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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汉天子]废后复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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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的主父偃忽然之间眼尖地瞥见那边的石径上走过来一个人,忽然便笑了一声,终于有救了啊!

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张汤那张死人脸是如此亲切,如此友善,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几乎能够比得上他主父偃了!

陈阿娇还没反应过来,便瞧见主父偃站起来直接道:“夫人,下官给您找一个陪您下棋的人来,请夫人稍候!”

说罢,直接一阵风似的跑开了,这个时候才有看到那边揣着卷宗往往宫外方向走的张汤,穿着官服,以檀木簪子束了发,一面走,一面在想什么事情。

主父偃来到张汤面前,想也不想就对张汤道:“夫人此刻有急事找张廷尉,快随我来!”

见到主父偃那火急火燎的模样,张汤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便已经被主父偃一把拉了过去,上了石亭,这才看到陈阿娇,只是,这哪里有什么事情?

主父偃嘴皮子翻得很快,噼里啪啦地便将一句话报出来想也不想转身走了:“夫人您棋艺精湛,主父偃不自量力多次挑战夫人乃是自讨苦吃,您还是饶了我,让张大人跟您一起下吧!”

主父偃跑得很快,一溜烟儿就不见了影踪,后面的旦白立刻笑出声来。

陈阿娇抚额无言,“这个主父偃!”

张汤看了一眼那棋盘,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陈阿娇瞧见了他手中的竹简,不过也不准备多问,刘彻那边的事情要多少有多少,件件都要问,自己还真是忙不过来了。

“张大人既然来了,便坐下来将这残棋下完吧。”陈阿娇伸手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然后将之前主父偃散落在石台上的棋子捡起来,归入漆盒之中。

张汤抿着那薄唇,眼中掠过了一道烟气,飘飘渺渺的,相士们若是见了他这张脸,必定会说这肯定是一张刻薄的脸,是短命相,活不长久,即便是高官厚禄,也会一命呜呼。

他口中说着“臣不善棋艺”,却还是坐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棋盘上的情况,自己执白,陈阿娇执黑。

“这一手,该你。”方才轮到主父偃的时候,那家伙总是想悔棋,陈阿娇想着张汤是绝对不会悔棋的,这样下棋,也能杀个痛快了。

张汤不会悔棋,这是绝对的,他与主父偃没有半分相似——不悔棋固然好,可是也有一点让陈阿娇很头疼,那就是张汤下棋的时候嘴唇依旧紧抿着,似乎是绝对不会说话,这一张脸,也没有表情。

陈阿娇之前与主父偃下棋,主父偃喜欢说话,看棋盘的时候眼睛也很灵动,眼珠转来转去,陈阿娇便可以结合着棋盘上的形势来猜测他的棋路,换了张汤坐在眼前,陈阿娇心里也憋了一口血,因为张汤的眼光闪动很小,也没有什么表情,刻板着一张脸在她的面前,感觉就像是块冰冷的石头。

终于知道观察张汤是无济于事,陈阿娇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棋盘上,越下却越有艰涩之感,就像是一把钝刀卡进了岩石之中,抽也抽不动。

对弈。

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紧张了起来,与之前主父偃和陈阿娇下棋的时候完全不同,充满了凝重的杀伐之气,陈阿娇每一次落子的时候,力道都会加重,似乎将要把那棋盘敲碎!

相反,张汤却是越走越无声,每次落子都轻得似乎听不见,他始终这么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坐在那里,也似乎没有怎么思考棋路,不过也只是似乎而已。

陈阿娇觉得艰涩,张汤也一样。

这张汤,净会睁眼说瞎话,这哪里是什么“不善棋艺”?分明是个中高手!

下到终盘,棋盘上已经是满满的棋子了,黑的白的,有的连成一片,有的断断续续,最后一子,是张汤落下的。

至此,整张棋盘已经填满。

陈阿娇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却觉得手麻,头疼。

单这样看棋盘,谁也看不出胜负来,于是两方开始跟着对弈的规矩,将那黑白的棋子分到棋盘的两边,张汤一边,陈阿娇一边,开始核对目数。

旦白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便看着这两个人,尽皆面色凝重地将那棋子一目一目地对上。

最后,陈阿娇看着自己这边的几颗棋子,还有棋盘上那一块空白的地上,垂了一下眼眸:“三目半。”

“夫人承让。”张汤双手放下去,放在膝上,语气淡淡,只是那声线之中隐约的、极不明显的颤抖,出卖了张汤不平静的内心。

陈阿娇输了,输了三目半。

她忽地笑起来,将已经分拣出来的棋子放入漆盒,张汤也抬手上来,一起将棋子放进去。

哗啦啦地一阵响声,陈阿娇听着,也看着,“张汤你真是虚伪。”

张汤不言,却微微弯了那么一点唇,看不出来,转眼这笑痕便消失干净了,他任由着陈阿娇说,不准备回嘴,因为他似乎能够预见到,他若是再说什么,陈阿娇指不定将自己千刀万剐了。

