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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后宫琳妃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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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宇道:“这不过是官面上的措辞,摄政王莫要忘了,他们原先可都是齐家军的,是齐不迟的旧部,虽然名义上齐家军已经瓦解,但内里却是藕断丝连。他们一直追随齐正声,连摄政王也不放在眼里,微臣担心,以齐正声在军队里的号召力,恐怕不可小觑。更何况前番齐正言失了官职,听闻齐正声背地里抱怨不少呢!”
奕渮凝神深思,点一点头道:“齐正声么,还有个养女在宫里头,他的夫人又是太后的长姐,若真让他党羽做大,于本王不利!金都向来坚固,易守难攻,前番赫赫挥师威逼,整整一个月都毫无进展。”奕渮缓缓摸着青色的下巴,眼中精光一轮,“漠川就留给陈恪父子继续啃,阿巴根与叶尼塞让朱祈祯与李成楠负责,本王坐镇。先让齐正声围困金都,待到四营会师,必是一场恶战,就让齐正声在那里了结吧。”
陈正则心头大骇,惊恐地瞪着远处奕渮与江承宇一团黑色的背影,紧紧捂住嘴,不敢出声。
江承宇狡诈地笑道:“摄政王英明,战场素来刀枪无眼,齐正声没了,兵部,才方便摄政王掌控!”

第三十四章长烟落日故城闭(2)
第三十四章
长烟落日故城闭(2)
凤仪宫外,朱宜修扶着肚子缓缓而行,身侧的剪秋与绘春一壁稳稳地扶着她,一壁小心地看着路。虽然气温渐有回升,但依然阴冷,朱宜修披着玄狐云肩,捧着平金手炉,热气微扬,倒也不觉得冷。徐行数步,却是端妃扶着吉祥的手一路逶迤而来。
端妃见到朱宜修,行平礼道:“娴妃娘娘安好。”
朱宜修淡淡道:“姐姐有着身孕,不方便给妹妹行平礼,妹妹可别见怪。”
端妃笑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如今宫里头数姐姐的身子最尊贵,妹妹万万担不起这礼呢!”
朱宜修拈着织锦帕子按一按鼻翼的粉,不咸不淡道:“妹妹平日里很少出来,今日是兴致好么?”
端妃掩唇浅浅一笑:“其实,妹妹是想去章德宫看姐姐的,倒是凑巧在路上遇到了。”
端妃的笑意柔和温暖,她伸手从身后侍立的如意手中奉过一只镂雕石榴花与萱草纹样的金丝楠木盒子道:“这是九匀千步香,是妹妹特意嘱咐了御膳房的金司药研制的,采用沉香末、檀香末、薰衣草等九种香料制成,焚香的时候,千步之外都能闻到,清纯怡神,甚为舒心呢!”
端妃笑着打开盒子,那鹅黄色的香料香气扑鼻:“妹妹请太医局的梁太医看过了,于姐姐的身孕,不但无碍,反而有助于安胎。姐姐也通晓药理,若姐姐不放心,也可以查验过了再使用。”
朱宜修淡淡瞥了一眼:“不必了,妹妹好心,我心领了。但我并不喜欢焚香,瑶光殿中只放着新鲜的瓜果,闻着更为舒心。”
端妃略一尴尬,忙道:“是妹妹疏忽了姐姐的喜好,那……妹妹先告退了。”
语毕,端妃微微屈膝,扶着吉祥的手走了。
剪秋见端妃走远,低低道:“端妃平白无事巴巴地送了什么九匀千步香来,怕是没安好心。”
朱宜修紧一紧玄狐云肩:“你的意思是?”
