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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倚望寒江-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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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故渊开口道,“你能猜得到这兵器是用来对付多罗王的,想来若是兵器曝光了,其他人也会想得到,你做这样的事是担了极大的风险,随时有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金律笑道,“你我相识不过是数日,你却是愿意与我说真心话,可见我没有看错人,景公子确实是值得结交的。”

伊寒江凉凉说道,“他对谁都差不多是这样。你不是看重权位,那么金银也是不可能了。”他现在俨然已经是上京最有银子的了,以他的头脑和手段,不出几年怕是能富可敌国。“不为权不为银,为何还要帮他办事?”

金律一笑,说出他有生之年的宿愿铿锵有力。“太子答应过我,他若是登基,便会推行与异国通商的条例。”

伊寒江难以置信,“就如此而已?”

金律笑道,“信念之于人是金银也不能买去的,对于景夫人这条例通过或是不通过你都并不在意,所以便不能理解我为何愿意为此冒死去帮太子。但我自经商以来,在商场上遇过不少挫折却是能越战越勇,就是为了有一日实现我的心愿,能亲眼看到这条条例通过。”

景故渊微微一笑,虽是不语面容却是佩服的。伊寒江道,“你既是做生意的就该晓得若是有人信用不良,把银子借给他就等于是把银子扔进水里。你和太子做买卖,他比信用不良的商户还要糟糕。”

金律笑道,“富贵险中求,其实何止是富贵,名利权利样样皆是。我想要的也是如此。”

卷三缘深第二十三章 与虎谋皮(二)

她冷笑,“他与你下了订金么,还是与你白纸黑字有凭有据?不过是满嘴的空话,他日你出事,可别让我料中,他给你的银子只当是帛金,给你承诺只能到地府去兑现了。有了那一家五口的前车之鉴你若是依旧坚持要帮,那就不是在做生意了,是赌运气。”

金律疑惑的看她道,“我确实是有怀疑那几个人的死与太子有些关系,但景夫人似乎一口咬定了是太子所为。”

伊寒江笑道,“我只是要告诉你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的都没好下场,被朵祗抢去的那男人已经是尘归尘土归土了,你若是押错了宝,不晓得会是凌迟处死还是五马分尸。”

她的话语尖酸刻薄,但细想却是有道理的,道尽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帝王的心思不会是有恩报恩那样的简单。

景故渊道,“金律你处在江湖之远是让许多人羡慕的事,不要把自己搅合进去,我佩服你志向高远,但人生在世是不能只顾自己的。”

说完只往门边看去日光淡淡的只把一个黑色的影子拓在门上呈现几何拼接图形的竹篾纸上动也不动的监守着。

金律垂眸片刻再抬眼只含笑看着他们,话语里是人各有志,“方才那人是太子府里派来运送兵器的,他已经是见到你们了,我会走一趟与太子说你们是可信的人,只要你们决口不提今日看到的,又是留在我府里,太子定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伊寒江笑道,“你是说他为了不想秘密被泄露出去,有可能会让人来把我们杀了。你是在为了保守与他共同的秘密在警告我们管好嘴巴么?”

金律敛了笑,一脸的认真,“是。二位来上京只是为了追回东西。得到了就要离开了吧,家中还有可爱的孩子在等着团聚,即是这样何必招来横祸。”

景故渊点头答应,“我答应你,我们夫妻会决口不提。”

金律抱拳道,“多谢了。”他起身要走,伊寒江道,“就这样?不怕我们违背承诺,不找人盯着我们得么?”

金律转头又是恢复生意人的笑脸,口气潇洒。“连多罗王都不是夫人对手,我府中又有谁能看的住夫人,二位依然能来去自如。夫人方才说我在赌运气。其实做生意成与不成也确实是要靠几分运气的,我赌景公子的一言九鼎,若是输了就让人把我脑袋拿去吧。”

他把门拉开,便是含珠探头探脑进来一脸俏皮毫无危机当前的紧张感,也是。她才十几,若是运气好平平顺顺死亡对她来说还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若是运气不好……或许她做这样的事时也已经有觉悟了,便就不把死当一回事。

她只想起那日含珠说起自己最崇敬的女商人时的神情,这些人是因志同道合聚在一块的……

景故渊笑着与她道,“你可是答应他不说的。我可是证人。”

她挑眉,“有么。”

景故渊微笑。

她斜去一眼,拿来包袱取来绣花的钱袋把里头的珍珠宝石都倒了出来。然后两指捻起一颗通透的蓝宝石,“这与卓耶嘛耳朵上的耳饰出自一块宝石呢,南蛮的皇帝老儿把原石分成了几块赏赐给了卓耶嘛多罗王和几位宠臣。”

景故渊见她唇瓣带着坏笑,猜测她是起了坏主意。伊寒江随意把东西收了,只把那蓝宝石藏在腰带里拉起景故渊道。“你自己说来了上京不四处看看未免可惜,那就和我出去吧。”

