赋啊。”
“？”
“人类在对其他人产生以暴力对待的想法、或是实施暴力行为时，会对被施虐的对象的痛苦反应产生‘共感’，换言之就是对他人的痛苦有着不同程度上的‘感同身受’。这种共感带来的情绪波动，经过Sibyl的计算被量化，便成为了浑浊的色相和超标的犯罪系数……虽说犯罪系数只要过了120都是超标，可300以上和120可是两码事。以现代人的心理素质来说，在杀人后还能维持犯罪系数在不被主宰者判死刑的‘安全区域’内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能做到这一点的家伙，绝对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唔，虽然这么说有些古早……”
唐之杜转了转眼珠。
“身手和头脑这么吓人，无论是从谈吐、衣着哪一方面来看都不可能是废弃区的黑户，听起来倒像是都市传奇杀手似的存在啊。比如说被有钱人收作养女，然后训练成超A级女间谍之类……”
虽然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刺贺却的神色却凝重起来。直到唐之杜提到黑户，又不由一愣：“……黑户？”
唐之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啊……凛酱果然不知道吗？这样的话就更能排除你是黑户的可能性了啊~毕竟这种事是除了在户籍课供职的人员和刑警，普通人不会知道的‘常识’……我听慎也君说小凛对‘常识’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不是嘛？”御姐眨了一下眼，神色有几分狡黠。“——简单来说，在废弃区里出生的孩子，DNA没有被录入国民生物验证库里的，统统称之为没有身份的‘黑户’哦。”
“！”刺贺愕然，“狡啮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皱起眉，“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不是吗？如果说我是‘黑户’——”
“不，你不是。”唐之杜打断了刺贺的话，“如果说以前还不确定的话，现在可是超确定哟……其实之前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慎也……我啊，在生物验证库里找到了很有可能是凛的档案……被‘抹去’的痕迹了哦。”
“！”这下刺贺是真惊了，“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分析官勾起唇，“……严格来说是早就发现了，不过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毕竟这样一来，就证明的确是有人在刻意堵住小凛找回记忆的途径，只要这么一联想，连这次的爆炸案都糟糕起来了不是吗？我啊……”
唐之杜的眼神微微一沉。
“……之前可是在很认真地考虑着，要不要让乖宝宝慎也君卷到这种背后看起来有大势力的危险事件里呢……”
看到刺贺微愕的表情，金发美人噗嗤一声笑了。“什么嘛，别摆出那种脸啊……选择现在告诉你，不就是代表……”说话间身子一倾，倒在了刺贺的背上。“……我有点喜欢你了吗……”
说话间，分析官纤细的手指已经抚上了刺贺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进度略慢没写到肉，不过剧情还是要过一过的。这章剧情算是过完了，下章可以继续粗又大撸起言情加故事线收网。今天查阅手头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个大BUG……那就是其实废弃区里是有档案不入生物验证库的黑户存在的……为避免打脸修改了一下项圈和狗链章节（说法真诡异），对剧情BUG有疑问的可以倒回去看傻逼作者是怎么自圆其说的（谁要看剧情啊人家要看的是言情啊人渣触手！！）。其实这篇文后来的开放式走向完全可以写单元故事，如果还有人愿意给我写留言的话我可以进了原著剧情后继续写下去……（别威胁啊人渣触手）等，等等其实我是不确定大家还爱不爱看下去啦……总之我会继续日更到显性结局，之后会开新的长篇坑。不过如果还有人在看这个的话我会继续连载……大感谢疯狂舔舔舔：大醬是我的扔了一个地雷 辛苦了……等你归来。（默默摇尾巴大醬是我的扔了一个地雷蓝色以太扔了一个地雷 蓝色以太扔了一个地雷 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指（脱）教（裤）！！！！连着两发太谢谢了亲亲宝贝（殴打最后感谢大触手糖哥哥的自攻自受投稿！！舔舔舔糖哥哥你好英俊哦，谢谢你的收藏破700贺图简直是原作画风嘛救命你超会画画的啦~~！~~宝贝们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这个画手超♂厉♂害~~↓结婚吧二位↓
