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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赵匡胤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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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胡福臻是世宗派来的。胡福臻告别王得中得出来,当即就向世宗禀报了情况,世宗点头叹息:“忠义之士呀,只是各为其主而已,虽密而不报,我何忍杀他!明日即遣其回城,以全其忠孝之节!”
世宗的话音刚落,近侍忽然来报:王得中自缢而亡!世宗嗟叹不已,令备棺厚葬,以旌其节。
第二天,探马忽报:辽主述律亲自领兵,从忻州南下,前来为刘崇解围。世宗急召集众将,研究破敌之策,世宗说道:
“没有救兵,破晋阳指日可待;如今辽兵挟勇而来,谁愿领兵先去迎敌?”
“末将不才,愿领兵前往!”史彦超挺身而出。
世宗大喜,即令史彦超领本部人马,与先行符彦卿合兵一处,当即向忻州方向迎敌去了。
忻州高晋阳不到百里路程,辽主领兵刚刚起营,周军已经拦住去路。辽主对周兵的迅速到来,暗暗吃惊。两军对阵,周营符彦卿出马他指着辽主说道:
“高平之战,杀得刘崇望风而逃,如今你也来送死吗!”
述律大怒,骂道:“不知进退的贼子,少出狂言,看我来取你的首级!”说罢,拍马舞刀,杀将过来,符彦卿正要出马,后一将飞奔而出,迎着述律就杀将起来,符彦卿看时,原来是史彦超。
这辽主述律以在北国驰骋多年,也是骁勇善战的英雄。两个人来来往往战有五十多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败,述律看着不能强取,拨马便回进了本营,史彦超艺高人胆大,紧跟着冲进了敌人阵地,左右辽兵一拥而上,史彦超左挡右拦,全无惧色,但冷不防述律返过身来,开弓架箭,一箭正中史彦超面门,史彦超翻身落马,述律策马面前,又补了一刀,可怜能征惯战的史彦超,成了世宗北征以来损失的第一员大将。
斩了史颜超,述律第二次来到阵前,驱动大军,掩杀过来。符彦卿见状,知道史彦超已经捐躯,含着悲愤,拼力上前挡住。一个是胜兵骄将,一个是满腔怒火,二人大战有上百个回合,仍然难分胜败。眼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两边各自鸣金收兵。
史彦超是郭威起事最早的支持者之一,战功累累,是大周的开国功臣,今日死于述律之手,世宗得到消息后不胜悲伤。他立即召集众臣议事,神情凄惶地说道;
“战败一阵不足为虑,折我一员勇将,特别是像史爱卿这样已经为数不多的开国功臣,真令人悲哀!朕意想多派几员大将前往忻州,剪灭契丹,方消我恨!”说罢他仍哀声叹气,愁容不展。
愤而用兵,思虑不周,常常导之败局,历史上有许多这样的教训。赵匡胤看到世宗的这种情绪,连忙奏道:
“陛下,河东刘崇,囊中之物,指日可取,辽邦出兵,观望多于实战,并不真的情愿为别人而舍死忘生。为今之计,只要挡住述律,不令南下,这里急攻刘崇,一旦攻破晋阳,述律就失去了救援的对象,为了自保,他自然就退兵了。”
赵匡胤言之成理,世宗打心底里赞成,他点点头说道:“就按御弟所奏,请将加紧攻城。”
城中的刘崇,领教了周兵的厉害,如打败的鹌鹑斗败的鸡,再不敢出战,一心指望着辽国救兵解围。但一连数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安。亲军使丁贵见状,说道:
“主上不要发愁,小将不才,愿领本部人马,出城与周兵决一死战,若能杀退周兵,岂不就解了困厄之苦!”
刘崇直摇头;“周兵势勇,怎么能轻易出城!”
丁贵说:“杀他一阵.少有一些斩获,也使他知道晋阳有人,杀了他们的威风,即使不胜,也不妨事,可再作计议。”
刘崇感到也有道理,就点头应允:“好,你敢出城,我亲自为你助阵!”