景故渊笑道。“你改主意了。”

晓得他问的是那信物,她说风就是雨的,“为了你倒是可以再迟几天。”跑了几步,又回去抓起了丝巾戴上,有的事做起来还是不要引人注意的好。

出了府门,中途并没有人拦下他们,也算金律是说话算话。

景故渊问道,“你是有了想去的地方吧。”沿途这样的热闹两旁吆喝声不断却是都没能留住她的脚步,反而是出了金律的府邸就往西走,城西么,脑海里有什么飞快的闪过,“郡主她第二任夫婿似乎住在城西呢。”

伊寒江淡笑,城西住的大多是平民小门小户,屋顶也是低矮着一片撑起半边天来,伊寒江随意挑了一个妇人问路,那妇人指了拐角小巷,果真穿过去就见一户烧成了废墟的残垣断瓦。

有两个衙役在守着懒洋洋的打了哈欠,见到有人靠近也只是懒散的睇了一眼,只要他们不进去就得。伊寒江笑道,“真是什么样的官带什么样的衙役,不过也好,倒是方便了我。”

景故渊见她摸出了蓝宝石来,抓住她的手腕道,“你不会是想……”

她小声道,“我最讨厌就是有人太过称心如意,忍不住就想要他扯后腿,说故事也要错综复杂才会好听,若是顺顺利利就没味道了。

景故渊轻声道,“可你现在不是在听故事。”

有什么不一样么,叔侄相争分明就是一场精彩纷呈的戏码名字便叫一山不能容二虎。她笑问,“你说我若是把这东西射到不起眼的角落会如何?”

官府定是会当那宝石是没搜查清楚凶徒遗落的,而她方才既然说了这蓝宝石皇帝同时赏赐了好几个人,那么凡是拥有的人就都变成了嫌疑犯了。

景故渊道,“你要混淆视听么。”

她接口邪笑道,“我这是难得的日行一善,知道朵祗是无辜的,硬是要她背下这么大的黑锅,她也可怜了些。”

她若真是出于一番同情那倒是好了,他道,“一旦多罗王知道现场遗落了这颗宝石,他若是心里已对太子生疑,只怕便会更是认定太子栽赃嫁祸。”

她笑道,“那很好啊,有了防备才不会太吃亏。你答应了金律不会把他的事说出去,凡事总要讲求公平,我给多罗王提个醒也没错啊。你若是想他们之间开战延后,那就该松手。”

这颗蓝宝石也算是给卓耶嘛一个警告,警告多罗王已经对他生疑,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些年的隐忍不发也就白费了。

景故渊也是明白的便松了手,她趁着两个衙役偷懒将那蓝宝石弹进烧黑倒下的梁木与卡着的石块缝隙当中。

就等着再有人来搜查时发现了。她笑着抱住景故渊的手臂,“好了,该做的事做完了,接下来当真是陪我逛街吧。”

他看着那一家五口的安身之所一夕就被祝融大火无情吞噬,尸身都没办法保存完整,不胜唏嘘,“那五个人真是死得冤枉了,无故被殃及池鱼。”

“无辜的人多了。打仗时战死在沙场的士兵难道不无辜么,在边防修筑长城累死的工匠难道就不无辜么,还有那些因为犯事被皇帝下旨诛杀十族九族的亲朋也是。”她停下脚步,注视着他道,“若是当时你被你大哥害得翻不了身,府里的那些人也会是那些无辜的人群中的一群。”

景故渊轻声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

让他不要太过容易心软,对许多人来说他就是站在前头遮风挡雨的大树,一旦倒下了,后边靠着他庇荫的人都要遭殃祸及。

若是真的无法从争权夺利中独善其身,至少他要为了身后的这些人谋求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不要让他们也如这五口人一般死得不明不白。

出了小巷慢步走着东瞧西看,这一带集中了平民的住房市集酒楼也就少了,零星几个卖菜的小贩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赤勒迎面走来一眼就认出了景故渊,景故渊微微点头道,“少将军。”

赤勒含笑抱拳打过招呼,“你是刚去看过那所被烧毁的民宅么?”

景故渊含笑,“少将军如何得知?”

“我记得那日在公堂时府尹问起若是还需要你们前来问话该去哪里找你们,金律是说你们是他的朋友住在他的府上。这里离他的府邸有一段距离。”赤勒只当他们也是有心人,“我是关心案子的进展,才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想来你们也是如此了。”

景故渊轻笑了一声,特意看向伊寒江。她挑挑眉,知道他在无声的问着听得人家这般赞扬,问心有愧下会不会觉得有些讽刺。

她乌黑的眼珠子灵动的转了一圈,别人要如此做想把她的坏心误作热心,那是那人识人不清,她为何要觉得惭愧。

赤勒看向伊寒江,景故渊笑道,“这是我的夫人。”

赤勒与她点过头,问起景故渊道,“那位小兄弟没有一块来么?”

