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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虚拟谋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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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放在旁边一个座椅上,喝完了一扎啤酒,眼睛四周开始变红了。
第三扎啤酒来的时候,酒吧的客人已经多起来,吧台上有限的几个座位都坐上了客人。常远正闷声喝着酒,听见身边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我能坐这儿吗?”
常远扭头一看,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粉底抹得很厚,看不出真实的年龄,但五官看起来算得上艳丽。仿佛不知道此时正是寒冬似的,穿一件很扎眼的桃红色露肩吊带衫,赤裸的肩膀看上去很单薄,眼皮上涂着带荧粉的紫色眼影,眼睛很直接地盯着常远,里面毫不掩饰地透露出某种信息来。
常远没吭声,把自己的外套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女人露齿一笑,一扭身坐到椅子上。常远仍然低头喝着自己的酒,女人却像认识他一样,转过头,开始用一种熟稔的语气对着常远说话。“能请我喝杯酒吗?”女人的声音显然是富有经验的柔媚,说话时,距离常远很近,一股浓香窜入常远的鼻子。
常远已经大致明白了身边这个女人的意图,冷淡地说:“我为什么要请你喝酒?”
女人像是对常远的态度毫不介意,说:“你那么寂寞,一个人喝酒很容易醉的哦,让我陪陪你不好吗?”
常远斜了女人一眼,问:“谁告诉你我寂寞的?我喜欢一个人呆着。”
女人笑了,招手向服务生叫了一扎啤酒,对常远说:“你不请我也无所谓,一杯啤酒的钱我又不是付不起。我是好心,看你一付六神无主的样子,给你解解闷儿。”
常远刚才喝下的两扎多啤酒让他产生了些微的酒意,听了女人的话,常远惆怅地说:“没人解得了我的闷。”
女人挑逗地看着常远:“解得了解不了,总得让人试试吧?”
常远想了想,下决心似地说:“行,我就让你试试。”
女人笑了,说:“那我们换个地方,到那边的雅座去接着喝酒,陪你聊聊天?”
常远听从了女人的建议,他们带着酒来到一片光线很暗的雅座。这里显然是为某些有私人需要的客人准备的,一排一排的座位,椅背很高,两个人坐到座位上,外面便不大容易看到他们的动静。
常远刚一坐下,便感到女人穿着单薄的身体紧紧靠上来。那种陌生的感觉令常远很不习惯,可同时却又有一种隐约的刺激,常远没有躲避女人的亲热。
女人在暗淡的光线中凑到常远耳边,嘴里的热气呼到常远的耳朵里:“我看你很久了,你好像真的很寂寞哦。”
常远被女人轻柔而娇媚的声音激得打了个冷战,说:“你知道什么叫寂寞?”
女人开始用手指在常远脸上轻轻地划来划去,经验老到地逗着常远:“那当然,寂寞就是心里空空的,找不到人说话,不知道能干点儿什么事情,想哭又哭不出来。
你说对吗?你会寂寞,我也会寂寞呀。两个寂寞的人凑到一起,就不会寂寞了。”
常远犹豫了一下,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一行?”
女人听了常远的问题,略一怔,手也停顿了下来,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说:“不为什么,这个世界总得有人干这一行,有人干另一行吧。”
常远没有掩饰脸上的一丝厌恶表情,说:“这样赚到钱了,心里不觉得难受?”
女人身子离开常远一点儿,看着常远的眼睛说:“这个社会只有没钱才会难受,有钱了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到,什么痛苦都可以忘掉。”
常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女人说:“你不信?比如说你吧,你身上穿着皮尔卡丹的衬衣,脚上是老人头皮鞋,说明你多少还是有点钱的。今天晚上你觉得寂寞了,你可以到酒吧来花钱喝酒,花钱请女人给你聊天解闷,酒和女人可以帮你忘记痛苦,这都是钱的功劳。要是没钱,你寂寞了怎么办,也只好自己闷在家里对着墙发呆了。你结婚了吗?有老婆吗?没有老婆的话,有没有女朋友呢?你以为这些女人和我们就两样了?为了和她们在一起,和她们一起吃饭,给她们买衣服、买首饰,住在一起的话还得买房子、买家俱,哪一样不花钱?你现在是手里有几个钱,她们愿意跟你在一起,要是没钱了,谁还真的愿意跟你吃苦受穷呀?为了保住这种生活,你得拼命去赚钱吧?不管用什么办法,你赚到钱了,和我们赚钱的方法可能不一样,可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花出去的方式都是一样的。所以,如果你赚到钱心里不觉得难受,我们这样赚到钱,心里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难受。”
常远听着女人说话,时不时端起杯子大口地喝酒,没有插女人的话。女人一口气说完了,也拿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喝。
喝完一杯酒,女人的脸也红了,说:“我看你不像经常来这里找女人解闷儿的人,像个规规矩矩的白领。可你怎么就那么寂寞呢?你老老实实地工作挣钱,为什么也一样不开心呢?所以说,最主要的不是你怎么工作生活,而是这里……”女人说到这里,用手点点常远的胸部心脏的位置,又点点自己的胸,说:“是这里,你看,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谁也不能真的和谁在一起,所以人当然会孤单了。”
酒意涌上来,常远听着女人说了一大堆话,听上去似乎又有些道理,又像在胡说八道。他的头有点晕,脑子也有些糊涂了,半晌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常远骂了一句脏话,同时顺手在女人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女人疼得小声惊叫起来,接着又咯咯笑起来,说:“这才对了,想那么多深奥的问题干什么?来这儿就是要放松的。”
常远把女人搂过来,动作开始放肆起来。女人非常老练地配合着,任常远在她身上掐掐捏捏,并在常远耳边小声说:“你这人很特别,有文化,有教养,人又靓,我好喜欢你哦。”
常远酒冲上头,晕晕乎乎地说:“那你今晚跟我走吧。”
女人娇笑着说:“好啊。你有地方吗?”