、爪刀
“……”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刺贺转过身和唐之杜对视，“……大势力？档案的事到底……”察觉到分析官想跟她较力，不由短促地叹了口气，“志恩。”
近乎示弱的无奈语气终于让唐之杜放弃了捉弄的念头，支起身稍稍退开一些。
“看在小凛这么着急的份上……”说着从外套里摸出一根纤细的凉烟、送入艳红的唇间，“我还原出了很可能是在你名下的空白档案树。小凛的苗字比较特殊，可以基本排除重名的可能性。而且数据被改动的日期刚好是你在扇岛遇见慎也君那天。不过能查到的也只有这些了——对方做得太干净了，又赶上了前些时候公民档案重编的混乱期，根本找不到别的头绪。重要的是……”
啪嗒一声火机窜起火苗，不一时烟头便燃着起来。
“——以对方的能力来看，这点线索很有可能是对方‘故意’留下的。”
唐之杜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能够篡改Sibyl掌管的数据的只有三种力量——站在全日本技术巅峰的天才黑客、这个国家的高层、或者是系统AI本身。排除最后一种，就算对方是天才黑客，也少不了吓人背景的支持才能做到这种程度，所以才说是‘危险的大势力’啊。”
指间夹着香烟，唐之杜抬起手心慢条斯理地撩开额发，皱了皱鼻子。
“被销毁的生物验证档案、高级定制，两次都在线索明朗前一步功亏一篑……虽然这么说有些异想天开，但说不定这次的爆炸不是仇杀，而是对方再次留下线索、又在小凛面前毁去的‘逗猫草’哦。”
回想起押切在面前被火舌吞噬的情景，刺贺的眼神深邃起来，注意到她的表情，唐之杜眨了眨眼：“呀，别这么认真~二系的某位专家告诉我，要做到那种艺术似的爆破，炸弹的安放不可能在一天内完成。犯人应该是在得知押切的行程后提前好几天准备好的，所以说后面那种只是熟女的浪漫臆想而已~”
“是正确的直觉也说不定。”刺贺轻声打断了唐之杜的话。“……假设对方真的是为了做给我看的，就要能预知我和押切会面的时间和地点——不对，不是预知，只要能够按照他的想法促成这次会面就够了……”
唐之杜愣了愣，“桥豆，我只是随便说说，怎么真的朝这方面想了——”
刺贺抬起一只手示意唐之杜止住话头。
“之前在扇岛跟理奈聊天时发现她对押切很了解，就连我身上的定制系列都是她认出来的。”刺贺微垂下眼，情绪难辨。“所以今天下午才想到主动联系理奈。一开始只是想问押切健二的事务所所在地，不过通话时她父亲听到了这件事，主动表示愿意为我们安排会面的机会，连时间也是他亲自拍板的。如果假设成立，那么她的父亲——”
——“就一定是‘棋子’或者共犯。”
闻言，唐之杜夸张地颤了颤，“哇，让人全身发冷的猜测~田中纪彰可是了不得的要员——诶？”顿了顿，玩笑的神色突然消失，“说起来……之前众议院发起废弃区解体运动时，田中纪彰曾经就废弃区黑户的人权问题、提出过为黑户重新无条件入档的倡议，还为此组织过大规模的户籍梳理，直接参与了生物验证库的录入和编写……”
越说越慢，手中的烟燃得一大截烟灰欲坠不坠都不曾发现，唐之杜向来慵懒的神色微妙起来。
“小凛，再这样查下去真的好吗？假设推理成立，对方花这么大的手笔玩逗猫游戏，现在又和议员扯上了关系，不管动机是什么，都很危险啊……”
刺贺沉下眼，不知在想什么。良久，突然出声道：“今天的对话不要告诉狡啮。”
闻言，唐之杜轻飘飘地答道：“Roger~（心）不过……真的确定不告诉他吗？”
似乎是有些疲惫似的，刺贺抬手摁了摁眉心，在看到自己掌心淡淡的疤痕后愣了一下——
那是在扇岛被玻璃刺入时留下的伤痕。
良久，她极轻地叹息一声。
“……最开始劝我放弃的原因，不也是因为不想让狡啮被卷进危险事件里么？”顿了顿，“为什么后来又改变主意告诉我线索了？如果不说的话，说不定不用你出言阻止，我也查不下去了。”
