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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太后侄女不好嫁-第12章

小说: 太后侄女不好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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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那么温暖,那么明亮,却怎么也照不入她孤寂苍凉的心怀,多想能和乔庭然一般勇敢,那么也许的此时此刻,她或许就悠闲的徜徉在阳光下,任暖暖的温意浸入脸颊,倾听着极浅极细的风声,感受岁月静好的时光流年,又或许能在将来的某一天,遇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伴侣,与他平静相守到白首终老……幻想中的梦境,那么美好,那么欢乐,明知是虚幻的奢望,仍有着但愿沉醉不再复醒的一厢情愿,耳边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乔嫣然终是缓缓坠入梦境。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思绪远走高飞间,忽听一道脆利利的声音,意有所指的响起,犹如安静的室内,忽有铜镜落地,支离破碎了一地如梦如幻的残片,道:“太后,您点的这出戏,果真唱的极好,您看,乔小姐听的甚是入迷呢。”

出声者正是娴贵人,容貌是烟霞妩润的娇媚,隆鼓着圆滚滚的大腹,手掌自上而下,不住的细细抚摸着,声音本脆利而明亮,犹如掰开瓜果一般时的悦耳之音,可听在乔嫣然耳里,只觉异常尖锐的刺耳闹心。

乔嫣然睁开眼睛时,吹拉弹唱的音响清晰的灌到耳内,脑中仍有片刻的恍惚,犹似还沉溺在美好欢乐的梦境中,依稀是明灿灿绚烂烂的阳光下,有人与她执手万花丛间,观赏蝶舞莺乱的春景,聆听风吹花开的声音,她肆无忌惮的放声欢笑,再无分毫的掩饰。

镜月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闻得娴贵人之言,太后不悦的微皱了眉,半侧过脸,看到乔嫣然浓密的睫毛扑闪着翘起,露出一双有些惺忪朦胧的睡眼,好似湛湛流波的湖面,笼了一层烟云迷离的薄雾。

众人均知,太后喜欢礼仪周全、守规懂礼之人,而乔嫣然坐在太后身侧,却明目张胆的垂目入梦,自然大大失了端庄仪态,其余的嫔妃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却谁都不敢贸然挑刺,这娴贵人肚子越来越大,脑子倒是越来越傻,人家是姑侄血亲,又从来关系甚佳,岂是旁人轻易可以言语离间的?况且,类似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例子,之前有少过么?以为怀上龙种,有了这个护身符,当真可以目空一切?

果然,太后丝毫不责乔嫣然驾前失仪,反而如同呵护疼爱亲生女儿一般,抬起正拨动佛珠的手腕,摸了摸乔嫣然的脸颊,和蔼温声道:“你这孩子,明明不喜欢听戏,偏要随了哀家过来。”

娴贵人就坐在斜后侧,乔嫣然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凝了双目对着太后,低柔了声音,道:“嫣然奉旨陪伴姑姑,理应时刻相随,只是……却扰了姑姑听戏的兴致。”

宁嫔的声调极为轻婉,眉目浅笑之间开了口,说道:“乔小姐侍奉太后,一向最用心不过,想必该是近来操劳太过,才会有疲乏神态。”

昭妃的神色颇端庄温雅,亦温温而笑,道:“太后,乔小姐身子疲乏仍陪伴在侧,可见孝意甚嘉,依臣妾看,扰了太后听戏兴致的,只怕是另有其人呢。”

娴贵人神色微变,眸中闪过懊恼之意,忙挺着后腰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施礼请罪,话中微带恐慌之意,道:“是嫔妾失言,请太后恕罪。”

太后并不回头,只淡声对娴贵人道:“你讲的是实话,有何罪可恕?好生坐着,继续听戏罢。”

手下轻微摩挲着乔嫣然细润的脸庞,对她露出极为温柔祥暖的神色,嘴角含了再轻悦不过的笑意,道:“嫣然,若是困了,就回去歇着罢。”

乔嫣然伸手挽了太后的臂弯,半偏歪了头贴近太后,轻笑着撒娇道:“谢姑姑宽谅,不过呀,嫣然还是想陪着您,这戏听着,倒还是满热闹的。”

