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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后的幸存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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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讲完,津川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突然瞥见千草用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津川抬起手在千草眼前摆了摆。
“没什么!”千草掩饰性的揉了揉眼睛,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但有一种人,只要和他相遇便觉得无憾可循。现在她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了一个类似家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依赖的地方。
有些庆幸能遇到津川。现在有这样一个男人停留在她身边,他温柔体贴,会下厨会工作,会赚钱会养家,会带给她安抚,也会分忧她的一切烦恼和忧愁。她很想好好珍惜他,打破这个世界AV剧情的禁锢,像小说中写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此只成为他一个人的。
昏黄的灯光下,他手握着笔,额首低喃着数学书上的公式,这种感觉很暖。
想到白天李雨对她说出的威胁的话,千草有些没有心情再看书本,在细细思考对策的同时不禁在心里做出了很多假设。假如她这次真的走了AV中女主角的道路,成为了李雨的私属玩物,或者发展更坏,被李雨推给了色魔主任,走上了‘公车女教师’的主线剧情,那么津川知道后还会不会爱她,心无芥蒂的接受她。
正在楞神的千草突然感到腰间一紧,原来是津川将她抱起来了。用如同抱小孩的姿势将千草放入怀中,千草因被津川托得太高身体不稳便急忙用胳膊环住了津川的脖子:“喂!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啊!”
“一起洗澡啊。”
千草:“……”
被抱到浴室中放下,千草脸上还是那副吃了蒜的表情:“我说津川,我们是不是……我是说,咳咳……没结婚之前总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用屁股想津川将她抱进这里男女共浴是想干什么,都工作了一整天了,津川也不嫌累,真是好体力!
听完千草的话津川怔了怔,然后眼神变得柔和,嗓音嘶柔而又温暖,刻意压制的平静中带着隐隐的欢喜:“我们也可以婚后。”
什么?这次换作千草怔仲了。她一直以为这个身体的主人一直没有和津川结婚的原因是两人都不想结婚,毕竟还都年轻,对结婚还带着抵触心理是正常的。可是听了津川刚刚的话好似他本人很愿意结婚,只是她所在的这个身体没有答应而已。
想到那个提到过津川的AV,里面被强奸的女主角好似很爱她的未婚夫,在喝醉酒与人XX的途中都不忘喊着津川的名字,难道两人不结婚只是个巧合吗?
千草的思路陷入了一个死局里,这个世界实在给她带来太多疑点了,包括刚遇见津川时他口中所提到过因为一件事两人所冷战的信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事,有时深深挖掘又不免觉得恐怖,因为她很怕这未知的领域是否会引发别的AV剧情。蝴蝶效应是可怕的,因为它牵连甚多却不易被觉察。
‘砰’一声扣子崩掉的声音响起,千草低头看了看自己领口大开,掉了一颗扣子的衬衫,额头非常想留下一颗汗滴。
津川无辜的望着千草解释着:“因为你那里绷得太紧了,刚才我还没解它就自己掉了……”
千草极想吐槽,难道按你的意思是说这颗扣子是因为我胸太大被撑掉的吗?!!!
津川没有管千草坏掉的工作制服衬衫,而是低下头认真的接着解,一粒又一粒,像个数扣子练习算数的小学生:“明天给你买新的。”
千草:“……”
按蚊子的官方用语来讲,今晚又是千草的一次坠落。
第二天千草本来想骑着昨天新到货的,在网上买的那台自行车来上学的,但从昨天晚上的战况看来,她今天骑自行车有点困难。
因为什么?腿酸!!!
要说千草为什么要买自行车,那是因为她不会开车,而且津川因为上班早没办法送她。那为什么有公交车有电车她不去选呢?这是因为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满公交的痴汉色狼让她傻眼了,她这一身AV女主属性,坐公车不是找摸呢么!
但是因为今天暂时没有了骑自行车的体力,千草便打算打车去学校,就在她站在马路边遥望那除了公交车货车等一个出租车没有的马路时,她暴躁了,往常也不见这马路上车流这么少啊!
