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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太后侄女不好嫁-第73章

小说: 太后侄女不好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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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食指上,带着一模一样的指环,吞吞吐吐问她,这枚指环……她说,那是舅父送她的,觉着好看,便时常带着。

耳边虞以弼轻声说道:“去楼兰之前,他便想送给你的。”

那天,虞以弘前来辞行,目光闪烁,欲言又止,最后只轻轻揉了揉乔嫣然的脑袋,一去不归。

虞以弼再低声道:“他一直都偷偷喜欢你,却不能告诉你,他让我转告你,你身体不好,要多珍重自己。”

乔嫣然忽而落泪。

那一年,虞以弘十二岁,很丢脸地尿了床,被乔庭然意外得知,乔庭然兴彩缤纷地告知乔嫣然,自那时起,虞以弘每次再见到乔嫣然,都是一张大红脸。

那个自小安静有礼,常陪她岸边垂钓的少年,已不在。

寻到之前的那枚指环,放在同一盒中,静静合盖而上,虞以弘眉如双刀眼若秋水的脸,依稀又浮现在眼前。

庚帖正式互换,婚期订下,骆承志入宫觐见皇上。

 第104章 ——第104章 ——

八月初十;阳光虽不毒辣;天气却异常的燥燥闷热。

皇宫的御书房内,凉爽且安静。

明寅帝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时,最不喜四周有嘈杂声;贴身大太监刘全禄;最是贴心不过,天热难耐;便吩咐人在墙跟放置许多盆冰块,让皇上主子舒服透心,殿外嘶嘶长鸣的夏蝉;更日日吩咐人粘移走,让皇上主子耳根清净。

刘全禄悄步走近御书房,恭声道:“皇上;骆将军求见。”

盛怀泽眉峰不动,笔走如流,只淡声道:“宣他进来。”

薄透清凉的烟雾缭绕中,骆承志走近,双膝跪地,行君臣之礼。

盛怀泽头未抬起,依旧专注于眼下奏折,只道二字:“平身。”

骆承志并不起身谢恩,依旧跪着道:“皇上,微臣前来请辞。”

盛怀泽笔下微滞,片刻后,不动声色问:“所为何故?”

骆承志平淡着语调,静静道:“微臣的未婚妻身体柔弱,微臣要带她回江南养病,故向皇上请辞,解甲归田。”

盛怀泽眉心忽然一跳,慢慢合上刚批阅好的一本朝臣奏章,目光落在御案之后垂首跪地的骆承志身上,慢条斯理道:“朕曾有意将皇妹下嫁,你那时婉言回绝了朕,如今,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让你想与之连理成双?”

骆承志缓缓抬头,朗声道:“乔相幼女乔嫣然。”

此言一出,刘全禄只觉自己的小心脏,差点直接从嘴巴蹦跳出来。

盛怀泽似没听清,又问道:“你说谁?”

骆承志又朗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御书房极是安静,可闻针之落音,刘全禄已几乎不敢喘气,俗话说的好,老虎屁股摸不得,这龙的逆鳞更是揭不得,这骆承志还真是不怕死的胆大啊,竟敢在皇上的伤口处,往里头丢盐巴。

空气中,已尽是浓烈的凛凛寒意,刘全禄一身冷汗直往外冒。

盛怀泽足足盯了骆承志一盏茶时间,才道:“刘全禄。”

刘全禄顶着一脑门冷汗,立刻应道:“奴才在。”

盛怀泽拿过一本新的奏折,声音苍冷,垂眸吩咐道:“骆承志殿前失仪,拖出殿外,打八十廷杖。”

刘全禄捧着拂尘,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廷杖声劈里啪啦响起,刘全禄不住地擦额上冷汗,一般的人,廷杖五十就要小命玩完儿,八十杖下去,这骆将军不死也得残废,被杖打的人从来都是鬼哭狼叫,是以会事先在口内塞进布团,这骆将军没给他塞布团,他倒愣是一丁点也没发出惨叫声。

打到后来,已是血流一地。

杖刑完毕,侍卫将骆承志拖回御书房,骆承志半匍匐在地,背后红血殷殷,汇聚在地砖上,像无数条红色的小溪蜿蜒流淌。

刘全禄跟在一侧回殿,凝声回道:“皇上,已杖责八十。”

盛怀泽抬首,淡淡开口:“你要娶谁?”