看侄女亲密的缠在身边,双眸转动间灵韵生姿,太后的食指尖轻点在乔嫣然眉心,满目皆是欢愉之色,笑着感慨道:“你呀,和皇上先前一个样,都不喜欢听戏,却常常陪在哀家边上,撵都撵不走,连赖着留下的说辞,都一模一样。”

淑贵妃露出一脸款款恭顺的笑意,道:“皇上一向孝敬太后,臣妾们也都看在眼里呢,太后金安万福。”

太后却微微一叹,语中有着寥落的伤感触动,道:“只是皇上现在政务多缠身,陪哀家看戏的次数,已是越来越少啦。”

就在这时,盛怀泽的声音突然响起,含笑道:“母后是在恼朕来晚了么?”

盛怀泽的到来,就像正是隆冬寒峭的季节,突然刮来一道柔和的春风,有着瞬间吹开百花齐放的稀罕,这令后妃无不惊喜万分,回过神后,除了太后依旧端坐椅中,所有人均起身行礼问安,清亮的,悦耳的,莺啭的,娇柔的,激动的,奶声奶气的,无一不有:“参见皇上父皇。”礼毕之后,有宫人加了座椅,盛怀泽与太后同坐一排。

台上的戏曲还在继续,太后脸上的笑意极是深邃,和声问突如而来的盛怀泽,道:“皇上,怎么会有闲暇过来?”

盛怀泽接了宫人奉上的香茶,乌黑的星眸内光华濯亮,偏着脸觑看两眼乔嫣然,口内轻笑道:“自然是听到了母后的抱怨,特意过来赔罪。”

太后看在眼中,也不点破,只笑嗔出一句,道:“油嘴滑舌,也不知跟谁学的。”

盛怀泽放下手中茶盏,面上略有疑惑,道:“这戏唱的正好,朕进来时,你们怎么都不看台上,可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儿?”

太后眸光微转,笑盈盈的说道:“这出戏唱的太好,把嫣然都唱到梦里去了,哀家正在说她呢。”

乔嫣然顿觉一脸无地自容,小声羞语请求道:“姑姑,您就别再取笑我啦。”

盛怀泽一脸习以为常,丝毫不见有奇怪的神色,依旧轻轻的笑着,语中满是知己知彼的熟络清悉,口气极是肯定的说道:“朕就知道,嫣然一听戏,铁定会睡入梦乡。”

太后的容颜依旧姣好,只是挑眉微笑间,眼角终是爬上细细的鱼纹,见证着沧桑岁月和流逝年华,婉声道:“皇上如何知晓?”

往事历历在目,如画卷一般摊开在眼前,关于乔嫣然的一切记忆,早已在心间扎根发芽,开出了亭亭致致的花,只待喜结连理结出累累硕果,盛怀泽无需细细深想,已然对答如流,道:“朕未登基前,每次去参加外祖母的寿宴,下午唱戏台子,她哪次不是窝在舅母身边打小盹。”

太后笑的格外意深悠长,道:“皇上倒是知道的清楚。”

盛怀泽薄唇微翘,勾出一抹极柔和的弧度,声音之中有缅怀深意,连眼神都似能融化了冰一般的温热,道:“朕也不喜听戏,故而知晓。”

佛珠触手生了温意,太后指尖慢慢捻过一粒又一粒,似笑非笑的问盛怀泽,道:“皇上既不喜听戏,巴巴的跑来这里做甚?”