千草险些把持不住遵循本性摔东西的时候,身边突然停下来一个自行车,乖乖的穿着校服的严旭正立在上面:“千草老师在等车吗?不如我载上你。”
千草看了看表,如果再等下去恐怕就要迟到了,便答应了一声跨上严旭的后座。令她奇怪的是严旭今天怎么也这么晚?他上课一向都是很守时的。
严旭的自行车骑的很平稳,路过减速带的时候都特意减缓速度,怕给她带来颠簸。尽管这样,一路上还是避免不了轻微的颤动,每当这时千草的鼻子都会撞上严旭的后背,他身上的气味不同于学院中那些爱打扮自己喷香水的学音乐男孩,而是一种混合着抹茶味的皂角香气。
咦?闻到抹茶味她有点想吃蛋糕了……
很快到了学校,千草有些不敢走入办公室,虽然她和李雨的办公桌相隔了两条过道,但这时让她见到那个变态她还是觉得汗毛直立。
居然早上没有课,又不想去办公室的话就打完卡去音乐楼吧!最近好像时间都被挤掉了,很久没去练琴了。
这样想着的千草和严旭告别之后就去音乐楼了,却不想严旭叫住了她,并从挎包里掏出了一份小巧精致的蛋糕盒递给她,眼睛却看向别处,脸颊上有微微的红润:“这是送给老师您的。”
千草瞄了一眼,居然是抹茶味的!舔了舔嘴角,真是人品太好了,想什么来什么。
笑眯眯的接过蛋糕,千草被讨好得心花怒放,这可真是她教过的最懂老师的得意门生了!开心之余千草想到她已经好几天没跟严旭接触过了,一方面虽然她最近教课很忙,一方面音乐祭过后两人接触的机会就变少了。记得前几天严旭还跟她提起小提琴分级考试的事,所以千草便问了一句:“分级考试还顺利吧?”
严旭身型顿了顿,只是‘唔’了一声,便言语不多的与千草告别了,丝毫不似那个往日在专业上与老师想谈甚欢的孩子。
千草望着严旭的背影有些纳闷,她走进音乐楼中友丽常用的琴房练了会儿琴,不知不觉中时间游走到了下课的时候,三三两两的学生抱着乐理书从她的琴房门口走过,叽叽喳喳聊着天。
突然,她从一个经过琴房门口女孩子的谈天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女孩的口音是略带惋惜的口气:“就是三班的那个严旭啊,真没想到他院分级考试居然没有过,听说他全国十级都过了呢,音乐祭上还是主席小提琴,没想到院级段考试中居然拉得那么难听。”
另一个学生说:“哦,你说他啊,上次考试他拉的时候我也在,当时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实在是太摧残人的神经了,他怎么会拉出那么难听的音……”
因为两人的渐远对话内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虽然两人的对话很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听起来严旭的小提琴院十二级没过是没错。
这怎么可能?千草熟悉严旭的音乐风格,也深知他的小提琴水平,况且严旭的小提琴国家十级都过了,区区院12级怎么能难得倒他呢?
这个世界小提琴的等级水准和之前千草所生活的世界一样,都是全国级十级最高。有对专业要求高一点的院校会在校中独立设立每年一次针对学生的分级考试,像是合斜学院就设立了,将小提琴的考试级别分成了十二个等级,能不能顺利毕业和将这十二个等级考过有着直接关系。
琴房的门突然间被推开,边擦着汗边拎着书包走进来的友丽看见千草一愣:“咦,千草老师你也在啊。”
“哦,我想练练琴,对了友丽,今年小提琴分级考试你去了吗?”千草问。
“怎么可能~我是学钢琴的,和他们的分级考试不在同一天~”友丽摆摆手,突然窥见千草放在桌上的蛋糕,眼睛立刻变得闪亮亮的扑了上去:“哇!墨绿森林家的主打抹茶蛋糕!原来老师你也喜欢这一款呀!”
“……”望着友丽那亮晶晶的眼神千草有些HOLD不住,便对友丽说:“我们可以一起吃。”
“千草老师真是太棒了!”友丽放下乐谱对着千草便是一个熊抱,她拿起叉子戳了戳蛋糕,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对千草无意提起:“对了,那天路过墨绿森林,好像看到严旭也在那里啊。”
可能是严旭买这个蛋糕时被友丽撞见了吧。千草想。
友丽又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言语不清的咀嚼着:“他穿着墨绿森林的工作服,好像在那里打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墨绿森林……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中国最强音,总之我是想不出名字了……
起名继续无力……

、14她不是故意拉手摧花

友丽又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言语不清的咀嚼着:“他穿着墨绿森林的工作服,好像在那里打工的样子。”
想到早上严旭上课迟到又明显精神疲惫的样子千草不禁诧异的‘哎?’了一声。
能来这所艺术学校念书的都不会是家境贫寒的学生,尤其是学音乐的,对家境要求都非常高,而且上次严旭使用的小提琴千草也见了,是全手工制的,音色好听手感也舒服,这种程度的小提琴价格不会低。如此看来严旭的家庭条件应该是很好才对,那么他为什么要出去打工呢?
“友丽,严旭家里很穷吗?”千草问。
“穷?”友丽脸上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据我所知他家条件很好啊,从前有一段时间一直是坐着私车上下学的,衣服的牌子看起来也很贵,而且高一的时候我们去过严旭家开派对,他家的别墅好大啊!比我家的整整大了两倍!”
千草听完友丽的形容立马变得不开心了,友丽见了千草虎视眈眈的眼神连忙将怀里的蛋糕护了起来,面露惊恐:“你要干什么!”
