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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血色牡丹-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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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奴上前抱起贵妃椅上的秦罗衣:“你没错……是我……背叛你……是我把你独自扔在荒漠中的!!”银奴看着怀中的人,“那种被人遗弃的寒冷…是冷入骨髓的,那种寒冷让人变得疯狂,疯狂的就如野兽,掠夺、摧毁,最后撕裂自己的心!”
段云棠开始笑了起来,但笑声中渗透着悲凉……
廖府别院东厢房
游园惊梦的跑马灯在光影中飞舞,银奴看着那些飞舞的光影,仿佛回到了竹海,回到了那个夏日的午夜……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在竹榻上的人,他轻声地靠近,看着她眼睛上用来遮光的竹叶,“遮光”!他抬头看着那在竹稍的上玄月,笑了笑,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那张脸,惊讶的发现当年的那个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的孩子尽然悄然的长大了,他伸手触碰着那红润的嘴唇,柔软的就如天边的云,他本能的把自己的唇贴上,没想到睡梦中的她把自己当成了麦芽糖,他回应着她,身体开始变得燥热,脖子上藏在衣服里的佛像滑落了下来,也惊醒了他,他慌乱的起身离去,往竹海的深处而去,让竹海的风声唤醒自己。
就这样,守着她,等待着晨曦的到来。床上的人,好像要醒来,银奴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她本能的用手去扒开,银奴说:“就装着还没醒……在梦中听到了些话!”秦罗衣收住了自己的手。“初静、罗衣、静伢子,还是杜丽娘只留在了昨夜,从今天这个晨曦开始,你只是你,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做你想做的事情、爱你……”他停顿了下来,酝酿了片刻,“想爱的人!一个全新的你,一个完整的你!”
银奴感觉到了自己手心的那股湿润热流,他俯下身来,用舌尖舔着那滑落而下的咸味液体,再一次亲吻着那柔软的如天边云彩的唇,掩埋了自己的依恋,迎着晨曦的第一道光,离去!
泪眼朦胧的秦罗衣睁开了眼睛,看着细微的尘埃在那缕晨光中流动,她翻身下床,飞身而出,追随着那个身影,她一路追着,却怎么也追赶不上,突然自己被身后的人给拽住,她回头,看见了一双担忧的眼睛。
“你又忘了穿鞋了!”陈霖海蹲下身给她穿着鞋。
这时秦罗衣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凌寒絮送给她的美丽旗袍,她蹲下身来,无助的哭着。陈霖海看着这样的她,摸着她的头说:“穿上了鞋,才能走更远的路!”他伸出手,等待着。
秦罗衣也伸出了手,他牵着。
秦罗衣朝着荒园的位置磕着头,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谢谢……”
荒园
银奴看着这满眼荒凉的院子,姹紫嫣红已经远离它十一年了,他看着荒凉中的一抹黄,是那唤春的迎春花,又一年的春天要来了。
他走进那间屋子,坐在了镜子前,看着镜子中那个自己许久没见的人,伸手触摸着:“好久不见!”
他打开桌上的粉末,是全新的,他笑了笑,一定是安叔准备的,他拿起笔在自己的脸上勾勒着……
前门火车站
陈霖海和秦罗衣在火车上等待着火车的启动,这列火车将带着他们驶向未知的未来,那是一段全新的旅程。陈霖海看着身旁的秦罗衣,心里装着幸福,因为未来的每一天都有心爱的人陪伴着。
秦罗衣看着窗外那些拥挤的人流,远行的、送行的、还有卖货的、熟悉的、陌生的、伤心的、快乐的、迷茫的、坚信的,带着希望,也带着伤心去远方,回故土。就像一条河流,奔向未知的前方,没有一刻停留。
一个孕妇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艰难的在人流中挤动着,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岁的孩子,陈霖海连忙起身,抱过那孩子,从孕妇的手中提过那沉重的行李:“大嫂,我帮你吧!”然后转过头来对秦罗衣说:“我送他们到位置上,马上就回来!”秦罗衣点了点头。
“啪”的一声,对面孩子的小木马掉到了地上,秦罗衣弯下身子帮忙拾起,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垂了下来,她拾起木马,交给了孩子,孩子甜甜的说了声:“谢谢!”
秦罗衣本能的摸着脖子的那个东西,这才发现原来是——银奴的玉佛!她摸着那玉佛,和玉佛有关的记忆被唤醒了……
“别走啊……呜呜……别走啊……”小丫摇着那个走向死亡的人;
“好看吗?”“东施吗?”一阵欢快的铃声;
她飞身跃到他的背上,指着竹林的深处,哼着摇篮曲前行;
金秋里千年银杏树下的喃喃呢哝;
“罗衣89岁的这一天;要像今天这样吃一碗面。”“为什么是89岁?”“因为银奴要活到100岁!”