盛怀泽答得游刃有余,却又十分合情合理,笑道:“自是来陪母后听戏。”

太后停下捻佛珠的动作,口内慢条斯理道:“少哄哀家开心,有事直接说罢。”

母子二人你一问我一答,和乐融融氛围暖暖,完全不留可供旁人插嘴的余地。

盛怀泽素来听太后的话,果真不再掩藏心思,直接讲明了来意,道:“升乐局排了几支新曲子,朕想听歌赏舞,稍作一番消遣,无奈却未找到相陪之伴,故特来流鸢阁寻个人。”

此话一出,众妃虽知自身被寻的希望极其渺茫,仍皆露出了意动之色。

太后泰然安坐,目光落回戏台子上,只道:“那皇上寻到了人,便快些离去,别再扰了哀家听戏,听一半,落一半,那多扫兴。”

盛怀泽笑着起身:“朕知晓了。”迈步几次后,已然牵起乔嫣然的手,毫不避嫌的紧握在掌中,笑得不知委婉为何物,直接道:“就你罢。”

然后,执子之手,独带子走。

艳阳明灿,舒服的落在脸上,抬头望天的乔嫣然,被炫丽的光线恍到几乎睁不开眼,却仍固执的不愿低首。

盛怀泽突然停下脚步,转到乔嫣然身前,高大的身形遮住了光亮,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笑道:“嫣然,阳光太亮,别一直抬着头,当心晃花了眼。”

乔嫣然婉然一笑,道:“不碍事的,好几天没见日头,想多晒上一晒。”

虽未暴露在阳光下,乔嫣然的脸仍似温润透明的白玉,满是晶莹剔透的光泽,看在眼中极是诱人,让盛怀泽萌生出低头亲吻的欲、望,右手牵着乔嫣然,空闲的左手不由轻抚上她脸颊,柔声笑道:“这般晒着,不怕晒花了皮肤?你不心疼,朕还心疼呢。”

闻言,乔嫣然伸手捂上了另一半脸,笑嘻嘻道:“那我蒙着脸走路好啦。”

盛怀泽轻拍乔嫣然光洁的额头,低笑一声:“你个小鬼头。”而后拿开了手,牵着她继续前行,轻叹道:“嫣然,你若是朕的影子,那该多好,朕走到哪里,都可以随时带着,若想见你,只消低头便可,哪像现在这般,还要千山万水的前来寻你。”

乔嫣然浅皱秀眉间,有一抹极清浅的哀伤流过,语气仍轻快的嬉笑道:“我要是表哥的影子,若是什么时候没有了光亮,我可不就没影没踪啦。”

盛怀泽手下微动,改与乔嫣然十指相扣,声音很是温暖,道:“日有阳光,夜有月光,再不济还有烛光、珠光,朕总是会让你一直存在着,不让你消失片刻的。”

乔嫣然展开了眉梢,看着盛怀泽极认真的脸,笑着道:“表哥既这般说了,就施个法术,把我变成你的影子罢。”

盛怀泽微微笑着,道:“说笑而已,你若成了影子,与朕如影随形再不分离,虽再好不过,可是影子只能贴于脚跟,映在地面,朕把你捧在手心还来不及,才不会舍得把你踩在脚下。”紧了紧互缠的手指,轻声道:“朕会很心疼的。”

乔嫣然略皱了皱鼻尖,不解的问道:“那表哥刚才还那样说?”

盛怀泽深眸黑亮,却闪着几丝烟雨淡笼的怅然,轻笑着缓声道:“你不知道,朕对你日思又夜梦,都快患相思症了。”

乔嫣然先是愣了一愣,随即掩口轻笑,声如玉音,婉转入耳,道:“相隔远千里,才有相思意,我们日日相见,表哥也能患上相思症?”

盛怀泽依然浅浅的笑,语中有着患得患失的惆怅,轻声问道:“嫣然不信么?”

乔嫣然哪敢说不信,忙笑着道:“表哥的话一言九鼎,我不敢不信。”

眼前的人笑颜如花,盛怀泽执着掌心的细手纤纤,感受着肌肤之间的熨帖温暖,声音轻而缓,却有重而深的情意倾泻出来:“朕不骗你,一有闲暇,哪怕只是片刻,也会不由自主的念起你,会想你在窗下,是支颌看书,还是低眉绣花,是盈盈浅笑,还是静静午睡,这般想着想着,就总是控制不住得想马上见到你,你说,朕是不是得了相思病……要去除病症,自然需对症下药。”

十指紧致的相扣在一起,道:“嫣然,你就是朕的药,一辈子也离不开的药。”

