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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姜凤-第5章

小说: 姜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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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谁能来救救玉儿?
她一边哭着呼喊姜玉的名字,一边抬着袖子胡乱地擦拭他口中的鲜血。
不!决不能失去玉儿!
她为他盖上厚厚的棉被,起身奔入雨中。
在雨中毫无目的地瞎跑,雨水落在身上彻骨地痛。
怎么办?段慕华在哪里
她抓住一个宫人便问,宫人似被她狼狈地模样吓坏,竟傻傻指路。
来到崇阳宫门外,守卫拦着不让进。她反复挣扎在雨里大喊段慕华的名字,喊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守卫怕惊扰圣驾,急急将她拉走。宫中掌事太监宁康德传来皇上口谕,宣姜蝉觐见。
她踉跄着跌倒在地上,段慕华端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雍容闲雅,并不看她一眼。
她磕着头,“求你救救玉儿。”
段慕华挑起那双狭长明亮的凤目冷漠问道:“凭什么?”
姜蝉愣住。
他继续:“说得好听点你是姜凤公主,说得难听点,你不过是亡国贱俘,有什么资格让朕救人?”
那眼神略带轻蔑与嘲笑,仿佛针一样深深扎进她的心里,窒住呼吸。
你既让我进来,怎么不肯答应我的请求?大概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情,就为了看我一身狼狈模样。但我怎么能放弃?
姜蝉如是想着,脱口道:“就凭我是你的人!皇上不会忘了当日的宠幸?姜蝉早已不是亡国公主,而是皇上的人!”
段慕华嗤笑一声,走到她面前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也配自称朕的女人?”
迎上他不屑的目光,她缓缓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道:“当然配!全天下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一人!姜国虽亡,我仍是公主,冠以国号,身份高贵,绝色倾城,我为何不配?!”
眯起眼睛仔细审视眼前的女子,衣衫褴褛,发髻不堪,面容肮脏,只是那双眼,与第一次见到时不同,褪去尖锐的爪牙,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美得不似人间,美得叫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搂住纤腰贴近自己,凑近她的脸,问:“你这算是邀宠?”
不畏无惧,却反问:“皇上觉得呢?”
“你不过是想利用朕救人。朕灭了姜国,你会心甘情愿?”
她冷笑着道:“那又如何?姜国灭了,但我要活下去!”
愈发觉得这个女子美得神秘不可测:“你就那么笃定朕会帮你?”
“当然!你想驯服我!你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你想得到一切天下最好,我便是其中之一。你想让我心甘情愿成为你的人,你一定会帮我。以为段慕华绝不会输!”
“大胆!竟敢直呼朕的名讳!”虽是斥责却没得半分威严。
她嫣然一笑:“皇上的胜绩四海皆知。称呼皇上名讳正是因为四海皆已知燕王乃天下霸主,又有何大胆?”
“好一张伶牙利嘴。”
“不够聪明怎么呆在皇上身边?”
他振臂一呼:“来人,吩咐太医去浮香殿。”
她松一口气,正想随行却被困在怀里。
“无需回去,今晚就留在这侍寝。”不由分说就吻上去,她急急避开,被他抓住下巴,眼中放出冷光:“你不愿意?”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她无法抉择的机会。
“无名无分,如何伺候皇上?”
君王大笑:“原是如此。朕封你为顺常,赐浮香殿。”
红绡帐中,一夜翻云覆雨。只是其间有一滴泪水流出,但谁又晓得?
一夜恩宠,又封了名号,照惯例,姜蝉需得向正宫请安。
刚下了床,便有宁康德带人来伺候,说是皇上的旨意。那宫女倒是本分安静,请过安便动手为她更衣。取了一件淡色烟纱碧箩霞,下衬一条银纹绣百蝶裙,梳起涵烟芙蓉髻,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真真是天仙下凡的模样。
姜蝉自以为算是起早,进来长安宫才知道早有人到了。主前位坐着一个身着海蓝绣花古纹双蝶云形千水长裙的女子,看起来年纪比她大些,面容温柔又肃静,两股截然不同的气质为她那张不甚出色的脸平添不少亮色。远远看去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之气。离她座位较近的那位穿的粉霞锦绶藕丝缎裙,粉黛只消少许便衬得人红光满面,简单的盘丝古髻显得整个人小巧玲珑,加上一双剪水秋瞳,让人心生怜爱。
身边朱砂提醒,那位蓝衣娘娘是自王府便跟在皇上身边的王婕妤,另一位小巧些的是新进宫不久的温良人,品阶皆在她之上。姜蝉一一向她们请安。王婕妤只略略点头回礼,温良人却是站起来扶住她道:“都说妹妹美貌,今日见了果真羡煞我了。”
调笑般的话由她说出带几分娇憨,很让人心欢。
话说着,又走进来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子,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活脱脱一个眉目留情的美人坯子。分别与王婕妤见礼又与温良人打了声招呼,便走到她跟前,道:“我一见你就知你是姜顺常了。”她忙见礼,女子虚扶一把,“既是姐妹不必多礼。”
说罢,盈盈坐下。
看她坐的位置大抵知道她便是新晋的息美人。
待大家坐定,一袭紫衣姗姗来迟,便是与温良人一同入宫的文良人。姜蝉未及细看,皇后入殿。
只见皇后身穿滚金边正花宫锦,侧摆上的牡丹艳而不娇,媚而不谑,一如皇后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面容甚是慈祥又觉威严。她是跟随段慕华最久的,年龄自然比在座的略大些,也更显稳重端庄。听闻皇后姓沈,闺名雁眉,出身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名动一时的才女。后被选入王府至皇后宝座无一样不谨言慎行,从未犯错。故皇宠不盛,后位稳固。
“每日要大家起早来本宫处请安,辛苦各位。”皇后微笑,坐在凤座之上端得一副端正模样。
“比起娘娘统领后宫,日日为琐事操心,我们这不过小事。”一旁的息美人斜靠在椅上,倒显慵懒,话锋一转:“倒是今日沉鱼夫人还未至呢。”
皇后道:“她适才令宫人来报有些不适,需休养时日,本宫准她半月不用来请安。”
“娘娘真真贴心,我们姐妹在此谢过娘娘。”温良人轻和开口,吴侬软语,听得叫人舒心。
皇后将目光移到姜蝉身上,问道:“姜顺常近日在宫中可习惯?”
是平常问候之语,她自是恭谨答道:“回娘娘,一切安好。”
皇后也不再多问,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便开始说些宫中琐事。因着天气日渐炎热,也便让大家早些散去。
接下来连续半月,除非皇上不临幸后宫,夜夜召姜蝉侍寝。也就在这半月,姜蝉由顺常升为少使,后升为长使,一时隆宠至极,浮香殿也由起初的门前冷落变为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姜玉的身子在太医的照料下日渐好转,姜蝉命人从藏书馆搬来许多书让他闲暇时学习。而当日的两名宫人皆被杖责贬去浣衣局。
这日,姜蝉刚从崇阳宫往回走。现已入夏,蝉噪声此起彼伏,像极当年姜国王宫内的景象,草木茂盛,花香浓郁,蝉鸣不断。只可惜此情此景大概已万劫不复。
忽听前面有人声响起:“我道是谁,原是姜长使,难怪如此大的排场。”
 

