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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血色牡丹-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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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鬼 魅

城外盈姐家
赵大树站在院外,看着院中正在扫雪的女子,他掏出那两块绣着海棠花的锦帕看着,再看看扫雪的女子,“一个像海棠花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会是凶手吗?”他在心里猜想着。他把锦帕包好,放回兜里,拾步上前敲着院门。“咚咚咚……”
盈姐抬头问道:“谁啊?”
“这是盈姐家吗?”
“你是谁啊?”
“啊,我是张大娘介绍过来的,我妹妹要出嫁,想找人给绣点东西。”
盈姐放下扫把,拍了拍衣服,整理了一下,来到门口打开门,看见赵大树:“您请进吧!怎么称呼您?”
赵大树打量着这个院落说:“我姓赵!”
“赵爷!”盈姐领着赵大树往屋中去,来到屋中,她给他到了杯热茶,“您稍等会儿,我给您拿样面去。”转身进里屋。赵大树观察着这个简陋的屋子,唯一有亮色的是绣架上的绣图,他走近,看着绣架上的绣品,绣的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他伸手触碰着,仿佛那蝴蝶就要展翅飞走。盈姐拿着一个笸箩出来,笸箩里装的是各色样面,“都忘了问,您是要绣什么?被面?还是凤披?还是其它什么?”“啊,那些我娘早就给她准备好了,我想送她一身衣服,绣上她最爱的图案,”赵大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她喜欢海棠花。”他观察着盈姐的表情,盈姐的脸微微一笑说:“她喜欢海棠。”赵大树从兜里摸出靠里的锦帕,是新的那块。“她特别喜欢这块锦帕上的海棠花。”盈姐接过,展开一愣:“这是我绣的。”赵大树佯装高兴的叫道:“那太好了,真是找对人了。”他暗自把那块旧的扔在了地上,然后自己转了个方向,让盈姐看见,盈姐还真看见了,拾起展开一看见锦帕上的海棠花脸色一惊,拿锦帕的手微微地颤抖着。赵大树说:“这也是你绣的吧,不过看起来年头有些久了。”“怎么会在这儿?”盈姐声音颤抖的说。赵大树问道:“它该在哪儿?”“在他那儿!”“他是谁?”“他是……”
“你是谁?”一个身影窜了过来,是个瘦高的青年,他一把推开赵大树,把盈姐紧紧地护在自己身后,眼睛怒视着赵大树。“怎么是你?”赵大树认出瘦高的青年正是芙蓉阁的那个瘦高的龟奴反问道。瘦高的青年说:“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你来这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赵大树想:看来得说实话了,说:“我是外二区警察分局的,我叫赵大树。”
“官府中人。”那青年对身后的盈姐护得更紧了。赵大树点了点头:“我是来查案的。”他转到青年的身后,指着盈姐手中的锦帕说:“和这锦帕原来的主人有关。”盈姐一听这句话,神色紧张的说:“他怎么了?”赵大树直视着她的眼睛,人会说谎,但眼睛是掩盖不住的,他看到得是真诚的关切。瘦高的青年连忙拽着赵大树往外走着,盈姐紧随其后追着:“小戒,你让他说。”小戒摇了摇头:“姐……”“你让他说!”盈姐坚定的说,然后看着赵大树。赵大树看着眼前女子眼中蕴含着的一汪水说:“他死了。”那汪水倾斜而下,小戒连忙扶着踉跄的盈姐。赵大树继续说:“李木龙,前天丑时在明湖春被人用发簪刺破喉咙而死。死之前他在等人,等一个他寻找多年的人。”他拿过那两块锦帕,“就是绣这锦帕的人——原翠云楼的花魁娘子栾盈云。”盈姐眼神迷茫着。小戒说:“你怀疑盈姐是凶手?!”
赵大树转向盈姐说:“我想知道前天的丑时你在哪儿?”
盈姐脸色苍白,声音微弱的说:“我在吉祥戏院。”
“有谁可以作证?”
“吉祥戏院的管事——廖老板和秦罗衣秦老板。他们要做一批新戏服,让我给他们绣戏服上的图案。”
赵大树点了点头说:“我会去对证的,你们暂时不能离开北京城,可能随时会来找你的。”说完离开了。
盈姐瘫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说:“栾盈云,你真是个不祥之人。”
吉祥戏院
秦罗衣感觉今天吉祥戏院里的人看他的那种怪异的眼神,仿佛自己三头六臂,不,青面獠牙!他坐在化妆台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杜丽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银奴给他递上茶壶,他接过,喃喃的说:“园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银奴。银奴帮着他卸妆,外面吵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有人在争吵,他让银奴停了下来,起身往外走去,只见后台的人都聚在了一起。
“我说吧,《牡丹亭》就不能在园子里再演。”李长江激动的说着。
“园子里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一个老生扮相的人说。
“想必不久就该发生些什么?”
“这跟秦老板没什么关系!”其中一人说,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那个说这句话的人。
“会没有关系吗?两个不同的人,可以相像到这种程度?”
