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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名门嫡秀:九重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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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崇宇惨呼一声,却也不敢反驳,忙照着季重莲的话做了。
碧元与红英又在一旁收拾着拜祭完的东西,随着季重莲姐弟下山去了。
在上次偶遇岭南王世子李照的那片杜娟林里,季重莲不由停下了脚步,七八月份并不是杜娟的花期,整个林子空荡荡的,光秃的树枝空乏地伸展着,似乎也带着夏日里懒洋洋的疲惫,再见不到三年前那片姹紫嫣红的美景。
“姐,就是这里了。”
季崇宇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季重莲一分,整个身体却是绷紧的,目光四扫而过,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这样的季节无景可赏,想来是碰不到的。”
季重莲笑着拍了拍季崇宇的肩头,当年的画面若是再回放一遍也足以叫人惊心,幸好她们姐弟没落入李照的手中,不然指不定眼下已是成了人彘,想想就让人胆寒。
一片杜娟林围绕中,隐隐有的坟头突起,没有牌位,也见不到纸帛冥香,季重莲目光扫了过去不禁微微皱眉,这里到底是埋了什么人呢?
能得到岭南王世子李照的看护,这位已故之人来头却是不小,但却不能有牌位祭奠……季重莲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却又快得让人抓不住。
她摇了摇头,所幸不再去想,总之与李照牵扯上关系对他们姐弟绝无好处,还是早早离开了事。
“姑娘,那方有人来了!”
碧元眼尖,已经见着另一头的小道上走来几人,当先的女子笼在一身青紫色的羽缎斗篷里,她低垂着目光让人看不清面貌,后面跟着几个服饰统一的俏丽女子,显然是她的侍婢。
“姐!”
季崇宇紧张地攥紧了季重莲的衣袖,待看清来人之时却暗暗松了口气。
见着杜娟林中停驻了几人,那女子微微有些诧异,这才嘱咐身后的一侍婢让她先行前去,自己则停住了步伐与身后几个侍婢站定不动了。
“这位姑娘打扰了。”
那侍婢面容姣好,眼角生了个颗红痣,见人便先问了好,这才客气道:“不知道几位能否让出地方,我们家姑娘要在此处祭奠故人!”
季重莲目光一凛,不由自主地向远处扫去,去恰恰和那抬起的女子目光相撞,双方皆是一怔。
那女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鹅蛋脸,柳眉修长,唇色红艳,一双眼睛如水光一般潋滟,小巧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明丽得就像那耀眼的晶石,一刹那间让人移不开眼。
与此同时,那女子也在打量着季重莲,十岁上下的年纪,五官轮廓已是初具美人的特质,但最让人过目不忘的却不是她的美貌,反倒是那通身的气度,不卑不亢却又优雅端方,整个人挺直得犹如一颗松柏,好似带着与生俱来的傲骨。
且看她的模样,一身素白的衣衫,头顶还别着一朵小白花,身后丫环手中的提篮里也装着冥帛纸片,想来也是到后山祭拜亲人的。
这样想着,女子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相同的感受,提起步子,缓缓走了过来。
“公……姑娘!”
那起初过来的侍婢惊讶地唤了一声,却在少女淡淡的一瞥中低下了头来,快步退在一旁。
“这位姑娘生得面善,不知道如何称呼?”
少女的目光在季崇宇有些红涨的面容上扫过,唇角滑过一抹淡笑,这才将目光凝向了季重莲,她双手静静地叠在身前,举止落落大方,微扬的下颌带着一种卓然天成的高贵气质,说话的声音却很是亲切柔软,让人心生好感。
“我姓季,姐妹中行五。”
季重莲回以淡淡一笑,眼前的少女与李照都知道这里埋葬了一位贵人,却又偏不署名立碑,这情景好生诡异。
但能和李照牵扯上关系的,这少女来头定是不小,她刚才好似听到那侍女唤了一声“宫”,是姓宫的“宫”,还是公主的“公”?
若是后者……季重莲没来由地心中一凛,或许这座孤坟牵扯到什么宫廷秘闻,若是无意被卷入其中,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季重莲垂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收紧,此地果然不宜久留,还是应该早些离去免生事端的好。
“姓季?”
少女眼波婉转眉头轻蹙,上京的闺秀她都略有耳闻,怎么就没听说过眼前这一位季家五姑娘?
少女问询的目光转向了身后,立时便有一机灵的侍女上前附耳低声说了些什么,她这才恍然大悟,看向季重莲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丝怜悯。
“想必季五姑娘是来拜祭亡母的,林间湿寒,本……我便不多留你了。”
少女唇齿间打了个旋,却还是让她给绕回来了。
季重莲如蒙大赦,与那少女镇定地告辞了一番,拉了季崇宇转身便走,拐过小道的尽头更是脚步飞快没有丝毫停歇,倒是叫红英与碧元在身后追得气喘吁吁。
直到回到他们落脚的厢房,季崇宇喘了口气后,这才敢问出他心中的疑问,“难不成姐姐知道她的身份,这才跑得这样急?”
