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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生之太子建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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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退尽,李渊刚刚还恭恭敬敬捧在手里的圣旨便被随意丢在一边,只见他负手而立,一字一字缓慢道:“当见机而作!”

李世民乌黑眼瞳里细微光芒一闪而过,应声道:“是!”

自此,李家正式开始了起义前的谋动。

李渊一面写信给河东的长子李建成,嘱他于河东潜结英俊,一面也吩咐李世民于晋阳密招豪友,开始召集起义的核心力量。

但同时,兵力匮乏仍然横亘在李渊父子面前,李渊身边有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这二人是杨广的亲信,安插在李渊身边的意义不言而喻,若想要拿到兵权,首先便需经过这两人。

大业十三年二月,马邑军官刘武周突然发动兵变,杀了太守王仁恭,占据郡城,自立为定杨天子。

这对李渊他们来说正是绝佳的机会。

书房内,几人或坐或立,脸上神色不一,一片寂静中,终于有人耐不住打破了沉默,正是武将出身的刘文静,他此时任晋阳县令,与晋阳宫监裴寂相识已久,更与李渊交好,正为李渊所器重。

“刘武周起兵之地距晋阳不远,王、高两副留守想必心内早已焦急,正等着唐公你自愿请缨,唐公只要稍稍一提,这兵便是我们的了。”

裴寂平时虽喜欢调侃刘文静,此时却收了嬉笑神色,肃容续道:“在下以为然,只是唐公尚需得按捺下来,这两人虽无长才,但于猜忌一道,同杨广却是一样,不如待刘武周攻打了汾阳行宫,事关自身安危,他们必会求到唐公头上,到时征兵乃至掌握兵权都十分容易了。”

刘文静瞥了他一眼,只觉他那正襟危坐的模样比平素那流滑腔调还要惹人讨厌,便垂眸看向了别处。

李渊抚着胡子,道:“诸公可还有旁的要说?”

见无人应声,李渊微微一笑,道:“那明日便召集诸将领,就刘武周叛乱一事,好好商讨一番。”

商讨完毕,几人悄悄从郡府出来,他们虽一向与李渊交好,但值此风雨欲来之际,过从甚密难保不会让他人起了疑心。

裴寂同刘文静住得极近,因而两人便一路默默疾行。刘文静虽为武将,人却生的有些清秀了,个子也不甚高大,反倒是他身旁的裴寂,还有几分武将的样子。

片刻过后,裴寂先开口了,“你记不记得,有一晚,你我共宿一处?”

刘文静怔了怔,步子稍稍一缓,便皱眉道:“还不是你,不知从哪儿骗来的烈酒,否则我怎会……”

说到此处,他闭了嘴,眉头微微皱起。

裴寂瞧他一眼,嘴角一扬,便是赌徒浪荡子惯有的神情,“呵,一大把年纪了还推卸责任,那坛子酒我可没喝多少,是你自个儿要往嘴里灌的。”

刘文静闻言耳根有点儿泛红,正要发怒,便听裴寂又道:“那你定然记得那晚我们说了什么话了……”

他虽是问句,语气却极是笃定。

刘文静犹豫半晌,低声慢慢道:“你说‘此身卑贱,家徒四壁,又逢乱世,何处是我容身之所’。”

裴寂带着笑意接着道:“你便说‘世途如此,时局可知。你我二人在一处,又何必在意贫贱’。”

他没有看刘文静,只是带着刘文静不熟悉的笑,郑重道:“我会一直记得这话,你也是。”

过了许久,刘文静方才极低极轻地应了一声,“我会记得。”

第二日,郡府内,王威和高君雅坐在椅上,他们面上神情虽还淡然,细微之处却依旧暴露了心中焦躁。

王威用手指不断捻着袖边,低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高君雅时不时便拿起米酒,却不喝,只是端着杯子,过一会便又放下。

两人心神不宁地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将领们都来齐了,李渊方才慢吞吞地从里间出来。

又是好一番寒暄问候,方才进入正题。

李渊啜了一口米酒,慢条斯理道:“诸位可曾知晓,刘武周已起兵,杀了马邑郡太守,还自立天子。”

这事底下有谁不知?但在李渊的授意下,刘政会等人漫声应和,说了一箩筐废话,直绕了半天,方有人道:“照郡公看,该如何是好?”

李渊满面忧虑,叹气道:“刘武周虽没什么本事,但他竟僭称尊号,自是大不敬,罪当诛,我怕的是万一他占据汾阳行宫,而我等又不能将其剪除,让主上知道了,乃灭族之罪啊!”