“不知这九匀千步香里有无麝香,听说这东西,怀孕的女子最是沾染不得。”剪秋觑一眼朱宜修镇静自若的神色,轻轻道,“不过,即便端妃没有这个心思,咱们也可以借着这香生出一些事情来,若端妃失宠到底,也是好的。”
朱宜修衔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徐徐道:“你错了,本宫怀着身孕,使用的东西都是本宫仔细留意过的,本宫没有原因这样信任端妃,对她送来的东西不加排查,除非有两种解释,一是本宫怠误皇嗣,二是有意嫁祸端妃。太后那样敏锐的眼色,怎会分不清楚?更何况齐正声在外征战,皇上也不会重罚端妃。”
朱宜修瞥一眼剪秋颇有些惴惴的神色,低低斥道:“你糊涂了!你以为本宫斗倒了端妃就能给朱柔则警告么?现在这宫里,只能平安无恙,否则,皇上更会厌弃我与端妃。要生出事端,只能等朱柔则进宫,那样才会晦气!”
剪秋方才恍然大悟,举袖擦一擦额上的冷汗:“是奴婢疏忽了。”
正说着,管笠握着一卷图纸经过,见是朱宜修在此,慌忙行礼:“娴妃娘娘安好!”
朱宜修点一点头,叫了管笠起来,只静静目视与他,管笠会意,嘱咐身侧的随从道:“你们先下去,凤仪宫修缮之事,本官要与娴妃娘娘奏禀。”
朱宜修微微笑道:“管大人确是聪慧。”
“那都是娘娘的提点与教导。”管笠陪着笑,缓缓展开图纸道,“这凤仪宫大修,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各个宫室的平面与立面图都在这里,娘娘请细看。”
朱宜修点一点头:“旁的我倒是看不懂,不过这金漆油彩的工序倒是懂一点,话说回来,物有相克,亦有相合……”朱宜修缓缓移目于管笠探询的眸光,“管大人,本宫不会难为你,你得了这样大的差事,若出了什么差错,对你仕途也不利,但有个法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只需你费点心思……”
管笠忙道:“但凭娘娘吩咐,微臣无所不从!”
“你说什么!”朱祈祯眉眼间皆是掩饰不住的震惊,“摄政王要除去齐正声?”
孙传宗亦是惊疑不定,压低了声音道:“陈正则,这话乱说可是要掉脑袋的!”
陈正则情急争辩道:“朱将军,孙将军,这可是千真万确啊!是摄政王与那江承宇在兵器大营暗中谋划,意欲在围攻金都之时,让齐将军命丧沙场啊!”
朱祈祯与孙传宗对视一眼,低低问道:“你跟别人提起过么?”
“没有没有!”陈正则连连摆手,“我当时吓得三魂飞去两魂半,一整夜都睡不着,这不赶紧来找你们了么?”
见朱祈祯静默不语,陈正则忙道:“朱将军,咱们得想想法子救齐将军啊!”
“救?”孙传宗嗤的一笑,纤长的手指在桌案上“笃笃”一敲,“怎么救?如何救?告诉齐正声摄政王要杀他?齐正声那样直的性子,出不了第二日,你我的名单就会到了摄政王的案上,齐正声还没死,我们就死绝了!”
陈正则一怔,忙道:“我有办法,我们可以散布谣言,或许可以让齐将军提高警惕!实在不行,围攻金都的时候,我们多点一支亲兵,保护好齐将军!”
孙传宗频频摇头:“造谣行不通,摄政王在各营都安排了自己的眼线与内应,顺藤摸瓜,必定能发现造谣者。至于第二个方法,更是直接暴露了自己,齐将军毕竟是朱雀营的总兵,跟我们玄武营毫不相干,哪有玄武营的人跑去朱雀营的道理?”
陈正则急道:“那就眼睁睁看着齐将军白白受死么?”
孙传宗把眼睛一瞪:“他死,那是他的命!得罪了摄政王,就算你是顺陈太妃的侄子又怎样?他齐正声的夫人还是太后的姐姐!”
陈正则一语噎住,转向面若沉水的朱祈祯,恳切道:“朱将军,我知道不能得罪摄政王,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啊!齐将军犯过什么错,为什么要他枉死?”
“齐正言已经革职回乡了。”朱祈祯望着陈正则焦虑的面色,淡淡道,“摄政王容不下齐氏一族的势力,凭你,凭我,想要从虎口把他拖出来,只能是自寻死路。”
陈正则闻言大惊,紧紧握住双拳,指关节的潮红如霞弥散:“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们想想办法,总能救下他的!行走世间,为何要畏惧权贵,难道你们就这样罔顾正道了吗?”
