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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虚拟谋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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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大人们都在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而小男孩则哭丧着脸,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地上落。文字说明:“零分”。然后就是一句非常粗俗的脏话。
普克返回前一页,又点击了下面的选择,画面中响起了令人兴奋的音乐,小男孩做出了惊人之举,虽然是背对着观众,但可以看出他正将自己的小便痛快淋漓地撒到包围着的那些大人身上,而那些人的表情则显得惊愕和懊恼。文字说明:“一百分”。
接着画面出来一朵血红的美丽的玫瑰和一串串的红心。还有那些文字,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呓语,没有明确的事件,没有明确的主人公,但却明显地表达着某种情绪。
比如有一段这样写道:“这是一朵美丽的玫瑰,有着娇艳的颜色和脆弱的花瓣,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她不是自己来的,玫瑰花也有自己的父母。玫瑰花是父母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她多么娇弱啊,而外面的世界有风有雨有冰霜,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她害怕极了,想躲在父母的身后,或者仅仅是想和父母挨在一起,感觉到他们身上传来的温度和勇气。但她被推开了,她看到把自己带到这个充满凶险的世界上的父母,正张开手臂保护着另外的一些玫瑰,那也是父母的孩子,是她的兄弟姐妹。娇弱的玫瑰想,我们是一样的柔弱啊,我们是一样的需要爱啊,我们一样都是你们带来的啊……可是玫瑰的父母像是听不到她心里的呼喊,或者只是装作听不到。他们把她推开,脸上甚至还带着鄙薄的微笑……玫瑰悄悄地哭了,她缩在阳光的影子里,像蝙蝠一样躲着阳光,因为她不能看到阳光下她兄弟姐妹们无拘无束的笑容。渐渐地她学着自己保护自己,她发现自己身上悄悄长出了刺,长出了无比锋利的刺。这些刺远远比兄弟姐妹身上的那些阳光下长出的刺更锋利,而且和她的花瓣一样,是鲜血一样的红……这就是血玫瑰的故事。”
还有一段这样写着:“成功了,可以把被别人和外部世界控制下的身体解放出来。
成功意味着自由,自由意味着飞翔,飞翔意味着可以没有牵挂地离去……”
普克在电脑前坐着,默默地看着“血玫瑰”的网页中那些动画和文字,心里被一种阴郁而无形的“场”充满了,有一种无法呼吸的憋闷。
从网页的时间记录上可以看出,这些内容刚刚被更新过,反映出的可能就是“血玫瑰”此刻的情绪。普克克制不住地去想像此时此刻“血玫瑰”究竟怀的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血玫瑰”的身上到底有着怎么样的一些故事,他生存在一个什么样的真实空间呢?
再看着那些惟妙惟肖、设计精巧的动画游戏,普克又想起来,自己用“笑面人”
这个名字和“神采飞扬”聊天时,发现他对电脑知识相当精通,尤其是在软件方面,更是显得内行。事后普克还对米朵说过,凭着他自己曾在软件公司工作过的经验,猜测“神采飞扬”很可能会在软件公司工作。
游戏———软件……
普克忽然想到了,如果“神采飞扬”———也就是“血玫瑰”———真是从事软件工作的,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设计电子游戏的软件公司。个人网页的制作必须通过一个网站上传文件,假如能够通过“血玫瑰”登陆的网站查到“血玫瑰”的IP地址,确定出“血玫瑰”所在的大致地域,那么对“血玫瑰”的调查就不再会是盲目的了。
想到这里,普克觉得眼前一亮,那种总是感觉得到但触摸不到对手的烦躁渐渐褪去。同时,普克心里也对一件事越来越有信心了。那就是:何天心的被杀一定和网络有关,一定和“血玫瑰”有关。
第二十二章
夜越来越深,而黎明的到来也越来越近了。黑暗中,常远和雷明华躺在被窝里说话,他们之间已经很少有性的需要了。
“今天你找到孟知非了吗?”“没有。”“为什么?不是说今天白天去他们邻居家问问的吗?”
“去问了,没找到人。我在外面敲了很长时间门,没有人答应,也看不出来院子里有没有人。”
“别的人家呢?”
“别的人家我也看了,更没有人了。这片老房子该拆了,大部分人都搬走了。”
“哦,那就改天再去。”黑暗中,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雷明华又继续说下去。
“可是今天我去电信局查孟知非的手机号码了。”“电信局肯告诉你吗?”
“我拿出工作证,说我是电台记者,必须找到一位听众的下落,他们就告诉我了。”
“你真聪明,他们相信了,告诉你了?”