骆承志心口如一,水滴石穿般执着:“乔相幼女乔嫣然。”

盛怀泽神色冷漠,一字字道:“骆承志,你在找死么?”

骆承志咳咳两声,有鲜血呕出,慢慢道:“臣并非前来求死,臣爱慕乔小姐,所以求她为妻,乔丞相已应臣之所求。”

说毕,又是几声压抑不住地低咳,身子颤抖间,脖间有一物什,抖落了出来。

“咔嚓”一声,盛怀泽突然将手中御笔生生捏断,死死盯着骆承志脖间,那里悬挂着一块甚是熟眼的玉佩,眼睛几欲喷出火来:“她将随身玉佩给了你!”

骆承志低头,伸手将抖出来的玉佩,重新塞回裳内,应道:“是。”

盛怀泽一掌击在御案,大怒道:“刘全禄,把他给朕丢到天牢!即刻让乔致远滚过来见朕!”

午间,极度闷热。

乔嫣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无聊起身,望向窗外,乌云阴厚盖顶,有风雨欲来之势。

天牢,别称死牢。

设在刑部,是刑部牢狱之中,最特别的牢中之牢,其内关押的犯人,全都是重刑罪犯,进到里头的,几乎没可能再活着出来。

八月初十,午后。

刑部天牢收押一名新罪犯,是从皇宫里拖出血淋淋的一人,由皇帝亲口下旨,打入天牢之内,入牢之因,宫里押送之人只称,此人惹皇上龙颜大怒,并无详细之因。

此罪犯疑点重重,自当向上级请示。

乔初然今年三十三岁,任职刑部,授刑部左侍郎之位,如今的刑部尚书因病休养在家,乔初然暂行刑部尚书之权,被告知此事时,乔初然前往一探究竟。

一看之下,不由蹙眉。

乔初然看着血淋淋的骆承志,皱眉道:“你在御前做了什么?”

骆承志惨白着脸,声音低弱:“我向皇上请辞,言明要带阿嫣离京养病,皇上生气,打了我一顿板子。”

乔初然眉峰紧锁,沉声道:“简直胡闹!你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当场杀了你,你让嫣然怎么办?”

骆承志轻轻笑了一笑,虚弱之中有淡淡的柔情:“皇上迟早会知道,瞒不了多久的。”

乔初然目含担忧,低声问道:“你伤得很重,还能坚持多久?要救你出去,可能会很费功夫,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不能私自放你离开。”

骆承志额头有密密的汗珠罗布,倦声道:“肃伯送我有保命良药,你先喂我吃下,我没力气了。”

乔初然寻到小药瓶,喂骆承志服下药丸,而后找来心腹下属,替骆承志止血并看顾着他,自己则策马回府。

骆承志的情况,明显很不好,不能耽搁太久。

到得家中,乔初然直接寻到乔嫣然,神色严肃道:“嫣然,骆承志被皇上打了板子,关到了刑部天牢,情况很不好,他救你两次,又为你至此,你去求皇上放他。”

乔嫣然只低骂一句:“这个笨蛋。”

而后,拔腿就往门外奔。

马车一路疾驰,到得宫门之外,守宫侍卫例行查检,有宫中出入腰牌或各宫手谕手旨,方可放行入内。

乔嫣然出入皇宫,从来都是由宫内有头有脸的太监,亲自接领入内,或者盛怀泽亲自带入带出,从来无需腰牌或手谕。

驾车的马夫,自然掏不出什么通行凭证,乔嫣然一掀车帘,寒声道:“你不认得我么,我进宫什么时候需要过腰牌!”