 第15章 ——第15章 ——

盛怀泽对她讲过的情话,何其之多,每回都字字含情句句动心,乔嫣然并非铁石心肠,焉有不动容之理,只是心里终是横着一道门槛,迈不过去罢了,跨越时空非她所愿,嫁于皇帝也非她所求,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要想好好活下去,她也只能认命不如从命,况且,盛怀泽对她已然至极的好,她还有什么可以奢望的。

轻轻扭动胳膊,乔嫣然挽住盛怀泽的臂弯,两人的小臂相互交缠,又晃了晃两人握着的双手,明丽的阳光下,只见一宽大一精小,一修长一纤细,一温暖一柔润,紧紧锁扣在一起,声音是细雨润物一般的轻悠绵软,道:“表哥,你看,绕的这样紧,我们不会分开的。”

盛怀泽垂眸看了看,见十根手指相互交叉,挨的极为近密,不留丝毫缝隙,乔嫣然腕上戴的暖玉镯子,触硌着他的皮肤,有些许的暖意透来,忽而很有几分孩子气的抱怨,道:“谁说分不开,朕和你只要松开了手,不就分开了么?”

乔嫣然眼睛不由睁圆,大吃一惊得“啊”了一声,试探着轻声问道:“表哥,难不成你想拿绳子,把咱俩的胳膊绑在一起么?”

盛怀泽携着乔嫣然的手,踩着最悠然的步子前行,一脸浅浅绵绵的笑意,道:“朕倒是想,不过若是真这般拴在一块,朕拿什么批阅奏折,你又拿什么握着绣棚?”

乔嫣然松了一口气,道:“吓我一跳,若是真绑在一起,我可没脸见人啦。”

盛怀泽想了想那场景,也有些忍俊不禁,道:“你尚且没脸见人,那朕岂不是更颜面扫地?”

乔嫣然语气轻快的答道:“那便不绑啦。”

这时,一座宽阔的殿宇已映入眼帘,殿顶铺着一排排的琉璃瓦,阳光下闪烁着粼粼的辉芒,乔嫣然不由一阵雀跃,脚步也加快了些,顷刻间远离出盛怀泽几小步,道:“哎~,表哥,畅音阁到了。”

乔嫣然舒眉欢悦时的神情,像一只就要扑棱棱飞走的小鸟,盛怀泽手上一动,将她拉回到自己身侧,重新并肩而行,依旧是不急不缓的步调,语中颇带几分无奈,道:“朕就知道,你听戏的时候,像只晒着太阳的懒猫,欣赏歌舞的时候,就成了活蹦乱跳的兔子。”

乔嫣然侧脸,抬眼望向盛怀泽,问道:“有那么明显么?”

盛怀泽垂低双眸看她,目光暖如春风,神色认真的缓声道:“自然,除了这点,你还喜欢吃苹果,不喜吃葡萄,喜欢蓝绿色,不喜棕黑色,喜欢暖春,不喜寒冬,喜欢戴指环,不喜戴耳环,喜欢海棠花,不喜白梨花,喜欢晒太阳,不喜下雨天,朕说的对不对?”

乔嫣然有一瞬间的失神,这些枝叶末节的琐事,盛怀泽却记得这般清楚,密长的浓睫微动,努力弯了弯眉梢,让自己露出浅浅盈盈的笑,道:“表哥怎么都知道?”

每次乔嫣然露出这样的笑,盛怀泽心里总会泛起莫名的疼意,有种她明明近在眼前,却仍觉遥远的忧失忧患,神色之间似有些许犹豫不决,轻声道:“嫣然,朕连你的月事都知道,还会有什么不知道?除了……”

沉吟半晌却再无下言,盛怀泽言之未尽,却又明显有话要问,乔嫣然不想接这个话,却还是要替盛怀泽说出来:“除了什么?”

盛怀泽眸深若寒潭幽谷,几乎望不见底,牢牢锁笼着乔嫣然,终于道:“嫣然,除了你的心……朕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听不见你心里的声音。”

被那样专注深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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