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后宫琳妃传 >

第9章

后宫琳妃传-第9章

小说: 后宫琳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成璧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忤,见玄济额头上渗出晶亮的汗珠,便握着帕子上前为其揩拭,玄济不想琳妃如此,一时间颇为尴尬,朱成璧又道:“你母妃的宓秀宫在夏日最为凉爽,你若一头大汗进去,难免会对身子不好。”
玄济微见动容,这才规矩行礼:“多谢琳母妃告知,儿臣只是怀念从前校场时光,日后会注意的。”言毕,自带着侍卫便离去了。
奕渮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娘娘对襄城王倒是挺好。”
“毕竟都是孩子,自是一样的。”朱成璧看一眼奕渮,轻轻道,“不过王爷放心,本宫自有分寸。”
见朱成璧对玄济露出几分赞许钦佩之色,奕渮徐徐道:“为帝王者,不必精于骑射,亦不必精于诗书,只需精于御人之术便可。”
朱成璧正待说话,连翘却曼步上前:“娘娘,冷宫里的贺婉仪刚刚自裁了。”
回含章宫的路上,连翘方徐徐说道:“本来因着贺婉仪乃是慎阳侯远房侄女的身份,皇上也算格外宽厚她,没有废了位分,只是发落到冷宫里,冷宫的嬷嬷也还算照应,如此便过了三年有余,谁知今天早上,嬷嬷送了早饭进去,却见她已悬梁自尽了。”
朱成璧淡淡道:“竟然这么熬不下去了。也是,她四年前选秀入宫,甫一入宫便赐了贵人的位分,也算有些宠爱的,若能安守本分,如今怕也能做到容华甚至婕妤了,偏她不长眼色,跟了皇后身边,到底也没有好下场。”
连翘眼角眉梢皆是恨色:“当初五殿下早夭,本来么,风寒转成肺痨也是无法子的事,贺婉仪与钱小仪偏偏咬住了是娘娘指使了梁太医下的手,幸好没落了她们的算计,否则连和妃娘娘恐怕都要给蒙住了。”
朱成璧似有思索:“我看和妃这几年对皇后远不如以前那般恭敬了。”
心中的沉思一层深过一层,似海水幽深的浪涛翻滚,朱成璧不由道,“你觉得和妃会不会怀疑五殿下早夭是皇后做的?”
连翘一惊:“娘娘的的意思是和妃对皇后已有怀疑么?”
朱成璧以手支颐,目光在绚烂靡丽的夏花从中懒懒掠过:“五殿下的事情,当初实在是一笔糊涂账,因着西南战事,到底也没能查个水落石出,和妃又因为伤心过度,数月的卧床不起,后来也再未有过身孕,真真是可怜见儿的。”
见连翘只是默默不语,朱成璧吩咐道:“去昭阳殿吧,贺婉仪死了,怎么着本宫也该去安慰安慰皇后才是。”
连翘一怔,转首却见琳妃眼中抿过一丝笑意,心中会意,也不作他言,只嘱咐了抬着轿子的内监们加快脚步。
凤仪宫的凌蕊同凌薇一样,同是皇后的陪嫁,在宫人之中也颇具威望,见琳妃到来,慌忙派人进去通传,又小心地引了琳妃进去。
朱成璧稍稍正一正发鬓的金蝶戏并蒂海棠步摇,也不看凌蕊,只是扶着连翘的手臂,端着步伐款款进了昭阳殿。
浑圆的珍珠串成一重一重的帘幕,在日光下微微泛起细腻的珠晖光泽,凌蕊打了帘子,却见那珠晖流转,甚为夺目,帘幕之后是二十四扇落地的紫檀绘金镶贝的屏风,转过屏风又是一道百子百福的茜素红纱帐。虽然皇后多年不受宠爱,昭阳殿却是极尽华贵奢靡,昭显一国之母的高华风范。
朱成璧心中暗暗冷笑,只怕,锐意于这样奢华的装扮,是真真正正担心会有失去这一切的一天吧。
彼时,凌薇正恭恭敬敬奉了一盏杏仁酪进与皇后,皇后则半倚半靠在玫瑰红织锦掐金的贵妃长榻上,见琳妃前来,微微笑道:“妹妹今日倒空闲,怎的来了昭阳殿呢?”
