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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满足你的窥!私!欲!--这是我的故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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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学校的锅炉早已经修好了,天也暖了起来。我也在年后就搬回了学校的宿舍,毕竟,住在那里更省钱一些。但省钱也有省钱的麻烦,那就是每到晚上10点,管宿舍的生活老师就会把大门牢牢锁上,任你怎么叫他都不给开。有那么好几次,我只好中途返回在外租住民房的同学家中,和他们挤一挤或打上一个通宵的麻将。由于那段时间彻底脱离了父母和老师的约束,我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的有点疯狂。渐渐的,我去宿舍住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甚至我还冒出了一个想法——实在不行我也在外面租一个房子。不过 我冒出这样的想法只有一瞬,因为我马上想起了高额的房租——60块。我当年忍受巨大肉体和精神折磨才能中到的一个四条的价值,绝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被只提供我一张床铺的房东夺去。

租房的愿望看来短期难以实现了,不过我依然得到了收获——圆了我那年正月十五那天就想圆的愿望。

记得那是五月中旬的一天,高台镇高中在一个周六周日的时间段里租用了我们学校附近的另一所中学“平山市第六中学”搞一个什么全市的大型活动。也就是在那天,我特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手里拿着一大叠景佳写给我的信来到了她们学校举办活动的六中。

那一天,我很快就找到了景佳所在的位置,她正在一个花坛边和另一个女生聊天,聊的很开心,也很投入。投入到我离她只有2米远的距离时才看到了我。景佳很镇定,事情处理的非常到位,她先和身边聊天的朋友说:“你先等我一下”。于是那个女孩就知趣的走开了,然后景佳面向我,似乎想说什么。我没等她开口,就把那一大叠信件递了上去,我说:“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的,现在还给你”。说完,我就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很短,甚至景佳连开口对我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留给我最后的印象是——一副万分惊讶的表情。

那一天,我很想回头望一眼景佳,但我忍了,真的忍住了。直到我确认我已经彻底消失在景佳的视线里的时候,我才一屁股瘫坐在马路边。我想哭,但没有泪水。我也想笑,但压根笑不声音。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赵传的歌曲《我终于失去了你》……

是啊,我终于失去了你——景佳。虽然已经失去一年多了,可今天,我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日期:2008129 16:09:44

(六十三)

和景佳分手这件事情若美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就在那天晚上,她找到了我,跟我谈了一个很严肃的话题——过几天去见她的父母。这是一个让我异常紧张的问题,紧张到在真正见到若美她父母前的每一刻,我都想放弃,都想方设法的去逃避。我那时甚至乞求老天让我大病一场吧,但很奇怪,原本身体孱弱的我那段日子却刚猛异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得不接受这一残酷的事实了。

第一次见若美的父母是在5月下旬的一个周六。实话说,我很相信上帝在很多事情发生前会给你一些预兆的说法。因为在那天早上,发生了一件让我倍感郁闷的事情——在学校公厕里拉大便的时候,我把若美送我的那个防风打火机掉在了厕所里。当时平山市第一中学的大厕所是深坑大粪池的结构,火机一掉下去,立刻消失在大粪和黄水组合而成的液体里,找都找不到。

于是那个周六下午我就是带着那种郁闷的心情第一次见到了若美父母。实话说,那天我还特意打扮了自己一番,甚至在裤子上还生生的折叠积压出了一条不太明显的裤线。不过就是这样,当若美的妈妈看到我的时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她说:“噢,你就是去年若美过生日时抽烟的那个男孩吧。”这话问的很有水平——我说不是吧,人家早认出你了,你明摆着是睁眼说瞎话。我承认是吧,就说明自己是一个抽烟的,不学好的男孩。

我当时回答若美妈妈的方法是这样的——我用嗓子很含混的发出了一个类似汉语言的字音,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



那顿和我未来岳父岳母一起进行的晚餐的一点也不令人开心。我想遮掩我农村人的形象,于是很洋气,很时髦的叫若美的爸妈为“伯父”、“伯母”,可他们压根不理我。整个席间,我未来的岳父张正天只说过两句话,而且好象也不是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在餐桌上坐定后说的,他说:“我女儿还真有本事,读高中就能带人回来了。”第二句是在若美介绍我得了学校征文一等奖,不停往我脸上贴金的时候张正天说的,他说:“在我们市委里叫出一个秘书就比你们学生能写。”就这两句,真的。甚至在我离开若美家起身向他告辞的时候他连个“嗯”字都没跟我发出。

到是若美的母亲还算热情,不停的问我,家是哪里的啊?哦农村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啊?哦,普通农民。家里种多少地啊?哦三垧多地,蛮辛苦的。一年能打多少粮食啊?哦,万把斤……在这样不断的发问和回答中,我渐渐读懂了若美母亲想要说的话,那就是——你是农民的儿子,你不配!

