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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姜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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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形象。
朱砂见主子一动不动便上前提了个醒,天色已不早。
缓缓低下头。
今日无阳无雨,微风拂面,是夏季里最舒服的天气,“无妨,让我再呆一会。”
往后,玉儿也要像宫外的天,好久才能见上一面。
姜玉不姓姜,可姜蝉还叫姜。
今个儿,又如往常一样起了大早去长安宫请安。到了大殿,各宫妃嫔皆是如往常的时辰到了。只是,气氛略有些不寻常,各人不再谈笑如常。
姜蝉正有些奇怪,息美人到了。
说来也怪,平常息美人都是早早就到了,今天却成了最末一个。
还来不及多问,皇后拖曳着长裙从后殿里出来,略略同各宫妃子寒暄几句,动作表情平时无二致。
皇后环视了几位妃嫔,笑着道:“今日本宫还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说罢,令雪冉端一件披着红绸的物什走到堂前,朗声道:“本宫昨日听太医确诊息美人有喜,很是欣慰,特命人快马加鞭从护国寺送来一尊白玉观音像。”
雪冉揭开红盖,一尊玲珑剔透的白玉观音像映入众人眼帘。乳白色的光泽内里毫无瑕疵,一看便是玉中极品,加之雕刻手艺高超,观音的形容举止皆栩栩如生,好不令人惊艳。
收到众人艳羡的目光,皇后接着道:“此观音像由主持大师亲自供奉,受香火无数,有镇妖驱魔,偿人心愿之效。今日,本宫赠与息美人,望美人一举诞下龙子,延我皇室血脉。”
息美人接下观音,盈盈拜倒跪地谢恩,叫雪冉搀起,道:“妹妹千金之躯,且有孕在身,娘娘希望美人多多保重自身,行礼就不必了。”
说着,扶着她回到座位上。
息美人敛目谢恩,眼波流转处更是一片欣喜之情。
座下其余各位皆连声道喜。
温美人是第一个:“美人这是有喜,必是上天保佑我皇旗开得胜,美人的皇子可是有福之人。”
沉鱼夫人亦言:“皇后娘娘送妹妹如此重礼,福泽殷厚。妹妹定能得偿所愿,诞下皇子。”
王婕妤还是一如既往沉默寡言,最多不过说了句恭喜。
众人皆面带喜色,姜蝉虽不懂如何逢迎,听两位说了,也大概学了几句,内容也是大同小异。只是心中却暗暗有了计较:皇后此番当着众人的面赐下如此重礼,恐有勒令后宫之中一切皆以皇嗣为先之意。这份贺礼不好送。
出了长安宫,姜蝉马上回到浮香殿,命人将殿中珍宝统统取出,三挑四选,怎么也选不出合适的贺礼。
段慕华登基三年,曾有一子,由正宫皇后所出,却离奇死于一场大火,连带当时有孕在身的沉鱼夫人也痛失爱子。后他勤于征战,久不临幸后宫,再无子嗣。这样算来,息美人腹中的孩子算得上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尊贵无比,若其余各宫礼数不周定令美人不快。皇后当众送下重礼,若过分则令皇后心有芥蒂。皇上又下圣旨,晋息美人为容华。之意她成功诞下皇嗣,不论男女,婕妤的封号指日可待。这份礼既是给皇嗣的贺礼也是给容华的晋升礼,实在难择。
一转眼,三日过去。姜蝉仍是束手无策。
夏日将尽,太液池中的荷花凋零殆尽,丝毫看不出往日曾繁盛浓郁的精致,仿佛它们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以着将亡之姿留恋人间。
姜蝉踱步至岸边,内心戚戚然。
生命如荷花枯萎,叫人看不出破绽,只以为人生原本如此,劫难原本艰辛。哪里晓得曾经的快乐还盘旋在头顶。抬头时过往,低头时将来。
“我竟与妹妹这般有缘。”
姜蝉转身,见是沉鱼夫人来到,问安行礼。
沉鱼夫人扶住她,将手贴着她的手背,道:“妹妹眉头紧锁,手又冰凉,莫不是内有忧虑?”
她强作欢笑,回答:“只是气候渐凉罢。”
沉鱼夫人道:“与我还需这般客套?”握住她的手,温情地笑道:“现下各宫都在为息容华贺礼一事发愁,妹妹的苦恼莫不是来源于此?”
这样隐晦的事竟被沉鱼夫人轻易说出,难得她真如此信任自己!
