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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凰谋--诱妃入帐-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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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与她又有何干,她只要做好自己,护住宁家就好。

余光里,那信笺忽地一颤。

确切地说,是墨离的手一颤。

颤动之后,那拈着信笺的两指便用力捏紧,指甲因用力过大而发白,玉白的手背青筋隐现。

她眸光骤紧,抬头看向墨离,却见他修眉微拧,双眸盯着手里那封密函一时失神。

心中疑虑大增,鲜少有事能让墨离失态,那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李正都说了些什么?”她坐正了身子,凝眉问道。

墨离被她的问话惊醒,下意识地将密信放在身后,脸上一抹异色飞快地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握不到。

再眨眼时,便见他脸色已恢复如常,仿佛刚才不过是她的错觉。

但是她可以肯定,那决不会是她的错觉。

“没什么。”他复又勾起那种漫不经心的笑,“还不是关于你两位皇兄的那些事。”

宁天歌眸色一沉。

他在瞒她。

“哦?给我看看。”她伸手便要去拿他拈在指间的信笺。

“没什么可看的。”他将她的手不着痕迹地拢入自己掌心,“那些斗来斗去的事情,你不会喜欢。”

“不喜欢也要看看,毕竟他们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不是么?”她不动声色地任他握着,往前倾了身子,伸出另一只手去他身后取。

他状似无意地将信移到身前。

她收回了手,叹道:“换一种角度说,我也算是天祈的公主,天祈的命运掌握在谁手里还是要关心一下。更何况,天祈帝还是跟我有血亲关系的父亲,我这个做女儿也得看看自己的父亲最终会得到何种结果。”

他靠着床柱,侧眸看着她笑,“你以前从来不说自己是天祈公主,也从不提你跟天祈帝的关系。”

“以前不提,不代表现在不提,以后也不提。”她微笑着朝他摊开手,“拿来吧。”

“这些例行禀报你又不是没看过,今儿个怎么突生好奇了?看来娘子精力充足,为夫还不够尽力。”他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调笑了一句,放开她站起。

将信笺三两下叠了,他背对着宁天歌脱去披在身上的外袍开始更衣,却始终没有将那信笺放下。

宁天歌双手抱膝,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未再言语。

究竟是什么,至使他对她如此保密?

她不认为他还有什么事在隐瞒着她,他们两人之间早已开诚布公,没有秘密可言。

而从他先前的神色来看,这个消息于他亦是十分突然,可到底是怎样的消息,让他宁可冒着她心生嫌隙的风险而公然拒绝她要查看的要求?

“今日没什么事,你便在房里休息,我会让墨迹把饭送到这里来。”穿戴整齐,他转过身来,神情优雅自如,“我有军务需要处理,不能陪你了。”

说罢,他便转身,手里已没有那张信笺。

“等等。”宁天歌蓦然掀被跃下,从背后将他抱住,轻笑道,“没有相公陪着,我一个人怎么睡得着,还不如一道去了。”

墨离回过身来,眸光停留在她胸前某处,戏谑道:“娘子是要这样出去么?”

“你同意么?”她一笑,抓起他的手走向镂空隔门,“陪我去换衣裳,换好了先去吃早点,我饿了。”

墨离凭由她拉着,进了隔壁房间,宁天歌从衣柜里取了套衣服出来,也不避开他,束好头发之后便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地穿上亵裤,又取了根干净的布带。

这是墨离头一回见她束胸。

他就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饱满的胸部在布带的约束下渐渐收平,眼前的她正低着头熟练地缠着带子,神情专注而认真。

在这无需面对她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之际,有什么开始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涌动,汇聚,似要冲破那无形的阻碍奔涌出来,暴发出来,却又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生生扼制住,任他再怎样四处奔突,汹涌撞击,皆不得而出。

脸上却是完美得无懈可击的优雅笑容。

在束胸即将完成,只差系结之时,宁天歌突然抬头,朝他明媚一笑。

这一笑,如洪蒙时代那混沌的天际突然被利刃破开,乍然透进一线金色玄光,瞬间将整个天地的浊气散开,万物就此生长。

这一笑,是千万年来被厚厚冰雪覆盖的大地最北端,那直耸入云的冰山最高处,一朵洁白到透明的雪莲破冰而出,莲瓣缓缓舒展,花开有声。

这一笑,眼前所有事物失去了光彩,耳内失去了声音,万里江山不过是过眼烟云,天上繁星亦可沦为尘埃。

这一笑,不仅倾城,更可——

倾覆天下!

这一刻,他只有惊艳。

不是不知道她的美,有时甚至庆幸这样的美只有他一个人知,然而眼前的她,更是美至惊心动魄!