“不知道。”
季重莲摇了摇头,神情肃然,“但能和岭南王世子牵扯上边角的,又岂是咱们招惹得起的,还是远远避开才好。”
“喔……”
季崇宇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脑中却浮现出那少女端丽的面容,她的美与姐姐的又不同,若是说姐姐是一朵幽然绽放的雪莲,那么她便是一朵俏丽明媚的牡丹,同样的美,却可以这般张扬和霸气,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就在季重莲他们走后,侍女们已经迅速地将一应祭品魂帛纸片搁置妥当,其中一人扶着少女跪在柔软的灰色蒲团垫上,她双手合十,目光中闪着点点泪光,“母妃,今日又是你的祭辰,女儿不孝,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没能为母妃洗刷冤屈,让您在天之灵都得不到安慰,女儿……呜呜……”
少女说着已是泣不成声,便有侍女上前劝慰道:“公主,娘娘的冤屈终有一日能得昭雪,咱们且耐心等着,好人有好报,坏人也必定逃不脱天理循环!”
原来这位少女便是皇帝与鹂妃之女朝阳公主,想当年皇帝与鹂妃极其恩爱,鹂妃貌美尤其一副歌喉更如黄鹂一般婉转清脆,皇帝最爱听她抚琴弹唱,鹂妃一时宠冠后宫风头无两。
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鹂妃的得宠早就换来无数有心人的嫉妒,层层算计,处处阴谋,鹂妃即使早小心提防着也着了他人的道,被皇帝亲眼撞见她与侍卫衣不蔽体地摊倒在床榻上。
皇帝龙颜大怒,当场便斩杀了那侍卫,之后还不尽兴令人将其五马分尸,而鹂妃也被赐鸠酒,一代美人从此香消玉殒,却连墓碑也不能立。
朝阳公主原本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可经过此事后也被皇帝给冷落了去,没有了鹂妃的庇佑,年幼的朝阳公主在宫廷中艰难求生,那些迎高踩底的嘴脸她见惯了去,若不是她懂事后亦发乖巧孝顺,懂得讨好皇帝,如今也得不到后宫中应有的尊荣。
朝阳公主叹了一声,缓缓敛去美眸中的泪水,看了看天色,好似有些失落一般,“今日照哥哥不会来了吧?”
按辈份,朝阳公主是李照的堂姑母,可她的年纪却足足小了李照三岁,私下里便唤他“照哥哥”。
“世子爷不是早已经让人送信给公主,就算今日不来,明日也会到的,当年世子爷受过咱们娘娘的恩情,可是一辈子不会忘呢!”
侍女说到这里眸光一转,将朝阳公主给搀扶了起来,笑道:“何况公主在这里等着,有美相伴,世子爷怎么舍得不来?”
“碧墨,你这张嘴越发没规矩了。”
朝阳公主咬了咬唇,粉嫩的面颊上立时浮上了一抹红晕,虽然是斥责的话语,却没有半分怒气,反倒带着小女儿的娇羞。
碧墨含笑不语,径直扶着朝阳公主,倒是那眼角边生了颗红痣的侍女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恨与不甘,只是她隐藏得很好,没有半个人发觉。
“红袖,待会回到寺院中去打听下那位季五姑娘,本宫倒是有心结交一番。”
眼角边生了颗红痣的侍女正是红袖,听到朝阳公主这话她微微一怔,忙上前应了。
碧墨扫了红袖一眼,眸中神情似笑非笑,但转向朝阳公主时又是一脸恭敬和逢迎,“那位季姑娘也是碰巧出现在这里,不过能得公主看重,那可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呢!”
朝阳公主抿唇一笑,显然对碧墨这话很是受用,侍女们利落地收拾好了东西,趁着太阳还未升到正午,一群人回到寺院禅房休憩了。
季重莲午睡刚醒,碧元已是忙不迭地向她禀报,说是今日遇到的那少女的侍婢来访。
听到这个消息,季重莲原本还有一丝回味的睡意也立时被惊得全无,心下不断思量着,她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事,怎么还会被那少女惦记上了?
莫不是李照来了?
但她也没有见到李照啊,如今的她比起三年前的身量已是拔高了不少,容貌也有些变化,还有季崇宇整个人都白皙细静了不少,若是李照乍一见到,或许有点眼熟,但若是想个理由应该也能够搪塞过去。
指不定李照早已经忘记了这一茬,就他们姐弟在这里穷担心。
想到这里,季重莲镇定了心神,略一思量便让碧元将那侍女请了进来,看看她先说些什么再作定夺。
季重莲这下也顾不得梳头了,胡乱地在床头取了黑面珐琅的葵花盒,打开后迅速地在脸上抹了些白粉膏,不太明亮的光线下更是显得她肤色苍白一片,整个人似乎也是有气无力地靠在床榻上。
红袖被请进屋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不禁微微有些吃惊,今日早间见到这季五姑娘还不是这番模样,此刻莫非害病了不成?
