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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太后侄女不好嫁-第60章

小说: 太后侄女不好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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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庭然以一种视死如归的语气,说出了一个字:“行!”

一个时辰后,乔嫣然终于恍然大悟,乔庭然为何不似之前斩钉截铁答应她的要求。

原来,他晕船。

富丽精雅的画舫中,乔庭然脸色苍白,已将吃进肚里的海量早饭,全部吐到了洞庭湖内。

乔嫣然拍拍乔庭然的后背,道:“三哥,你晕船这么厉害,怎么不早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乔庭然无力地摆摆手,头晕脑胀道:“你今天要是不玩尽兴,可对不起我晕这一回船,你到外头看景去吧,我在这躺着就成。”

再伸手戳一戳骆承志,有气无力道:“承志,你跟紧她。”

骆承志只冷着脸颔首。

盛怀澈神清气爽的轻摇折扇,插话道:“好水好景,自然也要有好乐声。”含笑望向乔嫣然,语气悠然道:“小乔妹妹,不如你先弹一首琴曲,让我开开耳。”

乔嫣然笑了一笑,招来站在船侧的竹雨,道:“竹雨,你来给六王爷弹首曲子。”

竹雨一时有点惊疑不定,问道:“小姐,我可不会弹琴。”

乔嫣然莞尔一笑,道:“没关系,六王爷想开开耳,那便让他好好开一开耳。”说罢,出了船舱,来到岸板。

微风乍起,吹动满湖碧水,泛起一层一层的褶皱。

琴是好琴,清润静透,只是抚琴的人五音不通,宫商角徵羽乱拨一气,调不成调。

琴音只响起几瞬的功夫,盛怀澈已大声喊停,道:“成啦,竹雨,你别再侮辱这把好琴啦,除了琴遇知音而断,乱拨乱勾,琴弦也是会断的。”

别的画舫之中,传来两道丝竹管弦声,一道是琴音,一道箫声,同律同调,正在合奏一曲《笑江南》。

欢快的乐调声中,盛怀澈走至乔嫣然身侧,负手在背,望着远处湖面的浩烟渺波,双目神光湛然,道:“小乔妹妹,你觉着这样的箫声,比之我五哥的如何?”

乔嫣然的语气恬淡雅致,静静道:“远远不及。”

盛怀澈偏过脸来,望着乔嫣然弧度美好的侧脸,凝息叹道:“嫣然,我见到你已有半月余,庭然都问过我五哥好不好,而你,直到现在,也不曾问过我一句,他这段日子在京城如何。”

乔嫣然闭眼不答。

盛怀澈静了一静,再道:“我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你有什么话让我捎带么?”

乔嫣然仍垂着眼皮,良久方道:“我很好。”

附近的丝竹管弦声已停,有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响起,盛怀澈再凝视回渺然如烟的湖面,缓缓道:“我与你年岁相仿,咱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我五哥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他生病时,从不允许任何人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谁若对你有半点不敬,那些人都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每次过生辰时,他费尽心思送你稀罕玩意儿,只为让你多高兴一点,送你来江南养病,他比谁都舍不得,自五哥登基以来,四哥从来就没安分过一天,时时不忘给他捣乱,我也不瞒你,上次刺杀你的人,就是四哥安排的,你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朝堂风云迭起……我五哥对他后宫所有的女人,没有半丝情意,独独对你情深意重……小乔妹妹,你可真薄情,连我都替皇兄不值。”

“这是皇兄托我带给你的东西。”盛怀澈拿出一串手链,是南国红豆的颜色,圆润剔透似玛瑙,塞到乔嫣然手里。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盛怀澈想了一想,低声道:“出冬之后,虞老侯爷的身体……已不大好,你若无大碍啦,便回去见他一见吧。”言罢,举步回舱。

乔嫣然握着那串相思红豆,站在船头,久久未言,直到一串串雨丝落入湖面,溅起一涡一涡的涟漪,头顶却没有雨点落下,乔嫣然转眼看去,见骆承志撑着一把紫竹油伞,全部罩在自己头上,眼神中无悲也无喜,依旧面无表情的木着脸,他身上的衣袍已被雨点打湿稍许。

红豆珠子硌的手心疼,乔嫣然直接迈步会到舱中,有雨点滴落额头,是微微的凉意。

待雨止,乔嫣然已无丝毫游湖的兴致,直接随昏沉难受的乔庭然,一道坐马车回了骆府。

当晚,乔嫣然再度失眠难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一大早,杨柳青青,盛怀澈一扬鞭,疾奔远走,返回京城。

又是该去拜见陈文肃的日子。

今日来陈氏医馆的病患极多,乔嫣然只静静等着,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方轮到乔嫣然,陈文肃号毕脉象,依旧道:“继续好生调养,新的药膳方子,我已拟定好,容临会给你送去,你可以走了。”

乔嫣然依旧怀着一种“你可以滚了”的感觉,敛衣起身施礼,不再简单道一句多谢先生,正容施一大礼道:“这些时日,多谢先生悉心照料,嫣然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陈文肃略皱眉,冷冷的声音尽是不悦:“你什么意思?”

