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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老子传-第30章

小说: 老子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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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决心越来越结实。又一个三天以后,燕普进朝来瞧看他,在款待这位朋友的家宴上,当姜信他们问起他的“学说”时,他竟然举酒正式宣布:我已是个没有观点之人,因为我的“学说”已经应遏而止。
………………………………………………
书国首领
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老聃先生正式被景王天子任命为图书馆长(守藏室之史)。也是在这一天,他正式开始在王宫之外安下了家。
这是一片官民杂居之地。几家的官邸,都是深宅大院,几进几出,戒备森严。里面的房子庄大,威风,冷肃地面对世人,仿佛是在时时提防他们的不规。这些宅院的主人心里怀着戒备感,大概是他们心里有点害怕,不大踏实。老聃的住宅和他们大不一样,品级虽然不算很差,但是相比之下,屋矮墙低,而且只有一进一出,显得非常寒酸。大概是老聃心中坦然,没有戒备,才看中了这处比平民百姓品级略高的住宅。
一圈墨蓝的砖墙,围起一座南北着略长的方形院落。院落面南,不高不矮,架起一座古香古色的门楼。院内,坐北朝南的主房,是三间出杈的青色瓦房。屋里,一道墨紫色的隔山,单把东间隔开,那里是老聃的卧室;西间和当间的空间连在一起,象是客厅又象是书房,墙上挂着白绢条幅,当间和西间各以适当的位置放着棕色的桌椅。西间一圈靠墙的书架上,摆着不少的书籍。文气而清雅。主房前边,靠东靠西是两间东屋和两间西屋。东西屋也都是瓦房。东屋是厨房,西屋是仆人赵平他们的住处。院中央有一个用砖垒的圆草萍,草萍里长着老大一簇绿竹,绿竹们刚健,秀美,耐人寻味。绿竹的北边,出杈的瓦房底下,门东门西,各用砖台架起两块青色石板,石板上摆放着一盆盆的菊花。重阳节到了,这些黄黄白白的菊花已经怒放盛开。它们不夺目,不耀眼,不妖不媚,平平素素,自自然然,一片天赋的真美扑面而来,叫你百看不烦。
重阳节搬进新居,心里高兴,家乡来人,更使老聃先生舒心。
来人名叫石娃,是老聃年轻时的伙伴。老聃见他,只管心里高兴。他给他端来自己认为最好的饭菜。这饭菜说不上十分丰盛,但是可吃,可口,味道鲜美,而且带点家乡曲仁里的风味。
他笑容可掬,站起身,掂起酒壶,弯腰将酒在两个樽里斟满。他要在这里程碑一般不同寻常的节日里,和家乡亲人石娃一起,把酒临窗,就菊畅饮。这石娃,眼下已经成了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者,他满脸皱纹,胡须又脏又乱,配着一身破烂的衣裳,样子显得十分猥琐。
老聃举樽邀石娃进酒。石娃感激,害怕,不知所措,他说:“老爷,这,这叫我……”
老聃先生心里一动,“咦!娃哥吔,你咋这样哎?你说我这一当官就成老爷了吗?可不能,可不能,可别忘了咱俩一块割草放牛的事儿。”接着,他为了打开局面,故意没话找话跟他打趣说:“你没忘吧,那一回,我跟你弟弟玄娃一块看桃,他说瞎话,你爹用桃条揍他。还有,俺俩一块洗澡,光着屁股起大柳树上往底下蹦;一块光着屁股摸鱼,他拿着泥鳅往我肚子上戳。”
“没忘,没忘,我记得鲜清。”石娃一下子从侷促之境大脱而出,十分高兴,“咱小的时候真有意思,你忘了,那一回咱俩为洗澡还斗一架哩。”
“哈哈哈哈!”两个来自曲仁里村的老伙计同时开心地大笑了。
一杯酒下肚,老聃感到心里很是舒适,他问石娃:“丘山大伯,他老人家还好吧?”