“我说过了啊，因为有点喜欢上小凛了，所以就改变主意啦~硬要说的话……”唐之杜笑眯眯的，“脸蛋、身材，我统统都喜欢~所以打算把选择权交给凛酱呀♂”
刺贺淡淡地笑了一下，“志恩，你有真正喜欢的对象了吧？”
“……诶！？”唐之杜的脸色稍稍变了一下，又迅速恢复过来，“讨厌，要大姐姐证明一下真心吗——”
话音未落就是一扑！
这个飞扑实在让人猝不及防，眼看分析官的红唇就要贴上来！刺贺晃神的功夫，视野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额头，把她往后微微一按——
唐之杜这一吻便落了空，刚好擦着她腮边过去。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性骚扰就到此为止吧。”
——这样说着，监视官保持着单手插兜的姿势松开了刺贺的额头。
……
送唐之杜回到六角大楼之后，两人驱车回公寓。
白天被男人“教育”过后一直没有再度对话的机会，气氛有些微妙。
一路上车内一派安静，狡啮的烟就没断过。
男人单手扶着方向盘，拿烟的手搭在车窗外，烟线被车子行驶时流过的夜风吹散。月色下线条分明的侧脸显得有些冷峻，瞳仁被公路上的环境投影侵染成冰蓝的色泽，仿佛被暮色紧拥的深海。
刺贺表情平静地摩挲着手里的新拐杖，胸口就像压了铅块似的越发沉重起来。
她连正当的身份都没有，就算犯罪系数没问题，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在厚生省工作和生活。
找回记忆的意义，大概在于能一并拥有“身份”和“存在的意义”吧。
就是因为这份执着，以至于发现押切健二还有可能活着时，狂热到连理智都一并丧失。
……放弃？
在那之后呢？永远呆在这个男人的公寓里……被豢养？
目光不由轻飘飘地落在了狡啮的身上。
逐渐蔓生的默契、以目光追随那背影的不由自主……
……像狼。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分明还没长成……可时不时露出的獠牙尖端却会不轻不重地挠着你，偶尔会刺疼人……疼痛中又带了一丝痒。
狡啮的终端突然响起。
接通后那头传来一道略显苍老、却依然透着活力的男声：“哟，狡。”
“老爹。”狡啮开了免提，“查得怎么样？”
免提模式下终端的投影清晰地显现出照片。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脸上仍挂着爽朗的笑容，显得精神矍铄；联系人栏上写着“征陆智己”四个字。
“弹片验过了，全都是高档货，犯人应该是个财力雄厚的家伙啊。”征陆说，“炸弹的威力、距离都计算得一清二楚，看来应该是专门针对那个设计师的没错。唔……爆破技术精湛、说是艺术家也不为过。电梯电路的确是被人为切断的，你说的露台也检测出人造引燃物了……以上。”打了个哈哈，“休假日的最后一天来问案，迫不及待要复职了么？”
“就别问那么多了，老爹。”
“先说好，我可不认为这件事和标本事件有什么关联。”
“我知道……”
“所以你就消停消停，别再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了。”征陆的声音严肃起来，“我听说你拒绝压力护理治疗，就这么想降格吗？”
闻言，狡啮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阴鹜。终端那头的征陆显然是看不到这一幕的，仍用含着担心的语气提点着狡啮。
刺贺在一旁听着，渐渐眉头越蹙越紧。等狡啮挂断终端后，出声问道：“明天你复职？”
狡啮转头看她，“嗯……怎么？”
“有可以用的训练场地吗？腿伤好得差不多了，一个人呆在家里也很无聊。”
“只玩沙袋？”
“太轻了。”刺贺握了握拳，“如果有专门的Silat训练场……”
换做往常，男人恐怕会再调笑几句“这么拼命，说不定以前真的是做女间谍的”；只是这一次他不过咬了咬烟，就应下了。
到家后狡啮就给她帮她登记了一处地下场地的出入资格。刺贺借着虚拟管家的手浏览着里面再熟悉不过的设施，胸口再次蒸腾起说不清的感觉。手指拨动狡啮本人的出入记录，喃喃自语：“租赁期还真是有年头了，就职后也去得很勤……真巧，就连斗技都选的是同一种啊。”
“Silat是最实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