乔嫣然接过竹雨递来的银袋,放置于桌面,静声道:“我要回京了,今日特来与先生辞行。”

陈文肃一挥手,将那一袋钱银全部打落在地,冷声怒道:“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的有点晚,只能放上短小君了……

 第87章 ——第87章 ——

银钱落地的声音;是“砰砰砰”的几声闷响,乔嫣然略感诧异,不知陈文肃为何如此生气,陈文肃颌下胡须抖动,已再冷冷道:“老朽早说过,身为病人;自当遵从医嘱,你若想早点去见阎王,就只管离开杨柳城。”

乔嫣然又薄施一礼,只道:“先生多保重。”转身离去;再不回顾。

乔庭然面有忧色,道:“嫣然;你的身体刚有起色;现在回去……”

乔嫣然打断道:“三哥,我好不好,我自己最清楚,京城没有陈文肃,还有陈文敬,外祖父待我们疼爱有加,他病重,我们自该回去看他,这样的消息,你该早点告诉我,不应瞒着我。

声音淡如柳絮轻飞:“明日就启程。”

树木葱郁,浓荫匝地,繁花似锦,风送清香,小桥流水,青石板路,依旧是秀丽江南,清新纯然。

这个小城,像一处美丽的世外桃源,却不是,她能长久留居的地方。

犹记得,她初到杨柳城的那一日,正是黄昏将晚,柳梢枝头,悬挂着一勾弯弯的银色月牙,柳丝在晚风中轻柔卷起,像舞女柔软纤细的腰肢。

一如今日的黄昏,景致柔美静和。

次日拂晓,乔庭然与乔嫣然启程离开骆府,贺伯带一众仆从送别骆承志,晨光尚暗,映得骆承志冷清的脸庞,有点寒霜的冰凉,淡声道:“家里一切还劳烦贺伯辛苦打理,你多保重身体。”

贺伯眼眶泛湿,抹一抹老泪,殷殷关切道:“小公子也要多保重,有空常回来看看。”

骆承志再不多言,掠身上马,正待出发,忽听背后有人大声吆喝道:“喂喂喂,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啊。”

回头瞧去,只见陈容临抱着一大捧药包,徒步从隔壁追来,边追边继续嚷嚷道:“你们这说走就走,也不提前招呼我一声,忙得我一晚上都没空睡觉,都别光顾瞧着,快来个人搭把手啊。”

带上陈容临,一众人顶着尚未散去的星夜,出城北归。

因旅途漫长,马车内布置的极为舒适,车内有矮榻有桌几,已渐入初夏,天气微微的开始热,马车便只搭垂了帘子,车门被绑束在两侧。

天色大明之际,乔嫣然伸手撩开车帘一角,车外阳光明丽,透过新翠的绿叶,稀疏洒落。

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

春又走,夏已来。

杨柳城隶属岳阳府,位于岳阳府最南端,岳阳府衙在岳阳城内,岳阳城却在岳阳府最北端,若是乔庭然单人独骑,快马加鞭再抄行小路,三日便可归得京城,而乔嫣然所乘行的马车,只离开岳阳府,便需六日的行程。

虞老侯爷是乔庭然最敬重的人,知他病重,很是心急如焚,但也只得慢行而归,不然乔嫣然的身体会受不了。

与来时一般按部就班,晓行官道,夜宿官驿,离开杨柳城的第五日晚,乔庭然一行人住进岳阳府丹江城的官驿。

已是四月十一,再过几日,又将月圆似银盘,乔庭然正陪乔嫣然用晚饭,有敲门声在外头叩响,骆承志的声音也随之冷淡的响起:“庭然。”

乔庭然放下手中筷子,示意乔嫣然道:“嫣然,你先吃饭,我出去一下。”

乔嫣然略一颔首,夹了块竹笋放到嘴里,细细慢慢地嚼着,马车纵然赶得平稳,颠簸一日下来,乔嫣然也觉微微疲倦,她每日所用的饭菜,均由竹雨落烟亲自动手做来。

熟悉的口味,乔嫣然也能吃得多一些。

骆承志说话一贯的简练,不过片刻,乔庭然已回屋落座,眉头微蹙道:“嫣然,丹江城至岳阳城的官道,有一段正在大修铺路,我们的车马过不去,少说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再顺利通行,若绕道而行,起码要再多费近二十余日的路程。”

乔嫣然停下手中夹菜的动作,古代的交通,不似现代那般路呈网状,这条线路不通,改绕另一条便成,中间也浪费不了多长的功夫,古代绕个路走,能把人绕晕过去,若是徒步而行,穿过修路的官道倒也没问题,可他们车马一堆,总不能全部丢车弃马,太不现实。

沉吟片刻后,问道:“那有小道能走么?”

乔庭然凝视着烛光跳跃,眉心依旧不展,沉着冷静道:“有是有,就是不比官道安全许多。”

乔嫣然疑惑道:“是有强盗打劫,还是有土匪作祟?”

乔庭然噗哧一笑,极是不屑道:“若只是简单的强盗土匪,三哥会怕他们!”