忆起她初次为自己解围之景,姜蝉不禁点了点头。
沉鱼夫人了然一笑,清眸流盼,道:“妹妹本该早告诉我,好让我帮上点忙。我虽没有妹妹冰雪聪明,毕竟早入宫中,晓得的多些。”
虽说是客气话,此刻听来也并不全是虚情假意。
“妹妹怎敢劳烦姐姐。”
“这话就见外了。我早说过与妹妹一见如故,妹妹的事,姐姐自当分忧。”
目光炯炯看着她的双眼,语气里带些嗔怪,叫她愧疚,怎生这般将她当做外人。
“烦请姐姐提点一二。”
姜蝉就势略行小礼。
如她所说,沉鱼夫人毕竟入宫早,知道得多。不像她,连息容华的喜好都打听不尽详。有她相助,事情定会容易些。
“息容华娇艳如花,赐居玉茗宫。但他人不知,容华家乡是汤泉,她其实最爱玉兰。”
息容华的确艳丽如玉茗花,且曾被皇上赞誉国色天香,更是将自己的居所改名为玉茗宫。因之,宫中皆传她爱极玉茗花,原来不过是她博得君王宠幸的伪装。为了逢迎,连自己的本来喜好都可以改变,宫中女人的心计真是可怕。
“多谢姐姐提点,妹妹心中有数。”
夫人微笑摆手,算是应下了她的谢。
姜蝉眼尖,看见衣袖处竟然有一枚小洞,便提醒道:“姐姐的衣衫袖口好似有损?”
拿起袖子细看,果然堪堪有一处。虽说不大,到底不雅观。这件撒花烟罗衫又是刚做不久,心头有些恼火,责问服侍的太监:“你是怎么办事的?”
那名宫人连忙跪下磕头:“娘娘恕罪。”
见那个宫人磕得可怜,姜蝉于心不忍,道:“或许是被来时的花木划去。姐姐为这点小事可犯不着伤身体。”
听到姜蝉为他求情,宫人忙又转向她大呼:“多谢良人。”
宫里的奴才都是晓得见风使舵的人精,谁对自己有用,心里比湖水还明净。
姜蝉本不欲多看他一眼,无意中瞥见他左手背上的伤痕。长长的三道,颜色已经褪去,但仍然清晰可见。看着像是被指甲抓伤,且极用力,否则痕迹不会如此之深。
那边沉鱼夫人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不再怪罪,对她道:“我便先回宫换身衣服,改日再与妹妹促膝长谈。”
说罢,带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走了。
姜蝉转身对朱砂说:“既如此,我们也回宫罢。”
知道了息容华的喜好,挑起礼来自然容易多。
吩咐人挑选些从汤泉运来的玉兰,采其花粉,酿成蜜液,均匀涂在红缟玛瑙所制成的手链上。这串红缟玛瑙粒粒饱满圆润,浑然天成,在殷红似血的质地中有白色的细丝条纹,条纹间隔均等,却又不似血那般夺人眼球,略带些沉静的美,无怪乎在众多的玉石之中吸引了姜蝉的眼球。
但红缟玛瑙虽珍美,仍缺了点什么,在众多贺礼当中怕只是最末等。若加之以玉兰花粉的芬芳,珍贵有了,心意亦到,实在两全其美。
她看看天色,吩咐朱砂明日选个合适的时辰再将它送去。
天色阴沉,狂风大作,像是大雨将至。
夏天到底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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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1、偶遇旧人 。。。 
 
 
第二日,雨渐渐停了。刚下过雨的空气里弥漫着水汽与草木的芬芳。
朱砂为姜蝉披上一件厚些的外套,道:“秋日气凉,良人出门该多穿些才是。”
姜蝉微微一笑,赞许道:“还是你最细心。”
朱砂低头,只说:“照顾良人本是分内之事。”
说起来,朱砂算得上贴心。凡日里,浮香殿里事无巨细,总由她经手去办,确实样样都做得颇得她心。但她还是不敢信她,毕竟有前车之鉴,又有谁知道她何时也会如碧儿一样反咬她一口?
思及此,姜蝉不由得叹气。
后宫那么大,自己却连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说起来又何其可悲。
正没走出浮香殿几步,便听到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是几名宫里的管教姑姑在教训一个宫女,不仅嘴上说得难听,且动作极为粗鲁。
姜蝉早就听说宫里姑姑的刑罚虽说不是最严厉的,却是最叫人熬不过的。动辄就用上木板夹、细竹条和针,被用刑的宫女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最可怕的是这些老女人因为久居深宫,心理极度扭曲,一般宫女只要犯点小错就会被揪住用刑,生不如死。
大凡管教姑姑都是宫里的老人,有的甚至服侍过太后、太皇太后,资格甚老。虽说只是姑姑,却连一般位分低的妃嫔都不放在眼里。于是,宫里的人位分高,不屑管这样的小事,位分低,一般选择明哲保身,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免得惹来一身麻烦。
若是以前,姜蝉必定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但现在,环境身份甚至心境都已不同,所以她有些犹豫。一方面怕惹祸上身,自己性命不保不说,还要连累玉儿;另一方面,心中却尤为不忍。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姑姑似是开始动手,耳畔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即使化成灰她也认得:是流霜!
不顾朱砂的阻拦,毅然冲到她们面前,大喝:“给我住手!”
那几个姑姑和流霜被吓蒙了,一时做不出反应。
这时,朱砂也跟过来,连声道:“这是姜良人,还不快下跪请安!”
