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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走进阳光岁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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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你不当直筒子啦?”
    王忠:“算啦,过他个日月星辰都不见。”
(072)自古嫦娥爱年少
一阵闲聊之后,老武开起了新话题:“老周,你原单位那个姓梁的腐败董事长现在怎样了?”
老周:“他原本就是靠老婆才上去的。早年圈子里有他老婆一句怪笑话‘那个女人有名堂,敢于鸡场窜官场’。听说老梁跟一个跳槽的,自称体面得不得了的啥长去滨海发财了。”
李虎:“这种人腐败还自称体面人,真要掌大权他敢把地球都腐了。”
“体面不是自己说的,就像我,怀里揣着老头儿票,眼睛却瞄路边馆儿,说明我根本没忘自己还是老穷酸。”
老武笑道:“外人看你这张脸就知道你穷。”
老周调侃道:“我是瘦肉型,脸上自然少肉了。”
“那倒是,谁脸上真写着穷啊!穷装富难,福装穷更难。”
老郑:“所以人要守本份,要现实才行。”
王忠放下碗道:“啥叫‘现实’?体面人的本份跟老百姓的本份不一样吗?屁大个官,麻雀踏牌坊,个子不大架子大,那是他们自己沦落了,当官一争权,啥丑态都出来,在西方,据说黑手党徒就自称‘体面人’。如今法治时代,律法不可谓不严,政令不可谓不严,但有些混仕途的人依旧对自己肥上加膘瘦人割一刀,喊公仆口号扛大爷旗,骨子里却是帮派意识,还不如梁山好汉,人家新加坡总统李光耀从不称自己是公仆。”
李虎好奇道:“那他是啥?”
王忠用牙签剔着牙道:“‘公奴’。就连一个资本主义的总统还有百姓情结。”
已有些醉意的老武,说起不合时宜的话来,“说到底杀少了。我有个朋友好文,他结合时局写了篇题为‘三十二杀’的小言论寄给报纸,但报纸却不给发表。他妈的,我要能选国家主席,上任就下令杀他一亿贪!”
    老郑边就着咸菜吃饭边道:“要说你朋友叫过激你老武就是太混,说你还是堂堂政府部门的官员,说话就这么没素质,优秀社会不是杀出来的,是治理出来的。的确,法律制定越严,干坏事的人手法就越高明,优秀社会并不是说就一定没有阴暗。”
    王忠:“对有些人,你或许杀一就能儆千儆万,但对有些人,哼,你就是杀千杀万也不顶用。不过现在社会上有些顺口溜的确不好听,啥‘一年清官两年昏,三年四年坏良心’、‘台上堂皇台下荒唐’、‘走路过挤腐败过比’等等之类的话。”
李虎接过话道:“我也听说过几句顺口溜‘劳动的钱幸福坦然,奖励的钱加倍实干,捡来的钱用之不安,收送的钱有苦有甜,偷来的钱心惊胆战,挪来的钱小心也难’。”
    老郑放下碗道:“但我相信一句话:政绩优劣自有公论。”
    “我也有说的。”王忠挡住老周递来的酒瓶说:“攒钱只为怕无钱,省吃俭用小百姓爱财不贪财;存钱只为再捞钱,花天酒地官老爷贪财不爱财。钱嘛,谁都有,多少而已,要这么多钱干啥,还能带着上天入地?我说顿顿山珍海味谁还敢来开我肚子看不成,我一天不比谁少过一分,一年不比谁少过一天。我家窗前大树上的雀雀鸟鸟终生只有一个小草窝,还不是照样养儿育女度光阴,这就叫知足常乐。”
听了王忠之说,赵悦不由得想起“夫子曰”那句“钱不在多,温饱就行”的话。
赵悦不明白李虎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同时不知不觉中,原本对李虎是“坏人”的想法随之又减去一半,甚至还对上次从李忠治家出来后,下山时对李虎的发难心生愧意。
当赵悦李虎与王忠一行分手时,已是夜里近十点钟了。
上车后,李虎对赵悦道:“我看你刚才总有些心不在焉,还是不该硬把你带来,对不起了。”
赵悦笑了笑道:“没有的事情,只是听别人说话时难免会想到一些自己的事儿。”
“刚才事一分心,有关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啥事儿?”
“就是那个连白彦良都流口水的小姑娘,小松把事情摸清了,原来就是贾义仁家的小保姆,十九岁,也叫王娟。”
赵悦恨恨道:“那老狗真是一堆老牛粪!”
李虎不太同意说:“万一是她自做孽呢。”
赵悦一听不悦了,“根本就是权压钱诱,连骗带奸,我不相信她是自愿的。”
李虎笑了笑道:“倒也是的,自古嫦娥爱年少嘛。”
“那雅兰姐又算啥?”
李虎听后不说话了。
赵悦见李虎被哽住了,于是便将话题一转道:“我们能不能发展小王娟来做‘厉眼’?”
李虎沉思了会儿说:“那得摸摸情况再说,不然会害了她。”
赵悦看着正要倒车的李虎,“别忙送我回去。”
“你要去别的地方?”
