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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重生之我一直都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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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住我家?你说真的吗?”
凌云说:“当然真的。让我妈出生活费给你们。”
我说:“我得跟我妈说说。”基本上这个可能性为零。
到家之后我跟老妈提了,她瞪大了眼睛问:“我不可能接受她的孩子到我们家来的,我没那么大度,这样的事情也能接受!”
凌云也预计到了这个结果,“我知道,那天我去你家闹了一下,阿姨也不喜欢我吧?”她稍稍想了想,又问:“我有个问题,我妈最近怎么这么蔫蔫的打不起精神,脸色有些苍白,还总不吃饭,她不会,不会这么快就要给我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我和静怡齐刷刷看着她,我还语不惊人地回答:“有弟弟妹妹可能是必然的了,以后我们之间也算是有‘关系’的了!”
蒋宏凑热闹地过来问:“什么弟弟妹妹啊?你表弟表妹啊?”
我说:“别打岔,我们说正经事情呢!”还不忘给个卫生眼。
这几天总是忽略蒋宏的存在。爸爸搬离开家的第二天,就跟方阿姨领了证。两人经常一起挽手在河滨路散步,似乎天天黏在一起要弥补这么多年“浪费”了的时光似的。好几次下了晚自习,还能看到他们在河滨路的身影,只是没去打扰他们。
艺术节的事情让我头疼,我不是这块料还要我去唱歌。王雪芳一直催问我什么节目,我总是推说没有节目,她还说:“支持一下工作嘛,况且班长说你能唱,总不会错吧?!”
我就赶紧找到体育课的时候,问:“班长,我可以不参加艺术节吗?”
他立刻问:“唱歌而已,没那么复杂,你选好一个喜欢的,然后练习练习,周末到校来稍稍排练一下,不会浪费时间,也是以后上大学加分的内容。”
我“嘻嘻”了几声,继续拒绝的词没想好。
经常跟几个艺术节表演节目的同学在晚自习的时候跑去多功能教室练习,一次,大家为了各自显摆一下能力,内部都演练了一遍,唯有我的曲目总是找不到伴奏带,李响找遍了市里的CD店,总算找到了。
而我的歌声竟然让在场的几个排练舞蹈已经毫无感觉的同学立刻进入了我的歌曲里,极少唱歌,这是我喜欢的王菲的《人间》。




16

16、第 16 章 。。。 
 
 
第十六章

周末,起了个大早,天气渐渐地凉了,树叶偶尔飘几片下来,我还是短袖T恤,有点起鸡皮疙瘩,老妈给我煮了好喝的银耳莲子羹加上一点冰糖,说这么一来一个冬天都不会咳嗽的!我想秋天刚刚露一点脸,就准备冬天的事情了,未免太早,她却说:人如过没了这个未雨绸缪,那么就不会有未来!跟未来挂钩了,老妈经过了婚姻的变革竟然“成长”的如此之快!
教室里几个有节目的同学在聊着,见我来了,打了声招呼,李响问:“顾潮汐,你见到蒋宏也报名了吗?”
我摇头,“没有啊,他也有节目?”
王雪芳说:“他刚出去了,说是也报名了,要乐器表演,去音乐教室找老师借器材去了。”
大家开始八卦新闻等蒋宏的粉墨登场。
一会儿他拿着个吉他风风火火地进来了,举了举手里的“兵器”,“这个弦有点松了,也只有这个能用,我稍稍调了调,应该可以的!”然后拿了个椅子放到了讲台上,然后嗖嗖艘地窜上去,拿了个超级酷的样子,说道:“我的曲目是:《同桌的你》!”
潘旭东说:“你小子,行不行啊?从来没见你弹过这玩意儿啊!”
张淑林则说:“少安毋躁,一会儿就见分晓啦!”就在我们大家彼此逗笑的时候,传来了一串轻快的旋律,我们齐刷刷看向了蒋宏,他正认真地看着我们,自信地笑容溢满了脸庞,我们的表情给了他最好的赞扬。
经典的歌曲在教室里回荡着,直到他表演完了,我们都不舍得离开或者打破这美好的一瞬间,他将歌曲演绎得恰到好处,那份对过往的怀念,对美好岁月的记忆,被他精湛的演绎淋漓尽致地呈现,却又不失自己的风格,我想大家都被歌声给迷住了,过了很久,蒋宏说:“我以为会有掌声?”
听到这句话我们才醒悟,立刻鼓掌,潘旭东说:“行啊!真不是一般的水平啊!”
蒋宏竟然夸张地双手抱拳作揖道:“过奖了各位大侠!承让承让!”
承什么让啊,又没打擂台比武招亲!我心里嘀咕,这么爱现!
他却突然说:“不知道这位女侠是不是心有不服,我们可以公平较量啊!”