这话却是说到王、高二人心坎里去了,自接到消息,他们便一直惴惴不安,即便不通军事,他们也晓得马邑郡离汾阳行宫极近,刘武周想立威定会向行宫下手,届时主上大怒,恐怕就是亲信,他们也得掉了脑袋。

王威已按捺不住,开口道:“如此,便请郡公快快征兵,将此等乱臣贼子捉拿。”

李渊又叹了一声,道:“此事不急,刘武周不过一介武夫,不若再观察一阵子,嘱楼烦稍作防备便可,现下以静制动方是上策。”

王高二人无可奈何,只得听从了李渊的命令。

到了三月中旬,刘武周果然攻破楼烦,并袭取汾阳行宫,将其中的宫女悉数俘获,献给了东突厥的始毕可汗。

这让王高二人愈发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急前去拜访李渊。

于是当文官武将再次聚集在郡府时,李渊便气定神闲地布置下去:“现下能做的不过二件:其一,命兵士戒严,加强城池布防;其二,赈济流民,以免城内暴动。”

高君雅见李渊仍旧没有征兵讨伐的意思,再也耐不住了,拜请道:“郡公切莫再推辞了,为今之计,唯有讨伐方是正途,一味守御怕是会酿出大祸呀!”

李渊注视他们二人片刻,仍是犹豫,他慢慢道:“但朝廷有令,将帅出征,一举一动皆需听从朝廷调遣,而眼下贼兵在几百里内,江都却在千里之外,如此一来一往汇报接令,怕是……”

他未曾说完,但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了,除非全权掌控军队,否则怕是难以消灭这股近在咫尺的叛军。

高王二人对视一眼,王威率先开口道:“郡公文韬武略,举朝皆知,又是皇亲国戚,想必主上定然信任郡公,如此专擅行事,亦无不可啊!”

李渊踌躇再三,又询问了几位将领的意见,这才像是极其勉强般,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下令征兵。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有大哥, 我好怨念啊嘤嘤嘤
李二在木有大哥在的时候,是一位正直的好青年
不管你们信不信,裴寂和刘文静这对大叔之间是有JQ的╭(╯^╰)╮




计除王高

命令一下,十日内便募得近万人,兵司总管前来问询将军队安置在何处,李世民正在李渊房里,便听李渊沉吟片刻道:“既是勤王之师,便于兴国寺安营吧。”
兵司总管领命而去,李渊对李世民笑道:“纪纲三千,足成霸业!处之‘兴国’,可谓嘉名。”
李世民倒不在意这等细节,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道:“此时便可写信通知大哥了吧。”
李渊觑他一眼,知道这孩子心中所想,便挥挥手道:“这信便交与你来写,秀宁那边也要去信,秀宁虽大半出不得长安,但柴绍若是能来与我们汇合也是好的。”
李世民利落应下了,刚要走,李渊叫住他道:“你怎的如此急性子,我叫你来还有旁的事。”
李世民停下步子,只见李渊慢慢道:“我打算将军队分派给三人。”他顿了顿,直直看着面前面容俊朗的儿子,道:“长孙顺德,刘弘基和你。”
李世民闻言怔了怔,皱眉道:“这两人……怕是会引起高副留守和王副留守的疑心吧。”
他担心的不无道理,长孙顺德同刘弘基俱曾逃过兵役,只不过因着李渊视他们为府中客卿,待之极为客气,王高二人方才没有发作,任他们去了。
李渊抚着胡须,目光深沉,道:“王威和高君雅必得除去,他们若是不动,我便也不好下手了。”
李世民眯了眯眼,他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便道:“儿子明日便同他们一道前往军营,招募来的新兵,还需得好好训练一番才是。”
李渊颔首同意了。