孙传宗怒目向他,剑眉倒竖:“你是指责我们吗?世间当然有正道,但正道自古多易主,大权在谁手中,就是谁说了算,逆其命而行,那才是罔顾正道!”孙传宗一把拽住陈正则的衣领,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这般的振振有词,难道你就行得正、立得直?你费劲心思调进兵部武库司又是为何?谁不知道武库司是六部四大肥缺之一?你赚饱了腰包,就以为能挺直了腰杆教训我们么?”
朱祈祯一把拉住孙传宗欲挥拳相向的手,呵斥道:“放手!”
孙传宗无奈松手,但压不住怒气,狠狠在桌案上擂了一拳,惊得那镇纸啪地一跳:“祈祯,你看他多可笑,咱们两个是如何熬到今日的地位的?这世态炎凉、人心轻贱,我们见得少么?偏他是富家公子,靠着女人的裙带关系爬上了武库司郎中的位置……”
“住口!”朱祈祯怒目瞪向孙传宗,“我能做到侍郎不也是凭女人的关系么?”
孙传宗一惊,讪讪的不敢再言语。
朱祈祯长长叹气,看着陈正则推心置腹道:“正则,私下里,我是把你当成亲弟弟一般看待的,你跟传宗,是我最信任的人。跟你,我不说这官面上堂皇的话,但你想清楚,你还年轻,你才二十二岁,将来大有前途,不必为了别人而葬送了自己的一辈子。”
这话颇有深意,陈正则心头一震,对上朱祈祯意味深长的双眸,他凝神思索片刻,方低低道:“属下明白了。”
“去吧,再好好想一想。”
待到陈正则出了大帐,孙传宗唤过肖海天进帐,低低吩咐道:“找两个可靠的人,暗中监视陈正则的一举一动,如果发现有什么问题,立刻来告诉我。”
肖海天答了一声便匆匆下去,朱祈祯望一眼他的背影,唇角浮起好笑的意味:“你的属下,当真是被你管得服服帖帖。”
孙传宗的笑意云淡风轻,只转了话头道:“我虽然心中有数,摄政王革了齐正言的职位,只怕早晚要拿齐正声开刀,但没想到来得这样快,也这样狠。”
“摄政王一早就想这样做了。”朱祈祯回忆起当时朝堂上的情景,叹息道,“以齐正声的性子,是一定会请战的,只是这样死在战场上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至少能流芳百世。若是在京城里被寻个什么由头解了职位,只怕是要为人唾弃的。朝堂斗争,素来无所不用其极,我只盼着自己的下场不要太惨就好。”
孙传宗一震,勉强笑道:“好好的又扯到自己身上做什么?有太后在,谁能动的了你?”
朱祈祯摇一摇头,似生出了疲倦之色:“是啊,只要我与太后相安无事,或许,就真能平平安安了吧。”

第三十五章长烟落日故城闭(3)
第三十五章
长烟落日故城闭(3)
“渑州、漠川大捷,陈恪父子功不可没,替哀家拟旨,加封吉州统领、青龙营总兵陈恪为正二品骠骑将军,赐黄金三千两,吉州统领前锋、青龙营参将陈舜为正三品虎贲将军,赐黄金千两。”
竹息铺开一张明黄稠面的诏书,含了笑意对一侧欢欣的真宁道:“长帝姬可以放心了,两座城池的功劳都划入陈将军父子麾下,皇上大婚后啊,就是您的出阁下降典仪了!”
真宁满面绯红,绞着手里的蹙金撒凤仙花帕子,忸怩道:“姑姑您也取笑我呢!”
竹息笑道:“奴婢哪里敢取笑长帝姬,是想着沾沾喜气罢了!”
真宁心里且羞且喜,口舌上饶她不过,只得换了话题道:“这是什么香?闻着甚为舒心呢!”