作者有话要说:罩就一个字,我说了好几次~~~




8

8、初得恩宠 。。。 
 
 
面前这人艳丽十足,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从衣着到首饰无不镶金戴银。本该俗气非常,用在她身上只觉贵气而无庸俗之感,十分的相得益彰。
原是文良人,身份高了一级。姜蝉向她恭敬地行礼,不欲与她多言,却被她拦住去路。
“姜长使国色天香,迷得皇上神魂颠倒,想来在床上也有不少狐媚手段,不知姜国女子是否都擅长此法?”
文良人出口污言秽语,恶狠狠地盯着她,像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来。自己虽听不得这些,但是如今的形势,刚入宫不久便与他人交恶,传出去实在不好听,更何况亡国公主的身份太容易引来祸端,不得不忍。
文良人见她没有反应,心里也明白几分,便道:“长使腰间的香囊实在漂亮,可否借本良人看看?”
明知面前的女子不怀好意,但话说至此自然不好推辞,况且人家不过是要借去看看,于是解下香囊递与她:“良人喜欢,拿走就是。”
不料文良人接过时故意松了手,将香囊掉在地上,故意道:“长使这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想借直说也就是,何必这样?”
说是责怪更像戏弄。
她忍不住回道:“明明是良人自己不小心,为何责怪于我?”
“长使可是说我诬陷你?大可问问此间的宫人,适才是谁不小心。”
她一说完,身边的宫人皆指责是姜蝉的过错。
看来她是有备而来,不羞辱到她不肯罢休!若再这样与她纠缠下去,恐怕再生祸端。姜蝉低头道:“是嫔妾不小心,嫔妾将它拾起便是。”
亲自拾起香囊恭敬地递给文良人。
得意地看着姜蝉低眉敛目的样子,文良人心中极是高兴,念起近日皇上对自己的冷漠,却又恨得要紧,又道:“既然长使认错,本良人也便不追究,磕头认个错罢。”
说罢,身边的宫人皆笑开,摆明是要给姜蝉难堪。
若是从前,以她的尊荣怎么有人敢叫她磕头?皇兄身边的妃嫔一向极少,有多对自己疼宠有加,连一根头发也舍不得叫她伤着的。可是,物是人非,这里再不会有人疼着她宠着她。她若不学会保护自己,恐怕连活下来都是妄想!
不过下跪磕头,再大的折磨不也熬过来?
姜蝉咬牙,便要下跪。
“妹妹们在这里作什么呢?”一道婉转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美妙之人施施而来。纤腰楚楚,回风舞雪,胜似掌上飞燕之玲珑。待近些,姜蝉更是不禁讶然:此女之容貌堪比宋玉口中所述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她身着大红鎏金长裙,走到跟前,似笑非笑的神情尤为动人。这般美丽的女子恐怕连自己也要自愧弗如。
文良人羞辱姜蝉未成,似是有些恼怒,礼数也不工不整,只道了一声:“沉鱼夫人。”
姜蝉这才醒悟过来,原来眼前的女子便是天下闻名的沉鱼夫人戚虞,赶紧问安。
“本宫从太液池过来,却见两位妹妹耽搁于此,怕这伏日令妹妹不爽,便赶着来瞧瞧。”说得真情实意,加上温柔如水的嗓音,真让人觉着关怀。
“倒没什么,不过少聊几句。听娘娘一说,却真有些炎热,妹妹先告退。”
虽然看不起沉鱼夫人的出身,但毕竟位分在这。燕王登基三年,尚未册立昭仪,皇后之下便属夫人最为尊贵,知道有她在也讨不着什么便宜,行了一礼就匆忙离开。
“你便是皇上新册立的姜长使吧?不愧姜凤公主之名,果然倾国之姿。”沉鱼夫人捧起姜蝉的手,“难怪皇上如此宠爱。依我看,便是再怎么捧在手心里也不为过。”