王雪芳插嘴说:“是这样的,我们班上报艺术节的只有一个歌唱类节目,所以……”
“我放弃,让蒋宏去吧!”我立刻说。
李响说:“王雪芳,不是说如果都好的话就都给报上,让学校老师决定去留吗?”
张淑林说:“我个人还是看好顾潮汐的歌。”
王雪芳眼珠一转,说:“不如,你们合唱一首对唱的怎么样?”
蒋宏和张淑林还有潘旭东异口同声地说:“好啊!”
李响却说:“不好!”大家都看着李响。
他说:“呃,是这样的。男女对唱的节目,还没有得奖的先例,至于为什么大家不是不知道,老师们会刻意地不给与这样的男女生同台表演的节目机会,暗示大家……”
我觉得大家从这句话有点鄙视李响,眼神都是不屑。于是气氛变得有点尴尬起来。
过了一会儿,王雪芳说:“那么你们试试看,来个对唱的,效果不好再说!你们弦选歌,”她又让潘旭东以及别的同学开始排练节目并且听他们将节目内容等。我看了看蒋宏,说:“你自己唱吧,我可没兴趣跟你对唱!”
蒋宏说:“太对了,我也是!”
“那你来干吗?还这么爱现!”我鄙视他。
“学校是大家的,艺术节是大家的,我想来就来!”蒋宏昂了昂头。他已经从讲台上下来了,但架势却像还在上面似的。
对啊,我为什么生气啊?真是够神经质的!我也不说话了,想加入他们排练的行列,张淑林却说:“你们唱那个《想把我唱给你听》应该不错!”
蒋宏接茬说:“好主意,我也觉得不错!来,顾潮汐,我们唱歌吧?”我看了眼天花板,李响说:“你们试试看吧!”然后他从教室门口消失了。
我和蒋宏真的练习了一下那首,不到二十分钟李响找来了学校的音乐老师,大家轮流走了一遍节目,老师一一指点了一下,轮到我和蒋宏唱歌了,我声音都有点抖了,一辈子没这么紧张过。
唱完之后,大家都不敢支声,等着老师的评价。他听完之后,没有说话,我紧张地竟然捏紧了蒋宏的手都没有意识到。
“不错不错!非常好,你们练习多久了?这么默契只是声调上需要调整一下和音的旋律而已!”老师赞不绝口,我送了口气。
王雪芳问:“那么,老师这个节目上决赛是没问题咯?”
老师说:“今年节目都质量不错的,你们班这两个一定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到决赛的,加油!”老师看了看我们比划了个加油的姿势。
我瞄见李响的脸竟然不是该有的兴奋或者惊喜,而是有点隐含的悲伤。
练习了一整个周六,周日我去了凌云家,本意是要找凌云顺便看看爸爸的。却看到凌云一个人在家发呆,眼睛红红的。
我问:“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她摇头。
我问:“有人骂你了?”
她还是摇头。
我又问:“你身上哪里疼?”
她继续摇头。
我没耐心了:“到底怎么了?”
她瞬间就爆发了,扑到我的肩上嚎啕大哭起来。我被吓了一跳立刻恢复情绪,问:“说啊!你不说我没法帮你啊!”
她哽咽着说:“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这根本不是我要的答案啊!
她又说:“我妈,我妈她……”
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回来了。
“怎么?”
她说:“她去医院检查身体了,没给我看结果,今天她跟顾叔叔出去了,我找到了……”说完她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检查结果。
我拿过来一看,医生的初步诊断处写着:乳腺癌三期!
这五个字象五颗钉子,将我牢牢地定在了原地,一丝一毫也不能动!是的,我陡然间记起来,凌云的妈妈就是因为这个而过世的,医生诊断到过世只有短短的三个月!
三个月而已!
难怪爸爸要求这么快就搬来这里住,难怪他总是不说全了一些事情和原因,难怪他们总是这么大年纪了还手牵手地去河滨路散步……
等我回过神来,立刻安慰起凌云来:“别哭了,我听说开刀也许能根除这个问题啊!”
她说:“我也不懂这些事情,你说得是真的吗?那么就动手术吧!”她眼中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
就在我们还在研究到底哪个医院还可能检查的时候,爸爸和方阿姨回来了,爸爸见到我很高兴,问东问西,还问奶奶和妈妈怎么样,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还不时地问脸色不是很好的凌云:“云云,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啊?我们中午去天香阁午饭吧?带上潮汐?”
我说:“不用了,你们去吃吧!妈妈和奶奶在家等我呢!”说完,我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凌云,她对我摇摇头,我想她是让我不要告诉妈妈吧!