常远怔了一下,女人注意地观察到了他的反应,马上说:“没关系,你没有方便的地方,去宾馆开房间也行,去我那儿也行,我保证你安全满意。”
常远正准备站起身,忽然说:“我的外套呢?”
刚才两人走到这边时,常远的外套忘记带过来,也不知放到哪里了。常远今天刚发的薪水全放在外套的内口袋里,身上的钱包里只有不多的一点儿钱。听常远一说,女人连忙陪着常远回去找外套,结果外套扔在吧台外的一张椅子上,但里面的薪水袋已经不见了。
常远觉得很晦气,掏出钱包来付酒钱,付过之后,就所剩无几了。女人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常远的举动,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柔媚和热情。
常远看了一眼女人,她的神情已经让常远明白了她的态度。但常远还是问了一声:“现在你还喜欢我吗?”
女人似笑非笑地说:“你说呢?”
常远讥讽地笑了一下,拿起外套掉头往外走,却被身后的女人冷冰冰地叫住了。
“你是不是忘了付我的钱了。”女人看着回过头来的常远说。
常远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看了女人一眼,没再说话,把钱包里最后一点钱都拿出来扔给了女人,转身走出了酒吧。到了外面,刺骨的寒意令他的酒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的脸上布满了羞辱和苦闷的表情。走过一棵树时,常远克制不住地低吼了一声,用拳头在树干上狠狠砸了几拳,嘴里骂了几句脏话。
连坐出租车的钱都没有了,常远只得在冷风中步行走回了家。进了家门,房间里一片黑暗,空气冰冷而寂寞。常远没有开灯,他在房间里烦躁不安地走动了几圈,好几次都撞到桌椅的腿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后来他走到电脑前,摸着黑打开电源,随着“嘀”的一声轻响,电脑的主机开始工作,低低的“嗡嗡”声从机箱里传出,这声音令常远又是欣慰又是厌倦,他叹了口气,坐在逐渐明亮起来的屏幕前,如同一只夜晚出行的动物一样,眼睛灼灼发亮,很快就进入了兴奋的状态。
拨号上网,再熟悉不过的“猫”叫声开始轻轻嘶鸣。常远熟练地敲击着键盘,发出清脆的声响。房间里没有其它光源,只有电脑屏幕在闪闪烁烁地放射着惨淡的光亮,音箱里传出“二泉映月”的音乐,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变换,最后打开的是常远的个人主页,鲜红的底色,由成串的玫瑰花组成的艺术字体,古怪而别致的图标设计。上面写着:“血玫瑰……我的王国”。常远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点击着鼠标进入自己的主页。缠绕了他一整天的焦虑不安在这个小小的屏幕前渐渐淡去,他的脸部肌肉开始放松,嘴角的线条柔和地弯上去,变成了微笑的表情。这时的常远似乎和刚才的那个常远判若两人,笼罩在他身上的那种隐约的紧张和焦虑已经消失,他的目光痴迷而专情,既有孩子似的稚气,又有成年人的睿智,那种轻松和愉悦的表情,让人觉得他是回到了自己的家园。
第四章
虚拟谋杀米朵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走进卧室打开电脑。在电脑启动的过程中,米朵走到卫生间洗手,然后走进客厅打开音响,推开客厅的窗户,又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想找点东西来吃。冰箱里除了一袋切片面包和几听鱼罐头之外,没有什么好吃的。
米朵随意地拿出面包,在微波炉里略一加热,又冲了杯牛奶,边吃着面包边喝着牛奶,又走进了卧室。
电脑屏幕上的背景画面是米朵自己挑选的一幅照片,那是一片美得令人窒息的海滩。蓝色的地中海式的天空,和米朵理想中最纯净的颜色一样,仿佛连人的呼吸都承受不起。沙滩是雪一般的白,看上去质地细腻,布满线条柔和的波纹。米朵不明白,那明明是固体的沙滩,为什么会有水一样的波纹。沙滩的远处就是海,它的色彩很复杂,即使在一幅照片里,也表现出深深浅浅不同的色系。在海与沙交际的边缘,有两个孩子蹲在那里,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米朵每一次开电脑看见这幅画面时,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像这两个孩子正在做些什么,直到拨号上网的过程结束,那个显示着连接状态的对话框飞到角落里为止。