守宫门的侍卫自然识得乔嫣然,也知她与皇上关系匪浅,一时有些踌躇,却仍道:“乔小姐,没有入宫凭证,不得随意放行,这是规矩。”

乔嫣然神色端肃,只淡淡道:“这道宫门,我已来来回回出入过十五年,你确定不放我进去?”

第一回仗势欺人,于是,顺利入宫。

直寻御书房,被小太监告知,皇上已回了勤政殿。

辗转来到勤政殿,却被刘全禄诚惶诚恐地拦下:“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跑来这里了?皇上正生您的气,你不躲远点,怎么还赶着来挨骂!听奴才的劝,快走吧,乔丞相这会都还在御书房跪着呢。”

有晶亮的汗珠滴落,乔嫣然正色道:“我爹在为我挨跪,公公让我躲到哪里去,烦劳公公进去通报。”

刘全禄立着不动,一脸为难神色。

乔嫣然再耐不下性子,眸光灼烈:“既然刘公公难移尊步,我自己进去便是。”说着就要往里闯。

不得允许,私闯皇上禁宫乃是大罪。

刘全禄忙张臂拦下,连声道:“奴才这就去,这就去,您别冲动,千万别乱闯。”

天空阴阴的暗沉,乔嫣然等在原地,愈发焦躁不安。

刘全禄很快回来,捂着高高肿起的一瓣脸颊,带回皇上主子的旨意,苦声道:“乔小姐,皇上说了,不见您,让您回去。”

乔嫣然看着刘全禄肿似猪头肉的脸颊,致歉道:“对不住,是我连累公公了。”

说罢,噗通一声,直直跪地。

刘全禄大惊失色:“乔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乔嫣然垂眉,声音黯然:“我等皇上见我。”

刘全禄沉吟良久,开口劝道:“乔小姐,这么多年,皇上待您如何,奴才都看在眼里,您就别再让他伤心了,他不见您,都是为了您好,他怕再不小心伤着您。”

乔嫣然闭了闭眼,眼中酸涩之意甚浓,却不再开口。

刘全禄叹了口气,冒着再被呼一巴掌的风险,再度去见皇上主子。

乌云虽蔽日,可温度却极高,暴晒大半天的地砖,更是灼热滚烫,乔嫣然衣衫单薄,跪地不久,膝盖便被硬烫的地面,梗得发疼。

没有回音。

刘全禄本来就圆圆胖胖的脸,更是左右对称地又暴涨了一圈,苦口婆心再道:“乔小姐,您就回去吧,皇上说了,不见您。”

额头有汗珠沁出,又一滴滴落到地上,只打湿地面片刻,很快便蒸发干净,不留丝毫痕迹,乔嫣然有些头晕。

已被彻底撵出来的刘全禄,蹲在乔嫣然一旁,再道:“要不您去求求太后娘娘?”

乔嫣然涩声道:“求太后没有用的。”

头顶的乌云一寸寸积深,乔嫣然的身形开始微微摇晃。

有豆大的雨点开始往下砸落,溅起灰尘被浸湿的气味。

乔嫣然抬头望天。

有凉凉的雨珠,坠在眼畔,似泪水一般流下。

腿已麻木的失去知觉,乔嫣然再撑不住地软坐在地,裙角早脏的泥巴点点,雨势渐大,已呈倾盆之势。

湿发紧紧贴着脸颊,乔嫣然伸手推一推旁边的刘全禄,声音低回而哀伤,轻声道:“你走吧。”

刘全禄的圆脸,异常喜庆的红艳着,在雨水的浇洒下,似沾了水珠的灼灼桃花之色,犹自在劝:“乔小姐,您就别再和皇上倔了,快去躲躲雨吧,您身子才好一些,皇上怕扰了您养病,纵然时常念着您,这半年多来,都忍着没去见您,您也体谅体谅他吧。”