这位了贵将军,是晋阳本地人氏,是刘崇手下少有的猛将,极受刘崇的信赖与喜爱。见他如此请战,刘崇自然十分高兴。于是当即调兵一万,放炮开城。丁贵一马当先,冲出城外,摆开阵式。对着周营高声讨战。
世宗听到报告,亲自出营,左有赵匡胤,右有高怀德,三匹马立于旗门之下。
整天披挂却捞不着仗打的高怀德,已经技痒难支,他向世宗请战,世宗点了点头,怀德便飞马出阵向丁贵冲来,丁贵急忙应战,二人杀在一处。
那丁贵果然武艺不凡,与高怀德来来往往战有近百个回合,仍不分胜败。在城楼亲自督战的刘崇,看见世宗得意洋洋地在那里观阵,他对白从晖说道:“对阵旗下着黄袍的就是柴荣,能把他射死,周兵就崩溃了!”
白从晖由另一将士挡着身影,仔细瞄准了世宗,“嗖!”地一箭射将下来。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白从晖站得稳定,柴荣这个“箭靶子”又是不移动的目标,白从晖居高临下,这一箭射得极为准确,正奔世宗心窝而来。
鼓声震天,飞摘的鸣声完全被掩盖了,按说这一箭是非要柴荣的性命不可,因为射是根本来不及的。但事有凑巧,柴荣把身子歪向左边,俯在赵匡胤耳边,正要说什么,那支箭擦臂而下,正躲在柴荣的马胯上,那马“吹”的一声,前蹄凌空,正歪身子的柴荣,“咕吟”一声跌到地上。北营偏将陈天寿见了,拍马过来,直奔世宗,只听一声断喝,有如炸雷,一个红脸大汉已经拦住去路,一棍劈顶而来。陈天寿忙用枪一架,只觉得两臂发麻,虎口疼痛,那条枪也被打得像条弯弓。他那里还敢应战,一拨马跑回本阵去了。
柴荣落马成了周营的动员令,董氏兄弟救起他,以身相护,在城东南方向正指挥攻城的郑恩,张永德等闻讯,领本部精锐飞奔而来。丁贵见周兵蜂拥而来,又被高怀德通得眼花涂乱,自知难以取胜,急急回马收兵,败回城里,高怀德匹马追到护城河边,见吊桥已经收起,才回到阵中。
收兵后。世宗对匡胤充满感激之情:“今日若不是御弟,朕将为贼兵所算了,御弟此功不小!”
匡胤说道:“微臣功不足为堤,今见陛下苦不是侧身与我说话,那箭就不只是射中坐骑了。陛下今后行动要格外小心,千万不可涉足险地。”
柴荣想着当时情景,也感到后伯,虽然今日有惊无险,自己确实经历了那一刹那间的生死之交。他严肃地点了点头:
“御弟所说极是!”
汉将丁贵败回城中,见了刘崇,刘崇对丁贵的勇敢大为赞赏一番。丁贵摇摇头说:
“我临战多年,将军之勇,士气之高,周营是少见的。”
刘崇发愁地说:“如此持久下去,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如何是好?”