凌薇起身向琳妃行礼,复又侍立立于皇后身边。
朱成璧温然笑道:“这一病便是半个多月了,一直未曾来向皇后请安,心中惶愧。”语毕,朱成璧敛裙便行大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的眼风似钢刀一般在琳妃面上厉厉一刮,转瞬又恢复了如常神色,淡淡吩咐道:“起来吧,凌薇赐座。”
待琳妃坐定,凌蕊便进了紫笋茶上来,朱成璧轻轻一嗅:“紫笋茶当真是朝阳殿最佳。”
皇后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道:“数日不见妹妹,妹妹的容色真是却越发好了。”
“嫔妾陋颜粗质,是万万不敢与娘娘相比的。”朱成璧放下茶盏,笑吟吟道,“左不过皇上看嫔妾身子虚些,素日里多看了嫔妾几回,又赏了好些赏赐到德阳殿,是而精神才好些。”语毕,朱成璧又道,“自然,也是皇后娘娘照顾有佳,所以,嫔妾今日也是向皇后娘娘深表言谢,三来么……”朱成璧的笑意愈发浓烈,如绽放的昙花一般鲜妍艳丽,“冷宫的贺婉仪今日自裁了,嫔妾担忧娘娘伤心,故而来安慰娘娘。”
第十二章支离破碎笑此生(2)
支离破碎笑此生(2)
皇后眉心一跳:“贺婉仪三年前污蔑妹妹,废入冷宫是为正后宫风纪、也是还妹妹一个公道,本宫又何谈伤心?”
朱成璧盈然一笑,从容道:“两届秀女入选,娘娘费劲心机挑了颇有谋算的几位妃嫔为左膀右臂,可惜三年之间,娘娘连损数人,又怎会不伤心呢?”
皇后冷言道:“妹妹的话本宫是越发地不明白了,可别是妹妹于卧床期间长日无聊,所以胡思乱想起来,梁太医也是无用,不若让徐太医再为妹妹看一看,好歹也是太医院院使,妹妹以为如何?”
朱成璧嫣然一笑,媚色顿生:“娘娘的心意嫔妾心领了,只是不必劳烦徐太医大驾。诚然,娘娘可以认为嫔妾借机挑衅,或者是出言讽刺,只不过呢,嫔妾成日里用心礼佛,是决计不会像娘娘想的那样不敬娘娘的。”
“是吗?本宫听闻礼佛之人心思玲珑剔透,凡是总是看得更深些。”皇后慢慢抚弄着发鬓华贵的牡丹,刻意加重了语气,“但愿妹妹不是那剔透过了头也便罢了。”
“娘娘谬赞了。”朱成璧不以为意,徐徐道,“只是娘娘数度算计嫔妾不成,嫔妾也是善意提醒娘娘,宫中诸位妃嫔,真正对娘娘能够成威胁的只有两位,娘娘不必舍本逐末,在嫔妾身上动这些心思。”
朱成璧的笑意越发浓烈:“诚然,舒贵妃荣宠隆盛,娘娘轻易动弹不得,玉厄夫人又与娘娘同气连枝,如此看来,娘娘对嫔妾动些心思也是无可厚非。”
皇后闻言,怒极反笑:“妹妹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朱成璧不由莞尔,拈着帕子点一点唇心:“娘娘还不明白吗?自然,娘娘的算盘可是错的狠了,娘娘自以为与玉厄夫人约法三章,助三殿下登临帝位便能保住夏氏荣华吗?历来母后皇太后与圣母皇太后两宫并立,不是东风压了西风,便是西风压了东风,到时候玉厄夫人凭借博陵侯的军权压制夏氏一族,嫔妾担心娘娘的母后皇太后便是形同虚设了呢!何况玉厄夫人向来跋扈,却在娘娘面前礼敬有加,只是娘娘竟不知笑面虎一说吗?还是对夫人放了一百二十个心、从不疑惑呢?”
皇后闻言盛怒,一掌重重拍在贵妃长榻之上:“琳妃胡言乱语,你道本宫不敢责罚你么!”
