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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晋王吕布传-第62章

小说: 晋王吕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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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傕咆哮过后,就这么目光阴冷地看了荀爽半响,即高声唤道:“来人啊,光禄勋荀爽,出言不逊,妖言惑众,仇怨奉公,议害大臣,大不敬,押入洛阳狱,交付廷尉处置!”

“你!”

满殿哗然中,荀爽气急,也是手指李傕,面红耳赤,可是,他嘴张了又张,仍然没有能再说出话来,反倒身子一软,就这么突兀地倒地。

嘉德殿内,立时惊乱成一片,不少与荀爽亲厚的人,当即扑上前去,查看他情形如何,就连李傕,也愕然大张着嘴,不知怎么回事。

吕布也坐不住,荀爽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急怒攻心,引发宿疾。只是他不知道荀爽的宿疾是啥,如果是心肌梗塞,或者是脑出血,那可就是凶险至极了。

可他离两人争执所在有点远,等他奔过去,奋力挤进人群,就看到荀爽正躺在大殿上,旁边不少人七嘴八舌地叫唤着:“慈明,慈明!”

吕布自己也不懂医,即使他知道一些后世容易致人猝死的病症,可该当如何医治,他也一窍不通,此刻见荀爽的样子,已是气息微弱,就知道他是不行了。

大殿里,乱成一团,大汉文武朝臣,都无法再顾及仪容,挤来挤去,七嘴八舌,叫嚷个不停。

直至宫中的御医赶至,众人才纷纷让开路来。慌乱之中,吕布突然感觉到有人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四转一看,当即锁定一人,可看他服饰,并不是朝臣,而是内侍。

吕布当下也不动声色,握在手里的东西,软,滑,当是一方绢帛,如此看来,应该是有人趁此良机,向他传递什么消息。

可是,这个事,也搞得太神秘了点吧,吕布现在最想知道的,一个就是此人是谁,另外一个,就是传递的是啥信息,最后一个,则是此事是见殿内乱成一团,临时起意呢,还是早有蓄谋,只是借了这么一次良机而已。

这些问题,吕布只能回去后,慢慢再弄清楚,既然对方这么神秘,他也就不能鲁莽行事。

很快,荀爽被人抬着离去,经此这么一闹腾,今日的朝会,算是没法再继续了,况且从辰时三刻到如今,已是未时时分,再继续下去,估计大家伙都要撑不住了。

只是骠骑将军李傕提出的铸新钱事宜,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不过吕布却确信,这事在李傕那里,已是势在必行。

也许过不了几天,圣旨就会颁下。

不过吕布对此,却不会轻易选择去赞成还是反对,这个事情,摆明了是李傕等人发现,打了这么几个月的大仗后,粮饷,封赏,接二连三下来,朝廷府库只怕已然虚空,所以急需想个法子填充才行。

不然,一旦关东联军再起,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联军出现,光凭李傕,郭太,李肃,郭汜四人的兵马,而不外请援军,可能就难以抵挡了。

况且,吕布还发现,今日之事,除了荀爽跳出来反对之外,其他士大夫朝臣,无一人跳出来。

要说他们发现不了李傕此举的漏洞,吕布绝不相信,既然如此,他们的不反对,就有了些许默认的意味在里头,也就意味着,他们是乐见李傕等人实施此等饮鸩止渴之举后,陷入更深的困境中?

是不是这种可能,吕布不清楚,可他却记得,后世史书中记载,董卓专权后,可就是废五铢钱,新铸小钱,以致天下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回去大营的路上,吕布就这么闷头遐想,及至回到中军大帐,待宋宪等人退下,他才摸出被人塞到手里的绢帛,展开细看。

说是绢帛,其实更像是一方丝巾,其上只写着两个字:救吾。

这两个字,显是写得很仓促,潦草别说,还歪歪斜斜的,看起来呢,字迹有些娟秀,可吕布连字都是辨认半天,才认出来写的是啥,更别提字迹的辨认了。

可问题就是,这个“吾”,到底是谁呢?

吕布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形,锁定的那个背影,肯定是从未见过,非常陌生,服饰是殿内的内侍常穿的那种,如此想来,这个“吾”,该当不出何太后,还有弘农王刘辩两位。

“真是有点意思!”

