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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志魍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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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总爱生病什么的。所以苏伯伯这几句原话我记得也十分的清楚。
说起来还是跟我写这个故事差不多的时间,一样的是快到了元旦,一样是天寒地冻白雪皑皑。那天晚上快十点半的时候,苏伯伯他小闺女睡着睡着就醒了,小脸儿通红的哇哇大哭起来。两口子起来一摸,孩子发起高烧来,身上滚烫滚烫的。苏伯伯他们也算是让这小闺女折腾出经验来的,先给孩子试了试表,三十九度八。接着就各自穿戴妥当,给孩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把严实了,带着孩子用的小被子小褥子往医院赶。苏伯伯说头天刚下过雪,有些地方很滑,他们两口子也没敢骑车。抱着孩子一溜小跑的就往医院跑。那医院离苏伯伯家有个一两站地,就是厂里的职工医院,二十四小时都有大夫值班。
一赶风风火火的到了医院,给孩子打上吊针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苏伯伯他们两口子守着孩子,在专门打吊针的一个大房间里。那个地方我也有些印象,洋灰地面,高高的屋顶,有许多坐着打针的木头躺椅。同在那个大屋里打针的还有一个病病怏怏的小男孩,他父母和奶奶在旁边照顾着他。苏伯伯说他没在厂里见过他们,跟他们攀谈听口音应该是外地或者农村的。
正巧的事,那天苏伯伯他们碰到了他们很好的一个朋友,是这职工医院的护士。我父亲当时还插话说她也认识,是一个很健谈的高个中年女人,认识她的人都叫她韩姐。
这韩姐看见苏伯伯一家在这打针,于是就攀谈起来。聊了一会儿,韩姐看了看表说:“我今天上的中班,一会就到点儿下班儿了。你两口子也别都在这儿看着了,留一个就行了。明天正好我早班,还得过来。这么着吧,诊疗室那边有张床,软软活活的比这里强,我给值班的说一身带孩子去那边打吧。”
苏伯伯也觉得这是好意,两家人又都很熟了,就叫自己老婆回去睡觉了,自己带着孩子跟着韩姐去诊疗室打针。那个诊疗室是内科一个平时不大用的房间,人多的时候或者是急诊忙不过来时才用的一个,很干净。对着窗的就是一张大夫用的写字台,西墙上放着一个贴厨子,那个平时检查病人用的单人床就和橱子并排靠墙放着,对着门口还有个白色的屏风。
在诊疗室挂上吊瓶,安顿孩子躺下后韩姐又说:“其实我让你过来打针还有个原因,刚才和你在一个屋里打针的那个小男孩得的可能是脑膜炎(也就是流行性脑脊髓膜炎)我怕他在传染给咱孩子。这里虽然离着大夫值班睡觉的地方远点可僻静也挺舒服,你爷俩就在这儿打吧,我走了。”
于是苏伯伯就关了灯,在诊疗室拽过一个凳子趴在小闺女躺着的床边休息了。据苏伯伯回忆说,大约睡到后半夜,他突然的就醒了,是生生的从梦中惊醒的。因为他发现自己趴着的这个铁架子床开始一前一后的晃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去看躺在上面的小闺女,以为是孩子冷。可孩子盖着自家的小花被子,呼吸一起一伏的正睡着呢。他又用手往孩子身上摸,确定不是孩子在抖。那床就是那样一前一后的晃,苏伯伯给我形容的很仔细,是从靠墙的一侧往苏伯伯趴着的这一侧晃动的,一下一下的轻轻发出铁器摩擦时特有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苏伯伯当时就寻思,这也不是地震,怎么这床晃得这么厉害。他当时就坐在床边,撩开床单向床下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他索性就用两只手使劲的按住那铁架子床,经他这么使劲儿的按着虽然床当时看着是不晃,可苏伯伯按床的两只手竟然还能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就那么一前一后一前一后的使劲。苏伯伯那么壮的一个人,竟然不能让它静止不动。
这时候外面就又开始下雪了,外面白花花的雪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外面静的出奇,除了诊疗室的床发出的轻微嘎吱声。一直这么用力按了有五六分钟以后,他放弃了。
苏伯伯说,他当时想过去找值班的大夫或者护士。可后一想,一来大夫和护士离得远,都后半夜了肯定也都睡熟了。再者,要是不在这里打针的话就得回之前的那个大屋里了,那屋里还有一个长传染病的小孩儿。他有点儿慌了神或者说有些害怕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虽然仗着自己当过兵,真枪真炮也都见过了,可就是拿这个铁架子床没办法,心里恐惧的情绪就像从山上下来的溪水一点儿一点儿积攒着。
