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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农门贵女傻丈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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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玲珑解释:“下面两本书,是娘平生绝学,你是娘的女儿,本来早就该传给你的,只是想着隐姓埋名,过些平淡生活,奈何我们想平淡,却总也平淡不起来,有一技傍身,总好过任人鱼肉。”
江九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娘,那您早些睡。”等母亲点了点头,才转身出门,只是转身一瞬,面色变得复杂,既然她没拿那本医书,那书到底去了哪里?
------题外话------
公众章的最后一章了,~(>_<)~,没想到这么快入V

、V1、很软很弹很舒服

屋内,李银环已经睡了。
江九月把那几本书都放好,却怎么也无法入眠,思绪停留在今晚真相的震撼之中不可自拔,甚至没有仔细去看除了毒经之外,母亲的绝学到底是些什么。
没有辗转反侧,只是默默的看着天花板,直到东方微白,她才似乎有了些许睡意。
睡前,她的脑海之中闪过一个念头:那本丢掉的医经,既然是爹的遗物,现在成了我的东西,就一定要找回来。
这一觉睡的不是很安稳,一个多时辰后,江九月便起来了,李银环以为她身子不舒服,还想着去找徐夫子来看,见她起来,大喜,院子里,李二郎带着些人正在给改建的房子做最后的处理,看到江九月还问了她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江九月想着这屋子即便是自己不用,以后走了给李银环也好。
做完每日例行的事情,吃了午饭,江九月便独自一人往县城去了,今日是集市,南来北往的人倒是比平时多了许多,江九月既没有去县衙,也没有去药栈,只是随意的逛着街,铁洪今日倒是没有亦步亦趋的跟着。
逛了大概半个时辰,江九月累了,寻了个茶寮坐下歇息。
茶寮人不少,老板殷勤客气的忙碌着,时不时的可以听到吆喝声,邻桌有交谈之声响起,此起彼伏,江九月默默的喝茶凝听,茶寮酒肆,永远都是消息云集的地方。
茶客们说的正是清泉县城这几年来发展迅速的人家儿,有金家的茶行,有顾家的船行,还有傅家的药栈。
说起傅家的药栈,自然要说说清泉县城,傅家药栈的掌柜刘梁。
“这小子真是交了好运,本来不过是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哪里知道居然莫名其妙就得了傅家大总管的青眼,一步登天的做了药栈的掌柜,连儿子也成了斯文文的读书人,哪里像我,以前和他一起走街串巷,现在还在走街串巷,生意反而越来越差了!”
其余关于刘梁怎么一步登天的细节,江九月没听进去,捏着茶杯的手却微微的收紧再收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于觊觎自己东西的人十分不能忍受,她觉得东西其实真是好,是你的就是你的,除非有人抢走拿走你送走,否则它一辈子都是你的,不像人,即便再怎么固若金汤的亲情爱情都会有变心和背叛。
东西比人更是个东西。
所以,抢走她的东西比抢走她身边的人更不可饶恕。
于是在走回家之后,江九月找上了铁洪,要求他帮忙办一件事。
“凭什么?”铁洪是这么说的,想他七尺男儿怎么可以为一女子驱使。
江九月理直气壮:“他是你的主子,我帮他治病难道你不付酬劳给我?”其实心里却明白就算没酬劳她也会动手救人,因为她这人一旦决定一件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铁洪却不知道,眉头皱了一下之后就答应了。
江九月笑,看吧,就说东西比人更是个东西,铁洪那么坚定还不是因为一句话就改变心意。
其实江九月对铁洪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让他找机会去柳小颜和刘梁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医书的蛛丝马迹,她没说是医经,不过铁洪知道了江玲珑的身份,便也没有多问,想着约莫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马上就去办了。
江九月想:柳小颜以前就和母亲亲近,刘梁平步青云的莫名其妙,要不是你们偷了医经,这些怎么可能?天上掉下这么大的馅饼怎么没砸死你们。
下午的时候,江九月教着李银环关于怎么针灸的问题,不过李银环是生手,只看的懂图,叫她下手扎针,她怎么也不肯,义正言辞谆谆善诱都不行,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门口就来了一个人。
对这个人,江九月说不上欢迎但也算不得排斥。
元武成看到江九月在看他,那种目光和往常一样,像在看一根草一张桌子,比起现在,他更喜欢江九月那次跌倒在他怀里骗他教训陈小凤那时候的样子,清亮亮的眼睛里好像燃烧着小火把,但是看起来活色生香。
只是想到陈小凤,他整张脸就黑了。
“九月妹子,我的腿好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
江九月点了点头,口气很诚恳:“好了就好,不然行动不方便也很麻烦,要不你过来我帮你看看好利索了没?”