虽然说输赢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张汤一开始说自己“不善棋艺”,结果竟然还小胜了陈阿娇,这根本不是什么“善不善”的问题了。

陈阿娇见他不说话,心说此人无趣,嘴上却道:“不过棋力和棋艺,俱是不俗。”

棋具收拾好,张汤一看天色,竟然已经是日斜西山,残阳铺地了。

后面有椒房殿的宫人过来寻陈阿娇,旦白出去了一下,与那宫人细说了几句,回来却在陈阿娇耳边轻声道:“兰林殿李夫人求见夫人。”

陈阿娇眸光一闪,略一颔首,“且让她稍等,我随后便归。”

于是旦白下去回了那宫人。

此刻亭中无人,张汤坐在陈阿娇对面,缓声道:“汤有一事禀于夫人。”

陈阿娇以目示意他说,也不插话,只是听着,端过了一旁旦白早已经斟好的冷茶。

“上午有消息来报,赵婉画出现在河间。”

张汤面无表情,似乎还是那无情无感的模样,却注视着陈阿娇,看着她的表情。

陈阿娇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那杯中的冷茶,却已经溅湿了她那透明的指甲。

她垂下眼,无声了半晌,道:“查。”

  

、第七十六章 前奏


李妍此刻正在椒房殿中等候,外面传来了一声通告,说是陈夫人回宫,她立刻从漆案边起身,朝外面叩首,“臣妾叩见夫人,愿夫人长乐未央。”

陈阿娇走过来,顺手扶了她一把,道;“你起来吧,身子骨弱便不要拘泥于这些礼数,看座。”

她语气淡淡,只是言语之间透出难得的几分亲昵来,似乎颇有拉拢的意思,李妍从嫂嫂那里已经知道陈阿娇接受了自己的示好,如今来这边拜见,是已经算计好了的,她先去甘泉宫拜见,再来椒房宫拜见,这都是名正言顺的,而且她先去甘泉宫拜见,也完全是顺着卫子夫的意思来的,这个时候,陈阿娇毕竟是想在李妍的身边埋下一枚暗棋,李妍此人虽然身处闺中,不显山不露水,但并不代表着这女子没有心机。

就算是原本没有心机,也该在那一次几乎让自己丧生的大火之中醒悟了,更何况现在是要进宫,她可不想刚刚进来便死去。

李妍落了座,看向了陈阿娇,之前在建章宫那边的时候就见过了,陈阿娇便是原来的乔姝,这神情真是与往日一般无二,只是多了几分料峭的寒意,让人一见她,首先生出来的不是亲近之意,而是一种敬畏。

她收敛了自己的心思:“李妍进宫实属无奈,之前已经托嫂嫂说与夫人,实在情非得已,平阳公主不知因何找上我兄长,说要将我献与陛下,还说进宫之后自然有卫娘娘庇佑,让我不要担心,给我荣华富贵,万千宠爱。”

听到这里的时候,陈阿娇笑了,便是李妍自己也笑了。

她也算是心思通透的人物,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深宫之中的荣华富贵根本就是过眼云烟?更何况找上自己的是平阳公主。

李妍看着陈阿娇眼底的笑意,微微垂下头:“夫人,臣妾不想承宠,我身不由己,也是情非得已,若不能遇到自己中意的男子,请愿此身献与我大汉的沃野万里,也不愿随随便便交给别的男子。”

“可是你在这深宫之中,便已经没了再遇到一心人的可能了,你真的想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吗?”陈阿娇觉得李妍很天真,可就是李妍的这几分天真,让陈阿娇为之动容了。诚然,这是一个聪明并且颇有心机的漂亮女人,她一脸病容楚楚动人,只是她内心向往的东西是很简单的,便像是自己,其实也向往那些简单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她甚至已经不去奢求了。

不知道日后的李妍,是不是也会如此?

李妍望见了陈阿娇那叹息一般的目光,竟然忽地心头酸楚,泪便落了下来:“夫人必定知道让我逃脱承宠的方法的,更何况,那一日在宴席上,只是夫人一句话,便将妍儿封为了夫人,陛下原是以夫人的意思为先的,所以……”

其实宴席之后李妍见过刘彻,准确一点说,是刘彻来找了李妍,他只对她说了一句话:莫入歧途。

却留下了她,一直都在思索这句话,到底刘彻希望自己走的路,到底是什么路?

原本还是有些迷茫的,歧途歧途,到底在刘彻看来,什么才是歧途呢?