时光仿佛恒定。

他深深地凝着她的脸,将这个动人的瞬间刻入他的脑海,他的骨血,他的灵魂。

她复又低下头去,仔细地系着束带上的结。

系好了,她正要去拿衣服,他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却什么都没有做,只在静静地抱着她,听着她的呼吸,闻着她的馨香。

她静静地伏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向来平稳而有力,此时却有些紊乱。

许久许久,他才放开她,低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娘子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为夫很难招架得住。快把衣服穿好,再这样下去,为夫可不让你出门了。”

“你就这点定力?”她嘴里笑着,手里一点都不耽搁,很快将衣服穿好。

之后便是化妆。

墨离看着她一点点将自己改变容貌,将那份美一点点地收起,直至宁大公子宁主簿再次出现。

“这样也好,省得我总是想将你抱到床上去。”他半真半假地说笑。

“你整日里想着这事,还有心思想别的么?”确定万无一失,她站起身来。

“当然有。”他认真地回答,“除了将你抱上床,我还想着何时跟老丈人提亲,何时下聘,聘礼该准备哪些,何时是黄道吉日娶你最合适……”

“现在离回京都的日子还远着呢,你想这些也是白想,还是想点实际的吧。”她笑着摇头,走过去开门。

天光显白,带着露水气息的空气很是清凉,两人从房中走出,守候在那边房门前的阿雪与墨迹立即被惊动。

墨迹本来靠在门边打盹,这时揉着惺忪的双眼,不太清醒地看着他俩,“主子,你咋从那屋里出来了?”

墨离看他一眼,与宁天歌往外边走。

“两个房间本就是通着的,主子从哪里出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阿雪冷冷抛下一句话,便远远随在墨离两人身后。

墨迹挠了挠头,脑子渐渐苏醒,这才明白自己又问错了话。

真是个猪脑子!

他懊恼地骂了一声,连忙追上。

别苑里的下人料不到安王会这么早起床,早点还只准备到一半,当时便着了慌。

墨离让他们将做好的都端上来,又让阿雪与墨迹都入座,摒弃了一应下人,四人坐了一张偌大的圆桌,墨离却紧挨宁天歌坐了,将好吃的都往她面前放,“你不说饿了么,多吃点。”

“就算我是猪也吃不了这么多。”她苦着脸,看着眼前的七盘八碟的。

“是猪才好,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瘦,抱着一点手感都没有。”他说着又拿过来一个炖盅。

“噗……”对面的墨迹一口粥喷出,幸亏这次手快,都喷在了自己手里。

阿雪面部一抽。

墨离瞟了他一眼。

“咳咳……”墨迹不自然地咳嗽,“喝得太快,呛着了。”

宁天歌无语,当着别人的面有这样不顾场合说话的么?哪怕对面两个是对他们的事知根知底的忠心下属。

怕他再说出什么来,她快快地解决了面前多半早点,因吃得太快,基本没品出什么滋味来,白费了那些厨子厨娘花的心思。

吃完早点,天已大亮,墨离让墨迹去牵了马来,去城外巡视二十里外的营地。

出了城门,渐渐远离了人群,时间一久,墨迹话唠的毛病便有些憋不住,催了马行至墨离身边,问:“主子,李正那边带来了什么消息?”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二百二十一章 男人跟男人也可以过日子

宁天歌与墨离并肩而驰,听到墨迹的问话只是随意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便又望着前方,似乎他们的对话与她无关。

墨离仿佛并未听见一般往前行了一段,就在墨迹认为自己又被无视之时,他骤然勒马,马声长嘶,吓了墨迹一跳。

“主子?”墨迹赶紧跟着勒住去势,心惊肉跳地望着墨离。

他好象又闯祸了。

虽然他平时粗枝大叶,不太会看主子的眼色,但他可以发誓,刚刚在他主子眼里分明看到一抹浓郁的煞气。

这种煞气,应该有很久没见了。

宁天歌停了马,调转马头,远远地看着他们。

墨离手持缰绳,抬头默然望着天,片刻,他沉声道:“你现在立即回去,传我的命令给李正,命他再查!”

“再查?”墨迹一愣,迷茫道,“查什么?”

“只要你将我的话转给他,他自然明白。”墨离不再理会他,驱了马朝宁天歌走去,眼眸已明澈如昔。

墨离稀里糊涂,一头雾水,想问又不敢再问,想跟又不能再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雪随墨离宁天歌离去,悻悻返回。

“走吧。”墨离朝宁天歌微笑道。

“好。”宁天歌只字不提刚才之事,点头应道。

个半时辰之后,三人到达西平山,三十万大军的帐篷遍布了整个山脚下,如一片汪洋大海,连边都看不到。

墨离等人在营地前停下,守营门的士兵已神情戒备,提枪指着他们质问,“来者何人?”