“我想去府南河畔,能带我去看看吗?”
“我担心晚了你会不方便。”
“好歹我也是个大女人,再说不是还有你嘛。”
“入夜后河边会很凉的,你受得了?”
“哎呀不嘛,”赵悦几近撒娇道:“我就是想去嘛,实在受不了再走。”
赵悦见李虎好像有意回避,于是更加露骨地推了推李虎,“走嘛虎哥。”
(073)过山虎的爱与恨
“映艳园”属春景型园艺区,位于太升桥与一号桥之间的府河内侧,园中绿化面积有一万四千多平方,栽种有成片的大型海棠,故取名“映艳”,主要寓“清流红花相映衬”之意。
初夏之夜的“映艳园”灯火映照着河面,水波阵阵荡漾,凉风悠悠,好一派繁景展示着迷人的夜色,习惯夜生活的男女老少,或聚集在堤边假山小景大树下,或悠闲慢步于园内小径中,时而窃窃私语声,时而欣喜欢快……
环视着四周的一切,赵悦忍不住道:“哦,这里真美!”
李虎道:“还有更美的。府南河全程三十多公里,河岸边有分属春、夏、秋、冬四季,有格调有规模的园艺休闲景区十多处。春有‘木兰花坞’、‘映艳园’、‘活水园’;夏有‘紫薇园’、‘翠风园’、‘思蜀园’;秋有‘银杏园’、‘拒霜园’、‘绮霞园’、‘雅园’、‘醉梅园’;冬有‘岁寒园’、‘香雪园’、‘甲府园’等,每到季节上要多美有多美。而且市区内各类休闲园区之多之好,就算在全国也是少有的。”
“太好了,总有一天我要把它们全都看完。”
“容易得很。”
赵悦专注着不远处的喷水池,看着被五彩灯光包裹着不停喷向夜空的缤纷水柱,心中的惬意自不必说了。
此时,身依堤栏的赵悦,除了贪看着眼前灯火繁星的良辰美景以外,在心与情的联动下,还潮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新体验。
    赵悦原以为自己对男人的情感很陌生,但没想到李虎却无意使赵悦打开了那扇自己从没打开过的情感闸门。实际上,这种新体验源于赵悦在所谓“闯道”中获得意想不到成功之后,特别在赵悦天天面对李虎时,不知不觉便对眼前这个人气十足的“道上汉子”产生了好感。
    赵悦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懂情懂爱的青春美貌女子,在综合太多因素之后,在激情的牵动下,本能的渴望在赵悦内心开始了剧烈的涌动,她甚至早就在心里感受着那句“爱情不在于时间长短”的电影台词了。如果说赵悦先前无端吃东方雅兰生醋叫对李虎产生了朦胧之感的话,那赵悦现在心中所盛的就是明白之情。而且凭着女人的直觉,赵悦以为李虎对自己同样也有绝非一般的好感,甚至感到李虎此时正在凭借夜悄悄偷看自己,于是,这便更加激活了赵悦从没有过的,对爱情的想往,并由心的渴望走了向身的渴望。
    赵悦找着话说:“我能听听虎哥的故事吗?”
赵悦所以想听李虎的“故事”原于她单方面的想法,如果能把自己这份迟来的情感在靠向眼前这个人之前,还是应该对其有不同一般了解,这说明赵悦在感性的同时并不乏理性思考。
李虎:“谢谢赵姑娘能把我的过去也说是成故事。”
“谁没一段故事呀,常言道‘人人一本书,个个一出戏’嘛。”
“也包括你。”
“就算吧。”
于是,李虎向赵悦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一九五三年四月,李虎出生在军队一个中层文职军官家庭。
次年,李虎有了一个妹妹,同年,李父由蜀都转业至渝州某商业系统。
一九六六年,“文革”开始了,首当其中便因李母的旁系亲戚问题始李家受到冲击,随着运动的深入,李父也因种种原因先被定为“走资派”,然后又因有人揭发李父是“大恶霸之子”、“假军人”、“江湖人士”等等,甚至连夫妻也成了“假夫妻”,所以李虎兄妹便因故成了“假兄妹”。
鉴于此,李虎兄妹后来便与其他有“黑锅底”的子女一样,响应号召上山下乡。
接下来,李家出现的又是另一种苦难。首先,本就性格内向的李父,由于长期遭受批斗与关押的不公正,开始出现间隙性精神病状,李母也因沉重精神负担加之生活贫苦而身体极度虚弱终日药罐;再后,李虎的妹妹在乡下因急性阑尾炎发作时,被好心村民误为“发沙”医治,结果不幸死于水田边。积各种打击于一时的李家从此不振。
下乡第二年,原本就有一定武术基础的李虎应征入伍了,中越自卫反击战后,李虎退伍进了渝州市赤峰机器厂,并在厂里当了一名驾驶员。
三十岁那年,李虎与同厂一位女工成婚,隔年有了一个女儿,取名可可。
一九八五年底,时逢李父平反之期,但李父却因越来越重的精神病住院了,经院方查明,李父身患有十多种难以医治的疾病,从此离职在家休养。
