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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倚望寒江-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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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北望心不在焉的回道,“前几日无聊随口说说的,老头子却是当真了。亲姐姐一下子多了三个孩子。定是照顾不过来,做弟弟的没道理不帮的。”嘴上说的好听,也不过是又找个理由赖下来,王府里吃喝住都好,又有三个小家伙无聊时逗一逗来解闷,真是逍遥仙境。

景故渊笑道。“北望和寒江一样都是学富五车的人才,若是想要在科举里脱颖而出那是如探囊取物一样的容易,若是能进朝廷为官。也是社稷之福。”

孔公晏听得景故渊这般夸赞伊北望骄傲却是不显脸上,只谦虚道,“他还不成气候,玩心又重得多多磨练才得。”

伊北望听得孔公晏似乎已经在为他将来在套关系,道。“我已是说了,之前说要考科举那是玩笑。老头你还是不要在我身心寄什么重望才好。”

孔公晏吹胡子瞪眼,“你先前自己答应的,你敢给我试试不去考,看我不……”

“不什么?把我赶出孔家家门?”

孔公晏噤声,对这对姐弟他以威胁来逼迫也从不占什么优势,若真是放话要把伊北望赶出去倒是让他称心如意了,更是能有理由搬来王府长住。

孔公晏低头苦恼起来,景昂却是伸手抓了抓他的胡子,又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逗得伊寒江和伊北望放声大笑,若不是晓得孩子还不懂得人事,当真是以为他在好心安慰长辈。

孔公晏很是欣慰,抱过景昂哄了小会看着景故渊道,“三岁定八十,好在这孩子没学得他娘亲其身不正目无尊长,否则孔家可就愧对皇上了。”

这是什么话,她给景家开枝散叶,敢情孩子生得不好她还得全权负责?她斜眼,景故渊苦笑,夹在中间是最难做人的,只得勉强应付了一句,“……爷爷,你言重了。”

皇帝让人送了两盆杜鹃来,三月的杜鹃开得极美,又是经由宫中的园丁精心的修剪过,整盆盆栽便是呈云状,一点岔乱的枝叶也没有,一根枝上团簇着好几朵红艳的花朵远看像是傍晚天边的火烧云一样好看。

景故渊最爱的就是抱着孩子去看那花红如火的杜鹃,只因为发现景昱和景晏每每一靠近那盆栽就会高兴得笑出声来,只是三个孩子,他却只有一双手,先抱谁后抱谁往往成了难题。

三个孩子都爱黏他,往往发现自己成了被忽视的一个就会哇哇大哭,而伊寒江心里被儿子看轻多少有点不平衡,她这个做妻子的心肠本来就是黑的看着景故渊手忙脚乱急的一头汗,她才觉得舒服了点。

或许唯一让她有小小高兴的就是大儿子在学会喊爹哥哥叔叔爷爷……后终于想起还有娘没有喊,而奶声奶气的喊了她一声。她私下给景昂安了一个不孝子的小名,每此这样一喊,儿子就会扭头笑着看她,让伊寒江不得不怀疑,这个和景故渊仿若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大儿子其实本性里多少混进了她的性情。

只是他深谙他爹一个藏的道理,那种负面的性情并不是对人人都会表露。

孔公晏的生辰,景故渊投其所好,选了一副寿星献桃的名家挂画做寿礼。早早的给景昂换了小红马褂,两个小儿子也是选了应景的大红大紫颜色喜气的小衣裳。马车才到孔家的大门,伊北望已经像是有感应一般出来边搓着手,边笑,“辛苦了,就让我这舅舅抱其中一个。”

伊寒江和景故渊一人抱起一个小的,伊北望则抱起景昂,靠近伊寒江时是小声道,“老头子想让你和孔濂溪和好,今日的这顿寿宴估计你是食不知味了。”

其实她也猜到了今日的这个场合,孔濂溪有可能也会出席。“若是一顿饭就能修补关系,这年头也就没有所谓的深仇大恨了。她来了就来了,她娘我都不放眼里,我还怕她么。”

伊北望亲了外甥一口,边拍马屁,“你娘就是豪气万千,你说是不是?”

孔濂溪不是一个人回娘家的,景驰拓也来了。大厅里贴了一个寿字,挂了红布。孔公晏虽是言明不宴客不大搞,然后毕竟是寿宴,也不能太寒酸了,秦兰这个当家的媳妇便是做主还是把孔府布置了一番。

景驰拓和孔濂溪坐在一处,说笑对答倒也像是一对爱侣。见到景故渊到了,孔公晏先是和景驰拓轻点头示意,这才起身笑,“三个曾外孙我可都要轮流抱过。”

秦兰面露不屑,孔叔继却是笑,“爹何必心急,你今日可是寿星公,就连寒江的三个孩儿今日也是专程来给你道贺。”

卷三缘深第七十三章 碰撞(二)

景驰拓走过来瞥了三个孩子,笑道,“故渊在兄弟中也算是较晚成亲的,倒是福气最好,如今也成了三个孩子的爹了。”

景故渊笑道,“大哥也有安儿。”