连翘见状,忙扶住朱成璧的双肩,低低劝道:“娘娘。”
朱成璧扬一扬手,示意连翘放宽心,复又将双手叠放在膝盖上,仪态娴静:“娘娘如要责罚便尽管责罚吧,嫔妾还以为娘娘不明白呢,如今看来,娘娘也算个明白人,不过是硬逼着自己相信玉厄夫人罢了。”
皇后强制着怒容逐渐散去,只是沉声不言,唯有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朱成璧悠悠起身,再度行礼如仪:“嫔妾先行告退了,听闻皇上近日对书房之事甚为留心,又亲自教六殿下射箭,恐怕昭阳殿更要君恩稀疏,反正德阳殿也好不去哪里,娘娘若是觉着长日无聊,嫔妾自当前来相伴。”说罢,朱成璧也不看皇后一眼,自扶着连翘偏偏出了昭阳殿。
待到琳妃离去,皇后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抓过了杏仁酪掼在地上,“啪”的一声汤汤水水便撒了一地,凌薇顾不得地上的碎片,慌忙下跪恳求道:“娘娘息怒!”
皇后抚着胸口,气喘不已,厉声道:“凌薇,你说!玉厄夫人当真是笑里藏刀、阳奉阴违之人吗?”
凌薇闻言大惊,忙道:“奴婢与夫人打了几十年交道,夫人对娘娘的确是礼敬有加、从不僭越啊!”
“但是,来日三殿下登临帝位,她又何须屈居本宫之下?林若瑄毕竟飞扬跋扈,他日若贵为圣母皇太后的话……”
凌薇忙道:“娘娘,琳妃今日恐怕是存心挑拨您与玉厄夫人的关系啊。”
皇后眉心微蹙,扬声道:“你道本宫不明白吗?不过她的话确有几分道理,况且,她若是锐意挑拨,又何必告知本宫六殿下之事?她与舒贵妃向来情同姐妹,必不会害她。但是今日她言及舒贵妃与玉厄夫人皆为本宫最大的敌手,并非只是离间之计。”
凌薇闻言似有几分认同,不由喃喃道:“也是,琳妃是不会出卖舒贵妃的。”凌薇迟疑片刻,忖度着道,“难道,她是想与娘娘联手吗?朱氏一族不似博陵侯那般势力庞大,也许更能驾驭,况且三殿下素来不得皇上的心意呢。”
皇后此刻方才恢复了平静,沉吟片刻,细细思索道:“琳妃今日举动,是有些古怪。本宫也不知究竟,只能假以时日、再作判断罢了。”
皇后想一想又是沉沉叹气:“当日本宫嫁与皇上为魏王府正妃,姑母还是太宗皇帝的淑妃,姑母虽然膝下无子,却依然能荣宠不衰,又抚养了皇上与梁王,更与荣贵妃共同协理六宫。彼时,后宫虽然嫔妃众多,但相较而言,唯有诞下皇四子、皇六子的荣贵妃才是最有力的竞争者。”
皇后颇为唏嘘,历历数道:“两任皇后先后薨逝,中宫空悬,身为嫡子的皇长子与皇次子又先后失宠,前朝九子夺嫡,后宫诸妃争宠,姑母是怎样一步步熬过来,击败荣贵妃、又压制诸妃,本宫都是有所目睹。”
凌薇低低一叹:“娘娘……”
皇后凄然笑道:“所以,当初本宫出嫁,姑母便要我谨记,需得牢牢握住王府大权,才能安稳坐好正妃的宝座。只可惜,无子便也罢了,本宫不像姑母那般恩宠加身,所谓色衰则爱弛、爱弛则恩绝,琳妃说的不错,昭阳殿确是君恩稀疏啊。”
凌薇心中不忍,轻轻唤道:“娘娘,终究您还是皇后,是天下的国母啊。”
“是啊,我还是皇后。”皇后的眼角竟生生漫出一点泪光,映衬得眼角凌冽的细纹都有些柔软了,“这么多年,先是汤馥娴,再是林若瑄、江盈袖,然后又是朱成璧、万瑾瑜,后来又有阮嫣然、宋素琬!各个都觊觎着本宫的紫金后冠,各个都不省心!”
“娘娘,自从汤馥娴夺去您的恩宠,您就告诉奴婢,您已经没有心了。”凌薇哀声劝说道,“娘娘又何必去想太多呢?”