这一段时间以来,米朵对于电脑的使用渐渐熟悉起来。她建立了自己的电子信箱,在好几个网站上注册了用户名,成为一些虚拟社区的会员。大部分在网上的时间,米朵都是在浏览各种各样的信息。平时几乎从来不看电视,也很少看报纸的米朵,却有了兴趣在网上了解世界各地的最新时事。她也经常去一些 BBS讨论版,看上面形形色色的文章,虽然那些文章和论调总是鱼龙混杂,但总有一部分文章的精妙会令米朵感到吃惊。
米朵有时候想,网络上言论的自由的确是现实世界中无法比拟的。任何一个人只要建立一个ID,就可以在网上为所欲为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这些话往往是现实生活中不可能表达的某些思想、情感和喜怒哀乐的情绪。因为只要你愿意,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没有人能够找到你在哪里。就像网络上那句经典的笑话:在网络上,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会打字的狗。
米朵在电脑前坐下,打开自己的电子信箱。信箱里有两封新来的邮件,一封是米朵在外地的同学程之杰发的,另一封则是普克的。以前米朵和远在深圳的程之杰一直靠电话联系,偶尔会有书信,但这些年来,米朵的信件越来越少。一方面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现代通讯联络方式既快捷又简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安安静静坐下来写信的心情似乎消失了。
米朵先打开普克的邮件。普克在邮件里说:自从你装上了电脑,找你似乎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好几个晚上我打电话给你,你家的电话总是在占线,白天我们都要上班,没办法和你联络。要不是那天晚上帮你建起这个信箱,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找到你了。我的电脑和电话都已经装好,晚上你在网上的时候,很可能我也在上面,网络让世界变小了。PS:我的信箱就是用来给你发邮件的这一个,直接回复即可。电话号码告诉你,如果占线的话,还是打我的寻呼好了。
米朵看着普克的邮件,不禁微笑起来。这些天来,米朵除了白天在医院上班的时间,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泡在网上,甚至连一个寻呼也没有给普克打过。而普克回来后,除了那天晚上在米朵这里吃饭,之后这么多天里米朵再没有接到过普克一个电话。这件事,米朵也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回事。
直到这时,米朵才觉得有些奇怪。她心里清楚自己对普克的感情,也明白自己内心对普克的期望。毫无疑问,普克在米朵心目中的位置比以前任何人都要重要。而这段时间以来,就因为上网,米朵竟然几乎忘记了普克的存在,普克说过网络有时候会像毒品一样麻醉人的精神,会转移人的痛苦和焦虑,也会令人上瘾而不能自拔,难道这真的都是网络的魔力么?
普克的邮件忽然又唤起了米朵对他的想念。米朵觉得自己应该马上给普克打个电话,可她此时正用电话线上网,要打电话还得先下线才行。想想还是先把程之杰的信看过之后再下线给普克打电话吧。于是,米朵又打开了程之杰的邮件,里面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随便谈了谈他的近况,问米朵是不是现在仍然单身一人。然后就说他最近离婚了。
程之杰说:还是你明智啊,我绕了一圈,又回到孤家寡人的状态,可这一圈真是把人累坏了。两年的婚姻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和人之间是不可能真正沟通的。所谓的心灵相撞、灵肉交融,只可能是一个阶段、甚至只是一个瞬间。一个人生命中的大部分旅程,注定会孤立无援。
程之杰的这封邮件,让米朵愣了好一会儿。
米朵没想到程之杰会离婚,因为程之杰当年的爱情故事是被他们这一届学生奉为经典的。程之杰的妻子———现在应该称作前妻的林圆圆,当年也是米朵他们医学院的,但比程之杰米朵他们低了四届。林圆圆入校时,程之杰已经开始毕业前的实习。
也许是从第一次接触开始,两人之间便碰撞出火花,在很短暂的时间里,火花就燃烧成了熊熊的火焰。
程之杰在学校的时候是一个活跃分子,才华横溢、英俊逼人,是医学院里众多女生暗恋的人物。然而程之杰不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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