几个姑姑面面相觑了一会,连忙跪下请安。而流霜则是满目欣喜,不知所措。
姜蝉压根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她,心中激动万分,却不敢表露,亦不知流霜是用什么身份呆在宫里,只好先让她们起身。
良人的身份在后宫不算低,也算不上高,况且她在朝中并无什么势力。几位姑姑起身后道:“惊扰良人玉体是我等的过错,望良人恕罪。”
语气不卑不亢,不像平时宫中的奴才那般毕恭毕敬。
姜蝉心中有数:这几个人不过是看在她是良人的面子上做做样子,说是请她恕罪,却是起身后说的,果然是老资格了。
见她不回应,一位姑姑又道:“既然良人没什么吩咐,我等先告退。”
说着就要押着流霜回去。
她忙制止:“且慢。”
那位姑姑弯腰问道:“不知良人有何吩咐?”
“那名宫人是犯下何错?不知能否看在本良人的面子上放了她?”
姑姑直起腰,面无表情地回:“这名宫女本是浣衣局的,私自逃出,按理该受重罚。”
丝毫也没有放人的样子。
她情急之下道:“刚才姑姑不是已作处罚?理应够了。”
“当然不够!”姑姑厉声道:“宫中规矩,擅自离职者轻则杖责五十,重则交给慎刑司。”
说话间看也不看她一眼,头仰得老高。
“这么说,姑姑是不肯卖我这个面子?”
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后宫自然有后宫的规矩,还请良人别多管闲事!”
她几乎气极,大呼:“大胆!”
“我等只是按规矩办事,良人大可到皇上面前告状。”
不理会她的怒气,押着人便要走。
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站住!”
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站出来,黄铜盔甲将他的身形衬托得尤为伟岸。为表对皇上的尊敬,进宫时他将头盔左抱在胸侧,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眉如墨画,目如朗星,年约二十,正是年轻有为的年纪,眉目间是挡不住的锋芒毕露。
他怒目道:“大胆奴才,敢对主子不敬!本将军今日便好好收拾你们这群恶奴!”
伸出一脚便将其中一个姑姑踢得呕了血。
其余几个看到他都纷纷下跪求饶,丝毫没有刚才对姜蝉的倨傲。
一位小将模样的隽秀少年气喘吁吁奔过来,跑到他身后,怨怪道:“少爷也跑太快了,害白河险些跟丢。”
姜蝉走过去扶起流霜,问她有无大碍。
流霜咬着牙摇摇头,勉强露出笑脸。
姜蝉将她交给朱砂,向男子行礼道恩。
他忙回礼,“不过是碰巧遇见。”
抬起头,四目相对,那人麦色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羞涩,马上低下头去,手指在腰间的剑柄上反复摩擦。
这样英伟的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神色不由叫她觉得好笑。
“不知大人是……?”
男子连忙抬头,回答:“我是安南将军傅清原,你叫我清原就好。”
直呼一个陌生男子名讳?更何况她还是良人!他是太不懂人情世故还是行止大类登徒子?
姜蝉一时语塞,不知作何回答,憋出一个笑容道:“还是称呼将军罢。”
傅清原疑惑,追问:“为何?难道我的名字不好?”
那个刚刚跑来的自称白河的少年使足劲顶了他一下,他吃痛弯下腰,正要斥责白河,少年在他耳旁气急败坏说道:“那是姜良人!”
他愣住,半晌才回过神,连忙后退一步,跪下行礼。
便知是前者,这样眉目清朗的人,怎么看也不像登徒子之类。
她扶起他,盈盈下拜:“该是我拜谢将军才是。”
他急忙摇头,道:“我不知良人身份,多有冒犯,该请良人恕罪。”
眼神诚挚,看进人心,叫人闪躲不及。
她避开他的目光,道:“将军进宫定有要事与皇上详谈,我便不耽误将军了。”
他看着她转身,目光多有不舍,竟全然表现在脸上,想要再问点什么。
她并不回头,只说:“今日便先拜别,他日有机会,我定要再好好谢谢将军。”
说完,迤迤然而去。只觉背后目光灼热,似要将她的心脏烫出一个洞。
回到宫中先是遣了人去浣衣局将流霜调出,再为流霜整理伤口。
不敢在他人面前表现太过亲密,只好等包扎完毕,遣除旁人才细问她的经历。
原来那日她假扮她坐上马车,很快就被楚军拦截。但不知为何,又冲进来一队燕军。两军似乎一言不合交战开来。她趁乱跑出,一路流浪一路询问她的下落,终于打听到她原来在燕国王宫里。于是,她使劲浑身解数混入宫中,本想找到她,但一是一时之间打听不到她的居所,二是因为打点不够被人挤入浣衣局。所以尽管都身在宫中,却一直无法相见。
“多亏了前几日碧儿无意间提起公主您在浮香殿中,我才跑来这里,却不料还是被管教姑姑抓个正着。”流霜颇有感慨。
碧儿?难道是她宫中那个碧儿?
见姜蝉听她提起碧儿眉头紧锁,她忙问:“怎么了?”
姜蝉摇摇头,“往后再同你说罢,不过再不要叫我公主了。”
看见姜蝉眼中悲怆的神色,流霜心中也不禁一痛。
此次见到公主似乎变了不少,想来她在燕国王宫里一定是经历了些什么。
见到流霜眼里泪光闪烁,她又问道:“那碧儿现在如何?”
流霜答道:“自她被一个太监带走我已好久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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