他就那么坐在床边,愣愣的看着那晃动的铁架子床,听着那好像越来越刺耳的嘎吱嘎吱的声音。突然,那床发出了到那时为止最刺耳的一声,苏伯伯听的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床一前一后的晃动竟然开始加剧了,如果说原先不靠近仔细的看或者听根本就发现不了的话,那现在的幅度绝对是剧烈的。苏伯伯说他都可能听见跟铁架子床靠着的那个橱子连带着一起发出声音来了。这回苏伯伯可真是害怕了,他赶紧起身把灯打开,盘算着要是有亮光的话兴许会好一些。可就当他把灯打开,屋里一片亮堂的情况下,那个铁架子床依然在苏伯伯眼前一前一后,一前一后的晃着。
苏伯伯真的怕到极点了,他开始想起老人们说的鬼是怕明火的。要在平时他是压根儿不信的,可这次他也不管是不是管用了,摸出兜里的烟和火机点上一颗就抽了起来。苏伯伯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当时我就想,要是我的话还不定得吓成什么样呢。他有意的靠近晃动的铁架子床,就那么坐在那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来。
苏伯伯回忆说,抽了大概是四五根的样子,也可能是心里作用,他明显感觉到铁架子床的晃动没那么大了,跟一开始的晃动差不多。也不知过了多久,苏伯伯就趴在床上睡着了。他记得他是被来上早班的韩姐叫醒的,那时候看了一下表是早上六点多了。再看小床上的小闺女,一直香甜的睡着,一直就没有醒来过。
我问苏伯伯当时有没有问问那个韩姐是怎么回事,苏伯伯说没有。因为韩姐毕竟也是好意,怕那个得脑流的小孩传染才把他们安排在诊疗室的。这样直截了当的跟人家说,昨晚闹鬼,床无缘无故的晃了整整一夜不大好。当时的我还不明白大人们嘴里说的不大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伯伯接着跟我讲,他说过了几天,通过同事打听说是那个床晃的事情别人也发生过。只不过当时在诊疗室的人就叫了值班的护士。那护士来了告诉病人说没关系不用担心,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蹲在床脚鼓捣了半天,这才走的。
从那以后,苏伯伯每次去那家医院就都会带着和那个护士一样的东西。大家知道那个护士拿的是什么东西吗?是一块鲜红鲜红的红布。不过苏伯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用用到过,也再也没用去过那诊疗室的床。

故事五、七十三个水饺
更新时间20121231 17:49:01  字数:2946

 七十三个水饺
下面这个事儿,是老家的舅爷爷来家里看我奶奶的时候给我讲的,记得那时候我刚考上大学。虽谈不上恐怖,但却也十分的离奇怪异。要不,你听我讲讲?
那是在特殊时期之后的事儿了,那时候奶奶早就已经来市里和爷爷结了婚,并有了我父亲和叔叔。奶奶的亲弟弟,也就是给我讲故事的舅爷爷还在老家,那时的他才二十三四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加上刚刚过去的无产阶级特殊时期,整天揪斗牛鬼蛇神,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九月中旬的一天,那天是老家里一个老人去世的头七。其实那位去世的老人跟我舅爷爷家也没什么很近的亲戚关系,只是论着叫一声叔爷。由于舅爷爷和那位老人的一个孙子叫“胜子”的关系特别好,用家乡话来说两个人是“老八”再加上沾着点儿亲。于是,头七这天舅爷爷也跟着“守七”去了。
自古至今,民间便有“守七”的说法,只是各地的叫法不同,规矩也略有差异。比如老家那边就叫“七七”。从死者故去那天开始以七天为单位,第一个七天就叫“头七”按老家那边的习俗,是亲戚朋友都要聚在一起包饺子、守灵堂直到天亮。其实本就是一种迷信,无非是寄托生者对亡者的哀思。
那时候的老家都是那种四合院性质的房子,门口有影壁墙,两进的院子,上房偏房东西厢房什么的。灵堂就设在院子里,院顶扎着白色的棚子。舅爷爷跟胜子家里人在北屋的炕上,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当时屋里的人很多,亲戚朋友三姑六姨的有十多口子。头七的规矩就是这样,所有人尽量都呆在一个地方,不要去院里的灵堂,更不要去死去的那人住过的屋子。相传故去的人在头七的时候是要回来看看的,让“他”见到活着的亲人是会留恋着不走的。
舅爷爷这些人从中午吃过了晌饭过来,聊天包饺子直到天擦黑,一共包了将近十盖帘儿饺子。
一来是人多,吃的自然多。二来是老家有个规矩,老人是多大年龄没的就包多少个饺子,灵堂前需要供着。还要在端相同数量的饺子去那位老人的坟前。老人是七十三上没的,正应了“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的坎儿上。所以除去这十几口子吃的,一共还要预备上供用的一百四十六个。