碧元随在红袖身后,见到季重连这番模样也是吓了一跳,可她毕竟是知机的,有什么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问出口,遂小心翼翼地站到了季重莲身边去。
“季五姑娘这是病了?”
红袖微微皱眉,嘴上却是关切地问了一句,实在是她眼下身负朝阳公主之命,是来请季重莲前去一叙的,可看这姑娘如今的模样,怕是哪里也走不了。
“可能是早上去山间吹了风,回来睡一觉后这头便越发晕沉了……”
季重莲略微喘气地抚着额头,间或咳嗽上两声,那模样与感染风寒之人倒是没得差去,碧元忙倒了杯清茶递了上去,一脸的担忧。
“原本咱们……咱们姑娘还要请季五姑娘过去坐坐,可见得姑娘如今这模样怕是走不了了,婢子这就去回话,季五姑娘好生歇息吧!”
红袖略微福了福身,这便皱着眉头退了出去,就连碧元在身后的招呼也未听见,快步向前行去。
碧元谨慎地向外张望了一阵,这才飞快地关上了门回到季重莲身边,跳上跳下一脸担忧的模样,“好姑娘,你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
“骗她的,你也相信?!”
季重莲拍了拍碧元的脑袋,坐正了身体,除了脸色看着有些苍白之外,面上一扫刚才的倦容,神情间更是多了几分凝重。
或许,他们也该早日进城才是,若是在这里碰到了不想碰的人,那可是后悔都晚了。
“碧元,你马上拿上老太太的名帖,请方丈大师给我母亲测算出这迁坟的日子,日子若是近咱们立马便做这事,若是日子还远就立刻进城去,此地不宜久留!”
离开季家时季老太太便给了季重莲几张烫金名帖,不也是顾念着他们姐弟张不开脸面,若是请人办事只管拿她的名帖去,总能有几分面子在,如今要派上用场了,季重莲是一刻也不想歇下。
“是。”
见季重莲神色郑重,碧元立马应了,从包袱里裹着的雕着如意纹的黄花梨木匣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季老太太的名帖,又拿了一包碎银,这便马不停蹄地去寻方丈大师了。
季重莲坐在床头,半点没有放松下来,趿了绣花鞋便下床收拾起随身的包袱来。
这次从季家出门带的东西也不少,大件的倒是被大太太的马车给一同拉走了,想着他们姐弟不过在此处停留几天,便只留了小件的包袱,此刻整理起来倒有轻巧。
忙妥了此间事宜,季重莲立马拐向隔了几间禅房季崇宇的住处。
彼时季崇宇正在窗下临摹字帖,季重莲二话不说便让红英收拾包袱,准备随时离开这里,若是那少女又来问起,也可借口说她回城看病去了,总之两厢都不得罪罢了。
“姐,咱们这就要走了?”
季崇宇满脸惊诧,昨儿个他们不是还说得好好地在这里住上几日,怎么才过了半天便要离去了?
“今早咱们碰到的那姑娘不简单,我心里总是有些发慌。”
季重莲有些莫明地焦躁起来,一双小手不由自住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襟,“我已命碧元去请方丈定下母亲的迁坟之日,回到城里咱们再作计较,此地不宜久留!”
季重莲说了这话,已是握住了季崇宇的手腕,微微发力的手指压得他细长的手腕略微有些惨白。
季崇宇不过瞥了一眼,神情也凝重起来,“我听姐姐的。”
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碧元便回转了,说了方丈大师算了日子,**月不宜动土,最早也要等到十月初七,那才是吉日。
季重莲心下一算,这不是还有两个来月的功夫,不过既然已经回到了上京,总不可能空手而回,两个月就两个月吧。
上京那里可以住大伯父的宅院,若是实在不行,相信大太太的娘家也能暂时挤挤,大太太带着一对侄儿侄女进京,怎么样也不会把他们扔在一旁的。
既然已是定了日子,事不宜迟,季重莲决定眼下马上就起程。
碧元已是吩咐了留下的马夫套了车,那几个粗使婆子也被她唤了来,嘱咐了一阵后便起程往东直门而去。
时间还早,完全可以赶在关城门之前进得城中,若是来不及寻到大太太,至多在城里寻间客栈将就一晚,季重莲总觉得心中忐忑,好似再多留一分就会出事一般,直到马车终于安全地驶离灵隐寺,她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在路上哒哒地跑着,虽然所有人都有些莫明其妙,搞不懂这五姑娘怎么半天的功夫就改了主意,若是真要进城,早上的时候与大太太一同不就好了,弄得眼下如此匆忙,不少人心中已经有了抱怨。
但抱怨归抱怨,谁也不敢当面说破,谁不知道五姑娘如今是季老太太跟前的红人,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季崇宇跟季重莲同坐一车,看着她紧张得始终不敢放松的模样,心中却是有些不忍,低声劝道:“姐,咱们已经离了寺院,再怎么样也不会碰到那人了。”
这件事情季重莲当初只是模糊地提过,所以两个丫环并不清楚当日里他们碰到的是谁,只当是走错了路的贼人宵小,哪里知道是堂堂的岭南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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