结束了那场噩梦般的晚餐,我从若美家逃也似的出来——同样的一座房屋,当只属于我和若美两个人的时候,那是天堂;而当这座房屋属于四个人的时候,却是一座地狱。而若美那天也看出了我的不开心,执意的要送我。

出了市委的大院,我就开始凶若美。我说:“你爸妈根本就瞧不起我!”若美那一刻的反应让我很是感动,真的。她扑过来吻我,就在东安街的马路上。若美说:“求求你,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的。知道么?你要有出息,要赚钱,然后来娶我,堂堂正正的来娶我。”说完,若美的眼泪就披沥啪啦地往下掉,我愤怒的嘴张开又无力的缓慢合上。此后的日子里,我曾经盘算过发奋种地,产出许多粮食卖钱来娶若美,可是经过数学公式计算后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在若美的眼中,这也是最没出息的一条路。

打那以后,在我人生许许多多的日子里,若美那句你要有出息的话都像大山一样压得我无法呼吸。我为此努力寻找有出息的路,可找不到。 





日期:2008129 16:13:02


(六十四)

在若美家的那场遭遇让我的生活阳痿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人生真的很奇怪,在苦难的逆境中,我那时竟然干了不少正事。

或许是印证了欧阳修老先生“穷而后工”的那句话,在遭受完若美父母对我的致命打击后,我开始有了写作的欲望。我先是耗费一个星期时间自己办了一份手抄复印版的文学报纸《野星》,而且还将自己曾经写过的所有文章整理在了一个豪华的,价值15元的笔记本上。并命名为《掬水集》。其实这个名字我是有感于一句诗——“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读起这句话,总会想起若美,我甚至觉得,这首诗就是描写若美的。

而若美自那天开始也好象意识到了她把我带回家的唐突,甚至她可能还因此后悔不已。因为打那天开始,张正天不仅要求若美每天都要按时回家,而且还特意跟他们班主任交代一些话。因此,若美和我的每一次约会,都要乘他们班主任偶尔不在的晚自习期间。

时间已经到了6月天了,北方的大地也开始暖融融起来。夜风很凉爽,给人无限清新的感觉。那段日子里,若美对我更加关心,表现得也更加温顺。我甚至能感觉出她内心觉得她父母亏欠了我,必须由她来加倍偿还。因此在一个凉爽的夏日里,在学校靠近围墙边的小树林里。我偷偷退下了若美连衣裙里的内裤,让她坐在我的身上——年轻的我们真的还有很多的未知领域,我们还需要不断地努力学习。至少,当时我和若美就没有掌握“老树盘根”这种姿势的技巧,忙了好久都没法进入。最后虽然成功了,可是我们只能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我的小东西就会滑落出来——直到那天下晚自习,我依然也没能成功地喷射。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竟然是我和若美最后的一次负距离接触。那时候我知道的是——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对于这个世界,我有好多话想说。






日期:2008129 16:14:55


(六十五)

我们终于要走向战场了,因为我们已经开始了战前的准备!

1996年6月中旬,平山市第一中学每一个高三学生手中都拥有了一个很珍贵的白皮本本——《1996年高考志愿填报指南》,同学们开始专心的研究该填报那所院校。因为1996年的时候,志愿填报工作还没开始改革,施行的还是先填志愿后考试的规矩。因此志愿的填报等同于战前的情报收集。

当然我也研究了一下这个白皮本本,而且为自己很快选好了填报的第一志愿——北京邮电学院。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受若美的影响。但那时邮局的确是个热门单位。不像现在,有事都打手机了,邮寄东西都找快递了。那个时候,不是这样,以上所说的这些工作绝大部分还是要靠邮电局来解决。甚至连想打个国际长途,都必须长途跋涉到邮电局去打。选择这所院校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若美交代过我,让我要有出息——我自己考上大学,分配到邮局应该算是有出息的一种表现吧。北京邮电学院,是的,就你了。