只是当她进宫,从宫人的口中得知陈夫人住在椒房殿的时候,便什么都明白了,她终究还是投靠了对的人。

又加之之后陈阿娇皇袍加身一事气得当朝丞相公孙弘吐血,并且三日不朝,外界人人都给陈阿娇扣上了妖妃的名号,扬言要声讨她,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那些人也只能在外面说一说,上朝了怎么辩也辩不过陈阿娇的那一句——只有黄帝穿着的那才叫皇袍。

无人敢反驳,刘彻在朝中的权威已经随着窦氏势力的衰落而逐渐加深加重,谁也是敢说一个不字,那便是在说刘彻这个皇帝还不如一件龙袍,礼制与皇权,这个时候应该抉择到何处?

不过后来风向也有逆转,毕竟这句话是陈阿娇说出来的,并且这陈夫人敢将黄袍视若无物,换了天下间其他人,能否做到?

因此也有人为之击节赞赏——当然,最开始称赞陈阿娇的肯定是主父偃了,不过因为这人嘴皮子是一等一地利索,很快驳倒了这朝中大半人,歪理歪理,竟然也成了个理,差点没把那死板的汲黯也给气到吐血。

不过这汲黯,回去之后被主父偃那一番歪理给困住了,凡是能够成为理论并且为人信服的东西,都有自己的一个圈子,能够将人绕进去,所以汲黯也被主父偃绕进去了,再说这两人本身就交情不错,一来二去直接被主父偃影响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当朝臣们发现就连刻薄的汲黯也什么都不说,似乎认命了之后,便都无言了,而一向更刻薄的张汤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正直的臣子们便说张汤是趋炎附势,揣摩着皇帝的心思办事,说他贪慕名利等等……

面对这些诟诬,张汤也只不过是转身便走,全当自己没有听见。

所以陈夫人到底是怎样的地位,便在这一次皇袍事件之中体现了出来。

李妍知道自己是对的。

而且刘彻原本就有意为陈阿娇培植羽翼,她是一个相信实力的人,只有她的手中有了权力,才敢慢慢地相信自己,放开心思地去接受他,而不必担心自己会像以前一样背信弃义。

陈阿娇看向李妍,茶水早就已经送到,琉璃盏里盛着的茶水是青绿色的,是很早的时候做上来的新茶,乃是馆陶公主带给自己的,出自主父偃还经营着的那个一杯酒楼。

“我与你固然是相识在前,但是也没有多少交情,要我轻易相信你的确是站在我这边的,怕是有些困难,毕竟你之后与平阳公主等人接触,我并不知道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很多事情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而我不能找到任何人与你对质。”

她端起茶来,看着那浅青色的琉璃玉盏里面沉了底的绿茶,虽然已经秋分,但后面的天气还热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凉,此时饮一杯绿茶,便是消暑的好物了。

她此话一出,李妍便脸上一白,“夫人——”

“不是我不能信任你,而是平阳公主与卫子夫让我无法信任你,当日纵火之人便是卫子夫,对我尚且能够如此狠毒,更不要说你一个无人庇护的李夫人了。”茶水在舌尖淡淡地流泻而过,留下了满腔的清爽之气,陈阿娇看着外面已经斜下来的日头,心中却想着自己方才与张汤的一盘棋,河间,赵婉画在河间么……

李妍讷讷说不出话来,她发现自己无法用言语来反驳陈阿娇,只能注视着她,最终,她沉默许久之后道:“可是夫人是不会任由我成为卫子夫等人的阻力的,所以不管我值不值得信任,您都要拉拢我。”

陈阿娇一下就笑出声来,眼底的冰雪之色,终于也慢慢地消散了:“不错,你说得很对,第一眼看到你我便知道你并不简单,这一下试探出来,我倒也很放心。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是投靠了卫子夫,不仅会面对我的打击,便是卫子夫那边也不可能全心全意信任于你,你面临的,便是腹背受敌的状况。”

李妍沉默,而陈阿娇继续道:“可若是投靠了我,一方面你猜到我会让你潜伏到卫子夫的身边,这个时候你不必遭受卫子夫和平阳等人的正面攻击,她们也只能在暗中猜忌你,而我这边,你却有可能获得信任,或者说,至少不必也承受我的算计,如此一来,便简单多了。”

这个时候,一切的利害关系都已经被陈阿娇条分缕析,说了个清清楚楚,李妍也就不遮掩了,大大方方地一笑:“不愧是陈夫人,手下能够笼络那么多的能人异士,当真是不简单,所以妍儿也只能投靠夫人了,还请您不要嫌弃妍儿鲁钝。”

这李妍,倒是打蛇随棍上,一点也不带含糊。

不过她这忽然之间爽利起来不忸怩的性子,倒是忽然赢得了陈阿娇的好感,只不过陈阿娇最后的底线是:“不过你必须证明给我看。”

至于这个证明的方式,那便全部由李妍决定了。

陈阿娇只是HR,又不是智囊团什么都需要自己想办法,她需要充分利用自己身边的人,通过人际的协调,来达成最大的目的,李妍的到底能不能通过自己的考核,似乎还需要看一看。

此刻,陈阿娇脸上的笑容是如此轻松,却让李妍陡然沉重了起来,不过也仅仅是片刻,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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