李世民步履匆匆地回了房,长孙无垢正坐在案几前缝着一只素净荷包。见他进来了,便放下针线迎了上去,帮他脱下深色鹤氅,挂于一旁,屋内黑釉香炉里燃着沉香,几只衣箱搁在角落处,旁边是全套银甲,光芒烁烁地披挂在红木衣架上。
李世民目光在银甲上凝注片刻,口中对长孙无垢道:“明日我便去军营里住,你帮我收拾一下吧。”
长孙无垢闻言问道:“可回来用饭?”
李世民犹豫片刻,道:“不了,与兵士同吃同住,早些培养出默契来,战时方能如臂使指。”他知无垢向来聪明,故而这些事总是与她说清楚的。
长孙无垢又道:“哥哥可一同前去?”
“无忌自是要去的,往后征战愈多,及早历练为好。”李世民回道,他走了几步到案几边取早已写好的信,眼角瞥到尚未缝好的荷包,挑眉笑道:“怎么今儿不看书,倒动起女红来?”
无垢明月般皎皎的脸颊上难得浮起几丝红晕来,她虽似窦夫人一般大方聪慧,在夫君面前还是免不了有娇羞的时候,抿了抿唇,方才轻声道:“是给二郎你的,过两日便绣好了。”
荷包布面上并没什么精致纹样,葡萄枝绣纹掐的边儿,深红为底,角落处大团蜀葵还仅绣了一点儿,比之李世民曾见过的金丝银线的鸳鸯荷包,真不知朴素多少了。
李世民自是感动的,他虽与无垢结缡三载,却始终视她为知己,无垢心细,故而自窦夫人去后,府中许多事便交由她来打理。短短数载,便由一个言笑晏晏的少女长为如今端庄秀美的夫人,此间如何操劳如何辛苦李世民再清楚不过。此刻见长孙无垢微微偏过脸,似是有些羞涩,便忍不住上前握住她丰润的胳膊,笑道:“你也莫要太累着自己了,不然无忌便要找我拼命了。”
长孙无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道:“哥哥才不会这样冲动呢。”
她将荷包与针线收好,一边与坐到榻上的李世民闲话,一面便开始收拾起李世民将要带去军营的衣物。
这些事她从不假手他人,便是早时擦面,也是她亲手绞了面巾递与李世民的。
李世民微阖着眼,父亲意欲多锻炼他,这两日他便跟着刘文静等人参与不少募兵之事,他头一回接触到这些事务,便往往看文书看到深夜,饶是年少,也有些疲惫了。
忽的一声脆响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李世民,他蹙起眉,抬眼望去,却见无垢正从地上拾起一物来,神态间颇有几分疑惑。
“怎的了?”李世民懒懒问道。
“方才取衣时,带出了这么一件小玩意,难不成是二郎你小时候玩的?旧是旧了,却是做工颇好的一把小弓呢,不如送与我吧。”长孙无垢把玩着手中木色陈黯的小弓,她毕竟是女儿家,从未见过这样给男孩儿玩的东西,新奇之下,便如此道。
李世民神色微微一变,蓦然站起身来,劈手从长孙无垢手中抢过那把小弓,漠然道:“这弓年头久了,弦都松了,没什么好玩的。”他话虽这样说,握着弓的姿势却格外珍惜,甚而背过身来,再次小心翼翼地搁进最小的那只衣箱里头。
长孙无垢没料到竟被李世民一口回绝,态度还十分生硬,她心中有些窒闷,但并未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继续收拾衣物。
李世民却因着那弓,想起还有信要遣人送与大哥,便又取了鹤氅,头也不回地出了房。
他走得急,连房门也未曾掩好,几丝寒风吹进来,让长孙无垢打了个寒颤,她停下动作,稍稍眯起圆润微翘的眼睛来,那莫名的目光仅仅在搁着那把小弓的衣箱上一扫而过,她便抿了抿唇,垂下头来。

果然,对于李渊要让长孙顺德同刘弘基带兵,王威和高君雅心生疑虑。只是因有行军司铠参军武士彟的劝说,方才勉强按下,并未说些什么。
只是这武士彟又是什么人?他早在李渊初到并州时,便与其交好了,武士彟早年因行商而致大富,又颇好结交,故而虽官职不高,却跟那些个文官武将关系都不错,加上此人也是能言善辩的,劝服了王高二人,他又劝回了想要调查李渊募兵内幕的一名小将领,使得李世民他们这些日子的训兵十分顺遂,竟无人前来为难。

只不过这也仅仅是一时之策。
李渊所为愈发不加掩饰,便是王高二人也再按捺不住,只是这两人手中并无实权,思前想后,便打算先下手为强。

这日暖阳高照,王威和高君雅前来郡府拜访李渊。
三人问候一番,高君雅又问了几句军队的状况,李渊应付似的草草说了两句,便见王威向高君雅打了个眼色,有些忧虑地道:“不瞒唐公,进来有件事颇让我和高副留守不安啊。”
“哦,不知是何事?”李渊很配合地也皱起了眉,关切地问道。
高君雅接话道:“太原已多日未雨了,如此下去,怕是又要耽误了民生了。”
李渊摸着胡子,叹道:“我这几日忙着募兵训兵之事,真是昏了头了,竟连这等大事都未曾发现,亏得两位心细如发,爱民如子啊。”
高君雅险些挂不住一张忧心忡忡的面皮,咳了几声方道:“所以我们想着不若到在晋阳城南五十里处的晋祠举行祈雨大会,还请郡公前去主持了。”
李渊微微一笑,道:“此法甚好,不如定在五月十五吧,还请二位多多操持了。”
王高二人得了允诺,便松了口气,离开李府。

当夜,李渊书房中,几个熟知内情的人便聚集在了一处。
李世民听罢父亲的讲述,冷笑一声道:“这图谋未免太过明显,想趁着祈雨时动手,也要看看自个儿有没有那个本事!”
刘文静拢着袖,也笑道:“不过两名跳梁小丑,现下兵俱在我们手中,想要处置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只是还需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裴寂慢条斯理地接道。
“勾结突厥罢。”刘政会不打仗时,便一直是一副淡定面孔,此时想了想,如此提议。
“那么这纸诉状便交由刘司马你来呈上吧,世民。”李渊唤了一声,“你带五百士兵于五月十四夜,埋伏在晋阳宫城东门,十五日晨,我会叫那两人过来议事,届时刘司马便可带着诉状前来,他们虽无实权,怕是还有一点儿势力,世民一接到消息,便围住宫城,他们必得成为瓮中之鳖!”

五月十五晨,毫不知情的王高二人被李渊以商讨祈雨细则为由,召来宫城之中。众人方才坐定,便见刘政会一脸凝重,手中一张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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