一九八七的某天,李虎在出车中偶尔救助了正亡命天涯的邵小龙与其同伴,过于注重江湖义气的李虎与之成了朋友。
一九八七年七月的一天下午,李父因精神病再次发作而将前去对其扶助的儿媳****,并与之一同摔下楼道,结果医治无效双双身亡。
同年十月,李虎大舅将李母接回渝州老家乡下,并托关系将可可转学到老家一所学校。
痛失最爱的李虎因此转为最恨,终于听从邵小龙召唤,停薪留职由渝州前往蜀都,成了一名被邵小龙称为在蜀都专与上层腐败人士联络的“准信使”。
李虎讲完后,陷入了深深的往事中……
(074)极端年代极端事
    听了李虎的故事赵悦才知道,果真如自己事前所想,的确是个沉了又沉重了又重的故事。
    李虎掏出烟来,赵悦拿过李虎的打火机,主动为其点燃香烟。
    李虎抽着烟说:“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会武术根本当不了兵,首先政审就过不了关。”
赵悦有些不忍了,劝道:“算啦,别说啦。”
然而,终难跳出往事的李虎,仍旧情绪激动地继续讲着自己的家事——
“文革”后期,李虎一家终于知道在那些所谓揭发李父的人中,有相当部分是李父的老战友、老同事,而这些人当时不仅攻击李父意志衰退,甚至就连李父外出差给家人写信报平安也被攻击成李父心中只有小家,是典型没有组织的表现。运动后期,李虎听说过这样一件事,说老父亲在运动中曾经诬陷过一位老乡战友是叛徒,气得李虎回家后直骂老父亲还不如江湖好汉。但老母亲后来告诉李虎,说自己当时看过李虎父亲写的些材料,材料上并没说某人是叛徒,写的是听别人讲某人可能在突围时被俘过,更没写有变节行为。
赵悦接过话道:“我爸爸也说过,那年月说到‘变节’二字能吓死几辈人。”
李虎继续道:“‘文革’结束后,那位曾经被我父亲‘冤枉’过的老爷子,因为他始终相信我父亲的人品,只能怪当时的极端政治,不但没责怪反而常来看我父亲。我知道当时自己一句混蛋话把父亲伤害得太深,所以我长时间恨自己这张嘴,这么多年来,我不哭自己只哭父母。想当年,那些攻击我父亲意志衰退的人,好多人后来反倒成了真正意志衰退的腐败分子,成了狗混蛋。当初他们为了自己的生存不顾情谊道义,甚至连别人的生命都不顾,特别在我父亲重病期间,我更恨那些陷害父亲,把父亲打进比地狱不如的老坏蛋;既心痛又埋怨体重不足七十、形如枯木、旧事耿耿不超脱,只顾怄气不顾家人,把自己葬于未亡之坟的父亲,后来组织为父亲落实政策时,他早就啥都不知道了。”
    李父与极端年代中的许多受害者一样,是被极端政治整垮的,气死的,怄死的,而这些人们往往死不眠目。李虎母子常常梦见李父,“看见”李父仍旧一付惨兮兮的样子,一梦醒来更是痛苦,心情久久难平。极端年代的极端政治惨烈无比,“文革”中,李父一位老战友就因为曾经说过自己在抗美援朝时,一仗打下来人像花鬼而被批斗直至判刑,革命军人不能与鬼为伍,就连说都不行。且不说极端政治时期政治人士人人如斯,甚至就连武林人士、宗教人士也逃一难,李虎乡下大哥李忠治的武林师父,老前辈虽说后来高龄九十多,但“文革”中却没少挨批斗与抄家,而那位“虎头寺”的本正大师就更惨了,“文革”批斗时,五花大绑捆扎他的不是绳索而是铁丝,因为大师有一手好医术,所以他后来常被双方的武斗人员强迫去医治伤员,只可惜在一次由县城返回的途中,大师因中署不幸跌入荒沟死于非命。由此可见,“文革”是个极端而又伤痕累累的年代。
讲完故事的李虎,在沉默中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赵悦用手搧了搧随风飘来的烟雾,在庆幸中说着,“好在极端年代早已不存在了,不然还不知要冤屈死多少人。”
李虎仍旧恨恨道:“我恨这些‘狗黑腐’,他们坏!他们狠!他们恶!是他们让我失去父亲、妹妹、妻子、谁让我失去最爱谁就是我的最恨,当我看见小龙把他们一个个拉下水时真是说不出的痛快,作贱他们是我的最大开心。”
至此,赵悦终于弄懂了事前自己怎么也弄不懂的,李虎的“最爱”与“最恨”。然而,赵悦觉得在这些“最爱最恨”中,自己与李虎有着很多的共同。
河面上拂来阵阵的微风,赵悦既理解又不解道:“难怪虎哥讥讽那些被老板拉下水的腐败分子时点儿不留情面,你既然恨他们当初就不该叫雷大哥请人救牛从荣的女儿,让她痛死好了。”
李虎苦着脸道:“你没见过小丫头的惨状到底有多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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