丁贵说:“周兵势大,辽国也不敢冒险而来,他自保是第一方针,靠不住的。河东单连在绿州拥有重点,此人智勇兼备,极善用兵,若能将他调回,足可以给周军造成威胁。请陛下三思。”
刘崇一拍脑袋:“啊,我怎么把他忘了!我对契丹寄希望太大了,只是……”刘崇想到了孤城受困,如何才能派人出城呢?他困惑地摇了摇头。
“陛下尽管放心,派人的任务交给末将就是了。”
两日之后,晋阳城上射下一箭,箭上缚着一封挑战书:丁贵专指高怀德挑战,说上次二人大战上百合不分胜败,这次要决一雌雄云云。
世宗柴荣也喜欢那了贵刀法拥熟,希望能把他生擒过来,收为己用。高怀德听说此事,更是精神百倍,他向世宗保证:这次一定要活捉了贵,决不把他刺死,也不让他跑掉。
世宗大喜,也以箭书回答,决定第二天让二人决战。
第二天,丁贵只带了三百人出战。世宗前边和左右两边都用盾牌护着,远远地观阵。
高怀德跃马出阵,也不答话,直取了贵。丁贵绰大刀迎住,二人杀在一起。
两人战有五十余个回合,枪来刀去,搅着一团,展开一场人间罕见的龙争虎斗,把双方将士都看得呆了。高怀德使出看家本领,枪如雨点般刺来,丁贵渐渐显出难以招架之势。忽然高怀德一枪已刺到了贵前心,丁贵急用刀来挡,高怀德把枪一收,顺着刀柄向上一滑,枪刃已把丁贵的右肩划开了一个口子,丁贵“哎哟”一声,刀已被高怀德打落在地。丁贵急忙回马,跑过吊桥回城去了。高怀德赶到河边,被三百汉兵挡住去路,误了一步,吊桥已经扯起——逃走了丁贵,只俘获了三百个士卒。
绿州就是今天山西的新绿,位置在晋阳西南五百多里处。当初世宗与刘崇的高平之战,是在山西的东南部。这三个地方正好呈一个三角状,因而周军虽然已经包围了晋阳,维州这个南方城池仍然是后汉的地盘。
维州令公单桂,这日正在府中议事,忽见门官领进一个衣服褴缕,形同乞丐的人,见了单桂,跪拜在地,放声大哭,单桂莫名其妙,问门官:“这是怎么回事?”
门官答道:“京城受周朝大兵围困,十分危急,这是主上派来的使者。”
单挂上前将那人扶起,说道:
“先生不要悲伤,快快起来讲话。”
原来那人叫刘震,是刘崇的远东本家,一向在宫中奉事,是禁中侍卫的一个小头目,在了贵与高怀德邀战时,他受命混入卒伍之中,被周营俘获,分散编入周军营中,他寻了个机会逃跑出来。降卒逃跑是很自然的事,谁也没有在意。丁贵与高怀德“决一雌雄”的挑战其实是假,为刘震求救送行是真。困兽犹斗,优势下的周军实际上是中了刘崇了“瞒天过海”之计。
山西境内,山峦起伏,丘壑径渭,交通不便,音信隔阻,那单桂连高平之战尚不得而知,更不知京城受困的消息。如今见刘崇如此危急,当即点精兵三万,与四个儿子一同连求救的刘震出发,望晋阳而去。
几天之后,赵匡胤等正加紧攻城,忽然得到情报:晋阳城西南三十里处,维州单桂领约三万人马,前来援救刘崇。
世宗得消息后,面有忧色:“北有契丹,南有单速,晋阳又急攻不下,如此腹背受敌,旷日持久,局面将日以困难!”
赵匡胤奏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攻城不能稍懈,打援也属必须,臣愿领人马去迎战单桂。”
得了世宗的允诺,赵匡胤与高怀德、郑恩领兵三万,向西南凤凰山一带,与单连排开了战场。
赵匡胤力求速决,扎下营盘就向单桂挑战,单连长子单守俊出阵应战。赵匡胤指着单守俊说道:
“河东存亡,只在旦夕,你们父子若识时务,快下马投降,还可保一条生路;如若负隅顽抗,你们父子一块为亡国之汉陪葬,岂不可惜!”