元武成脸微红,脚还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没事,已经好了,走起来也不酸也不疼,比以前还跑的更快,九月妹子给的药肯定会让人好利索的。”
江九月莞尔,这马屁拍的。她对元武成的来意也不好奇,随便指了一指桌子放了一壶茶水,就转过头去继续和李银环勾勾缠,这丫头真是太不识趣了,自己这么认真的教给她以后吃饭的家伙什她还这么嫌弃。
李银环看着那针就怕怕,哪里肯接,两人又是一阵你推我让,奈何江九月不知道放弃为何物,既然教了就一定要教好了。
看着两女“打架”半个时辰,江九月再没开口问话,元武成沉不住气了,“九月妹子……”
“嗯?”江九月转头,晶亮的眼眸之中还有一抹没来得及掩去的懊恼,李银环却是松了一口气。
低着头,元武成吞吞吐吐,江九月好像看到他黝黑的脸有些色变,抬头看太阳,或者晒的时间太长中暑了。
“要不你先回去吧?”江九月道。
元武成顿时更为紧张,只是紧张之余似乎又松了口气,然后似乎变的更为紧张,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泄气似的垂下肩膀,离开了江家,他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应该找媒婆来说,或者应该先把母亲搞定再说。
晚上例行针灸。
清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段日子,江九月下针和焚香有了效果,那双原本稚气的眼眸也变得有些迷茫,似乎总有东西在脑海之中闪过,有的时候是一句话,有的时候是一个地方,也有的时候是几个人模糊的脸。
“月儿。”隐隐的,他既期待,又害怕。
他会好奇那话是什么话,那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人是什么人,也会害怕这样下去自己完全生活在梦里,再也回不到有月儿的地方。
“嗯?”江九月心不在焉,全副心思放在金针上。
“你……可不可以不要给我扎针?”
江九月停了一下,没停太久,下针的手还在继续:“为什么?”
清泉嘴巴张了两下,没说出话来,只是放在桌上的手,指尖蜷了蜷,他这辈子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听江九月的话,要他推翻以前的说法,还要为自己做错事情找理由,他闷了一下之后没了主意。
江九月也不知怎的,忽然就笑了一下,纤细的手指抚了下清泉左边眉角,浓密的长眉之下,眉角处有一小节看不到的疤痕,这是她最近这几天才发现的。
“不扎针怎么能好,只有好了,你才是你,不用着急,两个月时间就够了,男子汉大丈夫难道怕疼?”想到这个原因,江九月暗忖自己莫名其妙,清泉这身子全身都是疤痕,料想吃了不少苦,怎么可能怕这比蚊子咬还轻的针疼?
清泉默了一下,垂眸:那就扎吧,月儿说的,总是对的。
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江九月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回屋之后看到李银环不在,怔了一下,才想起翻看昨晚母亲给的东西。
毒经下面是两本书,封皮上似乎浸过水,看不清楚字迹,书页泛黄,打开之后,里面是些光着身子的小人,人体脉络在那些小人身体上游走,第二本前半段是各种八卦方位的脚印,后半段是一只手和一个锁不断变化。
江九月挑眉,根据前世常识,把这两本书在心中定位,最后难以取舍,便都收了起来,先去看那本毒经,做医的可能都会对毒感兴趣吧。
想着自己或许等看完了毒经,会按照那些脚印走一走,说不定可以学段誉至少关键时刻可以跑路,不要像上一次一样站在原定等着铁洪的手刀过来还发呆。
这几日在便在平淡之中过去,风浪倒是几乎没有,江九月还是按时间给楚盈蓉诊脉,只是每次都比前一次更为恭敬有礼,但对楚盈蓉的身子却用了十成的心思。
因为,治好的越早,她就能离开的越早。
为她的态度,楚盈蓉也曾十分无奈:“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你原也不是这样的……”
对于这个问题,江九月淡定应答:“夫人身份娇贵,民女一介布衣,安分守己是应该的,夫人多虑了。”然后对于楚盈蓉那些淡淡的失落恍若未觉。
她很难对一个监视她们母女的人的亲眷有什么好感,要说她这是牵连无辜她也无所谓。
楚盈蓉悠悠的叹了口气,江九月便起身,告辞离去。
毒经,对于江九月这样熟知医理的人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事儿,毕竟有句话说的对,要想会解毒,先要学会下毒,江九月把毒经看的很仔细,每一页都研究的透彻,想要再这其中找寻更快治好楚盈蓉和清泉的法子,然后可以早点走。
只是却总徒劳无功。
这天晚上,江九月纲给清泉针灸结束,铁洪就出现在了江九月的面前,什么也不说,只是递给江九月一封信,就转身离开了。
江九月挑了挑眉,趁着李银环回家看父亲打开信封,这一看之下,不由眉毛就挑的更高了。
她想,她知道医经去哪了。
不在柳小颜手里,也不在刘梁手里。