…………
她起身看着前面陈霖海的背影,看着那背影在人群中穿行,她歉意的看着,摸着那玉佛挂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第十六章 还魂

吉祥戏院
没有观众的吉祥戏院是寂寞的,台上的人看着这空旷的戏院,不!怎么会寂寞呢?在他的心里,那个姹紫嫣红的春天依旧还在,杜丽娘在等待着她宿命中的人入梦。
廖涣之看着台上的人,他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在这一刻自己才真正读懂当年的那个少年。
海疏影看着那精美的杜丽娘,仿佛看清了当年那光束下的人,在他的身体里就住着杜丽娘,是他在等待着宿命中的人入梦!
秦罗衣看着戏台上的人,原来他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
杜丽娘走进姹紫嫣红的后花园,看着这满院的春色盎然,手中折扇一收。
秦罗衣开声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倦,云霞翠轩;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蘑外烟丝醉软。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的圆……”
台上人的影,台下人的声,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默地游春转,小试宜春面。春呵,得和你两留连,春去如何遗咳,恁般天气,好困人也。”
杜丽娘依栏叹着满园的春色,
“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地里怀人幽怨。则为俺生小婵娟,拣名门一例、一例里神仙眷。甚良缘,把青春抛的远!俺的睡情谁见?则索因循腼腆。想幽梦谁边,和春光暗流转?迟延,这衷怀那处言!淹煎,泼残生,除问天!身子困乏了,且自隐几面眠。”
台上的人入梦,台下的人也跟随着入梦,也许他们在梦中会相遇!
吉祥戏院一片宁静,没有人去惊扰牡丹亭中丽人的幽梦。
突来的一阵喧哗,廖涣之转身,一群穿着制服的人闯了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长官级的人跟随了进来,原来是外二分局的局长:“杨局长,怎么大架光临啊!”杨局长和以往不一样摆了摆手,直接走在戏台前,看着台上的人:“可惜啊!”叹息着,“来啊!给我把他带走!”安叔连忙上前,拦在了银奴的前面,海疏影也连忙走上舞台,守着。
“杨局长,这是怎么说的?你想听堂会,我们去就是了!”廖涣之连忙从怀中掏出银元,杨局长竟然拒绝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廖老板,这是公务!杨某必须的!”杨局长拉长声调说。
廖涣之看向一旁的赵大树,赵大树说:“出命案了!”廖涣之一惊,赵大树接着说:“段公馆——段云棠惨死在发簪下,有人指证是——秦老板!”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
“你们要抓的人——是我!”
他们寻着声音,看见了那个从暗处走出来的人。
“你!”杨局长看着那说话的美丽女子,眼睛里全都是惊艳。
“秦罗衣——就是我!”
“你是秦罗衣!”杨局长的那个破锣嗓,直刺耳膜,“那戏台上的那个呢?”
“他只是个新人!”秦罗衣换了个身态,“怎么,杨局长不认识了!”
看着那神态,杨局长点了点头,他上前围着秦罗衣转:“乖乖,原来秦老板是个美娇娘啊!那就更可惜了!太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来啊,把美人带走。”
台上的银奴就要冲下戏台,安叔和海疏影拽住。
“你别那么冲动,还没弄明白,如果你也被带走了,她怎么办?”海疏影说。
“少爷,海小姐说的没错!”安叔也说道。
廖涣之冲台上紧张的银奴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连忙又转身来到杨局长的身边,拿出一张金额不小的银票:“秦老板是我们吉祥戏院的台柱,可吃不了您那的粗粮!”
这回杨局长笑呵呵的收下:“这个杨某知道,我也心疼这样的美人儿!”
秦罗衣看着台上的银奴,用手语说道:“我一直在找回家的路,我现在找到了!”她指了指银奴,“我一定会回家!”然后转身跟着他们离去。
廖涣之拽住赵大树,赵大树说:“她暂时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吧!”
廖涣之放心的点了点头,赵大树看了看戏台上的银奴,然后转身也跟着那队人而去。
吉祥戏院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秦罗衣被他们带上了马车,正要上马车的时候,有人冲了过来,是陈霖海,他看着这样的阵势:“怎么回事儿,怎么会这样!”
杨局长一看是他,满脸堆笑的说:“二公子,恭喜二公子大喜了。”
“大什么喜?这是怎么回事儿?”陈霖海急切的问。
杨局长看着陈霖海,又看了看秦罗衣,暧昧的笑着:“杨某知道,杨某知道!”
赵大树上前一把拖着他,秦罗衣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别这么冲动!事情还没确定,还有婉转的余地,她暂时不会有事的!”赵大树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陈霖海问。
“段云棠惨死在发簪下!”