“你不能吃我蛋糕!”千草杀气腾腾的站起身向友丽压去,友丽在苦苦挣扎之际看着被抢走的蛋糕悲切的喊着:“为什么!”
“因为你家有别墅。”
友丽:“……”
友丽:“老师你不能歧视富人,众生是平等的……”
从友丽的琴房内出来,千草大度的把蛋糕留给她了,并顺了她两张免费美容卡,当时友丽的表情如同在被割肉一样:“老师啊,批卷子的时候我会在卷角画个五角星,你可要给我打个高分啊……”
“市里那么多老师批卷,你何来自信我一定能批到你的?再说了……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老师。”
友丽:“……”你的操守在顺我美容卡的时候跑哪去了!
因为有些担心严旭,千草便顺便去他的琴房看了看,透过琴房的木门,一段尖锐并粗燥的音乐从严旭的琴房中缓缓浸透出来,千草皱了皱眉头,里面拉琴的人是严旭?
这段音乐千草很熟悉,是塔蒂尼著名小提琴曲【魔鬼的狞笑】,曲中有很多优美又极具难度的颤音,虽然这些颤音都被严旭拉了出来,但一点儿也不优美,反而很‘魔鬼’。
推门而入,小提琴声戛然而止,严旭看到千草后愣了愣,然后将提琴放在身后的桌子上,像是特意藏起来般,用身体将它遮盖:“老师怎么来了……”
望着严旭的表情,千草有一种他在怕她的感觉,也不知在怕什么,反正自她进来严旭就很仓皇。
“魔鬼的狞笑?我简直要听不出来了。”千草打击着,然后继续问:“你校12级没有过?”
严旭身体僵了僵,然后轻声说:“是啊。”
“把你的小提琴给我。”千草对严旭伸出了手,可过了半刻,严旭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嘴唇抿着,像是在做什么生死抉择一样。
“给我啊。”千草皱了皱眉头,她不明白严旭为何如此反常。
“老师,我不用你教了。”严旭终于轻声开口,然后将身后的琴装入琴袋里,作势要走。
“师门不幸啊!”千草怒了,她拉住严旭的手语气硬硬的说:“你给我站住!”
严旭还真的就那么生生顿住了,他手指收拢,掌中是千草纤细的五指,他的指腹轻颤,上面传来微弱细腻的触碰,他很想握上去,虽然他也很想马上离开。
千草因手上的触感皱了皱眉头,她低头垂视严旭的手,有些粗燥,掌中起了薄薄的茧,手指中央还有许多伤口,这不像是一个拉小提琴人的手,一个拉小提琴的人,他应该最注重自己手与琴触碰的手感,让手指以更好的姿态去拉琴才对。
“手是怎么回事?”
严旭没有吭声,背对着千草不曾回过身来。
“喂!”千草亲自将严旭翻转了过来,本想大骂他一顿,但看到他的眼睛时却生生顿住,因为严旭原本常年清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氤氲,望着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无助与茫然。
“别关心我……”严旭嗓子哑哑的别过头,本来只是略涨水气的双眼在对视到千草的那一霎那变得红红的。
“你到底怎么了?”……千草从怔然中回过神,忽然瞥见严旭那未拉紧的琴袋中露出的琴头,不管是从工艺还是琴漆来说,那都不是一把好琴,做得很粗燥简陋,和严旭原来那把差远了。
夺过严旭手里的琴囊,千草将提琴拿出来架在她的脖子上。
“吱嘎————”质量很好的琴弓在劣质的琴弦上拉出了很刺耳的声音,就像午夜回廊里一个女人的惊声尖叫一般,就像指甲滑过一块生了绣的铁片。
也许普通人只是觉得这种声音还凑合而已,但越是专业的人就会越觉得这种声音刺耳,因为他们的耳朵很刁,常年养成的音乐素养使他们只听一下便开始反感这样的音。千草也是如此,她不明白严旭是怎么用这把破琴练习的,如果是她拿这种琴练习一刻也受不了。
“考试的时候也是拿这把琴演奏的么?”
“嗯。”严旭顿了顿:“没关系,下一年我可以重考。”
千草回忆起上次自己被一个学生中的变态绑在大礼堂内非礼,严旭那时出现救了她,与变态学生打斗的途中还弄坏了琴。
记得那时她都对他那把琴心疼,而严旭却是同现在这样说的:“没关系,可以修好。”然后表现出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安抚被惊吓到的她。
现在想来,严旭那时一定知道那把琴修不了了,心中对这把用过很多年的琴一定很心疼,可他却一直在顾及她的感受没有说出来。
“……原来那把琴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所以彻底坏掉了吗?”千草问。
“没关系,这个只是暂时用,下个月我会买新的……”严旭将千草手上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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