“汤馥娴,皇上已经下旨追封她为晣悯德妃了!这个贱人!本宫入府后好歹也有过承宠,便是她害的本宫失宠,直到如今,二十多年了,本宫竟无一日再有当年的宠爱。”皇后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狠烈的杀机,“可笑,本宫为了打压朱成璧,竟然提出要追封她!如今,追封是追封了,朱成璧竟然岿然不动!”
皇后用力推开凌薇欲来搀扶的手,豁然起身,眸光凌厉似盘踞的猛虎:“所以,本宫不愿意办理乐安的出阁下降之事,交由宜妃办理。哼,乐安长得跟汤馥娴竟是一般的妖精模样!”皇后略顿了一顿,“还有林若瑄,本宫好歹以为斗倒了汤馥娴便能再得宠爱,没想到她争宠的手段竟还要胜过汤馥娴几分,明着在本宫面前俯首称臣,背地里压制本宫,本宫若能多些宠爱,又怎会没有嫡子!”
皇后微微喘气,狠狠一掌劈在贵妃榻上,眼风狠烈:“林若瑄有庞大的家族势力在背后,若是玄济他年登基称帝,更是动弹不得!”
昭阳殿辽阔幽深,此时此刻又宁静地如同隔绝尘世一般,唯有蝉蚕香的香雾缭绕,凌薇静默不言,只见皇后的双手微微颤抖:“当年嫁入王府,我何不是一样期许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虽然也知道此身生在帝王家便只能是想想罢了,但总是希望他能对我好一点便足够了。”
光阴荏苒,似乎过往的时光缓缓铺程展开,如一段华美精致的丝绸,皇后望着那凤凰展翅啄莲花香炉,有袅袅的白雾浮起,面容不由生出几许怀念的柔情:“新婚之夜,房里便是这蝉蚕香,他告诉我,蝉儿破土而出,需在泥土里蛰伏多年,蚕儿破茧而出,需结出重重的茧将自己牢牢束缚,他说,他对我便如同蝉儿破土、蚕儿破茧,不管前朝夺嫡之争如何惨烈,他待我的心永不会被泥土或者蚕茧束缚。”
凌薇极少见到皇后的这般的痴往神色,新婚燕尔,便是情话,任凭谁,都能说上三两句,只可惜,君心不似我心,男人随口一说或许也就忘了,于女人而言,却是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温馨与柔情。
昭阳殿长夜漫漫,如水的柔情却不在这里,似水年华、年华似水,逝去了许多往昔的温情回忆,便也只能于星汉迢迢、金阶微凉之时独自回忆。
只是,于皇后夏梦娴如是,于玉厄夫人林若瑄如是,于琳妃朱成璧如是,甚至于舒贵妃阮嫣然亦如是,只因为这是皇家,这是雨露均沾的后宫,纵有那万般的柔情与恩爱,便也被紫奥城的时光一点一点抹去,直到干净如初。
第十三章正是季夏儿女情(1)
正是季夏儿女情(1)
第二日清晨,朱成璧早早前往了昭阳殿请安,却见皇后依然是温煦安然的神色,只是端坐于凤座之上与玉厄夫人低低交谈。待到诸妃陆续前来,皇后倒也不做多言,只略略提了几件事情,诸妃便也散了。
回到含章宫不久,却是披香殿的掌事女官灵芝来请安,道是宜妃请琳妃过去。朱成璧虽是不解,但依然匀面梳妆后坐上轿撵过去。
甫一进披香殿,却见里面笑语欢声、气氛颇为轻松明快。朱成璧定睛一看,原来弈澹跟和妃也在,皆是言笑晏晏。宜妃则拉着乐安帝姬的手正笑吟吟地说着什么,乐安却是面露羞色,看到琳妃进来,竟是如逢大赦一般,忙起身规矩行礼,声线甜糯:“琳母妃万安!”
乐安如今已是十七岁了,是到了出阁的年纪,大周并不崇尚女子早婚,寻常家的女子到了十五、六岁便开始准备着婚事,宫中的帝姬往往多留上两三年,既是为好好养着,也是为了好好择一位驸马。
乐安虽是生的跟晣悯德妃是一样的倾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