景故渊客气道,“他今日不舒服便留在府里了,少将军问起他是有事么?”

赤勒道,“那小兄弟的武艺高强,我想找他切磋一番。却又不能冒然上金律府中让他与我比试,不晓得你能不能回去先与他提及,约个时间我再上门亲自求他赐教。”

景故渊微笑,“怕是不方便,说来也不凑巧。他昨日割伤了手,大夫说要养伤养一段日子,暂不能拿兵器了。”

伊寒江闻言不禁蹙眉,在他腰间拧了一下,“是么相公,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拧得多了,生出了茧子还是他日日锻炼皮肉变厚了,他面不改色的笑道,“那时你不在场,刀子割破了他的中指和食指血流如注,都说五指连心,他疼得厉害连筷子和碗都拿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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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抱歉更新晚了

卷三缘深第二十四章 天灯(一)

赤勒道了一句可惜,“那小兄弟年纪轻轻,武功之高却是我从未见过的。还想着邀他报效朝廷,也只能等他手伤好了再图后话了。”

伊寒江朝着景故渊斜了眼,他却是目不斜视,她阴阳怪气道,“就算是得少将军赏识,也要他运气够好,手好了以后不会轮到脚啊、脖子脑袋的又受伤才得。”

赤勒只觉得她话语古怪笑了一声,对景故渊道,“有劳兄台为我向小兄弟问声好了,我还得去那民宅看看。”

伊寒江有意的提醒,“我们方才去时看到监守的两个衙役很是懒散,怕他们搜查时也是马马虎虎,少将军既然是关心这个案子,不妨从头仔细找一遍最好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赤勒爽朗一笑一口牙整齐洁白,发上的赤金冠闪闪夺目,容貌俊朗。只等他走了,她才冷笑开始和景故渊算账。举起十指纤纤,每一根手指都如青葱一般细长,“我什么时候伤了手了?还血流如注连碗筷都拿不动?”

景故渊认真道,“我的确不想你和他比武,上一回你和多罗王比试,我在一旁看着胆战心惊。”

她脾气上来了,“你是觉得我会输给他。”

他柔和道,“刀剑无眼,不论什么事都难保会有万一。我不是说你会打输,而是害怕和不舍得,害怕你会受伤也不舍得你受伤。”他道,“你若是还生气,可以尽管捏。”

看他如此自觉的要求她“行刑”,她火气全无只想发笑,却是面上还不给他好脸色,“下一回可不许再帮我随便下决定,否则就真让你去跪算盘。”

他轻笑了一声,虽然是没说话神情里却是轻柔而得意的像是料定了她的喜欢而衍生的不舍得不会真让他跪算盘。“不管教你你还真越来越大胆了。”在他腰间搔着。惹得他一个劲的闪躲。

一阵风就这样吹来,许是出门时丝巾没弄好轻盈的揭开了她的面容后随风而去落在走得不远的赤勒脚边。

他把丝巾拾起,回头就见伊寒江一袭漩涡纹纱绣裙衣袖轻舞,腰间的玉佩下垂吊着的穗子顺着风势翩然。

伊寒江朝他走过来手心一翻,“这是我的丝巾。”赤勒怔怔不能回神。她不得已只能加大了音量,“这是我的丝巾,请少将军归还。”

赤勒轻应了一声把手里的丝巾递还,却是在伊寒江没拿好时就放了手,便见那丝巾借着风飘得更远然后慢悠悠的落了地被经过的路人践踏。

赤勒急忙歉然道,“我不是有意的。我赔一条新的给你吧。”

景故渊笑着,走来拉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不必了。只是一条丝巾,一会路过集市时再买一条就行了,少将军既然还有要事便不打扰了。”他礼貌的道别,转身时搂过伊寒江的纤腰。

伊寒江笑着小声道,“回去可要记得叫含珠吩咐厨子不要在菜肴里加醋。已经够酸了,我怕到时候你会吃不下。”

景故渊面上有些燥热,回头淡淡扫了一眼赤勒正目送他们的身影,日头将他影子拉长像是日晷一般记录下这一刻当头烈日下他却是痴傻了一般停顿着不动。景故渊不禁问,“你与他认识么?”

伊寒江笑道,“我不说了么。在上京我就认识卓耶嘛。与他之前从未见过,我看你是因为吃醋才想多了。”

景故渊淡笑,总觉得那目光里不单只是宛如对月下瑶台凌波相见的水仙惊艳和触动。而是还有些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情绪在他目光中幽然的闪过。

伊寒江坏笑道,“你真是个呆子。”

真是旁观者清,还是他真为这莫名其妙的醋意起了捍卫之心后的多虑也无从得知。他抓牢伊寒江的手轻声喃道,“克星。”

吃过了晚饭她抓起一把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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