“好。老人家七十多了,身子骨还恁硬朗。”
“那好。玄娃呢?他……”
“他不说瞎话了,再不说瞎话了。”石娃所问非所答地接了一句。
“哈哈哈哈!”两个人又一起开心大笑了。
饭后,老聃先生问及韩六、燕娃眼下可好;回答:他们让我替他们向您问好,眼下,他们两家日子过得不错。一阵闲话过后,石娃正式向老聃先生说明来意。他这次来洛,是因为儿子娶妻,手头上紧,想跟他借几个钱。
“有钱,我有钱,这个好办!你可不能说是‘借’,因为我不打算再要你还。”
老聃先生来朝时间不长,手头上不宽绰,确实无法拿出一部分钱来。可是他没钱说有钱,偷偷让仆人给他转借一笔金银,然后亲手交给了石娃。
送走故人,老聃先生除了有点惜别之情之外,心里深深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欣慰、幸福和满足。他觉得他又回了一次故乡,他又返了一次自然。想起儿时那些天真有趣的生活和传奇性的小故事,他深深地感到了愚人之心(纯朴守真,顺任自然)的可贵,感到了世人皆需愚人之心。“愚吧,愚吧,从今往后我要返愚。”
从这一天起,老聃先生开始到王宫图书馆(守藏室)里去做业务。图书馆,他的工作基地,是在东跨院内他原来暂时居住过的那两间屋子的东边,也就是原来门上锁着铁锁的那三间屋。
这里,原来就是藏书之处。现在铁锁启开,图书业务正式开始。
三间屋子之内,除了东西两边,前墙之下,临窗放两张书案之外,其余地方,全是棕色的书架和黑色的铁柜。
那一行行的书架上,摆满书籍。这些书籍,有竹简的,有木简的,大多数则是绢帛的,也有那极少数的麻布的。一卷一卷,一捆一捆,粗粗细细,长长短短,行行摞摞,堆堆垒垒。书籍的内容广阔,种类繁杂,《三坟》、《五典》、《八索》、《九丘》;《阴符》、《祈昭》、《河图》、《洛书》;《周易》、《周礼》、《乐》、《刑》、《左传》、《尚书》;伊尹、太公、晏婴、叔向、师旷、子产、蘧伯玉、王孙贾的著作;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周公、管仲的言行录;尹吉甫、家父、许穆夫人的诗作;当朝正殿议事的记录,等等,等等,总之,从远古至周景王各个时期的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军事等方面的著作、文献,几乎应有尽有,啊!好一个繁花千树,琳琅满目。
这里的事务,看起来简而又简,象是没有活干;事实上简中有杂,项目繁多。
竹简,木简,绢书,麻布书,需要分类按年代次序和内容的不同来编号,排号。因取取放放,打乱次序,需重新排好,并始终如一保持不乱,使其时时合乎顺序。
部分竹、木简,因为纬(皮绳和麻绳)断而使板、片脱落,板、片散乱,造成文句颠翻,本末倒置,需要重新理顺,用新的皮绳或麻绳将板、片穿好,审阅无错,放回原处。
有些竹、木板上的字因磨损失去;有些绢卷上的字因火烧或鼠咬而缺头少尾或整个失掉,需重新刻上、补上,这些失掉的是什么字,需翻阅不少书籍,查实对证,方知他们姓啥名谁,知后才能落刀落笔,将它们补齐。
朝王见驾,天阙议事,御史们作的记录,新近立新规矩,有老聃先生重新整理之后,从木板上抄写到黄绢上,排号归类,放入铁柜,铁柜上标上拟定的密码,以便对这些文献随放随取。
公卿幕僚中,一些官员到守藏室借书,当你把书拿给他之后,需要落笔记账,到时不还,还要以恰当的方式向他们索回,图书出出进进,给给索索,纷纷乱乱,煞是难以应付,然而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有些书籍文献,十分珍贵,而且只有一份,一些权臣来借,必须借给,又不能让他们拿走,需亲自重新给他们抄写一份让他们把抄写的拿去。
图书馆里需要添置新书,需要东奔西走,去找去看,确定买的,再付银购回。有些从地下出土的年深久远的古书,说是某朝某代某人的某某书籍,但不知是真是假,需要阅读大量书籍,分析,考究,才能证实。有的出土古籍,缺页掉字,需要按本来面目补缺还原,此种工作万万不能乱来,此种考究对证工作极为细致,极为艰苦,更需要十二分认真地阅读大批书籍。另外,还有裹面封存,骨文帛移,扩大馆舍,添置用具,入乡采风,记藏民俗,如此等等,不以上述而足。
老聃先生谈让,做起业务却不让,以上各个项目,他都和下人争着去干。他当上图书馆长之后,曾打趣地说:“我当上了书国首领,手下有成千上万的书兵,然而管书兵的大将只有两个。他说的这两个大将,就是他的两个助手——图书管理员。这两个青年管理员,一个名叫大纪,一个名叫小纯。两个年轻人本来血气方刚,可在守藏室做很多工作,可以把活作完,不让老聃先生再去动手,可是因为老聃把大部分活儿揽走,使得他们感到没有活干,有时只是扫扫地,看看门。有时他们要老聃先生给他们分派活干,老聃先生却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年轻,身子骨嫩,不要过于劳累。”他总是常劝他们多休息。