乔嫣然满脸是水,分不清是雨多些,还是泪多些,只单手撑在地面,慢慢垂下了头,心中已黯淡无光,寂灭如灰。

大雨劈里啪啦砸在身上,乔嫣然一无所觉,像失了灵魂的木偶,毫无生气。

视线模糊中,有明黄色的靴子出现。

乔嫣然再慢慢抬起了头,仰首看着盛怀泽,眼中燃起一点点明明湛湛的神采。

盛怀泽缓缓蹲落身子,将乔嫣然搂抱在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乔嫣然不再似先前那般挣扎,任由盛怀泽抱着,哆嗦着嘴唇,声音颤抖,语调像一只幽灵行走时的漂浮不定,只开口说道:“对不起,我不想惹你生气的。”

盛怀泽抱乔嫣然离地,回到勤政殿内。

直接抱入热气蒸腾的浴房,盛怀泽淡声吩咐落霞和落袖:“伺候小姐沐浴更衣。”

转身之后,刚要离去,衣袍已被乔嫣然牢牢拽在手里。

盛怀泽回头,见乔嫣然黑亮的长发,潮湿地贴覆在苍白的脸颊,一身脏兮兮的泥水极是狼狈不堪,脸上却是强烈的乞求哀恳之色。

心中密密麻麻地绞痛着,盛怀泽再开口,淡而无波:“沐浴更衣之后,再来见朕。”

乔嫣然松手,盛怀泽离去。

秀发半挽,尚泛着柔软的潮湿光泽。

乔嫣然再次跪在盛怀泽面前,殿外雨声哗哗,所有宫女内监全部退下。

盛怀泽看着乔嫣然半湿的头发,下意识地蹙眉,低声开口:“为什么又没擦干头发,不知道会浸着头疼么?”

乔嫣然目露哀求之色,答非所问:“你放了他好不好?”

盛怀泽已新换一身干净的衣衫,明紫衫裳,精致且华贵,斜斜坐在尽由明黄之色点缀的龙床之上,垂目看着跪在眼皮子底下的乔嫣然,暗自紧紧握拳,问:“你喜欢他什么?”

乔嫣然静静开口:“他救过我两次。”

盛怀泽淡声反问:“就因为这个?”

乔嫣然抬眸凝视着盛怀泽:“我与他在一起,不会害怕。”

盛怀泽低眉睨着乔嫣然,怔了一怔,再道:“朕对你还不够好么,我哪里让你害怕?”

乔嫣然沉吟片刻,咬唇道:“那年,三皇子意外落马……”

盛怀泽闭了闭眼,半晌才睁开,轻声道:“原来你知道……你该明白,皇家的兄弟,是手足,也是敌人,若是他人登位,我哪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

微停一停,挚爱深深:“我虽对他人不仁,对你,却从未有过半丝伤害。”

乔嫣然心中一酸,低声道:“我知道,可我不想在皇宫,我讨厌这里。”

眼睛溶溶闪烁,再次求道:“你放了他好不好?”

盛怀泽眼中有戾气一闪而过,冷冷道:“他明知你是朕的女人,却还胆敢觊觎于你,本就该死,若非他对朕的江山立有大功,朕早直接杀了他,绝不会网开一面,只把他丢掉刑部天牢。”

乔嫣然静了静,再道:“要怎样,你才能放他?”

盛怀泽星眸是冰冷的华丽,看向乔嫣然之时,却是温柔的璀璨:“明年春选,你嫁朕为妻,朕便放他出天牢。”

乔嫣然沉默片刻,开口:“我现在就给你想要的,你放了他。”

拔簪离发,长发如瀑滑落,解开腰间系带,外袍绣襦柔软坠地。

盛怀泽脸上喜怒莫辨,不出一言。

不过片刻的功夫,乔嫣然上身已只剩一件肚兜罩体,跪得又有些久,踉跄着起身,坐到盛怀泽身侧,伸手解他腰间玉带。

盛怀泽仍旧一动不动,兀自端坐。

玉带坠地,揭开明紫色的外袍,再打开贴身的亵衣,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乔嫣然伸臂抱上,声音低若一缕漂浮的尘埃:“得到你想要的,你就放了他。”

最想要的人就在眼前,盛怀泽忽然觉着自己很悲哀。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全心全意,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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