竹息顺着真宁的目光看过去,见镂雕福禄寿三星报喜的博山香薰上放着小巧的金猊与玉兔两种香料,具是口吐青烟。那金猊从尾黄起,若焚尽了,形若金妆,蹲踞炉内,可经月不败,触之则灰烬尽灭。那玉兔则形俨银色,亦是甚为可观。
竹息历历数道:“那是庄和太妃特意进献给太后娘娘的‘金猊延寿香’与‘玉兔延寿香’呢。是用杉木烧炭六两,配以栗炭四两,捣为末状,再加炒硝一钱,用米糊和成,揉为剂丸。后用木刻狻猊、兔子二塑,在兽口处切开一斜入小孔,将那炭剂一半入塑中,作一凹,入香剂一段,再加炭剂。筑完,将铁线、针条作钻,从兽口孔中搠入,至近尾止,再取起晒干。狻猊用官粉涂身周遍,上盖黑墨。兔子以绝细云母粉胶调涂之,亦盖以墨。二兽俱黑,内分黄、白二色。每用一枚,将尾向灯火上焚灼,置于炉内。”
真宁啧啧称奇:“是极为奇巧的手艺功夫,难为庄和太妃了。”
朱成璧笑若春风,伸手握住真宁柔软的手腕,拉着她坐于自己身侧,转首对竹息道:“再拟一道懿旨,加封玄泾为中山王,另加封长宁宗姬为长宁长帝姬,并且百里加急报到前线让摄政王知晓,让他安心作战。”
竹息微微一怔,迟疑着道:“那皇上?”
“哀家许给他朱柔则,封个亲王算不得什么,稍后你让竹语去知会他一声便也罢了。”朱成璧懒懒拨弄着案上的绿松玉锤,水葱一般的指甲上染着饱满的牡丹,湛湛如含着晶莹的露珠,分外活灵活现。
真宁眼尖,不由脱口道:“这玉锤上次仿佛是被母后砸坏了的,是用金镶玉之法补好的么?”
朱成璧淡淡一笑:“是宜修特意在宫外寻了个手巧的工匠补好的,金镶玉之法最是高妙,以金镶玉,金主阳,玉主阴,金玉相融,天下一同啊!”
真宁掩唇一笑:“金为天,玉为地,亦是母子相惜。话说母后很喜欢这玉锤,经常是不离身呢!儿臣上回送给母后一柄羊脂玉锤,倒不常见母后使用。”
朱成璧的目光有一瞬的飘摇,似风雨里沉浮不定的浮萍,转瞬又恢复如初:“羊脂玉锤也是好的,哀家搁在内殿里了。”
真宁眸光微垂,若有所思,转眸却见竹语匆匆掀了帘子进殿,福一福身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长帝姬万福!”
朱成璧拈了一枚蜜渍樱桃吃了,方徐徐道:“匆匆忙忙的,可是有什么事吗?”
竹语笑道:“摄政王的加急文件刚刚到呢!”她转身从身后侍女捧着的朱漆雕花凤纹盘中取出一封文件奉给朱成璧,只见那文件以明黄的绸缎卷起,红穗丝带下方压着一方虎纹宣纸,上面则是一个遒劲的“急”字。
朱成璧抽出丝带,展开一看,不觉眉心蹙起。
竹息察言观色,忙道:“前线来的,该是喜事才对啊,难不成阿巴根与叶尼塞两座城池进展不顺么?”
朱成璧嗤的一笑:“倒不是不顺,只是回应哀家关于立朱柔则为后的懿旨而已。”
竹息似有所悟,但又略有不解:“恕奴婢愚钝,既然是回应,是用不着百里加急的,奴婢猜,在摄政王看来,娴妃娘娘或是朱大小姐,不论谁做了皇后,说到底,都是朱家的女儿罢了,又有什么区别呢?既然这样急,怕是为了兵部尚书甘循甘大人与户部尚书苗从哲苗大人了。”
“还说自己愚钝,哀家看你是成了精的厉害了。”
竹息忙道一声不敢,方微微笑道:“只是那甘尚书昨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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