我的这些数字舅爷爷当时给我讲的很清楚,也很仔细。他说本来一切都井井有条,可到了后来却乱了套了。约莫是八点来钟,家里的女人开始在厨房煮饺子了。在过去的那个年代,甚至到现在,农村里还都是用的那种带风箱的灶台,上面支着一口很大的锅。虽然不向现在普及的燃气炉这么干净方便,可却可以一次下很多饺子。
依照礼法,最先下好的饺子是要上供先给故去的老人的。可舅爷爷和胜子那时候毕竟是年轻,饿得很快。等着把饺子一盖帘儿一盖帘儿的下好,再数出两个“七十三”来那要等多长时间啊。于是两个人就有些等不及了,站在厨房门口扒着房门看女人们煮饺子。虽说是在解放后,但老家的生活条件毕竟不富裕,能不过年不过节的白吃一顿饺子,对那时候的舅爷爷他们那可是很有吸引力的。
于是,舅爷爷就撺掇胜子,让他给他妈说一声能不能先下出两碗来吃了解解馋。没等胜子开口,胜子妈就听见了。皱着眉头连说使不得,并告诉他们说饿了先忍忍,等一会盛出上供用的先给他们下。
舅爷爷此时也没想太多,可能是饿的狠了,张口就说:“婶儿,先给俺俩下一碗吧。肚子饿的都出溜出溜的了。不就是摆上去意思意思嘛,叔爷爷人都没了还怎么吃啊。那都是封建迷信,还是先给活人吃吧,要不一会儿我先饿死了。”
舅爷爷这番话,又是死啊又是活的,这让下饺子的胜子妈和其他厨房里忙活的人听了都是眉头一皱。舅爷爷自己刚一说完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了,就算撇开犯忌不犯忌的话题不谈,这最起码也是个礼貌的问题。打了个哈哈就回屋呆着去了。
约莫等了有十几分钟的功夫,家里的女人们开始端着饺子往北屋里送来了,挺大的个北屋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吞虎咽声。大人们吃饺子是免不了喝上几盅酒的,舅爷爷早就到了喝酒的年纪,便也被胜子家大人拉着上了酒桌,推杯换盏起来。吃了有半个多钟头,大家都发现有些不大对劲儿了。因为胜子家盘子碗什么的不大够用,所以总是吃完一盘便把空盘子拿回厨房盛一盘新的。这次的饺子确实包的不少可,每个人都吃了两三盘以上了,还是有一盘盘的新饺子从厨房里端过来。舅爷爷说他当时还挺高兴的,心想这次一定要吃饺子吃到撑为止。可又吃了一会儿就都觉得又些不大对劲儿,吃的差不多,怎么还有刚煮好的饺子送过来啊。
舅爷爷跟我说。他从没有试过一次吃那么多的饺子,再好吃的饺子吃到那个份儿上,还哪能分辨是什么滋味啊。到现在想想他都觉得那天吃的饺子就像是在遭罪一样。
话说胜子家一个女的又端着两盘饺子往北屋里送,正想嘱咐人们把吃完的碗给她时,她却看见屋里所有人都对着面前满满当当饺子视而不见,而是都面面相觑的看着她。女人一下子愣了,猛然间她好像也琢磨出事情哪里不对了,放下饺子就往厨房跑,屋里的所有人这时候也都跟了上去。
当他们到了厨房后这才惊讶的发现,大锅里依旧热气腾腾,一个个圆鼓鼓的饺子还在里面翻腾。可所有人都吃的沟满壕平之后又用上了所有能盛饺子的容器,可那锅饺子却怎么也盛不完了。
我记得当时我听得意犹未尽,追问舅爷爷还有没有什么故事。舅爷爷却反问我都是大学生了相不相信有“托生”的说法。我被他问得稀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答。舅爷爷却又讲了这个故事接下来的事情。
还是这个故去的老人,那是第五的七天,也就是民间习俗中也非常看重的“五七”。这次是只有家里的至亲才会去参加的,而给我舅爷爷说这个事儿的就是他那个“老八”胜子。
“五七”的说法是故去的人会在上路前吃一顿“赶脚饭”,也就是迷信说法里的去阴曹地府之前的饭。依然是包了七十三个水饺,只不过这次事要家里全部的男性成员去端到坟上,烧烧纸念叨念叨,然后在把坟前的堆土扒开,把水饺都埋到土里。我记得舅爷爷说,这些事情都做完了还有一个特殊的规矩,那就是埋完水饺就立刻转头走,谁也不能回头。传说是必定有个什么东西会去吃那些水饺,不管是人也好是动物牲畜也罢,什么东西吃了那个水饺那故去的人来世就会“托生”个什么。
舅爷爷说,那天就是这样,一切都是按着老人说的规矩办的,除了一点儿,那就是胜子。依旧是在家吃饺子,依旧是喝酒,可胜子不像舅老爷,他酒量不怎么好。喝了也就三四两的样子,脸就红了。夜里上坟胜子也就跟着家里去了,也烧完了纸也念叨完了该说的。临走的时候,胜子确临时变了卦。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儿不假,平时胜子跟着胆大的舅爷爷作耍,都是舅爷爷冲在前面,可偏偏这次胜子确心里暗暗地想要大胆一把。
他听老人们说过“五十步见鬼”的事儿,意思是说一般见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只要离他五十步以上就基本没什么危险了。胜子心下就盘算着:我默默的数着步子,等到走到四十九步的时候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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