单守俊大怒,拍马过来,赵匡胤马疾人快,一棍扫来,单守俊急举枪一挡,就在马上晃了两晃,他吃了一惊,“果然厉害!”又一合,赵匡胤的大棍盖顶压来,单守俊用枪向上一架,震得两臂发麻,暗说:“不好!”话犹未了,赵匡胤第三棍又向他头上扫去,他不敢再用枪挡,也来不及再用枪挡了,急忙把身子一伏,头盔已被打落,领教了这三棍,他情知与赵匡胤本领差距太大,那敢再战,回马便走。
单桂的二儿子单守杰,见兄长败下阵来,大叫一声:“待我擒此匹夫!”挥刀冲来,与匡胤激战在一处。
老三单守信恐兄长有失,纵马摇枪,前来助战,两下夹攻,赵匡胤抖起神威,力战二将,毫无惧色。
高怀德见状,也冲出阵来,直取守信,那单守信急回来来迎,交马只一合,就被高怀德一枪杆打落马下,四子单守能杀来,将他救回本营,只剩下了老二单守杰,哪里还敢恋战,也飞马逃回营中去了。
北营将士见匡胤、怀德如狼似虎,四公子在瞬间溃败,无人再敢出阵,赵匡胤杀得性起,大喝一声,单匹向敌营冲去,高怀德又驱动大军,压将过来,北营大乱,不战而走,死伤无数,满山遍野尸体狼藉,血肉模糊,这一仗,单桂折去了近一半人马。
退兵十五里,扎下营盘,单氏父子惊魂乍定,他们算真领教了赵匡胤、高怀德的厉害。
单廷说道:“早就听说赵匡胤棍法了得,但没想到竟这样厉害!”
老大单守俊说道:“我就这么无能!今日连一枪也没还他,赵匡见这样的勇将,我过去还没遇到过。”
被高怀德打下马的老三单守信说:“那高怀德枪法,也是世上少见。”
夸对方武艺为自己的失败开脱,不少人用过这种手法;但单氏父子不是,他们说的是心里话,反映了他们的恐惧: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他们感到难以对付。
“主将勿忧!”一直没有吭声的偏将刘震献计道:
“赵匡胤等勇武,不可力胜,只能智取,臣有一计,保准将那赵匡微生擒。”
单桂连忙问汁,刘震说:
“此处是凤凰山,再向西五里有一个山谷叫蛇盘谷,像一个洗脸盆,山谷幽深,东边进口只容数骑出入,西边出口只能容单骑出入,望上只有一线天。来日交战,只要把赵匡胤引入谷中,用几道铁索封住进口,西边只用数十人把守,多设擂木滚石和弓箭手,赵匡胤能进不能出,困也把他困死!”
单桂听了大喜,即令单守俊到蛇盘谷,准备铁索和滚石,同时严密部署,单等赵匡胤等人的到来。
获胜之后,赵匡胤与高怀德收编了降兵,同时差人向世宗报捷。第二天便拔营向西进逼,又与单家兵对垒扎营。
单桂领着单守杰、单守能列于阵前,指名要匡胤出战,赵匡胤策马而前,说道:
“败军之将,不早早投降,这次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单进也以狂傲的口气还嘲:“昨日让你一阵,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看我今日擒你,让你知道厉害!”
单桂就要出阵,四子单守能一马当先:“杀鸡不用牛刀,待儿子会他!”说罢手举方天画如,望匡胤便刺,赵匡胤舞盘龙棍迎上前去。单守能比乃兄技高一筹,的确是“能”了一些,不拿兵器和赵匡胤硬碰,他早出手,攻在前边以灵巧多变的裁法与匡胤周旋。但战到十个回合,就有些气喘吁吁了。
知道儿子不是赵匡胤的对手,单挂挺刀过来,双战匡胤。
赵匡胤看到老将出阵,心想:擒贼擒王,解决了单桂,这救兵就崩溃了。因此在力战二将时,精力多注意在单桂身上。这单桂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刀法精练,虽不占上风,一时尚不露破绽。
南军中又冲出了高怀德,北营里单守杰上前挡住,兄弟二人缠住了高怀德,北营偏将刘震又杀了出来,协助单桂父子,三人共战赵匡胤。
凤凰山上七匹骏马盘旋,尘土飞扬,和昨天的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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