景驰拓道,“终究是个女孩,不济事。父皇虽没说但任谁都看得出他较为钟意男孙。”语中带刺道,“不过对故渊你应该是例外,不论你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想父皇一样高兴。”

景故渊淡笑,倒是伊寒江语带还击挖苦,她虽然认为生女儿和生儿子一样的好,至少她是女的,可不会看不起自己。但景驰拓既重视嗣子后继香火,她便直接刺激他的软肋。

“那还不容易么,大皇子府里那么多妻妾,慢慢来,终有一日是能抱到儿子的。这边是不是说只有造孽造多了才会无子送终?不过我看大皇子时来运转,或许哪一日就如前一阵子突然的让人大吃一惊的翻了身一样,突然蹦出一个儿子也说不定。”

秦兰眉描得极细,犹如两弯新月眉尾一挑在伊寒江眼里显现出难以言表的刻薄,果真不喜欢一个人,一言一行都是极致的讨厌和不顺眼。“在如何大皇子也是皇上长子嫡孙,你不给我们颜面也就算了,你爷爷叔叔有意维护你你横行霸道我也没话说,可又怎么容你放肆到天家。”

伊寒江只拿轻蔑的眼神在秦兰身上下移动,嘴上啧啧有声,“大皇子还没说话,倒是他丈母娘发话了。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尽是见些狗仗人势的。贺延落魄了你倒是这么快又照着靠山了。”

秦兰气结惹得孔公晏重重的假咳了一声,“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我今日生辰只想吃顿安乐的茶饭,就不能消停么。且当着大皇子和王爷的面前就这样自揭短处。你们不要脸,我还想要我这张老脸。”

景驰拓笑,“弟妹这性情我倒也习惯了,还颇得父皇欣赏,当着龙颜跟前也是这般我行我素,既是父皇不介意,我又怎么敢介意。倒也是故渊眼光独到,连挑选妻子也这般合父皇心意。”

景故渊轻声道,“只是缘分使然。”

景驰拓玩味着这个词,“缘分么?除了有相识的缘还要有结成伴侣的分。这个词倒是好。怕是把天底下所有曾经青梅竹马却是各自婚嫁的有心人无法成双成对的原因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了。只希望有人能谨记既是有缘无份就要安守本分。”

孔公晏他们面色大变,包括了孔濂溪。伊寒江却是听到了深层去了,他们不晓得内情。自然以为字面上是意有所指孔濂溪心仪景故渊的事。

青梅竹马,景故渊和孔濂溪不是自小认识,怎么算得上青梅竹马,这青梅竹马说的该是景故渊和苏婉容。

景故渊笑,“往事不可追忆。若是放下能过的好,又何必念念不忘。何况青梅竹马也只是青梅竹马。缘分不论是缺了缘还是缺了分,都是不圆满的。”

景驰拓抚了抚袖,“你懂得这么想就好,难怪父皇总说你聪明。”

伊寒江应和,“是啊。他的聪明就在于大多数的时候不会小家子气的去钻牛角尖,比方夫妻相处,至少他不会疑神疑鬼。”

孔公晏斥道。“得了,再说你也不怕我立马把你赶出去。”

伊寒江耸耸肩,“你要把我赶走我就跑着儿子走好了。”

孔濂溪以袖遮了遮唇,笑道,“爷爷。寒江若说话规规矩矩的就不是寒江了。”她目光从长相酷似伊寒江的两个娃娃脸上晃过,停在伊北望怀里和景故渊如出一撤的景昂那。走近伸手道,“我能抱一抱么?”

景昂低着头揪着伊北望的领子抓的皱巴巴的。伊北望笑,“昂儿怕生,还是算了吧。”

孔濂溪蹙眉落落寡欢的模样,孔叔继看着不忍心,道,“昂儿也要称濂溪一声阿姨,大伙是亲戚又何来的隔夜仇,就算怕生,抱上一两个时辰也就熟悉了,何况这孩子天生的招人喜欢也爱和人亲近。”

景驰拓只道,“弟妹既是不想你碰她的孩子,你也不必强人所难。”

孔濂溪抬头又是楚楚可怜道,“在府里我常抱安儿,对带孩子也有些经验。”

伊北望看了景故渊,见他微微点头,今日的场合不好把气氛搞僵了,何况这么多只眼睛在,当着孔公晏估计孔濂溪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便是把景昂交到孔濂溪手上。

孔濂溪两手托着孩子的小屁股,轻轻摇晃了一下,眼神带着柔和,手轻抚过伊寒江儿子嫩滑的脸。伊寒江只感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见儿子高兴的拍着手,心里骂了一句傻气,刚想要出声把孩子抱回来。

却是见有温热的液体从景昂的裤子里流了出来,湿了孔濂溪的华衣。小腿踹了踹,铃铛伴着童稚的笑靥清脆的响着,尿裤子也能尿得这么高兴,压根就和他将玩具耍弄在股掌时的欢愉一个样。

伊寒江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孔濂溪把孩子抱远了些,因为那一阵一阵若有若无的尿骚味面上尴尬。伊寒江道,“小孩子就是老实,对不喜欢的人反应就是这样直接,你可别怪他,毕竟他还在吃奶不懂大人虚以委蛇那一套。”