一路上,那张诊断书不断地在我眼前闪回。我应该告诉妈妈吗?爸爸为什么不告诉妈妈这个消息?还是妈妈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我和奶奶?脑子里兵荒马乱的,没了主意。
周日,看凌云还是蔫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以前我们在高二有很多有趣的事情一起做,现在却一起面对这样的我毫无准备毫无对策的情况。静怡发现了我们两个的怪异,她悄悄地问我:“你和凌云怎么啦?”我摇头,表示一言难尽。她却以为我不想说,做了个鬼脸,“不说拉倒!”
说了,又怎么样呢?很多事情都不能改变了,好像我不能回到十年后的日子,爸爸不能回到妈妈身边,而凌云不能回到那时候给我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也没有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十月一,天气凉了很多,虽然中午还有骄阳普照,但到了傍晚就需要穿件外套。到了教室里,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着。
我坐下来问静怡:“怎么了?”她也一副茫然的样子,双手一摊。这时李响走了过来,说:“你看看抽屉里的东西是不是都在?我们班以及隔壁班好几个同学丢东西了,有一个放了50块钱在抽屉里也丢了。”
我立刻检查抽屉。一般我会放几块钱在书里,那本生物书里的四块钱还在,被分别夹在不同的页码了,这个贼没有这么耐心。我看看李响,摇头。静怡也没丢东西,凌云还没来。
李响走了,蒋宏说:“真没丢东西?再仔细找找看!”我又翻了翻抽屉,确实什么都没丢。老刘也进来了,统计了一下丢失东西的情况,让大家继续上早自习了。
这个事情引起的波澜不到中午便消散了,凌云甚至都没来得及知道这个事情,她没丢东西,静怡便说:“没丢就好,不知道也省心。”
没有午睡,我跟凌云到了操场上边走边聊着。她很静,静得不象凌云的风格,我就更加担心了。她突然环顾了操场一下,不无感慨地说了一句:“也许当时我的行为太过冲动了!”
我说:“你说什么?”
她说:“就那次去你家,太欠考虑了。”
我点点头,继续跟她一起走着,“你要是觉得难过可以跟我聊聊或者哭一场都行的!”
她叹了口气,略带愤怒地说:“这样的事情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只是觉得太不公平,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现在唯一的亲人也要离我而去吗?”
我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这人在这次刚刚碰到她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忽略她,要冷落她,再也不跟她做朋友,为了一些可能压根不是理由的理由,现在我却努力想要握住她的手,让她能够坚强地面对生命中不可回避的伤痛。她看看我,刚才的愤怒又有些消退了似的,“我知道这些问题我不该问你,可是我也不能任何人,我妈一直对我三缄其口,我就压抑着这些问题,我甚至想要让她去动手术或者什么,只要能好起来,要我的命都可以。我只想妈妈能好起来,她要跟谁在一起都行,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珍贵呢?”
还记得那个雷雨天我们在静怡家的对话,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凌云,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快乐!但有些问题可能是不能回避的。”
操场上来了几个其他年级的同学在踢球,只听见其中一个说:“要是我也跟李响一样高一就拿个世界级大赛的奖,我妈还不得给我买个直升飞机作为奖励?”另一个说:“加两个字模型!”
第三个人则清了清嗓子说:“名誉也就算了,我看这几天我们班几个女生对他那个仰慕的神情啊,好像几辈子没见过有才的男人似的!”
又一个声音说:“你们别没事冒酸水了,踢会球就回去自习吧,高三了还有空这儿白话!”
几个人嘻嘻哈哈走远了。
凌云竟然挤了个笑容给我,我无奈地接了,这算什么呢?
刚刚说完了曹操,就来了曹操——李响竟然往我们这边走过来。刚刚走远的那几个男生频频回头还有人吹口哨。
李响说:“你们两个回去教室吧,物理老师要来讲习题了,别错过了!”
老师们都是为了我们好,午休时间也放弃了来帮助我们解题,这样的让人没有喘息机会的“好”接收起来颇困难,凌云说:“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没事的!”李响看看她又看看我,“潮汐,走吧!”
我跟李响一起回到教室,物理老师已经在讲台上站着了,见我们进来:“你们来的正好,赶快进来!”我感到有些目光是异样的,这几天我太敏感了。
艺术节在期中考试之后正式拉开帷幕,所以期中考试前,我们必须平衡好时间——排练节目以及好好学习。
周末白天的排练被各种老师的讲课给霸占了,王雪芳让大家周六晚上继续排练,经过一天的各种地毯式轰炸,晚上大多数同学都松了口气回家放松了,我们几个还在教室里继续纠结着。
老刘说:“大家辛苦了!艺术节结束了我给你们庆功,有没有名次都一样庆功!”大家非常给面子地鼓掌了几声,老刘便度着步子走了。
蒋宏没说话,一个人还在自己的座位上,王雪芳说:“这样吧,把几个报上去的节目都过一遍就回去吧,今天都累了!”
大家都抢着过,最后就剩下了我和蒋宏还有李响和王雪芳。就在我们准备演练一遍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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