陈霖海的瞳孔放大着。
段公馆听月阁
陈霖海是第二次走进段公馆的听月阁,这里依旧,依旧只有春天,只是多了贵妃椅上的斑斑血迹。
“死因和前两次的血案一样!”赵大树说;他想不通,惠孝义已经死在了义庄的那场大火中了,他以为一切都随着他而去了。
“是他吗?”陈霖海说。
赵大树看着有些愤怒的他,说:“管家说昨天晚上秦罗衣和段云棠就他们两个人在这听月阁!”
“段大哥掳走罗衣的!”陈霖海有些不解。
“管家说,有人给他们送了封信,告诉他们秦罗衣在前门火车站!”
“写信的人是谁?”
赵大树看着棋桌上的黑白棋,势力均衡。
“是他对不对?!也就是说,当时他也在场!”
赵大树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不抓他!”陈霖海激动了起来。
“你在愤怒!”赵大树说。
陈霖海想平息自己的情绪。
“你愤怒不仅仅因为这些!”
可是越想平息,却越来越急躁,他知道自己被赵大树说中了,当他回到位置上看着座位上陌生人的时候,他以为她又被人挪走了,结果是他被扔下了。
“我被扔下了!”
赵大树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他上前拍着他的肩膀:“他们是两棵长在一起的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大栅栏
银奴一直跟随着那个穿制服的巡警,等到一个无人的巷口,正要下手,却被人给拽住,他回头,用手反锁着那个人,那人疼的额头直冒汗,“是我!”
银奴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陈霖海。
“你要干嘛?也想吃牢房?”陈霖海问,“她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你,你为什么不爱惜你自己!”
银奴看着他,沉默着。
陈霖海看着银奴的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你真的是——白书玉!那个传说中的鬼魅!一个让男人和女人都疯狂的人!”看着他的那张脸,陈霖海自己确定的点了点头,“也许输给你,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好。想见她,那跟我来吧!”
银奴换了一套下人的衣服,看着一身粗布短衣的他,什么衣服都适合他,也都掩盖不了他的光芒。他真的只是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吗?
外二警察分局
银奴看见杨局长,连忙别过身子,陈霖海也上去挡住他。
“二公子,这是?”杨局长问。
“我是来看我的好朋友——秦老板的!”陈霖海拿过银奴手中的食盒说。
杨局长暧昧的笑着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完又感觉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连忙闭上嘴媚笑着,“不过呢?只能一个人进去,你的下人得留下!”
陈霖海从怀中掏出银票,杨局长连忙阻止:“二公子,您不是折煞我吗?这是上头的指示,重犯都这样,杨某也有苦衷,二公子见谅!不过呢,我知道二公子和秦老板一定有重要的话说,我会让他们只留一人的,您可以尽情的说。”
杨局长说完离开,赵大树走到他们跟前,对银奴说:“你们少爷可以进去了,你跟我来!”
陈霖海看了看赵大树,银奴看了看陈霖海,陈霖海提着食盒:“我会看着她把这一盒子的东西都吃完。”
银奴跟着赵大树而去。
陈霖海看着在铁牢里的人,安静的盘脚坐着。
“在冥想什么?”
秦罗衣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铁栏外的陈霖海,她起身。
“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陈霖海问。
秦罗衣只是看着他不语。
“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怕受罚!?”
秦罗衣依旧不语。
“其实我比你还早认识他,”陈霖海说,“那年我十一岁,第一次进戏院,也被他迷住了。好像没有人能逃脱他的美丽!”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快要死了!”
“可他活了下来,因为你!”陈霖海来回的踱着步子,“是我一直在忽略,那次你失忆时被马车撞,你们守护着彼此,我就应该清楚的。”
秦罗衣不语的看着他。
“怎么又不说话了?”对于她的沉默,陈霖海有些焦躁,“那怕说一句谢谢或者其他什么话?”
“我很贪婪!”
这回是陈霖海不语了,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对幸福的贪婪,是没有错的!”陈霖海说。
秦罗衣的眼眶湿润了起来,陈霖海透过铁栏,伸手擦去她那滑落的泪珠,然后把沾着泪珠的手放下了自己的口中:“和海的味道一样!”
秦罗衣的泪珠滑落得如断线的雨。
“如果觉得歉意,就给我好好的活着,和他一起活过百年!否者的话天涯海角我都会找他寻仇。”
秦罗衣点了点头。
“你……”陈霖海欲言又止。
“心动过!”秦罗衣摸着自己的心口,“为那暖暖的阳光!”
“陈霖海不只是一个名字!”
她摇了摇头。
“我不贪婪!够了!就够了!”
秦罗衣泪水又滑落了下来。
“不会再替你擦眼泪了,自己擦,或者让他给你擦!”
她自己擦着脸上的泪水,看着这样的她,陈霖海心里想:“因为有了要保护的人,她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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