“如果说是他死了,投胎,那他也该是10的孩童啊,不可能是秦老板。”
“如果他没投胎呢?而是冤魂覆身呢?”李长江说,这句话让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那他也没有理由杀我们啊?”
“明湖春的那个人,他也没有理由杀啊?”
“鬼杀人,需要理由吗?”李长江说。他死得不明不白,他活着,原本该有他的辉煌。这园子他怎能割舍的下,他都会带走的,带走这里的一切的。”李长江说的越来越诡异,吓得听的人脸色煞白。“复仇也好,还是眷恋也好,他都不会放过吉祥戏院的。”
“你瞎说什么?师弟宅心仁厚,是不会乱杀无辜的。”谭仙菱在他们的身后厉声地喝叱。李长江扒开人群,向谭仙菱走来说:“谭老板,您是他的师哥,对于您他是不会下手的,您当然可以安枕无忧了。”
“你不是说师弟复仇也好还是眷恋也好,如果说眷恋,他是不是就该把我这个师哥带走啊?我和他做了十多年的师兄弟,论感情比你们是不是更亲。”谭仙菱说。听他说这句话,大家觉得有些道理。“还有,秦老板是两年前就来吉祥戏院了,师弟若是覆他体,诡异的事情是不是就该早在两年前就发生。”谭仙菱环视着大家,“明湖春的凶案只是一种巧合而已。”
“那那枚头簪怎么解释,他的丧事在场的人大部分都参加了,都看见那些东西随他一起下葬了,”李长江走到那个老生的面前说:“杨老板你不是也亲眼看见的嘛!”杨老板点了点头,李长江继续说:“可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明湖春那件凶案现场呢?为什么呢?”
谭仙菱一时被李长江的话给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只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想用此掩盖原本的真相而已。”廖老板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说,“就像谭老板说的那样,他宅心仁厚,做了鬼也是不会乱杀无辜的。何况这儿是他最眷恋的吉祥戏院,所以大家不要东想西猜了,前面的观众还在等着看戏呢。”
秦罗衣退回了自己的化妆间,呆呆的坐着,他问:“我休息的这两天是不是发生了些什么?”银奴用手语回答:“发生了些什么,那也和我们无关。”秦罗衣看着银奴的眼睛,他们所说的那个“他”是鬼魂,可他在廖府别院的荒园已经见过了传说中的那个鬼魂了。那个并不是“他”,他突然对银奴问道:“你认识他吗?”正在收拾的银奴僵住了,不过只是很短的时间,银色的面具掩盖住了,所以秦罗衣并没有发现。他感觉自己问了个荒唐的问题,摇了摇头笑了笑。
城外
秦罗衣本来是到盈姐家,看看新戏服的进度,刚到盈姐家的院外,看着院门躺开着,他还是在门上敲了敲,大声的往院内问道:“盈姐,您在吗?”秦罗衣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应答,他拾步走进院内,屋门也是敞开着,他又在屋门上敲了敲,依旧叫道:“有人在家吗?盈姐,我是吉祥戏院的,您在家吗?”他的声音在屋中回荡着,他仔细的打量着屋内,绣架倒在了地上,屋中取暖的煤炉,煤已经快要烧过了,桌上的茶壶和杯子倒了,地上湿了一片,秦罗衣隐隐约约感觉异样,他在屋中叫着找着:“盈姐;在吗?盈姐……”
秦罗衣感觉自己被一种不安的情绪萦绕着,这种感觉四年前曾有过一次,那次是在竹海,后来发生的事情正应验了他的不安——失踪数月的老爹,被人找到了,不过他和银奴只能靠老爹手上那串菩提佛珠来分辨了。他怎么也不相信,那片竹海会把老爹给吞没了。可这种感觉再一次回来了,他往盈姐屋后的树林寻去。树林中被白雪覆盖的小路上,一串歪歪斜斜的凌乱脚印,他跟着那串脚印往前急速的搜寻着。“盈姐…在吗?盈姐…”他的嗓子有些嘶哑了,来这之前他刚上完两出戏。他停了下来,寒风吹的树枝唰唰响,在风声中好像听到了什么,他屏住呼吸,“旭儿…小丫…旭儿…小丫…”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他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穿过树林,远远的他看见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往林中的冰湖上走去,他加快了自己的脚步,那个人影应该是他要寻找的盈姐。快到冰湖了,脚下打滑,他冲着那个人喊:“盈姐,别再走了!危险!”盈姐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他的喊叫,一边叫着一边往冰湖的中央走去:“旭儿…小丫…旭儿…小丫…等等我…别走那么快…等等我…”秦罗衣滑着往前,想要快一点拉住盈姐,只听到湖面上开始裂开的声音,他暗叫了一句:“不好!”脱口喊道:“盈姐;危险!”可是已经晚了,眼前的人滑落冰湖,他想都没想,也跟着滑入冰湖。一入湖中,湖水冰冷刺骨,他感觉眼前一片朦胧,还好他的水性够好,他看见了那个正在沉入湖底的盈姐,他奋力的游过去,抱着盈姐往上浮去,可是他找不到刚才的那个入口了,怎么办?这样下去自己和盈姐会永远的留在冰湖了。正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一条长长的红色带状物体,在水中漂浮着,他拽着盈姐往那个红色的带子游去,看见了红色带子处的亮光,他用尽自己的力气浮了上去,在水中看见了洞口的一个人影,那人伸出手,他把盈姐推了过去,看来冰湖并不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秦罗衣贪婪得呼吸着空气,救他们上来的人在给盈姐急救着,看上去他好像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因为他的动作熟练。盈姐咳嗽了一声,气倒过来,秦罗衣挽上自己的衣袖,用自己的手臂去擦盈姐额头上冰冷的水珠,因为此时自己还有些体温是热的。