“嗯,告诉我了,给我看了备份的机主资料,有身份证复印件。”
“哦?那不是都清楚了吗?”“那不是孟知非的手机,你猜是谁的。”“总不会是他偷人家的吧?”
“不是。是他女朋友的。我看到身份证上的照片了,虽然身份证照片都有点儿变形,但我还是认出她就是孟知非房间墙上照片里的女人。她太美了。”
“哦,那也很正常。”“然后我又去查了这个身份证上的人。去派出所查的,还是用记者的身份。”
“你快可以当侦探了。”“你猜派出所的人说什么?”“不会说她报案丢了身份证吧?”
“不是,派出所的人告诉我,这个女人已经死了,户口刚刚注销。”
“真的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是那个孟知非杀的吗?”
说到这儿,常远忽然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起来,他伸手打开灯,看着雷明华问:“这样看来孟知非没说假话了。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现在连派出所都知道那个女人死了,他杀人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人知道吗?”
雷明华闭着眼睛说:“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常远又问:“那派出所的人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雷明华说:“她死了已经有一年了。”
常远惊讶地说:“一年?那就证明孟知非说的还是假话。他说不久前他把女朋友杀死的,而且还用浓硫酸化了,没有人知道的呀。”
雷明华说:“我已经知道他在说假话了,在派出所听他们那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常远问:“谁去注销那女人的户口的?”雷明华说:“我问了,他们说是女人的父母亲。”常远问:“你问没问那女人是怎么死的吗?”雷明华说:“问了。是车祸。”
常远想了想,问:“那关于孟知非的事儿,你问了没有?”
雷明华好一会儿没吭声,常远盯着她又问了一遍,她才说:“我问了。”
常远说:“是不是没这个人?”
雷明华说:“现在我不想说,明天我再去他家邻居那儿问问,回来再告诉你。”
常远说:“干嘛弄这么神秘兮兮的?”雷明华说:“要是有的事儿验证了,我…
…”雷明华没说完,常远等了一会儿,问:“你怎么样?”雷明华说:“不说了,睡觉吧,我困了。”
常远不依不饶地说:“不行,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又想自杀了?”
雷明华冷淡地说:“就算是也不关你什么事儿。”
常远扳起雷明华的脸,说:“怎么不关我的事儿,我跟你说过了,我现在跟你是联在一起的,我还有好多事儿没干完,暂时还不想死呢,你怎么能死?”
雷明华倔强地把头一扭,说:“得了吧,咱们俩在一起两年,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格。我真想干的事儿,你说也没用。”
常远慢慢地松开扳着雷明华的手,倒在枕头上,叹了口气,说:“我看你是真爱上孟知非了。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你只可能和我在一起的。”
雷明华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早就说过了,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是两个怕冷的动物互相取取暖,驱散一下心里的恐惧和孤独。”
常远问:“那你是承认爱上他了?”
雷明华顿了顿,说:“你不明白,他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
常远半晌才说:“我知道了,你最向往的还是死亡。”
雷明华转过头,默默地看了常远一会儿,说:“这两年,我们没白在一起。你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他们都不说话了,沉默了很久,眼睛都睁着,看着台灯柔和的灯光。
最后雷明华说:“睡吧。”
常远抬手关闭了台灯,两个人在死一样的寂静中睡去普克和彭大勇的调查突然变得顺利起来。
首先是彭大勇从出租车公司的一位夜班司机那里得到了一条线索,按照何天心所住单元的邻居描述得到的形象,那位夜班司机曾在一月十五日凌晨一点多钟,拉了一位穿灰色衣服戴帽子的年轻男客人。虽然上车地点离何天心家稍有距离,但不排除那人是为了避免嫌疑有意走远才叫出租车的可能。
那位司机的记性很好,告诉了彭大勇那位客人所去的地址,是民生路一个住宅小区。同时司机还说,那位客人上车时,情绪显得有些奇怪,好像很兴奋,但又有意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而且在车上也把帽子裹得紧紧的,似乎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脸。
民生路附近有两个住宅小区,小区正好在马路的两边,都不是那种封闭式管理的,随便从哪里都可以进出。司机没有注意那个年轻男人下车以后走进哪一个小区了。
其次的线索是普克与局里网络监察处的同志一起,从“血玫瑰”登陆的X 网站那里查来的。他们很幸运地从有限的保留资料那里查到了“血玫瑰”多次登陆该网站的IP地址,每一次的IP地址均表明,“血玫瑰”是在本市东城区地带拨号上网的用户。
虽然现在还查不出他是从哪部电话线上网的,但只要他继续更新他的网页内容,在公安部门和网站管理员的配合之下,最后查出他末位IP地址的可能性极大。