吕布不由自主地微笑着,嘀咕了一句。

救出何太后和弘农王刘辩,本来就是他此来洛阳的一件待办事宜,可是,也并非是必办不可的,如若此事难以办成,或者事已不可为,他就会选择放弃。

可如今,竟然有这么一个求救信号,传到他的手里来,难道这事,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想到这里,吕布不由打了个寒颤,经历过神奇的穿越之旅后,他对这方天地的神秘,增添了许多的敬畏,天意莫测,也在他敬畏的范围内。

只是这么久了,他对此事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如果这个时候洛阳开始大乱,那倒好说,直接冲进城去,抢了何太后和弘农王刘辩,一走了之就可以了。

思前想后,吕布只能将此事暂且放下,这方绢帛,他则贴身收藏着,倒也不虞被人发现。

酉时刚过,吕布就得到消息,光禄勋荀爽,还是病重不治,就此撒手人寰了。

与这个消息一同前来的,还有司徒府的幕僚闵贡。

这一次,他是正大光明地来的,乃是奉司徒王允之令,给义女貂婵送来一份不菲的嫁妆。

这事当日众人都有耳闻,过了这么些时日,才送过来,还并未大张旗鼓,外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吕布已有妻室,迎娶貂婵,给的名分,也只能是妾,而不可能是妻。

交接之事,有宋宪去操持,吕布无需操心,他就在中军大帐里,待婢女和亲卫退下,即可商议些隐秘的事。

果然,这一次,闵贡一反上次的闪闪躲躲,说话直接了许多。

吕布听他说完这次的铸钱风波,没有当即表态,而是反问了一句:“此事司徒大人准备如何办?”

闵贡坦然答道:“朝廷府库空虚,司徒大人是知晓的,对此事,已知骠骑将军是势在必行,既如此,也就只有保持缄默了。”

“嗯!”

吕布点头,道,“司徒大人高瞻远瞩,打定主意乐见其成,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一旦洛阳再乱,司徒大人准备怎么办?”

109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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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贡闻言大皱眉头,问道:“洛阳将乱,使君的意思是……”

吕布微微摇头,答道:“司徒大人对铸新钱一事,持乐见其成的态度,以他之能,当不会看不到,此举即是将乱之源。”

“那,难道使君的意思,是要阻止骠骑将军此举?”

吕布翻了个白眼,对闵贡这般装傻,很是有些不满,瞪了他片刻,才缓声道:“司徒大人和先生如若还是如此装傻,那今日可到此为止了。”

闵贡呵呵一笑,手抚短须,笑而不语。

吕布如此坦率,就是因为他发现,如要实现救出何太后和弘农王刘辩的大计,可能只得选择与司徒王允为首的士大夫们合作,有他们一起密谋,这事就要好办许多。

故而他虽然不满闵贡的装傻之举,还是非常坦率地继续道:“既然如此,司徒大人仍旧对骠骑将军此举乐见其成,这个成,当然是指洛阳将乱吧。”

这一次,闵贡果然没有再装傻,点头应道:“使君高见,此乃其一,其二,实是如今朝中,三公也好,群臣也好,无人阻得了骠骑将军所为。”

“嗯,这个倒是老实话。所以,我的意思是,一旦洛阳再乱,骠骑将军及各部相互攻伐,致国之不国,朝廷不再是朝廷,到得那时,司徒大人准备怎么办?”

闵贡皱眉,沉吟良久,方才答道:“这个,当不会如此严重吧。”

吕布嘿嘿一笑,道:“有备无患,以防万一,谨慎些,总是好的。”

说完,在闵贡沉思之际,吕布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道:“其实,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形,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当今圣上,在乱军之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司徒,司空,太尉,三位大人,又该当如何办?”

“啊?!”

闵贡惊得跳起身来,显是这么严重的情形,他真的是没想过,或者,他是没敢去想过。

可当他冷静下来,再坐下时,亦压低声音,答道:“这个,不是还有弘农王么?”

吕布冷笑一声,低声道:“难道司徒大人没想到过,太后,弘农王,都可能在某一天,突发重病,以致不治么?”

吕布这话说得很轻,可是内里的意思,闵贡却完完全全地领会得到。所谓突发重病,以致不治,当然是有人蓄意谋杀才是。

因而闵贡再次被惊得目瞪口呆,这样的事,在他们这些自诩忠义的士大夫看来,简直太过惊世骇俗了,如果有人真的这么做,那也太大逆不道了。

可是,这样的事,在董卓,李傕,这些被士大夫们鄙视为粗鄙之人的人看来,却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即使是,也无非是把天捅出个窟窿来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闵贡很是有些手足无措,只是喃喃地低声道:“这个,这个……”

吕布这个时候,对这些士大夫们很是有些无语。

此前,他在回顾记得的史书时,记得董卓毒杀何太后时,还有董卓派李儒毒杀弘农王刘辩和王后时,并没有看到大汉朝臣对此有什么反应,这让他很是不解。

如今想来,该当是这些士大夫们,觉得此事不可能发生,以至于当此事真的发生时,他们已是反应不及。

不过,也有可能,是董卓毒杀何太后和弘农王时,手段比较隐秘,消息封锁得比较严,以致当时传出来的消息,可能五花八门,闹得士大夫朝臣们也不知道事情真相。

到得后来,真相大白时,早已时过境迁,他们也只能将之载入史册,将董卓等人钉上奸臣贼子的耻辱柱,大示天下而已。

默然半响,吕布还是下定决心,掏出收藏好的绢帛,递给闵贡,道:“先生请看看这个!”