收敛了笑意,乔庭然神情严肃道:“盛怀澹那个混蛋,上次在众目睽睽的寒山寺,都敢布人杀你,这一年多来,我们日夜相防,他又蛰伏不动,谁知什么时候,他又会来一出。”

又咬牙怒骂道:“他和皇上表哥不对头,干嘛总拿你撒气!”

对此,乔嫣然也只能无奈的苦笑,苦笑过后,道:“三哥,我来杨柳城养病,他不会还专门派人跟着咱们吧。”

乔庭然正色道:“你以为呢,络绎不绝。”

乔嫣然苦着脸道:“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一直等在丹阳城。”

乔庭然的眼睛黑白分明,凝神望着乔嫣然,问道:“嫣然,你信不信三哥?”

乔嫣然微微含笑,轻声却肯定道:“自然信。”

乔庭然五官的轮廓如刀深刻,深邃而明朗,道:“三哥会护你周全。”

四月十三,清晨。

养足精神的乔嫣然,再度坐车出发,小道不比官道路途平坦,颠簸之意甚浓,好在乔嫣然不晕车,却也忍受得下,竹雨却被颠的吐了好几次酸水,还硬说自己没事。

乔嫣然顿时狐疑不已。

趁午间路上休息时,乔嫣然找来陈容临,让他替竹雨诊脉,陈容临手指一搭,很快搭出了个结论,喜脉,已有两个月。

最高兴的是花小施,最忧伤的也是花小施。

花小施白净的脸庞满面通霞,欢喜的像一根红蜡烛,口气又是责怪又是心疼,道:“竹雨,你怀了身子,怎的不早告诉我?”

被众人围着,竹雨一张雪白的脸蛋臊得通红,低声啐他一口,骂道:“你小点声成不成?”

花小施抓抓脑门,有点傻兮兮的笑:“我要当爹啦,还不能大声显摆下嘛。”

陈容临站在大夫的角度,继续道:“竹雨身强体健,胎像倒是极稳固,不过头三个月,还要小心谨慎静养为宜,最好不要太过颠簸。”

然后,花小施忧伤了,他们现在正好是最颠簸的时候。

乔庭然怀抱一柄长剑,闻言,看向花小施道:“小施子,你带竹雨再回杨柳城吧。”

花小施目中既感动又感激,还未答话,竹雨已急急道:“三公子,奴婢没事的,待过了岳阳城,重新走回官道,就会好了,小姐能受得住颠簸,奴婢也能受得住。”

陈容临搔一搔鬓发,笑道:“我们走的速度本就不快,两日的功夫,也无甚大碍,竹雨这只是害喜症状,再正常不过的,若中途有不适,及时找我便是。”

再神色温暖地看向乔嫣然,那目光中有一点点同情,又带了一丝丝怜悯,极认真地嘱咐道:“乔世妹,你最近气血虚亏,若感不适,可要赶快告之于我,千万别硬撑着。”

乔嫣然颔首轻笑:“我知道。”

休息过罢,再度重新启程,改走小道还有一不便之处,那便是中间需露宿一夜,在决定走小道之后,四月十二那日,乔庭然已派人探过路,按马车的速度需行两日的功夫,第一日晚约摸能到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露宿,若行程正常,第二日夜晚便可进入岳阳城。

露宿荒野,乔庭然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随时有可能会出现的袭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能拿乔嫣然的性命开玩笑。

渐近黄昏之际,再度停车下马,整装休憩,乔嫣然下得马车稍许活动,这两日的干粮已带够,水米也自备充足,简单做上两顿饭还是不成问题的,竹雨有孕,厨娘的活计便落到落烟头上,两名侍卫在一旁帮忙,架柴烧火,支起一口大锅,熬米煮粥配着干粮吃,没有配菜,落烟特意做了一锅比较有口感的青菜腊肉咸粥。

乔嫣然独开小灶,是陈容临用小火炉单独熬制的药膳,配着今晨新出炉的精致点心,权当做晚饭,乔嫣然饭量小,还剩余了多半碗,便让竹雨喝下。

天色已暗,以乔嫣然的马车为中心,一堆堆的柴火被燃起,乔庭然坐靠在一棵大树旁,吃着他的大锅晚饭,长剑就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啃几口烧饼,喝几口温粥,丝毫没有嫌弃的模样。

乔嫣然蹲在他的旁边,见乔庭然吃得津津有味,不禁问道:“三哥,这个粥很好喝么?”

乔庭然看她一眼,将手里的碗举到乔嫣然面前,笑嘻嘻道:“好喝的很,你要不要尝一口?”

陈容临端着饭碗走来,挤眉弄眼道:“乔世妹,你还是别尝了,我告诉你,这粥可咸的很,就你的淡口味,吃了之后,保准跟嘴里直接塞了一口盐巴的感觉一模一样。”

乔嫣然忍不住好笑,道:“是落烟盐巴放多了么?”

陈容临摇头晃脑地叹口气,道:“我问了,盐巴是王仓粮那厮放的,天啊,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咸的粥。”

乔嫣然斜一眼乔庭然,道:“三哥,你又逗我玩。”

乔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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