普克注意到,出租车夜班司机载送的那个男人去的民生路小区,正好就在城东地带。普克似乎看到嫌疑人的范围正在逐步缩小。
同时,普克还对全市范围内的所有软件公司、尤其是专门设计制作游戏软件的公司进行了调查。由于这样的公司必须具备相当雄厚的实力,在全市拥有的数量并不算多,制作游戏软件的只有四家,都是软件行业的知名企业。普克和彭大勇准备对这些公司一家一家展开调查。
另有一件令普克更增加了信心的事情是,普克给何天心工作的公司那位叫陆强的小伙子打过电话,直接询问他,有一次何天心曾对他提起过的那个网名是不是叫“血玫瑰”,陆强一听就认定正是“血玫瑰”,因为这个名字给了陆强一种奇怪的感觉,所以印象比较深刻。虽然后来忘记了,但听普克这么一提,就知道没错了。
这一下,何天心的被害与“血玫瑰”——也就是“神采飞扬”——有关的可能性,便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普克把这件事向处里领导汇报过,因此获得了展开一切网络调查所必须具备的合法手续和证明。
这张在网络和现实世界里同时张开的网,渐渐地开始收回来了。
第二十四章
雷明华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孟知非每次带她来的地方,出租车走了以后,她在这一排高墙老院前徘徊了好一会儿,每扇门都紧紧关着,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的痕迹。
孟知非家的那栋老楼屋檐上,那只陈旧的牛铃仍然在风中叮当叮当沉闷地响着。
雷明华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到左边邻居家去敲门。前不久她的确看到这家晒过衣物,说明里面是住了人的。
拉住门环敲了很久,雷明华总算听见里面传来声音。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里问:“谁啊?”雷明华说:“对不起,我是记者,想请问一点儿事情,麻烦把门打开好吗?”
雷明华看到门缝儿里有只眼睛从里面窥探她,大概看到她是一个单身女人,就“吱扭”一声把门打开了,是一个白发老太太,看上去有七十来岁,精神还好的样子。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雷明华几眼,脸上的狐疑打消了一点儿,问:“姑娘,你有什么事儿要问啊?”
雷明华客客气气地说:“奶奶,我想请问一下,您右边邻居家是姓孟吗?”老太太听力还好,马上点点头,说:“是啊,是姓孟。”
雷明华说:“他家有个叫孟知非的,您认识吗?”老太太又上下打量了雷明华一眼,说:“知非啊,认识,认识好多年啦,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呢。”
雷明华不由松了口气,问:“那就好了———奶奶,我是知非的朋友,有急事儿想找到他,前两天他还在这儿住的,可现在突然找不到了。您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
老太太没有马上说话,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雷明华,看得雷明华有点儿发毛。
雷明华又问:“奶奶,您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我急着要找到他呢。”
老太太慢慢开口说:“姑娘,你不知道他去哪儿啦?”
雷明华摇摇头说:“不知道,他突然就不见了。”
老太太摇摇头,说:“这孩子蛮可怜的,病得重了,他们家人把他送到医院去啦。”
雷明华着急地问:“他病啦?什么病?您知道是哪家医院吗?”
老太太昏花的眼睛里流露出同情,说:“就是城北那家精神病院啊。你是知非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他脑子生病的事儿呢?”
雷明华愣了,喃喃地重复了一句:“精神病院啊。”
老太太说:“是啊,自从去年他女朋友出车祸死了以后,他的精神就出问题啦。
平常说什么都好好的,就是不能说他女朋友。一说,他就说他女朋友得了艾滋病,被他杀死了。说的别提有多像了,要不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真相,真被他蒙住了。”
雷明华怔怔地看着老太太,说:“你们都知道他得精神病了?”
老太太说:“可不是。本来好好的一对儿小年轻,眼看着就毁啦。唉,可怜呀。
我们这儿要拆迁了,大家全搬走了,知非以前就跟女朋友住在这个楼上,说什么也不肯走,他们家人只好把他留在这儿,隔几天来看看他的情况,指望着他过一阵子就能好。谁知道越来越重了,前几天跟家里人说女朋友活过来了,晚上就会在房间里陪他……把他家里人吓坏了,所以硬是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唉,都搬走喽,我在这儿住了一辈子,可是舍不得看着它们被拆掉,可也没办法啊……唉,再住两天,我也得走喽。”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管雷明华听没听。
雷明华木木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下来问:“他就住在城北那个医院吗?”
老太太说:“就是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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