只是,他们对自己对母亲搞的那些小动作,在现在就变的委实讨厌起来,这一段日子实在太便宜他们了,若是早知道他们如今的风光都是从娘亲的医经这里得来的,江九月一开始就不会让他们好过。
*
恼人的中午,天气闷热,总是让人有点昏昏欲睡。
徐夫子的竹楼却先后来了两位娇客,第一位是江九月,是来还医书的。
江九月的第二次到来,让徐夫子难得手忙脚乱,先是打翻了书案上的墨汁,然后墨汁泼洒到了桌面上一张宣纸,顺便也有一部分墨汁撒到了徐夫子的衣襟上,只是桌面上的宣纸似乎比衣服重要,他没去注意衣襟倒是着急拯救宣纸。
不过因为污染严重,宣纸拯救宣告失败。
徐夫子的表情江九月觉得应该是痛心懊恼。这样的表情很难在他脸上看到,江九月不由就上前两步,想看看桌面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夫子一瞬间又变的紧张,似乎连耳后都有些泛红,不过有发挡着,江九月没看到,她低头在看桌面,自然也没看到徐夫子想起什么,顿时又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只是这松了的一口气颇多的是无奈和惋惜。
桌上,该是一幅美人图。
曲径通幽,烟雨蒙蒙,女子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油纸伞,苏绣细锦月华裳,妆缎素雪细叶兰花薄绢裙,漆黑的发挽成飞仙髻,一只云凤纹缠丝翡翠金钗在发髻之上翩飞,尖尖的下巴惹人心怜,这无论如何看都应该是美人一只。
只是,美人的脸却被墨泼了,看不清楚长相。
“心上人?”江九月挑眉,难得对他开起玩笑。徐夫子顿时脸色大变,红苹果似的颜色就出现在了他清秀俊逸的脸上,居然说不出话来。
果然是呆子一只,江九月笑。
只是,她没看到徐夫子方才那一系列复杂的表情,跟着她来站在门口的清泉却看到了,然后他忽然觉得今天的徐夫子也很丑,真的特别丑!
两步走进屋内,清泉直接便握住了江九月纤细的手,对徐夫子瞪视,“月儿,我饿了。”
江九月“嗯”了一声,便对徐夫子告辞离去,既然孩子饿了,她这保姆也该回去了,正好她也饿了。
徐夫子有些惋惜,只是看着桌上脏了的图,他长长细细俊秀的眉毛就拧了起来。
而竹楼里的第二位娇客,就是李大娘柳小颜。
柳小颜穿着一袭月白色底蓝色碎花白蝶裙,烟雾弥漫的眸子挂着愁绪,委委屈屈道:“徐夫子,你可否帮我看看,我今日有些不舒服。”眼睛却瞄到了桌面上一个没盖住的木盒子,盒子里是她那只据说值十两的簪子。
“好。”徐夫子勉强把那副图收了起来,轻轻的放到身后柜子里,才转身上前,把脉。
柳小颜垂下的眼眸之中是一抹惊,一抹喜,三分得意。比别人稍微出色的外貌,让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并非真的对谁倾心,只是那些惊艳她美貌和惋惜她嫁给李大头的目光,就让她心头冒起了一个个名叫虚荣的泡泡。
然后,这些泡泡冒得还不高,就被徐夫子的一句话给刺破了,一个都没剩下。
说这话的时候,徐夫子的调子微高,声音含着喜色:“恭喜大娘,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啪。泡泡幻灭,柳小颜脸色转为雪白。“什……什么?”
徐夫子兀自说着这可好了,李大叔老来得子肯定会很高兴的,大娘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多休息少忙活,这一胎不太稳定所以你这么久都没有出现怀孕现象,不过这都不是问题,我这就开一副药,慢慢调理就会好的云云。
柳小颜的脸就更白的,白的成了一种死人似的灰,然后什么也没说,甚至连方子也没拿,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徐夫子把那种表情理解成因为欢喜所以太过惊讶,暗忖下次一定要告诉她走路还是慢些好,对孩子好。
不过他并没有等到下次,因为出门要去县城的路上遇到了干活回来的李大头,就顺便把这件事情说了一说,还嘱咐了一些该注意的事情,却忽略了自己说到三个月的时候李大头骤然变色的脸。
*
第二天,也是中午,李银环回了一趟家过来的时候,是慌慌张张的,只是这份慌张之间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喜色。
习惯性的回家是李银环自从李大头寿辰那天开始养成的习惯,江九月觉得这是好事,夫妻没有隔夜仇,父女更是没有。
“你快跟我回家去看看,我……我爹让我来请你的。”李银环这么说。
江九月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只是看她这着急的样子应该是大事,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跟她前去,一边还问:“是不是李大叔有什么不好?”年纪大了,总会有些头疼脑热不舒服。
李银环默了下,抿紧的嘴角是一抹淡淡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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