栾盈云朦胧中看见了一个雪白的手臂,感觉一丝温度输入了自己冰冷的体内,在那雪白的手臂上赫然的一个,一个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印记……

第三十章 曼 络(上)

城外盈姐家
秦罗衣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不过衣服过大了,应该是过长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未发育完全的孩子。赵大树至少是这么想的,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名伶,脱去那些锦服,更像个没长开的孩子。他把刚才沾了那茶壶剩下茶水的锦帕小心的收着。小戒重新泡了茶端给他们俩,一边说:“大夫说,盈姐已经无大碍了。”他们俩听到他这样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小戒突然噗通跪在他们俩的面前,给他们磕头,惊得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小戒说:“两位恩公,小戒今生愿为犬马报答今日救命之恩。”秦罗衣赵大树连忙起身扶起小戒。秦罗衣说:“最重要的是人没事。”赵大树也说:“对啊,人没事,很多事情就能有个说头。”小戒警惕的看了看赵大树。赵大树笑了笑,“你放心,等她完全好了,再说后话。”秦罗衣不解的看着赵大树,赵大树拍了拍秦罗衣说:“咱们后会也会有期的,秦老板。”说完起身告辞离开。秦罗衣也起身告辞。
小戒送走他们两位,回到屋内,看着昏睡在床上的盈姐,他不敢想象今天如果不是他们两位,自己会痛恨一生的。床上的盈姐喃喃的说:“小丫……牙印……小丫……牙印……牙印……小戒拿过盈姐额头上的头巾,换了块刚拧的放上。就这样守着,守着眼前的人儿。大夫说盈姐中毒了,小戒让大夫隐瞒了下来,没有让秦罗衣和赵大树知道,可是为什么盈姐会中毒呢?
平安诊所
赵大树从栾盈云的家中离开,直接来到杨安平的诊所,他把那块沾了那茶壶剩下茶水的锦帕递给了杨安平。杨安平疑惑的说:“什么?”赵大树说:“你看看这锦帕上的,是不是和凶案现场的那酒中放的东西一样?”杨安平拿着锦帕走进了他的医务室自己检查着,过了一会儿出来说:“你这是从哪来的?”赵大树说:“是不是也是曼佗罗?”杨安平点了点头说:“剂量还不浅。”“能产生幻觉。”杨安平点了点头说:“严重的话会导致死亡的。”赵大树在想:“如果是他,他就没有必要那么费劲的再去救她了。那是不是还有第三个人?那个人是谁?和明湖春的凶手会是同一个人吗?他为什么要杀栾盈云呢?是仇杀?还是情杀?”杨安平在整理着他的出诊箱。突然想起了上回自己从凶案现场带回的那两种血,对赵大树说:“我上会从凶案现场带回的那两种血,发现正像我们所怀疑的,是两种不同的血,一种是人血,一种是动物血,是猪血。”“猪血?!”赵大树问,“为什么是猪血?”杨安平说:“猪血和人血比较相近。”赵大树说:“为什么会在凶案现场?”杨安平这几天也百思不得其解。赵大树看见杨安平的诊箱问:“杨大夫您要出疹啊。”杨安平说:“嗯,陈府。”赵大树一听说陈府:“买办陈家。”杨安平回答:“嗯。”赵大树追问道:“谁病了?”“陈二少爷!”“霖海!”赵大树叫道,“他怎么了?”杨安平把陈霖海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赵大树说:“我和杨大夫一道吧,去看看病人。”
陈府
杨安平替陈霖海检查完毕,说:“再过几日,就无大碍了。”陈夫人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口气说:“谢谢,杨大夫。”杨安平摇了摇头说:“二少爷身体好,才恢复的快。”陈少奶奶指着陈霖海的额头说:“经过这一遭,以后呢?得好好的听娘的话。”如果不是母亲,陈霖海想必又得关禁闭了。陈瑶儿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天父亲大怒的样子着实让人胆战心惊,如果不是母亲护着,想必父亲的金算盘就砸过去了,她的二哥哥伤的就不仅仅只是腿了。陈夫人叹了叹气,查理上前安慰:“Auntie,上次的牌还没打完呢?”陈夫人一说牌,心情好转了,对查理说:“对对对,还没打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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