即便是现在,房间里就我一个人,你让我回想一下当年所填报的志愿,我都会羞愧的脸红——对于一个考试成绩稳定在300分左右的人来说,除非是填报“家里蹲”大学,否则都会让人笑掉大牙。但话说回来,我很感谢那个无知而且幼稚的年代,感谢的理由只有一个——它让我保留了做梦的权利。

6月的校园里,“志愿”成为一个时髦的词汇。但我的一个兄弟却用这种时髦开始了他的恶搞。说真的,直到今天,我还很是佩服他的胆识和创意,如果那时候网络就像现在一样发达的话,相信他一定会成为一代恶搞的宗师。

他那年的志愿填报想法是这样的

第一志愿:东南大学
第二志愿:西安交通大学
第三志愿:南开大学
第四志愿:北京大学
第五志愿:中山大学

乍一看,这志愿填写的没啥水平,甚至一些基本的规则都违背了,比如说把录取分数线最高的北京大学放在了第四志愿上明显属于常识性错误,但经过这位酷爱打麻将的兄弟一解释,我们不得不佩服他了,五所大学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正是麻将里的“东西南北中”。五个志愿,五所大学,让我五体投地。






日期:2008129 16:22:54


(六十六)

我和若美在那段日子里自然也憧憬着未来,按若美当时的成绩,考国内一流名牌大学估计没戏,但考一个二、三流的大学还是大有希望的。但若美在跟我商量未来的时候,她给自己是这样规划的——她报考“五一农垦大学”——当时平山市唯一的一所全国招生的正规大学,然后在那里等我。她的理由是这样的,“五一农垦大学”当时对平山市考生有特殊政策,只要成绩高于300分,每年交纳3万元的费用就可以就读。若美说:“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说实话,若美的考虑是冷静而且睿智的。而当时的高傲的我回给若美的是冷冰冰的一句:“五一农垦大学,那还算大学?!倒找我钱我都不去!”若美听了我那句话后好久都没言语,最后若美对我说:“那你就不管我们的未来了么?”若美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变调,我抬头,若美已经是泪光荧荧了。

今天,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我要向若美道歉了。年少轻狂的我那时妄想着征服整个世界,又怎么能体会到你的良苦用心呢?你妈妈说的是对的,我没有资格拥有你,我——不——配!

是的,我不配!我甚至不配拥有总复习的资格。因为在一次连续两个通宵麻将后回到教室的日子里。我发现班级的格局出现了重大的变化——原本拥挤的教室突然空旷起来。这令我很是有些不适应。更重要的是,我找不到我自己的课桌了!最后还是班长过来为我进行了答疑解惑,他说:“李老师昨天就让同学们把最后一排的桌子全搬掉了,她说反正你们也不会来教室。”就这一句话,我楞在那里了,真的楞在那里了。

平山市解放于1946年,比全国解放的日子整整早了3年。而就读于平山市第一中学的我,光荣的继承了这种优良传统——告别教室的日子比同学们整整早了30天!

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教室的,头脑真的很是恍惚。是的,我很少光临教室;是的,高中三年时光里课桌大部分时间里给我承担床铺睡觉的功能。是的,如果没有老师和校规的约束我根本就不愿意呆在教室里。但当教室这么真实,这么无情的抛弃我的时候,我竟然是如此的留恋和无限的感伤。







日期:2008129 16:26:22

(六十七)

若美报考“五一农垦大学”的想法遭到她父母的重创,他们认为女儿和农村人呆在一起呆傻了,别说自己家里人会帮着安排,就是凭自己本事考也不至于报考这样一所学校。于是她的父母对若美这样怪异的想法开始产生了怀疑,并展开充分的联想,我不知道联想最后的结果有没有和我挂钩,但最终的结果是。填报志愿的表格被若美的父母收走了,一直到高考前,若美都不知道自己参与这场考试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我们常说命运掌握在上帝的手中,这一次,若美很幸运,因为她离上帝很近,近到与上帝同吃同住在一起。

不过,我的命运并不比若美好到那去,正是报考的那一天,世界拨掉了我所有的伪装,让一无是处的我赤身裸体的展示在世人面前——当天学生们都把填好的志愿表交到班主任的手里,再由班主任检查、归纳、整理、存档。第一个交上志愿的是当时班级里成绩数一数二的一个男生,志愿表刚交到李老师手中,老师就把他叫了过去,因为他闹出了高中时代最经典的一个笑话,套用本山大哥的话就是,“高中三年就靠这个笑话活着了”。——他把家庭成分中“贫农”二字写成了“贪农”。那个同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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