老聃先生做业务认真而又细致。书简缺片补齐之后,他用狼毫小笔将蝇头小字细心地写在竹片之上。一次,因几个小字写得有点歪斜,不工整,不美观,不能使他满意,他就把它们擦去重写。重写之后,还不满意,又擦去重写。擦了写,写了擦,一连擦了四遍,才动刀子去刻。在刻写中,又因有两个字刻跐了刀子,形成了似错非错,他就把这片竹简换掉,重写重刻,一次返工,再一次返工,直至写得刻得整齐,好看,完全无错,才心满意足地停止。
有一回,秦国派人送来一批书籍,来人临走之时,要求取一卷周朝《王制》拿回秦室保存,头一天晚上,老聃把自己亲手誊写的一卷《王制》交给大纪,安排说,“明天一大早我要外出做事;天明那位秦国来人来拿《王制》的时候,你交给他好了。”说罢,把帛卷交给大纪,回家去了。夜里,他从梦里醒来,忽然想起,那《王制》上,他抄错了一个“男”字,把“男”写成了“田”。《王制》上说:周朝的官爵,除了天子以外,共分五级,那就是公、侯、伯、子、男(子男也可合为一个等级)。天子封给这些官员的田地,按规定,公侯的田是方百里,伯的田是方七十里,子男的田是方五十里,“子男五十里”。老聃把“子男五十里”抄写成了“子田五十里”。“男”写抄成“田”字,在这里所起的作用并无什么不同,因为子爵和男爵受封的田地都是五十里,既然“子田五十里”,当然男田也应是五十里,既然子田和男田都是五十里,当然这也就等于“子男五十里”。况且,秦把《王制》拿回去,只是作为文献保存,并不是按《王制》对他们的官员进行分封。可是老聃先生并不是这样去想,他认为:“笔下有误,出自我手,在我来说,不是小事。再说,他们把文献拿回秦国,因为抄错了字,虽然作用相当,然而毕竟概念含糊,不可避免的造成混乱。还有,如果他们把文献作为藏书保存,传流后世,后人看到秦存文献,周存文献并不一样,造成误解,争论不休,他们不仅白费神思,白费精力,而且白白误了光阴,细究起来,我因对这一字之差不负责任,就会成为千古罪人。”想到这,他半夜三更,披衣起床,冒黑步行去找大纪,半夜子时过后,他才叫开大纪家的大门,拿出帛卷,将“子田”改成了“子男”。
老聃先生做业务,不但认真仔细,高度负责,而且不怕苦累。有一回,小纯一蹦子跑到老聃面前,喘呼呼地告诉他一个喜讯:小纯的一家亲戚告诉他,城西北二十里外的一个山村,有个叫春长的中年汉子,在刨地时,掘出来一个小瓮,瓮里有一卷书,是舜写的《箫韶》,而且是舜的手笔真迹。《箫韶》是舜写的一篇谈音乐的著作,人们只知道舜作韶乐,但是从来也没谁见过他的真笔手题。对于守藏室之人来说,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是,那个叫春长的汉子认为这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多少钱都不愿意卖。
“他不卖,咱们请万岁下旨,硬是命他把书缴来。”小纯说。
“对庶民不可如此。”老聃说:“他不卖是假,主要是想要高价。他不卖,咱可以拿重金收买。不过,这《箫韶》到底是不是舜的真笔手迹,目下尚且难定,只有亲眼见见,才能确定他的价值。人家既然说不愿意卖,咱就不应该强令人家把书拿来鉴定。人家不来,咱可以去,我打算让你和我一起到那里去一趟,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好,先生,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前去。”
于是,他们就一起出发了。
出西门,往西北走不多远,就是山区之路(那时,这里多是小山一样的丘岭),他们不能坐车,就靠两条腿步行。那是阴天,还刮着溜溜的小风。他们翻过一座丘岭之后,走一段长着乱草的洼地,前边又是崎岖的道路。
中午,他们在一片斜坡上进餐后,又开始爬岭。岁数不饶人,五十开外的老聃,毕竟不能跟血气方盛的年轻人相比,小纯刚刚感到劳累,老聃先生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小纯拉着他的一只胳膊,帮他爬岭,他感到这样反而不便,就故意打趣说:“松开我,让我自己踢蹬踢蹬,累得喘气不要紧,这样可以练练出气回气的功力。”
翻过这座丘岭,走下一道幽谷,没想到天不作美,空中洒下一阵小雨。他们不敢在此停留,急忙冒雨前行。
又爬过几道低矮的小岭,一座又高又陡的大岭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雨停了,但是路下滑了,那些乱草和小树棵棵湿漉漉的,脚下打跐,煞是难行。他们弯腰抓住乱树棵棵,往高高的坡头上爬,脚下一跐,老聃先生栽了一跤,身上的衣服弄湿了。他爬起来还往上攀。小纯拉着他硬往上拽。费大力气翻过岭顶,接下去又得抓着树棵小心翼翼往岭下挪。
当他们身上沾满泥水走下平地之时,老聃先生庆贺似地张着嘴舒一口长气。小纯同情地看着他,不知说啥才好,“先生,看把你累的,这,这咋办哪!”他长长精神,又打趣说:“这样好,这样好,你看,咱俩都沾了一身大自然之气!”
走一段平路,又翻一道矮坡,他们终于来到春长住的村子。
这是一个幽僻的小村。乱树丛生,土地贫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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