“放肆!”阿雪冷着脸喝道,“见到安王殿下还不见礼?”

士兵们神情一凛,手里的枪却不敢放松,依旧指着他们,谨慎地道:“既是安王殿下,可有凭证?”

宁天歌微一挑眉,之前墨离前往山峪关调兵,多数将士应该都认得他才是,未想今日正好撞上了几个眼生的。

阿雪举起剑鞘就要将那些长枪挑开,她性子虽冷,遇事也冷静,但绝不能容忍别人拿着兵器指着墨离。

墨离手一抬,将她拦下,取下腰间牌子让她递过去。

众士兵对安王的腰牌并不熟悉,见一块圆形墨玉上正面雕刻着一个“离”字,另一面则是云纹祥图,也不知道真假,当下商量了一阵,由其中一名士兵拿着跑去见将军。

片刻之后,便听得里面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和着铠甲摩擦之声传来,东陵大将军陆凯率着一大群参军副将等人疾步迎了出来。

“末将不知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铿锵一声,众将齐刷刷单膝下跪行礼。

那几个守门的士兵见这阵势都已吓傻,什么都不敢说,躲在后面跪下。

“不知者不罪。”墨离下马,上前将他扶起,笑道,“你又不知我来,何罪之有?”陆凯嘿嘿一笑,双手将腰牌奉还给墨离。

之后抓了抓头,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一扫,瞪着两只牛铃般大的眼睛骂道:“混帐东西,连殿下都不认得,还不快向殿下陪罪。”

那几个士兵连忙磕头,“小的们有眼无珠,冲撞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罚你们什么?”墨离眸光一掠,“难道因为你们阻拦我,我就要罚你们?在不知对方身份时,你们本就该将营门牢牢守住,若是将人轻易放入,我反倒要重罚你们。此次非但不罚,更是要奖。”

众士兵一怔,半晌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庆幸磕谢之下大为意外。

其他将士也都有些激动,原来安王是如此明理之人,若换作其他皇亲国戚,碰到这种事情只怕早已大动肝火。

陆凯嘿嘿地乐,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冥思苦想半天,指着那几个士兵突然声如洪钟地说道:“你们的确有眼无珠。想殿下乃真龙之子,身上流着真龙之血,生就龙彰凤姿之容,容貌气度无人能比,上可承天,下可承地,一眼便可看出龙子之相,你们竟然看不出来!”

话音一落,所有人张口结舌,象看怪物一样看着陆凯。

站在墨离身后的宁天歌大汗。

对于这位陆大将军,她是第一次见,却时有耳闻。

他虽然长得颇为高壮,但并不粗犷,长相亦十分中看,五官硬朗,棱角分明,却年过二十五尚未娶妻,原因据说是他不喜欢女人,确切地说,是不喜欢那种动不动就哭,说话娇嗲身若无骨的女人。

听说他食量惊人,天生一副神力,两只手就能抱起一块三百斤的大石并举过头顶,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合起来对付他一个,都不能将他打倒,带兵打仗更是好手,从十二岁入军至今,从一个无名小卒做到二十万大军的大将军,这一步步走来全凭他的实力。

这一点,让她想到了阮清。

这两人都是从小在军中成长,都是从小兵一直做到大将之位,都是靠自己的能力。

不同的,不过是出身,一个出自寒伍,一个出自将门。

当然还有性格也是南辕北辙。

阮清偏冷,虽从小与当兵的男人接触,从不拘小节,但却有良好的教导,懂得什么场合,面对什么人时说什么话。

这位陆大将军却相当偏热,跟墨迹有得一拼,绝对的粗线条,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不知道拐弯抹角,更不会说那些阿谀奉承官场上的东西。

之所以如此,他这石破天惊地说出这一大串来,这些熟知他性子的人才会震惊到下巴落地。“陆将军,真是难为你说出这番……嗯,这番惊天地泣鬼神之语。”墨离斟酌着字句夸赞。

“多谢殿下夸奖,殿下谬赞了。”陆凯十分欢喜。

众人滴汗。

“这些话,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墨离似乎听得十分受用。

“那还用想么?”陆凯大手一挥,“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朝堂里那些老夫子酸儒们都是这种调调,听几遍就学会了。”

“嗤——”周围有人绷不住笑。

墨离亦微笑,“陆将军能如此有心,我很高兴。但是,”

他一个转折,“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这些听来的以后就不要说了,否则,你陆凯就不再是原来的陆凯。”

陆凯想了想,一拍大腿,“中!殿下说得有道理,那些话我也听着忒别扭,就是见他们都愿意说,有人也喜欢听,便觉得殿下也会喜欢,就想试试拍马屁的滋味儿。”

说到最后,他自己倒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周围一阵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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