姜蝉忙抽回手,推辞道:“嫔妾蒲柳之姿怎敢奢求皇上宠爱?夫人闭月羞花才是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人。”
沉鱼夫人笑言:“你我同是服侍皇上之人,不必如此。况我见妹妹便喜欢得紧,更是无需拘束。说来,你我同是无依靠之人,在宫中生存本就难,不相互扶持怎么熬过去?妹妹再再跟我见外,我可就生气了。”
她替她解了文良人的刁难,姜蝉心中本就感激。现下又听她说了些肺腑之言,心中感慨无数。自入宫以来,人人皆对她冷眼,沉鱼夫人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姜蝉不好再作推辞,与她聊了好一会儿才回宫。
身边的宫女朱砂告诉她,文良人今天的挑衅大抵是因为姜蝉抢了她的恩宠。文良人之父乃吏部尚书,她自己也美貌非常,自进宫以来恩宠不断。而因姜蝉之故,皇上不见她已半月有余,她自是不甘,今日碰见她才想好好羞辱她一番,以解心头只恨。
文修静,这个名字和她的为人处事真真不配。姜蝉如是想着,又想到沉鱼夫人,那么美貌那样好的心肠,当真是天下无双。只是自己初得恩宠就有人嫉妒如此,以后的路不知怎么走下去。
看一眼内间姜玉奋笔疾书的样子,这条路既然选了,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
当晚,听说战事又起,段慕华未临幸后宫。姜蝉一夜孤枕,难得好眠。
次日醒来向皇后请安后便回宫歇着。夏日炎热,宫内虽盛放冰块,仍是热得让人发晕。这一睡就睡到下午时分。
叫人扶起倚在床边,浑身乏力。宫女碧儿端上一碗燕窝莲子汤说是膳房刚炖的,滋养得很。姜蝉本就怕热,刚刚睡醒实在没什么胃口,随手就把汤赏给了碧儿。却见碧儿就着递汤的姿势跪在地上也不谢恩,反倒抖动不停。
她始觉不对劲,试探道:“既赏你就喝下,这般是要我喂你么?”
这一说,碧儿抖得更厉害,忙不迭磕头求饶:“长使饶命,是文良人威胁奴婢下的药,奴婢也是逼不得已,求长使饶命。”
姜蝉也顾不上碧儿,飞奔至隔间,姜玉正在读书,案桌上放着一碗与她相同的燕窝莲子汤,还未动过。他正疑惑她这般急忙所谓何事便被搂进怀里,差点叫她喘不过气。
命人将碧儿关进柴房,并令不许声张。
听姜蝉说明原委,姜玉担心地问:“姐姐预备如何处理?”
前几日羞辱她不成,今天竟用上这样的手段,怎叫人不胆颤心寒?
姜蝉咬牙切齿道:“若非侥幸,恐怕我们皆已成冤魂,我自是恨极她!可就凭一碗汤,怕扳不倒她。”
“姐姐是怕她反咬一口说你诬陷?偏偏碧儿又是我们宫中的,她大可说我们施苦肉计害她。”
“可不扳倒她便更有恃无恐。我才受宠半月便来下毒,下次用火烧也未可知。”
姜蝉心中悲痛,原来在宫中连平静地活下去也是奢望。
“想来姐姐已有对策。”
“我不害人是因为不想卷入波谲云诡,但人要害我,我必不能罢休!”更何况那些人连玉儿也不肯放过,叫她只能咽下这口气?
“可是宫中耳目众多,碧儿能为文修静害我,其他人未必不能如此。”她抚摸着姜玉的头,沉静地看着他:“因此我能信的只有你一个。”
我能信的也只有你一个而已。姜玉如是想着。
夏日炎热,临近正午时分,仿佛连地也在冒烟。宫中有冰镇仍不如太液池旁凉爽。中央花枝曼妙,朵朵皆是清丽无双的模样,或压低腰肢,或欲拒还迎;边上绿树成荫,几声蝉鸣更有“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
姜蝉立在池边,偶有清风带着水汽扑到面上,清凉舒爽,好不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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