景故渊只当给孔濂溪造台阶,“小孩子吃喝拉撒都是出于本能,和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有意无意的瞅了孔濂溪,“当然有关系,我儿子聪明,晓得什么人靠近不得。”

孔公晏骂道,“还在耍嘴皮上的功夫,还不把孩子抱过来给他换干净的裤子,你怎么做娘的。”

孔公晏迫不及待的接过伊寒江手里的景晏,让伊寒江给自己儿子收拾烂摊子,老实说这烂摊子她收拾得解气,不管是不是碰巧,景昂也算是给爹娘报仇了。景故渊和孔濂溪说了几句致歉的话。

孔濂溪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秦兰瞪了伊寒江人前要维护形象只能用眼神发泄不满,似在无声说着她的儿子和她一样没有规矩。她喊来丫鬟让陪着孔濂溪回房去更衣。

卷三缘深第七十四章 碰撞(三)

伊寒江把儿子交给景故渊,使得他得一手抱一个,好在日日有练功力气大了许多,但还是一脸错愕,不晓得她怎么给儿子换裤子只换了一半就不换了。伊寒江道,“我肚子有点疼,得上茅房。”

随意找了借口便是跟着孔濂溪后边出去,孔濂溪虽然出阁但是闺房还保留着,就见她正要进到自己的院落,总管却是闪了出来微微弯着身子似要搭话。孔濂溪虽是没有不耐烦却是急着要换下衣服,匆匆说了几句便进了房,并没留意总管眼底的关怀和落寞,却是尽数落尽伊寒江眼底,春光明媚倒也显得寂寥了。

那年叔在孔家生活了几十年,看着孔濂溪长大成人,只要不是冷情的人,一同生活了这么久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总是有的……她喊道,“年叔。”她上前,却是嗅觉灵敏闻见极为清淡的香味,有些似梅花的清幽的芬芳。

年叔恭敬的弯腰打过招呼,她若无其事的道,“你可是这府里老资历了,既是和我爹也相识,我喊你一声叔叔你也是担得起的,何必学老头子那一套这么多礼。”

年总管道,“尊卑分明相互不得僭越一切才能井井有序,这一点上孔大人并没有说错。”

“你也算是为孔家操劳了几十年了,上一回我爹回来倒是没见到你。”

他一丝不苟的认真回答,“正巧府里的米粮没有了,我去买米,这才错过了。”

伊寒江轻轻一哂,“总不可能买一整日吧。”

年总管笑,“得知大少爷回来,曾偷偷到正厅瞧了一眼,只是看到孔大人一家在享天伦之乐。父子重聚他也不晓得期盼了多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打扰。大少爷这些年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如离开时一般的年轻。”

住在山上自个逍遥快活没有烦心事忧愁自然也老得慢些,何况还有外公炼的补药进补,他们伊家人身上流淌过的时间便是显得要比其他人缓慢许多。“老头子虽是食古不化,但对下人倒还算是通人情。年叔成亲了么?”

年总管道,“王妃问这个做什么?我不过是府里卑微的下人,芝麻绿豆的私事并不值得注意。”

伊寒江捉到他言语里的防备,笑道,“我有几瓶养颜的药。想着年总管若是成亲了,便送给你让你拿去哄妻子增进夫妻感情。老头子薪俸不多,又不晓得和其他识趣的官吏看齐。你跟着他估计也是没什么油水,拿一点点银子还要做牛做马的操劳,就当是我私下补偿给你。”

年总管轻吐了一口气,倒是松懈的笑道,“三餐温饱已是很好了。孔大人也从未亏待过下人。婚嫁之事我已不想多想,我已是不惑之年,也不想耽误好姑娘的青春。”

“这么说来你还是一个人了?”

年总管点头,“是。”他无意与她在这方面话题上周旋,想了想,艰涩的开口。“曾经王妃对我家小姐也是友好疼爱,否则我家小姐自大皇子府上逃回孔家时,王妃也不会有意隐瞒。想方设法为她解决,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反目成仇?”

要喜欢一个人或许是要许多的原因组合起来才会产生一种微妙的好感,但要讨厌一个人,那是简单不过,任何一个原因。只要想得出来都能成立。非要她总结的话,该是孔濂溪的变化让她不钟意吧。

不是不晓得孔濂溪身上发生过的一切对养在深闺单纯的她来说根本就是晴天霹雳足以像一道雷精准的落在良善这株幼苗上将其烧焦。

只是了解不表示要原谅和无限制的同情。“年叔真是很疼爱濂溪,我突然记起当初她被采花贼掳去,我送她回孔家时,你的关心是那么直接而鲜明才会让我印象深得直到现在还记得。”

而孔濂溪和陆庭淞婚事闹翻了以后,其他人都在紧张着如何善后如何去修补孔陆两家的关系时,年叔最关切的却是孔濂溪的情况,更是想到老头子固执的脾气或许会令孔濂溪此后在家中无法立足,怕她重蹈伊伯彦的覆辙。

年总管先是躲闪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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