闵贡接过绢帛,看了又看,读了又读,脸上神色变幻不定,震惊,疑惑,不解,不一而足。

吕布很有耐心,待闵贡看得差不多,抬起头来,才问道:“先生以为这个如何?”

闵贡眉头皱成一团,右手紧紧地抓着绢帛,颤声问道:“这幅字,使君自何处得来?”

吕布简要叙述一遍,闵贡听完,点头道:“这是,依贡之见,该当是太后所书。”

“果然是太后!”吕布低叹一声,语带沉重,道:“难道是太后听闻到什么风声?”

闵贡摇头,显是他也不知,沉吟良久,他仍旧没有将绢帛还给吕布的意思,而是紧盯着吕布双眼,问道:“这幅字,使君准备如何处置?”

“先生以为呢?”

对吕布的反问,闵贡的反应是站起身,来到吕布案桌前,躬身一揖到地,恳声请求道:“贡拟将此交给司徒大人一观,使君……”

吕布亦站起身来,点头应道:“也好,不过,如若先生被抓,被人搜出这么一幅字来,我可是什么都不知情的。”

闵贡眉目间透出坚毅,非常迅快地答道:“使君但请放心,如若果真如此,贡这么点气节,还是有的。”

送走闵贡,吕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今日他得到这幅字,很是有些莫名其妙,如今送出这幅字,也还是有些莫名其妙,好像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在安排一样。

不过,如能因此得到司徒王允的协助,救出何太后和弘农王刘辩的可能性,当然会大增。

而凭直觉,吕布总觉得,虽然董卓没有下这个毒手,李傕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下这个毒手,可袁绍檄传天下,宣扬天子刘协的血脉疑窦,却让吕布心中极为不安,总觉得,袁绍此举的背后,似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这个时点,天色尚亮,吕布也没有其他事,带着宋宪和亲兵,巡视过一圈大营,即回到寝帐,那里,貂婵已备好酒菜,就等着吕布的回来。

这几日,吕布没事,就与貂婵待在一起,越发地觉得,这位天下第一美女,的确是名不虚传,不光是人长得美极,性格也是讨人喜爱,用后世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上得了床,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

意思就是说,貂婵人长得美,要是带出去,铁定会大长男人的脸面;而她性格中又带着温婉贤淑,做得了家务活,侍候得了自个儿的男人;而一到了床上,却又放得开,能够给男人带来极大的欢娱,带来极大的征服感。

这样的一个美女,的确是天生尤物,吕布才这么几天的工夫,对她就已是爱煞得很,隔断时间没见,心里头就痒痒的,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一样。

吕布进帐,就着婢女端来的热水,洗手,抹脸,坐下,对着跪坐一旁的貂婵笑道:“怎么,你不吃么?”

貂婵嫣然一笑,脆声答道:“贱妾服侍夫君,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岂敢逾越,与夫君同食,待服侍完夫君,贱妾再进食不迟。”

从心底深处,吕布来此世已有近一年,还是颇不太习惯男女之间的这种尊卑有序的关系,就连丈夫与妻妾之间,身份的尊卑,也是时人时时刻刻注意的地方。

就像貂婵这样,吕布如果一定要她不要这么做,一定要她与他同桌共食,一定不要她老是自称贱妾,貂婵反而会觉得心里很不安,会觉得吕布对她甚为不满,可能随时会将她赶走什么的。

吕布唯一令貂婵改变的,就是对他的称呼,在只有两人在场时,貂婵才敢称吕布为夫君,而在其他时候,她都坚持称吕布为主翁。就是因为貂婵的身份,乃是侍妾,而不是平妻,更不是正妻,夫君之称,可是只有正妻和平妻,才有资格如此称呼。

所以几天的工夫下来,吕布虽然还是偶尔还是这么一问,但对貂婵的服侍,也只能入乡随俗,坦然受之。

在他的心思里,既然这一点改变不了,那在其他的方面,多给貂婵,还有严氏,以及将来还会娶进门来的其他美女,多给她们一点温暖,尽可能地让她们过得安宁,幸福,还有性。福,恐怕会更好一些。

晚膳过后,吕布再次出去,带着宋宪和亲兵,巡视大营一圈,这都是他的例行工作,如此做的好处,是天天能让兵卒见到大军统帅,也会让他们安心。

夜幕降临,如没要紧事,就是吕布最为惬意的时候了。

此刻的貂婵,虽然仍旧有些青涩,可胜在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能否取悦到眼前这个是她一辈子依靠的男人,就关系着她的未来是否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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